暴雨夜扶起摔倒老太,反被索賠十萬。我默默掏出全程錄像,對方改口:“扶了就是心虛!
”次日,陌生來電通知我繼承十億美金遺產(chǎn)。頂級律師團空降,鐵證如山下,對方哭著求饒。
記者追問巨額遺產(chǎn)用途,我輕笑:“先幫這位被訛的外賣小哥打官司?!绷趾喍⒅娔X屏幕,
眼睛發(fā)酸。右下角的時間跳到了凌晨一點十七分。又熬到了半夜。胃里空得難受,隱隱作痛。
桌角那桶泡面,湯早冷了,漂著一層油花。她閉了閉眼,嗓子發(fā)干?!靶×郑?/p>
方案明早九點前必須放我桌上?!?主管李扒皮的頭像在聊天軟件上猛閃,
后面還跟了一句:“年輕人,要懂得珍惜機會!”機會?林簡扯了扯嘴角。
珍惜加班到胃疼的機會?珍惜被當牲口使喚的機會?她手指懸在鍵盤上,一個字沒回。
隔壁工位的張姐,正對著小鏡子補口紅。那股濃香飄過來,熏得林簡有點反胃。
張姐斜眼瞥她,撇撇嘴:“喲,林簡還在呢?這么拼?女孩子家家的,
熬成黃臉婆可不好嫁人哦?!?聲音又尖又細。林簡沒抬頭。嫁人?銀行卡里那點錢,
養(yǎng)活自己都費勁。手機突然嗡嗡響,好幾條信息,是老媽發(fā)來的?!昂喓?,睡了嗎?
”“上次王阿姨介紹那個公務員,條件多好!你怎么就不理人家?”“眼光別那么高!
你都二十六了!”“女孩子青春就那么幾年,耗不起啊!”煩死了。又是催婚。
好像她活著就為了找個男人結(jié)婚生孩子。她盯著那桶冷掉的泡面,心里發(fā)狠:下個月!
下個月老子絕對不吃你了!林簡關掉電腦,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該走了。推開寫字樓大門,
濕冷的空氣混著雨腥味撲面而來。風卷著雨絲抽在臉上。她裹緊外套,撐開傘沖進雨里。
地鐵站還有一段路。雨水很快打濕了褲腳,冰涼。她縮著脖子,快步走著。前面不遠,
地上好像蜷著個人影。林簡停住腳。隔著雨,她看清了:一個老太太倒在地上,
頭發(fā)貼在臉上,痛苦地呻吟著。雨水澆在她身上。旁邊行人匆匆走過。有人瞥一眼,
腳步?jīng)]停,甚至繞開點。一股冷意彌漫開。林簡的腳像釘住了。心咚咚跳。
幾年前那次好心幫忙,最后惹了一身麻煩。那種憋屈的感覺,她還記得。
“哎喲……疼……我的腿……” 老太太微弱的聲音穿透雨聲。林簡用力咬了咬嘴唇。
去他媽的顧慮!她深吸一口氣,幾乎是本能地,伸手進口袋,按下了手機錄像鍵。屏幕亮起,
鏡頭對準了前方。她大步走上前,把傘傾向老太太頭頂。“阿婆?您怎么樣?摔哪兒了?
” 她蹲下身,聲音放柔。老太太渾濁的眼睛轉(zhuǎn)向她,
臉上擠出點感激:“姑娘……謝謝你……我……我站不起來……腿好像……”“別急,
我扶您起來?!?林簡一手撐傘,一手小心地去扶老太太腋下。老太太身體很沉,
衣服又冷又滑?!鞍?!我的媽呀!” 一聲尖叫刺破雨幕。
一個矮胖女人和一個壯漢沖了過來。男人一把粗暴地推開林簡的手,力氣大得她踉蹌后退,
傘差點掉了?!皨專?!你怎么樣啊?” 男人——賈仁義,
一臉“焦急”地蹲下?lián)u晃老太太肩膀。那矮胖女人——王翠花,猛地轉(zhuǎn)向林簡,
手指幾乎戳到她鼻子:“就是你!撞的我媽!你個小姑娘,心腸怎么這么歹毒!
撞了人還想跑?” 聲音尖利,眼淚說來就來。林簡懵了一下,怒火直沖頭頂。她站穩(wěn),
聲音發(fā)顫:“你們看清楚!我是扶她!不是我撞的!我有錄像!”“錄像?
” 賈仁義兇相畢露,“錄個屁!誰知道你是不是剪輯的?不是你撞的你扶什么?
肯定是你心虛!”“對!就是你撞的!” 王翠花拍著大腿嚎,“可憐我媽這么大年紀!
骨頭都摔散了!賠錢!必須賠錢!醫(yī)藥費、營養(yǎng)費……少說十萬!少一分都不行!
”老太太哼哼唧唧喊著頭暈腿疼。周圍有零星的腳步聲停下,有人舉起了手機。
林簡氣得渾身發(fā)抖。十萬?他們怎么敢!她壓下怒火:“報警!我們報警處理!”“報啊!
你報??!” 王翠花叉著腰,“讓警察看看你這個惡人!讓媒體曝光你!看你還怎么做人!
”警笛聲由遠及近。警車停下,兩名警察走過來。“怎么回事?” 年長警察環(huán)視現(xiàn)場。
“警察同志!你們可算來了!” 王翠花撲過去,一把鼻涕一把淚,“就是她!撞了我婆婆!
老人家骨頭都斷了!還想跑!” 她指著林簡。賈仁義扶著“虛弱”的賈老太:“警察同志,
你們要為我們做主??!我媽都七十多了!”賈老太適時地哼哼唧唧。林簡抹了把臉上的雨水,
聲音冷靜清晰:“警察同志,不是這樣。老太太自己摔倒的,我去扶她。我有全程錄像。
”“錄像?” 年輕警察看向她?!霸谖沂謾C里?!?林簡掏出手機,解鎖點開視頻遞過去。
警察仔細查看。畫面清晰:林簡跑過去,鏡頭掃過空蕩的人行道。老太太獨自倒地。
林簡蹲下詢問、攙扶。視頻里還能聽到老太太說“謝謝你啊,姑娘……”警察抬起頭,
語氣嚴肅:“根據(jù)錄像,初步看,是這位女同志好心扶人。老太太摔倒時,
周圍沒其他人或車?!辟Z仁義的臉漲成了豬肝色。王翠花的哭聲卡住了。兩人對視一眼,
賈仁義嚷道:“錄像只能證明她扶了!不能證明不是她之前撞的!
說不定就是她跑過來嚇倒我媽的!”“就是就是!” 王翠花幫腔,“警察同志!
要不是她撞的,她干嘛那么好心去扶?這不是心虛是什么?賠錢!最少五萬!
”警察皺眉:“行了!別吵了!事實需要調(diào)查。建議你們協(xié)商調(diào)解,或者走法律途徑。
”“調(diào)解?沒門!” 賈仁義惡狠狠瞪著林簡,“不賠錢是吧?好!法院見!告死你!
等著上網(wǎng)出名吧!” 他撂下狠話,和王翠花架著賈老太,罵罵咧咧鉆進一輛破面包車走了。
林簡站在原地。警察叮囑她保留好證據(jù)??礋狒[的人散了。憋屈。巨大的憋屈感堵在胸口。
明明是做好事,惹一身腥。法律途徑?她一個剛工作沒幾年、存款見底的小職員,
拿什么跟無賴耗?林簡渾身濕透回到家,癱倒在床上。手機嗡嗡直響。她拿起來一看,
本地熱門論壇一個刺眼的標題跳出來:《驚爆!花季少女雨夜撞倒七旬老人,拒不認賬!
人性何在?》發(fā)帖人是個新號,內(nèi)容添油加醋:說她撞人想跑,態(tài)度惡劣,
用“錄像”威脅老人一家!下面還附了張?zhí)幚磉^但能認出她的照片!
評論區(qū)炸了:“年紀輕輕心腸這么毒!”“人肉她!社死!”“報警抓她!判刑!
”污言穢語像毒蛇噬咬著神經(jīng)。陌生號碼一個接一個打進來,全是辱罵威脅。林簡坐起身,
胸口劇烈起伏。她死死盯著那些惡毒評論。不行。不能讓他們得逞!她深吸一口氣,
眼神變冷。翻出手機里那個暴雨夜錄的完整視頻。從她跑過去扶人,到賈家夫婦污蔑威脅,
再到警察來……全都有。她登錄自己的賬號,
手指快速敲擊:“時間:X月X日晚11點40分左右。地點:XX路XX段人行道。
事件:我扶起一位摔倒老人,反遭其子、媳誣陷撞人,勒索10萬。
以下是現(xiàn)場完整錄像(含時間戳)。是非曲直,各位自行判斷。
”標題直接回應對方:《扶起摔倒老人反被訛詐10萬?
這是我雨夜遭遇的魔幻現(xiàn)實》指尖重重按下“發(fā)布”。視頻像巨石投入死水,瞬間激起巨浪。
完整清晰的視頻,把賈家夫婦的謊言照得原形畢露。林簡冷靜的敘述,
和他們“錄像只能證明扶了”的胡攪蠻纏,對比觸目驚心。輿論瞬間轉(zhuǎn)向:“臥槽!反轉(zhuǎn)!
臉疼!給小姐姐道歉!”“全程錄像!干得漂亮!”“這家人太不要臉了!教科書級碰瓷!
”“之前罵人的呢?出來道歉!”“支持小姐姐告到底!”支持聲淹沒了她的評論區(qū)。
辱罵電話奇跡般消失了。她看著屏幕,長長舒了口氣。胸口堵著的石頭松動了點。
算是個小勝利?手機又響了,顯示“未知號碼”。林簡皺眉接通:“喂?”“您好,
請問是林簡小姐嗎?” 一個沉穩(wěn)溫和的男聲傳來?!拔沂?。哪位?”“林小姐您好。
我是鄭明遠,Grande & Sterling 國際律師事務所的首席合伙人。
很抱歉打擾您。” 聲音平穩(wěn),透著權(quán)威。律師事務所?林簡心一沉。賈家這么快請律師了?
她聲音冷下來:“鄭律師?如果是昨晚那事……”“不,您誤會了。
” 鄭律師聲音帶著笑意,“我找您,是關于一筆遺產(chǎn)繼承。”“遺產(chǎn)繼承?” 林簡愣住,
“鄭律師,我現(xiàn)在沒心情開玩笑?!薄拔依斫饽木琛!?鄭律師耐心道,“這不是玩笑,
也不是詐騙。您是否有一位名叫林振邦的叔公?早年定居瑞士?”林振邦?林簡努力回想。
好像…很小的時候聽爺爺提過一次,有個兄弟很早就出國了,再無音訊。
“好像…是有這么個遠房親戚。但從來沒聯(lián)系過。” 林簡充滿懷疑,“您確定沒找錯人?
”“我們經(jīng)過嚴格核查,確認無誤,林簡小姐,您就是林振邦先生遺產(chǎn)的唯一合法繼承人。
” 鄭律師語氣肯定,“林振邦先生上月十五日在蘇黎世去世。他未婚無子,
父母兄弟均已過世。根據(jù)瑞士法律和他的遺囑,您享有全部遺產(chǎn)繼承權(quán)?!比窟z產(chǎn)?
林簡腦子嗡嗡響。太荒謬了!“鄭律師,” 她努力保持清醒,“這聽起來…太像詐騙了。
而且我現(xiàn)在有麻煩事……”“您的謹慎合理?!?鄭律師早有準備,“為了證明,
我們可以進行安全視頻通話。同時,
我可以提供一些只有您或極親近家人才知道的隱私信息驗證。比如…”他頓了頓,
說出一件林簡五歲時的糗事,連她閨蜜都不知道!林簡后背瞬間滲出冷汗。他怎么知道?!
“您…您繼續(xù)說?!薄氨热?,” 鄭律師聲音平穩(wěn),“您右側(cè)肩胛骨下方,靠近脊椎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