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屈辱的酒會2016 年北京的深秋,
三里屯洲際酒店頂層宴會廳水晶燈刺得我眼睛生疼。領(lǐng)帶勒著脖子,我扯了扯,
西裝口袋里那部老款諾基亞硌得胯骨生疼 —— 這是我唯一能證明身份的東西?!皢?,
這不是許家贅婿嗎?” 表弟許明遠端著香檳走過來,鏡片后的眼睛閃著惡意,
“我當誰混進貴賓區(qū)了,原來是來給許總提鞋的?!?他故意提高音量,
周圍幾個西裝革履的二世祖紛紛側(cè)目。我攥緊拳頭,指甲幾乎掐進掌心。三天前,
我還在滇緬邊境的毒窟里,現(xiàn)在卻要在這種場合被人羞辱。許家老爺子病危,
我作為失蹤七年的許家長孫,被秘密召回,可二叔一家顯然不想承認我的身份。
“聽說你在外面混得不錯?” 許明遠繞著我轉(zhuǎn)圈,“該不會是在哪個工地搬磚吧?
我這有份保安的工作,看在親戚份上可以介紹給你?!敝車懫鹨魂嚭逍?。我正要開口,
突然瞥見宴會廳門口閃過一抹冷冽的身影。那是個穿著黑色露肩晚禮服的女人,長發(fā)如瀑,
眉眼清冷,像是從冰窖里走出來的。她的目光掃過我,又迅速移開,
仿佛我只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路人。就在這時,宴會廳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大屏幕亮起。
二叔許國強的聲音在大廳里回蕩:“各位,今天請大家來,是要宣布一件大事。
我大哥失蹤多年,至今生死未卜,許氏集團需要新的接班人。我在此宣布,我的兒子許明遠,
將正式成為許氏集團的副總裁!”掌聲雷動。許明遠得意地看了我一眼,
舉起香檳向眾人致意。我冷笑一聲,正要上前揭穿他們的陰謀,
口袋里的諾基亞突然震動起來。我掏出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串熟悉的號碼。“許先生,
” 電話那頭傳來恭敬的聲音,“您吩咐的事情已經(jīng)辦妥。許氏集團的財務(wù)漏洞,
明天就會被曝光。”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抬頭看向大屏幕上許國強虛偽的笑容。好戲,
才剛剛開始。就在這時,那個黑衣女人突然走到我身邊,壓低聲音說:“許沉舟,
我是顧清辭。有些事,我們需要談?wù)劇!?她的眼神冰冷,卻讓我莫名覺得熟悉。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宴會廳的大門突然被撞開,十幾個穿著西裝的壯漢沖了進來。
為首的男人拿著一份文件,大聲說:“許國強,你涉嫌財務(wù)造假,現(xiàn)在請跟我們走一趟!
”全場嘩然。許國強臉色慘白,許明遠更是呆若木雞。我看向顧清辭,
她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眼神里多了幾分探究?!斑@是你干的?” 她問。我沒有回答,
只是轉(zhuǎn)身走向許國強。是時候,讓他們知道,許家真正的繼承人,回來了。
第二章:身份揭露宴會廳內(nèi)亂作一團,許國強被西裝壯漢架住時,
還在聲嘶力竭地喊著 “這是誣陷”。許明遠臉色煞白,香檳杯 “啪嗒” 摔在地上,
酒液在波斯地毯上暈開暗色痕跡,像極了他此刻狼狽不堪的模樣。我緩步上前,
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的聲音清脆而有節(jié)奏,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許家父子的心口上。
顧清辭饒有興致地跟在我身后,黑色裙擺掃過地面,帶著若有若無的冷香?!岸?,
這么著急走?” 我伸手攔住去路,目光掃過許國強漲紅的臉,
“當年你買通綁匪把我扔到滇緬邊境,現(xiàn)在是不是該算算賬了?”“你、你胡說!
” 許國強掙扎著想要反駁,額頭上青筋暴起,“你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野種,
別在這里血口噴人!”我冷笑一聲,從西裝內(nèi)袋掏出一個 U 盤,揚了揚:“這里面,
有你和綁匪的通話錄音,還有這些年你轉(zhuǎn)移許氏集團資產(chǎn)的證據(jù)?!?說著,
我將 U 盤插入一旁的筆記本電腦,
大屏幕上立刻顯示出密密麻麻的轉(zhuǎn)賬記錄和通話錄音文件。宴會廳里頓時響起一陣驚呼聲。
賓客們交頭接耳,看向許國強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震驚。許明遠踉蹌著后退幾步,
撞翻了一旁的桌臺,酒水灑落一地?!安豢赡?!這些都是偽造的!” 許明遠尖叫著沖過來,
想要搶奪 U 盤,卻被我一腳踹翻在地。他趴在地上,眼鏡歪到一邊,
臉上沾滿了酒水和灰塵,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七年前,
我被扔到毒窟,在那里摸爬滾打了七年。你以為我回來是任你們欺負的?
” 我轉(zhuǎn)頭看向周圍震驚的賓客,“各位,我是許家真正的長孫許沉舟,從今天起,
許氏集團,我說了算?!痹捯魟偮?,宴會廳的大門再次被推開,
一隊穿著黑色西裝的人走了進來,整齊劃一地站在我身后。為首的是個中年男人,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恭敬地說:“許少,老爺子的人已經(jīng)到樓下了?!边@時,
顧清辭突然開口,聲音清冷:“許沉舟,看來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有趣。
” 她從手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這是顧家與許氏的合作協(xié)議,現(xiàn)在,
我想重新談?wù)労献鳁l件?!蔽医舆^文件,目光掃過上面的條款,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顧小姐,合作可以,但我要的,可不是這么簡單。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看了眼來電顯示,是老爺子的私人醫(yī)生。我接通電話,
聽筒里傳來急促的聲音:“許少,老爺子情況危急,您快來醫(yī)院!”我臉色一變,收起文件,
對身后的人說:“看好這里,等我回來處理。” 轉(zhuǎn)身時,我看向顧清辭:“顧小姐,
一起去醫(yī)院?”她挑眉:“我為什么要去?”“因為,” 我湊近她耳邊,低聲說,
“老爺子醒了,第一個想見的人,是你。”顧清辭的瞳孔微微收縮,
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但很快,她又恢復了那副清冷的模樣:“帶路。
”我們快步走出宴會廳,身后傳來許明遠絕望的哭喊和許國強的咒罵聲。這場鬧劇,
暫時告一段落,但更大的風暴,才剛剛開始。
第三章:暗流洶涌醫(yī)院長廊的白熾燈刺得人眼疼,消毒水的氣味混著顧清辭身上的冷香,
讓我莫名煩躁。老爺子的病房外,站著兩個身著中山裝的老者,見到我和顧清辭走來,
其中一人微微頷首:“許少,顧小姐,老爺子剛醒。”推開門,儀器的滴答聲里,
老爺子枯瘦的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沉舟,顧家... 當年的事...” 話未說完,
心電監(jiān)護儀突然發(fā)出刺耳的警報聲。顧清辭快步上前查看,
我注意到她垂在身側(cè)的手指微微顫抖?!霸S少,有位姓江的先生要見您。
” 助理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轉(zhuǎn)頭看向顧清辭,她正盯著老爺子的病歷單,
頭也不抬地說:“去吧,這里我看著?!睍h室里,江氏集團的江沉舟翹著二郎腿,
把玩著手中的雪茄:“許家的繼承人?有意思。聽說你在滇緬邊境混了七年,
該不會連商業(yè)規(guī)則都不懂了吧?” 他將一份文件甩在桌上,“許氏名下的港口項目,
我們江家要分走六成利潤。”我掃了眼文件,冷笑出聲:“江少是覺得許氏現(xiàn)在群龍無首?
” 話音未落,會議室的門被猛地推開,許明遠帶著幾個彪形大漢闖了進來:“許沉舟!
你以為掌控了許氏就能高枕無憂?我爸在獄中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 話沒說完,
他的脖子被我一把掐住?!奥?lián)系好誰?那些見不得光的毒販子?” 我湊近他耳邊,
“你以為我這七年在毒窟是白待的?” 隨手將他甩向江沉舟的方向,后者臉色驟變,
起身就要離開?!敖賱e急?!?我按下桌上的遙控器,大屏幕亮起一段監(jiān)控視頻,
畫面里江沉舟正和許國強的親信密會,“聽說江氏最近在走私古董?
要是這份視頻曝光...”江沉舟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雪茄掉在地上燙出焦痕。就在這時,
我的手機收到一條匿名短信:“許沉舟,管好你的女人,
否則...” 配圖是顧清辭在醫(yī)院走廊的背影。我攥緊手機,轉(zhuǎn)頭看向窗外的夜色。
暗處似乎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窺視,而顧清辭身上的秘密,老爺子未說完的話,
還有江氏背后的黑手,都像一張巨大的網(wǎng),將我越纏越緊?!霸S少,顧小姐那邊出事了!
” 助理的聲音帶著驚慌。我沖出會議室,卻在走廊撞見一個戴著口罩的女人。
她塞給我一個信封,轉(zhuǎn)身消失在拐角。打開信封,
里面只有一張泛黃的照片 —— 年輕的老爺子和顧清辭的父親站在一座古宅前,
背后匾額上 “許府” 二字清晰可見。而照片背面,用紅筆寫著一行小字:“顧家的血,
該還了?!钡谒恼拢貉逻欧獾闹讣馇叱隼浜梗?/p>
照片上 “許府” 二字刺得我太陽穴突突直跳。七年前被扔到滇緬邊境時,
我只以為是二叔覬覦家產(chǎn),如今看來,顧家似乎也牽扯其中。“許少!顧小姐被人劫走了!
” 助理的聲音帶著哭腔。我沖出門,正撞見江沉舟帶著人堵在電梯口,
他嘴角掛著陰笑:“許少這是要去哪?聽說顧小姐的命,和那張照片息息相關(guān)?
”我抄起消防栓的金屬底座砸過去,江沉舟的太陽穴瞬間爆開血花。他的手下一擁而上,
我側(cè)身躲過刀鋒,膝蓋重重頂在對方腹部?;鞈?zhàn)中,口袋里的手機震動起來,
陌生號碼發(fā)來一段視頻:顧清辭被鐵鏈鎖在廢棄工廠,脖頸處抵著寒光閃閃的匕首。
“想救人,帶照片來城西碼頭。” 短信末尾附了個定位。我踹開最后一個保鏢,
從樓梯間狂奔而下。停車場里,江氏的車橫在出口,我直接撞碎車窗,
揪住司機的衣領(lǐng):“江沉舟和顧家什么關(guān)系?
”“顧、顧家二十年前就和江氏聯(lián)手... 要搞垮許家...” 司機哆哆嗦嗦說完,
我將他甩出車外,發(fā)動引擎沖向碼頭。夜風卷著咸腥氣灌進車窗,
記憶突然翻涌 —— 七歲那年,父親葬禮上,有個戴珍珠項鏈的女人抱著顧清辭,
在靈堂冷笑。碼頭倉庫內(nèi),顧清辭的晚禮服已染滿血漬,見我出現(xiàn),她扯動嘴角:“許沉舟,
你果然來了?!?挾持她的男人扯下口罩,竟是二叔的心腹老周,
他晃著手里的錄音筆:“當年你爸的車禍,是顧家和江氏聯(lián)手做的局,
老爺子知情卻包庇...”顧清辭突然發(fā)力撞向老周,匕首劃破她的臉頰。
我抄起鋼管砸過去,金屬碰撞聲中,老周掏出槍抵住顧清辭太陽穴:“照片背后還有秘密!
許家老宅的地下室里...”警笛聲由遠及近,老周慌亂間扣動扳機。千鈞一發(fā)之際,
顧清辭猛地推開我,子彈擦著她的肩膀飛過。我撲上去奪槍,
卻在扭打中瞥見倉庫角落的集裝箱 —— 上面印著顧家的家徽,
而柜門縫隙里滲出暗紅液體。第五章:暗室迷蹤警笛聲如催命符般逼近,老周的手抖得厲害,
槍管在顧清辭蒼白的臉上劃出一道血痕。我死死盯著他手里的錄音筆,
二十年前的車禍真相、老爺子的包庇,這些字眼像重錘般砸在心頭?!霸S沉舟!別過來!
” 顧清辭突然厲喝,眼神卻在示意我看向倉庫側(cè)門。我心領(lǐng)神會,佯裝向前撲去,
老周果然分神,我趁機甩出隨身攜帶的暗器,精準擊中他握槍的手腕?!芭椋?/p>
” 槍響擦著我的耳畔飛過,老周痛呼著跪倒在地。我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將他死死壓在身下,
反手奪過錄音筆和手槍。顧清辭踉蹌著扶住集裝箱,鮮血順著她的手臂滴落,
在顧家的家徽上暈開詭異的圖案。“那個集裝箱...” 她喘著粗氣,
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打開看看?!蔽阴唛_銹跡斑斑的柜門,腐臭的氣息撲面而來。
集裝箱內(nèi)堆滿了木箱,撬開其中一個,里面竟是一尊尊青銅古俑,
每尊俑身上都刻著奇怪的符文。在最底層,我翻出一本泛黃的賬本,
密密麻麻記錄著顧家與江氏這些年的非法交易,
其中赫然有 “許氏碼頭項目洗錢” 的字樣?!斑@些證據(jù),足夠讓他們?nèi)f劫不復。
” 我將賬本塞給顧清辭,警笛聲已經(jīng)近在咫尺,“你先走,我來應(yīng)付警察。
”她卻搖了搖頭,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鑰匙:“這是許家老宅地下室的鑰匙,
當年我父親... 有些東西,必須由你親自去看。” 話音未落,
倉庫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我拉著顧清辭躲進暗處,幾個警察舉著槍沖了進來。
老周見救星來了,扯著嗓子喊道:“警察同志!許沉舟挾持人質(zhì),還參與走私!
”我冷笑一聲,將錄音筆和賬本扔給為首的警察:“這里面有顧家、江氏的犯罪證據(jù),
還有許家二叔參與謀殺的錄音。至于走私,你們可以看看集裝箱里的東西。
”警察翻看賬本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再次響起,是個陌生號碼。接通后,
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許沉舟,你以為拿到證據(jù)就能高枕無憂?許家老宅地下室,
可是個有去無回的地方?!睊鞌嚯娫?,我看向顧清辭,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警笛聲中,
我握緊她的手:“不管有什么危險,我們一起去揭開真相?!背隽藗}庫,
我將顧清辭送到醫(yī)院,轉(zhuǎn)身前往許家老宅。夜色中,老宅的大門緊閉,仿佛一頭蟄伏的巨獸。
我插入鑰匙,推開吱呀作響的大門,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順著樓梯往下走,
地下室的鐵門銹跡斑斑,門上刻著與集裝箱里古俑相同的符文。當我用力推開鐵門的瞬間,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璋档臒艄庀?,地下室中央擺放著一口巨大的青銅棺槨,
棺蓋上的符文泛著詭異的紅光。而在棺槨周圍,散落著無數(shù)照片,
照片上的場景觸目驚心 —— 顧家、江氏與境外勢力勾結(jié),進行著各種非法交易,
其中還有一張照片,
是七歲的我被綁匪帶走的畫面...第六章:棺啟驚變腐臭混著鐵銹味直沖鼻腔,
我蹲下身撿起那張七歲時被綁的照片。泛黃的邊角還沾著泥土,
照片里綁匪臉上的刀疤格外刺眼 —— 和記憶里襲擊父親車隊的人,特征完全吻合。
“轟??!” 青銅棺槨突然發(fā)出震動,符文紅光暴漲。我抄起地上的撬棍后退半步,
棺蓋縫隙滲出黑色液體,在地面蜿蜒成詭異圖騰。當最后一絲紅光熄滅,棺槨轟然開啟,
濃烈的白霧中,一道人影緩緩坐起?!靶〕林郏L這么高了?!?沙啞女聲刺破死寂。
我瞳孔驟縮 —— 從棺槨里走出的女人身著旗袍,面容卻如同被腐蝕的蠟像,
只剩右眼還泛著活人光澤,“我是你姑姑,許家真正的守護者?!笔謾C在褲袋瘋狂震動,
顧清辭發(fā)來消息:“別信地下室的人!當年我爸發(fā)現(xiàn)許家祖訓秘密,
就是被她...” 消息戛然而止。頭頂傳來重物墜地聲,
數(shù)十個戴著青銅面具的人破窗而入,手里寒光閃爍的匕首刻著顧家徽記。姑姑抬手輕揮,
棺槨符文再次亮起,面具人瞬間被紅光吞噬。她走到我面前,
枯槁的手指點向棺槨內(nèi)側(cè):“看看這些,你就知道顧家為什么要毀了許家。
”內(nèi)壁密密麻麻刻滿文字,
記載著許、顧兩大家族百年前的盟約 —— 共同守護一件能打敗商界的 “秘寶”。
而二十年前,顧家覬覦秘寶,買通江氏制造車禍,妄圖獨吞。我父親為保護秘寶線索,
將年幼的我送走?!懊貙氃谀模俊?我握緊拳頭。姑姑卻突然劇烈咳嗽,
黑血濺在符文上:“在... 顧清辭身上...” 話音未落,地下室天花板轟然坍塌。
我撲過去護住她,余光瞥見坍塌處露出的人影 —— 江沉舟舉著火箭筒冷笑,
身后跟著全副武裝的黑衣人?!霸S沉舟,交出照片和賬本!” 江沉舟的聲音混著硝煙,
“你以為顧清辭真會幫你?她不過是想利用你找到秘寶!” 我懷中的姑姑突然發(fā)力,
將一枚玉佩塞進我掌心:“去... 西山祖宅...”爆炸氣浪襲來的瞬間,
我抱著姑姑滾向角落。黑暗吞噬視線前,我看到顧清辭舉著槍沖進來,
她的眼神和七年前葬禮上那個戴珍珠項鏈的女人重疊 —— 原來,
她早就出現(xiàn)在我的命運里。第七章:迷霧重重爆炸的氣浪掀翻了半邊地下室,
碎石如雨點般砸落。我死死護著姑姑,后背被尖銳的石塊劃出多道血痕,
鉆心的疼痛卻比不上心中翻涌的震驚 —— 秘寶在顧清辭身上?
她七年前就出現(xiàn)在我的生命里,究竟是偶然還是蓄謀已久?“快走!
” 姑姑用最后的力氣推了我一把,她本就殘破的身軀在氣浪沖擊下?lián)u搖欲墜。我咬咬牙,
將她背在背上,在煙霧與碎石中摸索著尋找出口。身后傳來江沉舟的怒吼和子彈破空聲,
每一步都像是在鬼門關(guān)前徘徊。好不容易沖出地下室,一輛黑色轎車急剎在面前,
車門猛地打開,顧清辭持槍警惕地掃視四周:“上車!” 我愣了一瞬,
姑姑在背上虛弱地掙扎:“別... 別信她...”“沒時間解釋了!
” 顧清辭拽住我的胳膊,將我們拉進車內(nèi)。車子轟鳴著沖出許家老宅,后視鏡里,
老宅在火光中漸漸化為廢墟,江沉舟帶著人緊追不舍?!坝衽褰o我看看。
” 顧清辭突然開口,眼神盯著前方路況,卻伸手索要姑姑給我的玉佩。我下意識握緊玉佩,
想起姑姑臨終前的警告。她似乎察覺到我的防備,冷笑一聲:“許沉舟,
你以為我現(xiàn)在要殺你,還需要費這么大勁?”車子駛?cè)氡P山公路,
顛簸中姑姑的呼吸越來越微弱。我低頭看去,她渾濁的右眼盯著顧清辭,
斷斷續(xù)續(xù)說道:“你... 你父親當年... 被他們... 背叛...” 話未說完,
頭一歪,再也沒了氣息。我紅著眼眶將姑姑放平,玉佩突然發(fā)出細微的震動。
顧清辭神色一變,猛踩剎車:“快下車!他們在玉佩里裝了追蹤器!”話音未落,
身后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一輛越野車撞向我們的車尾,火光中,江沉舟從車上跳下,
舉著擴音器獰笑:“許沉舟,交出秘寶線索,留你全尸!”顧清辭拽著我滾下山坡,
荊棘劃破了她的臉和手臂,卻依然緊緊護著我。我們躲進一個山洞,洞口被雜草遮掩,
勉強躲過了江沉舟的搜查。“當年我父親確實參與了針對許家的陰謀?!?在山洞的黑暗中,
顧清辭突然開口,聲音低沉,“但他后來發(fā)現(xiàn)了秘寶的真正秘密,想要保護你們,
卻被顧家的人... 我接近你,是想彌補父親的過錯,也是為了查清真相。”我沉默不語,
玉佩在掌心發(fā)燙。山洞外傳來隱約的腳步聲,江沉舟的人還在搜索。顧清辭突然湊近我,
溫熱的呼吸掃過耳畔:“西山祖宅有機關(guān),沒有我,你進不去。而且...” 她頓了頓,
“你姑姑沒說完的話,我知道后半句?!本驮谶@時,山洞外傳來一聲槍響,
驚飛了林間的鳥群。顧清辭臉色一變:“是顧家的人,他們也在找秘寶。許沉舟,
我們必須立刻趕到西山祖宅,否則...”她的話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我掏出手機,
是個陌生號碼。接通后,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許沉舟,你以為躲起來就能安全?記住,
你身邊的人,都可能是敵人。” 電話掛斷,山洞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場更大的危機,
正在逼近。第八章:機關(guān)迷局山洞外的腳步聲與枝葉摩擦聲交織成死亡我死死攥著玉佩,
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顧清辭貼著我的耳畔,呼吸溫熱卻帶著肅殺:“數(shù)到三,往右側(cè)山澗跳,
玉佩能保你一命?!薄耙?!”槍聲驟然炸響,子彈擦著洞口巖石迸出火星。
顧清辭猛地扯住我的衣領(lǐng),不等數(shù)到三便縱身躍出。下墜的瞬間,玉佩突然迸發(fā)刺目藍光,
在山澗水霧中勾勒出古老陣圖。下方深潭傳來詭異漩渦聲,像是某種巨獸在蘇醒。
“屏住呼吸!” 顧清辭將我拽入潭水,冰涼的水流裹挾著腥甜鐵銹味灌入口鼻。
藍光陣圖化作鎖鏈纏住我們腰間,帶著我們沉入深不見底的暗流。當意識快要模糊時,
我看到潭底石壁上刻著與青銅棺槨相同的符文,而顧清辭正用匕首在符文上劃出新的紋路。
浮出水面時,我們身處一條狹窄溶洞。洞壁鑲嵌的夜明珠幽幽發(fā)亮,
前方蜿蜒的石階直通黑暗深處。玉佩還在發(fā)燙,表面浮現(xiàn)出細小的箭頭,指向石階盡頭。
“這是許家祖宅的密道入口?!?顧清辭抹去臉上水漬,晚禮服緊貼著身體,
勾勒出冷冽的曲線,“當年我父親偷偷繪制過地圖,但...” 她突然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