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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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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休書拍在赫連鋒臉上的時候,整個王府正廳靜得能聽見針掉地上的聲音。

這位赫赫有名的活閻王,我名義上的夫君,正端坐在主位上,慢條斯理地吹著茶沫。旁邊,

是他新納的側(cè)妃柳鶯鶯,柔弱無骨地靠在他椅背上,涂著蔻丹的手指正捏著一顆剝好的葡萄,

嬌滴滴地往他嘴邊送?!巴鯛?,嘗嘗嘛,可甜了。”赫連鋒眼皮都沒抬一下,只微微張了嘴。

就在那顆葡萄要碰到他嘴唇的瞬間?!芭荆 币宦暣囗?,不是葡萄落地的聲音。

是我那封連夜寫好、墨跡淋漓的休書,帶著我全部的力氣和憋了三年的窩囊氣,

狠狠甩在了他俊美卻冰冷如石雕的臉上。紙張刮過他高挺的鼻梁,留下一條淺淺的紅痕。

葡萄滾落在地,沾了灰塵。柳鶯鶯嚇得“啊”一聲尖叫,花容失色地往后縮。

滿屋的丫鬟婆子、侍衛(wèi)小廝,全都像被施了定身咒,眼珠子瞪得溜圓,嘴巴張得能塞進(jìn)雞蛋。

死寂。絕對的死寂。赫連鋒吹茶的動作頓住了。

他緩緩地、緩緩地抬起那雙深邃如寒潭的眼睛,看向我。里面沒有驚訝,沒有憤怒,

只有一片凍死人的漠然,還有一絲……被冒犯的、高高在上的審視。他伸出兩根手指,

拈起從他臉上滑落到衣襟上的那封休書。動作優(yōu)雅,慢得磨人。他垂眸,掃過那封休書,

聲音低沉平穩(wěn),聽不出絲毫波瀾:“梁硯,你又在發(fā)什么瘋?”“發(fā)瘋?”我笑了,

聲音不大,卻清晰地穿透了整個死寂的大廳,“王爺,您看清楚了,白紙黑字,休書。

”我往前一步,站得筆直,仰頭直視他那雙能把人凍僵的眼睛,一字一句,

擲地有聲:“今日,是我梁硯,休了你赫連鋒!”“從今往后,你我夫妻情斷,恩義兩絕!

”“王府這金絲籠,誰愛待誰待,老娘不伺候了!”柳鶯鶯像是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帶著哭腔,顫巍巍地指責(zé):“姐姐!你怎能如此大逆不道!王爺待你不薄……”“閉嘴!

”我猛地轉(zhuǎn)頭,眼神像刀子一樣剜過去,“這里輪得到你一個妾室插嘴?‘待我不薄’?呵,

是指新婚夜讓我獨守空房,還是指三年冷落視我如無物?是指縱容你克扣我份例,

用餿飯打發(fā)我,還是指我風(fēng)寒高熱命懸一線時,你在外花天酒地?”我每說一句,

柳鶯鶯的臉就白一分,身子抖得更厲害。赫連鋒的眉頭,終于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捏著那封休書,指節(jié)微微泛白?!傲撼帲彼穆曇粢琅f沒什么起伏,

卻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警告,“適可而止。王府規(guī)矩,容不得你如此放肆胡鬧。

收回這荒唐東西,回你的院子閉門思過?!薄耙?guī)矩?”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笑聲在空曠的大廳里回蕩,帶著一股豁出去的痛快,“王爺,您跟我講規(guī)矩?

三年前您奉旨娶我進(jìn)門,可曾給過我正妻應(yīng)有的半分體面?

您用王府的規(guī)矩把我釘死在冷板凳上,現(xiàn)在倒跟我講起規(guī)矩來了?”我深吸一口氣,

壓下喉頭的酸澀,指著那封休書,斬釘截鐵:“看清楚,赫連鋒!這休書,

用的是你當(dāng)初教我寫和離書時用的澄心堂紙!墨是你書房里那塊最貴的松煙墨!

連這休書的格式,都是你一字一句‘教導(dǎo)’我的!”“現(xiàn)在,我原封不動,還給你!

”“這王府,我梁硯,休定了!”說完,我轉(zhuǎn)身就走。脊梁挺得筆直,一步一個腳印。身后,

是柳鶯鶯帶著哭音的驚呼:“王爺!您看姐姐她……”還有赫連鋒冰冷刺骨,

終于帶上怒意的聲音:“攔住她!”守在門口的兩個高大侍衛(wèi)立刻伸手。我腳步?jīng)]停,

直接從袖中掏出兩個小紙包,手腕一抖,白色的粉末精準(zhǔn)地撒向他們面門。

“咳咳咳……”兩個侍衛(wèi)猝不及防,被嗆得涕淚橫流,捂著眼睛蹲了下去。

這是我用廚房里最辣的朝天椒磨成粉,又加了點生石灰特制的“防狼粉”。

對付不了頂尖高手,但放倒兩個沒防備的看門狗,綽綽有余?!皬U物!

”赫連鋒的怒斥聲傳來。我頭也不回,大步流星沖出正廳,穿過庭院,

直奔王府那扇象征著富貴與囚籠的朱漆大門。身后,

是王府驟然炸開的混亂和赫連鋒冰冷刺骨的命令:“封鎖府門!把她給我抓回來!

”###我沖出王府大門時,陽光刺得我眼睛發(fā)疼。自由的風(fēng),帶著市井的煙火氣撲面而來。

真好。三年了,我終于踏出了這座華麗墳?zāi)?。我身上只穿著半舊的素色衣裙,

頭上除了一根挽發(fā)的木簪,別無他物。值錢的首飾?

早就被柳鶯鶯以各種名目“借”走或克扣了。王府的月例銀子?

那點錢還不夠打點那些拜高踩低的奴才。但我梁硯,從來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這三年的冷板凳,我可不是白坐的。我避開了王府追出來的侍衛(wèi),七拐八繞,

熟門熟路地鉆進(jìn)了一條最不起眼的窄巷子。巷子盡頭,有一扇不起眼的小木門。“叩叩,

叩叩叩?!蔽仪庙懥思s定好的暗號。門“吱呀”一聲開了條縫,露出一張圓圓的臉,

帶著緊張和關(guān)切?!俺幊幗悖∧恪阏娴某鰜砹??!”柳芽一把將我拽進(jìn)去,飛快關(guān)上門,

背靠著門板直拍胸口,“嚇?biāo)牢伊?!我剛聽到外面亂哄哄的,是不是王府……”“嗯,休了。

”我言簡意賅,接過她遞來的粗布包袱,快速打開。里面是一套最尋常的粗布衣裙,

還有一點碎銀子,一張薄薄的地契。柳芽是我奶娘的女兒,

是我在這王府里唯一還能信任的人。這間靠近貧民區(qū)的小破院子,是我用最后一點體己錢,

讓柳芽偷偷幫我買下的退路?!敖?,你真把王爺給……休了?”柳芽眼睛瞪得溜圓,

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那可是活閻王!你就不怕……”“怕?”我一邊麻利地?fù)Q上粗布衣服,

把頭發(fā)包進(jìn)同色的頭巾里,一邊冷笑,“怕他打斷我的腿?還是怕他殺了我?

”“老娘在王府里,跟死了有什么區(qū)別?現(xiàn)在出來了,就算明天橫死街頭,老娘也痛快過!

”柳芽被我眼中的狠厲驚得一哆嗦,隨即又心疼地紅了眼眶:“姐,你受苦了……那,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辦?這點錢……”我看著包袱里那點可憐的碎銀和那張地契,

心反而定了下來?!梆I不死?!蔽野淹醺巧硐笳魃矸莸木c羅綢緞胡亂塞進(jìn)包袱最底下,

“我有手有腳,還有腦子。王府三年冷宮,別的沒學(xué)會,認(rèn)藥材、辨藥性、做藥膳的本事,

倒是被逼著學(xué)了個十成十?!焙者B鋒有頭風(fēng)宿疾,發(fā)作起來痛不欲生。

太醫(yī)院的方子總不見好,皇帝老兒不知聽哪個方士說的,沖喜或許有效。

于是我這個家道中落、空有個清貴名頭的前太醫(yī)院院判之女,就成了被選中的“喜”。

結(jié)果喜沒沖成,赫連鋒依舊頭痛,我這個沖喜王妃也成了擺設(shè)。王府庫房藥材堆積如山,

名醫(yī)開的方子流水似的送進(jìn)來。我這個“閑人”,唯一能靠近他、體現(xiàn)點“作用”的機會,

就是被允許去庫房挑揀藥材,學(xué)著給他熬制那些據(jù)說能緩解頭痛的藥膳湯水。

開始是應(yīng)付差事,后來發(fā)現(xiàn),研究那些藥材藥性,

竟成了我在王府里唯一能抓住的、證明自己還有點用處的東西。

我翻遍了庫房里積灰的醫(yī)書藥典,對著那些名貴的方子琢磨,

甚至偷偷拿自己試藥……那些苦得倒胃的藥湯子,赫連鋒只喝過幾次就嫌難喝不肯再碰,

卻陰差陽錯地成了我打發(fā)漫長冷宮歲月的寄托。沒想到,當(dāng)年為了茍活學(xué)的東西,

如今成了我安身立命的資本?!把績海瑤臀覀€忙?!蔽已杆偈帐巴.?dāng),

把王府的痕跡徹底掩埋,“去城西‘濟世堂’旁邊的巷子口,找一個叫‘錢滿’的貨郎,

就說‘梁記藥膳’的方子,問他還要不要。”柳芽用力點頭:“姐你放心!我這就去!

你……你小心點!”我拍拍她的肩,背上那個裝著全部家當(dāng)?shù)拇植及?,推開小院的后門,

像一滴水融入了外面喧囂的市井人潮。###三天后。京城最熱鬧的朱雀大街中段,

靠近“一品居”酒樓的后巷口,支起了一個不起眼的小攤。

一口半舊的砂鍋咕嘟咕嘟冒著熱氣,

濃郁的、帶著特殊藥香和食物醇香的味道霸道地飄散出來,勾得路過的人頻頻側(cè)目。

攤子簡陋得很,一塊寫著“梁記藥膳湯”的木牌,幾張矮凳。

我穿著一身洗得發(fā)白的藍(lán)布衣裙,包著頭巾,臉上還故意抹了點鍋灰,

遮住了原本還算清秀的容貌,只露出一雙沉靜的眼睛?!罢O,小娘子,你這賣的什么湯???

聞著怪香的!”一個趕車的大漢停下腳步,吸著鼻子問?!按蟾?,天麻川芎魚頭湯,

驅(qū)風(fēng)止痛,提神醒腦。趕車?yán)哿?,喝一碗最解乏?!蔽乙ㄆ鹨簧兹榘咨臐鉁?,熱氣騰騰,

里面翻滾著鮮嫩的魚頭和幾味辨識度高的藥材。“多少錢一碗?”“五文?!薄班?!

比肉包子還貴點!”大漢有點猶豫?!按蟾纾@里面用的可是上好的天麻片、川芎,

還有這鮮活的大魚頭,小火慢燉兩個時辰,光是柴火錢就不少?!蔽艺Z氣平靜,

“您聞聞這味兒,值不值五文?喝一碗,保管您下午趕車精神頭十足,腰不酸腿不疼。

”那香味實在誘人,大漢摸了摸肚子,一咬牙:“成!來一碗嘗嘗!”第一碗湯賣出去,

就像開了閘。那大漢幾口熱湯下肚,眼睛都亮了,抹了把嘴:“嘿!神了!小娘子,

你這湯真管用!剛才還覺得脖子僵,這會兒舒坦多了!再來一碗!”有了第一個活招牌,

好奇圍過來的人更多了。“給我也來一碗!”“聞著就香,治頭痛不?”“小娘子,

我老娘風(fēng)濕痛得厲害,喝這個有用嗎?”我一邊手腳麻利地盛湯收錢,

一邊耐心解釋:“大娘,風(fēng)濕痛喝這個能緩解些,但根治還得看大夫。這湯主要是驅(qū)風(fēng)活血,

天麻定驚,川芎行氣,魚頭補腦。您給老人家?guī)б煌牖厝ヅ碜右埠?。”“小哥?/p>

熬夜讀書頭疼?喝這個正好,提神醒腦還不傷身?!蔽业臄傋游恢眠x得刁鉆,

正對著“一品居”的后廚巷口。

那里進(jìn)出采買的下人、等待接活的苦力、還有聞香而來的食客絡(luò)繹不絕。很快,

“一品居”的胖掌柜錢滿就皺著鼻子找過來了。他挺著肚子,踱到我攤子前,

小眼睛里閃著精光:“小娘子,你這湯……味兒挺沖啊,把我一品居的客人都勾跑了?

”我抬頭,認(rèn)出他就是柳芽聯(lián)系上的那個貨郎“錢滿”。當(dāng)然,

他明面上的身份是一品居的掌柜。這人路子野,什么都敢倒騰,

藥材、消息、甚至一些見不得光的“門路”。“錢掌柜說笑了,”我手上動作不停,

給客人盛湯,“小本生意,混口飯吃。您一品居的招牌菜,哪是我這粗陋湯水能比的。

”錢滿沒接話,盯著我砂鍋里翻滾的湯料,又嗅了嗅空氣里的味道,

眼神變了變:“你這湯里……用的天麻,是云州老坑的貨?川芎是川西道地藥材?

”我心里微訝,這胖子果然有點門道,鼻子夠靈?!板X掌柜好眼力?!蔽液龖?yīng)道。

“你這方子……”他壓低聲音,湊近了些,“有點意思。

跟我?guī)旆坷锸罩囊粡埱疤t(yī)院流出來的古方,味道有七分像,但又不太一樣。你改過?

”我的心猛地一跳。前太醫(yī)院……那是我爹待過的地方。他竟能聞出來?

“祖上傳下來的土方子,胡亂配的,哪敢跟太醫(yī)院的方子比。”我垂下眼,掩飾住情緒。

錢滿嘿嘿一笑,小眼睛里精光更盛:“小娘子,明人不說暗話。你這攤子擺我門口,

不是長久之計。你這方子,還有你處理藥材的手法,有點東西。想不想……做大點?

”他伸出兩根胖手指搓了搓:“我出鋪面,出本錢,你出手藝和方子,咱們合伙干!

三七分賬!你三,我七!保管比你在這風(fēng)吹日曬強百倍!”三七?他七?我差點氣笑了。

這胖子,心是真黑?!板X掌柜,承蒙看得起?!蔽曳畔聹?,看著他,

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合伙可以。五五?!卞X滿臉上的肥肉抖了抖:“五五?

小娘子,你口氣不小啊!鋪面、人工、采買、打點,哪樣不要錢?風(fēng)險可都是我擔(dān)著!

”“方子是我的,手藝是我的,核心的東西在我腦子里。”我指了指自己的頭,“沒有我,

您就算拿到一模一樣的藥材,也熬不出這個味兒,更熬不出這個效。您擔(dān)風(fēng)險,

我出的可是吃飯的本事和獨家的秘方。五五,很公道。

或者……”我作勢要收拾攤子:“我還是繼續(xù)擺我的小攤,細(xì)水長流,也挺好?!薄鞍ググ?!

別急啊!”錢滿連忙攔住,臉上擠出笑容,小眼睛滴溜溜轉(zhuǎn),“小娘子是個爽快人!

五五……就五五!不過,咱們得簽個契書!你這方子,只能供我這一家!”成了。

我心里松了口氣,面上不動聲色:“契書自然要簽。不過錢掌柜,除了鋪面本錢,

我還有兩個條件?!薄澳阏f!”“第一,鋪子名字,得叫‘梁記’。”“第二,

我只要三成現(xiàn)錢分紅,剩下的兩成,折算成鋪子的股?!卞X滿臉上的肥肉又抖了抖,

眼神復(fù)雜地看了我半晌,最后猛地一拍大腿:“行!梁娘子是個明白人!有魄力!

就這么定了!明天我就讓人把契書和鋪子鑰匙給你送來!

”###有了錢滿這個地頭蛇的鋪面和初始資金,

“梁記藥膳坊”在緊鄰著朱雀大街的一條次干道上,悄無聲息地開張了。門臉不大,

但收拾得干凈利落。我沒有像普通藥鋪那樣擺滿藥柜,而是把空間隔開。前面是雅致的散座,

供應(yīng)幾款主打藥膳湯品和搭配的清爽小點。后面設(shè)了幾個安靜的隔間,

提供更精細(xì)的調(diào)理藥膳套餐,價格自然也水漲船高。開張頭幾天,門可羅雀。畢竟,

“藥膳”這玩意兒,對普通百姓來說,既貴又帶著點“藥”的晦氣,

不如一碗熱騰騰的肉面實在。對有錢人來說,他們更相信名醫(yī)和大藥鋪。錢滿急得嘴上燎泡,

天天在我耳邊念叨:“梁娘子!我的梁祖宗!這每天租金人工可都是錢?。∧隳菧俸?,

沒人來喝頂個屁用!要不咱們降降價?或者搞點噱頭?”我盯著門口稀稀拉拉的人流,

心里也急,但面上依舊穩(wěn)得住?!霸俚鹊?。”我知道,缺一個契機,一個能一炮打響的契機。

這個機會,很快就來了。開張第七天,晌午剛過。一品居方向突然傳來一陣喧嘩騷動,

人群驚慌地散開?!安缓昧?!錢掌柜!錢掌柜暈倒了!”“快!快掐人中!

”“哎呀臉色好白!是不是舊疾犯了?”“快去請大夫!”我心頭一動,

放下手中的抹布就沖了出去。只見一品居門口圍了一圈人,胖胖的錢滿倒在地上,臉色煞白,

嘴唇發(fā)紫,捂著胸口,身體微微抽搐,氣息急促得嚇人。旁邊的小二急得團團轉(zhuǎn),

有人想去扶,有人喊著找大夫。這癥狀……像極了心疾發(fā)作!我擠開人群沖進(jìn)去,蹲下身,

迅速搭上錢滿的手腕。脈象急促紊亂,如雀啄食,時有時無。再看他指甲,隱隱透著青紫色。

是氣滯血瘀引發(fā)的心痛厥逆!“都散開!別圍著!讓他透氣!”我厲聲喝道,手上動作不停,

飛快地從隨身攜帶的小荷包里掏出幾根細(xì)長的銀針?!澳恪愀墒裁矗俊毙《霐r。

“想救你們掌柜就別廢話!”我眼神凌厲地掃過去,手下穩(wěn)準(zhǔn)狠,

三根銀針?biāo)查g刺入錢滿的內(nèi)關(guān)、膻中、心俞三穴!同時,

我抬頭對嚇傻了的柳芽吼道:“芽兒!快!回鋪子!

把灶上溫著的那盅‘三七丹參護(hù)心湯’端來!要快!”柳芽一個激靈,拔腿就跑。

周圍的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我施針。幾針下去,錢滿急促的喘息似乎平緩了一點點,

但臉色依舊難看。柳芽像陣風(fēng)似的刮了回來,手里捧著一個小巧的陶盅,蓋子掀開,

一股帶著三七特有苦香和丹參清氣的味道彌漫開來。我扶起錢滿的頭,

小心翼翼地撬開他的牙關(guān),將溫?zé)岬乃帨稽c點灌了進(jìn)去。湯里,我加了微量麝香通竅,

此刻正好派上用場。時間仿佛凝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緊張地看著。

一碗湯灌下去不過片刻。錢滿喉嚨里發(fā)出一聲長長的抽氣聲,煞白的臉上慢慢有了一絲血色,

緊捂胸口的手也緩緩松開了。他眼皮顫了顫,竟然緩緩睜開了眼!“醒了!掌柜的醒了!

”小二激動地大喊。圍觀的人群爆發(fā)出驚嘆和議論。“神了!真醒了!”“那針!還有那湯!

”“是隔壁新開那家藥膳坊的小娘子!”“我的天,幾針下去一碗湯,

就把人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了?”錢滿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又看看我,

虛弱地問:“我…我這是……”“錢掌柜,您剛才心疾犯了?!蔽野蜗裸y針,松了口氣,

“暫時沒事了,但您這病根不淺,日后需得仔細(xì)調(diào)養(yǎng),切忌情緒激動,飲食更要清淡。

”錢滿看著我,又看看空了的陶盅,小眼睛里充滿了后怕和難以置信的感激。

“梁…梁娘子……救命之恩!老錢我……”他掙扎著想坐起來道謝。我按住他:“您先別動,

緩緩。小二,搭把手,扶錢掌柜去我鋪子里歇著,我再給他行一遍針,穩(wěn)固一下。

”一品居的伙計連忙七手八腳地把錢滿抬進(jìn)了我的梁記藥膳坊。這一幕,

被無數(shù)雙眼睛看得清清楚楚?!傲河浰幧欧坏睦习迥?,

幾針一碗湯救活了一品居錢掌柜”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當(dāng)天就傳遍了半個京城。

錢滿為了報答救命之恩,更是豁出老命給我宣傳。他不僅自己成了“梁記”的活招牌,

每天雷打不動來喝一碗護(hù)心湯,還發(fā)動他所有的人脈,

把那些家有體弱老人、自己有點富貴?。ǜ哐獕骸⑼达L(fēng))的富商、小官,

甚至一些消息靈通的世家管事,都往我這兒引?!傲河浰幧欧弧钡拿?,一夜之間打響了。

鋪子從門可羅雀,變得門庭若市。散座天天爆滿,隔間需要提前三天預(yù)約。我忙得腳不沾地,

但看著流水般進(jìn)來的銀子,看著柳芽和后來雇的幾個伙計臉上洋溢的笑容,

心里是從未有過的踏實和暢快。原來,靠自己雙手掙來的飯吃,是這么香。###生意紅火,

麻煩也跟著來了。先是有人質(zhì)疑我的方子不正宗,是江湖騙子。錢滿直接跳出來,

拍著胸脯賭咒發(fā)誓,還拉了幾個被他介紹來、喝了湯確實感覺身體舒坦的富商作證。接著,

又有人眼紅生意,想模仿。但藥膳這東西,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藥材的年份、產(chǎn)地、炮制方法,下鍋的先后順序、火候掌控,甚至水質(zhì),都極其講究。

我那些看似簡單的方子,里面藏著無數(shù)我爹當(dāng)年教我的訣竅和我自己摸索出來的經(jīng)驗,

豈是那么好偷師的?模仿者熬出來的湯,要么藥味沖鼻難以下咽,要么寡淡如水毫無效果,

紛紛敗下陣來。最大的麻煩,還是找上門的“保護(hù)費”。這天傍晚,打烊時分。

幾個穿著短打、一臉橫肉的地痞晃了進(jìn)來,為首的是個臉上帶刀疤的漢子,外號“疤臉劉”。

“老板娘,生意不錯???”疤臉劉大剌剌地往空桌旁一坐,一只腳踩在凳子上,斜著眼看我,

“哥幾個在這條街混飯吃,你這新鋪子開張,也不懂規(guī)矩?孝敬呢?”柳芽嚇得臉都白了,

躲在我身后。正在算賬的我抬起頭,平靜地看著他:“什么規(guī)矩?我只知道朝廷的王法,

官府定的稅銀,我分文不少。不知劉爺說的,是哪門子的規(guī)矩?”“喲呵!

”疤臉劉被我的態(tài)度激怒了,一拍桌子站起來,“給臉不要臉是吧?在這條街上,

老子就是規(guī)矩!一個月十兩銀子,保你平安無事!

否則……”他陰森森地掃了一眼整潔的鋪面,“你這店,怕是開不安穩(wěn)!

”他身后的幾個混混也跟著起哄,摩拳擦掌。十兩?獅子大開口!我放下賬本,站起身,

直視著他:“劉爺,十兩沒有。我小本經(jīng)營,賺的是辛苦錢。不過……”我話鋒一轉(zhuǎn),

從柜臺下拿出一個早就準(zhǔn)備好的小布包,放在桌上打開。里面是幾塊成色不錯的碎銀子,

約莫二三兩?!斑@點心意,給劉爺和幾位兄弟買杯酒喝,交個朋友。以后還請多照應(yīng)。

”疤臉劉瞥了一眼那點銀子,嗤笑一聲:“打發(fā)叫花子呢?”他猛地伸手,想打翻那布包。

就在他手伸出的瞬間!我手腕一翻,動作快如閃電!兩根細(xì)長的銀針,

不知何時已夾在我指間,精準(zhǔn)無比地刺向他伸出的手腕內(nèi)側(cè)的“內(nèi)關(guān)”和“神門”兩穴!

“呃??!”疤臉劉只覺得手腕一陣劇痛酸麻,整條手臂瞬間像被抽了筋一樣軟了下去,

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他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自己不聽使喚的手?!澳恪闶沟氖裁囱??

!”他身后的混混也嚇了一跳,一時不敢上前。我收回銀針,語氣依舊平靜,

甚至帶著點無辜:“劉爺誤會了,哪有什么妖法?只是您這手突然抽筋了,我略懂針灸,

幫您舒緩一下罷了。這穴位啊,不能亂碰,碰不好,輕則手臂酸麻幾個時辰,

重則……”我故意頓了頓,掃了他們一眼,慢悠悠地說:“氣血逆行,癱了也是有可能的。

”幾個混混看著老大那抖得像篩糠、完全抬不起來的手臂,再看看我手里那寒光閃閃的細(xì)針,

臉上都露出了懼色。疤臉劉又痛又麻又怕,額頭冷汗都下來了,

色厲內(nèi)荏地吼道:“你…你給我等著!”撂下狠話,

帶著他那條廢了似的胳膊和一幫被鎮(zhèn)住的小弟,灰溜溜地跑了。柳芽拍著胸口,

心有余悸:“姐!嚇?biāo)牢伊?!你…你什么時候?qū)W的這一手?”我收起銀針和桌上的碎銀,

淡淡道:“王府庫房里,除了藥材,還有幾本講針灸穴位的圖譜。閑著也是閑著。

”對付這種地痞,示弱沒用,硬拼吃虧。只有讓他們知道你不好惹,有能制住他們的手段,

他們才會忌憚。果然,此后一段時間,風(fēng)平浪靜。###生意越做越順,

錢袋子漸漸鼓了起來。我在離鋪子不遠(yuǎn)的地方租了個清靜的小院,把柳芽接過來一起住,

總算有了個真正屬于自己的窩。我以為日子就會這樣平靜而充實地過下去。直到那天。

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xiàn)在了我的鋪子里。那是一個午后,陽光透過窗欞灑進(jìn)來。

正是客流較少的時候,我坐在柜臺后核對賬目。門簾被掀開。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逆著光走了進(jìn)來,帶著一身與這市井小店格格不入的冷冽與貴氣。

玄色的錦袍,金線暗繡的云紋,腰間束著玉帶。他站在那里,像一座驟然降臨的冰山,

瞬間讓小小的鋪子溫度驟降。是赫連鋒。我撥算盤的手指頓住了,抬起頭。四目相對。

他的目光沉靜幽深,如同不見底的寒潭,直直地落在我身上,

帶著一種久居上位者的審視和……一絲難以言喻的復(fù)雜。比起三個月前在王府甩他休書時,

他似乎清減了些,下頜的線條更加冷硬。

鋪子里僅有的兩桌客人似乎也感受到了這不同尋常的低氣壓,匆匆結(jié)了賬溜走了。

柳芽端著托盤從后廚出來,看到赫連鋒,嚇得手一抖,托盤差點掉地上,被我眼疾手快扶住。

“王…王……”柳芽舌頭打結(jié)?!斑@位客官,”我打斷她,語氣平靜無波,

像對待任何一個陌生客人,“想用點什么?我們這有……”“梁硯?!焙者B鋒開口,

聲音低沉,聽不出情緒,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穿透力,“跟我回去?!睕]有質(zhì)問,沒有斥責(zé),

仿佛我只是出門游玩了一趟,他紆尊降貴地親自來接我回家。我笑了,放下手中的賬本,

從柜臺后走出來,站定在他面前幾步遠(yuǎn)的地方?!盎厝??”我微微歪頭,

像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話,“回哪兒去?赫連王爺,您是不是忘了什么?

”我指了指掛在柜臺旁邊顯眼位置、用紅綢小心包裹起來的那張紙?!叭齻€月前,

在那座金碧輝煌的牢籠里,我已經(jīng)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休了你。休書您也收了。怎么?

堂堂王爺,是要賴賬嗎?”赫連鋒的目光掃過那張休書,眼神驟然冷冽如刀鋒,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他薄唇緊抿,下頜線繃緊,顯然在極力壓制著翻涌的怒火。

“那不作數(shù)。”他聲音更冷,帶著一種斬釘截鐵的傲慢,“皇家玉牒上,你梁硯的名字,

依舊在本王正妃之位!沒有本王首肯,沒有宗人府的文書,你那所謂的休書,

不過是一紙廢文!”他向前逼近一步,屬于他的強大壓迫感瞬間籠罩下來。

“收起你這些無謂的把戲,梁硯。王府才是你的歸宿。跟本王回去,過往種種,

本王可以既往不咎。”“既往不咎?”我迎著他冰冷的目光,毫不退縮,

甚至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王爺,您是不是搞錯了什么?”“需要被‘咎’的人,

不是我梁硯?!薄笆悄莻€新婚夜讓我獨守空房的人!

”“是那個三年視我如敝履、任我自生自滅的人!

”“是那個縱容寵妾欺辱正妻、克扣份例、連餿飯都能端到我面前的人!”我的聲音不高,

卻字字清晰,帶著積壓了太久太久的怨憤和冰冷,砸向赫連鋒。

“您一句輕飄飄的‘既往不咎’,就想把這三年的折辱都抹平?就想讓我像條狗一樣,

再搖著尾巴跟你回去,繼續(xù)當(dāng)那個有名無實、任人踐踏的‘正妃’?”“赫連鋒!

”我直呼其名,看著他眼中驟然掀起的風(fēng)暴?!澳阕鰤簦 薄拔伊撼?,

寧愿在這市井里擺攤賣湯,活得像個螻蟻,也絕不再回你那吃人的王府,

做你籠子里的一只金絲雀!”“你聽清楚了,我們已經(jīng)兩清?,F(xiàn)在,立刻,離開我的鋪子!

”我指著門口,下了逐客令。赫連鋒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如同暴風(fēng)雨前的天空。

他死死地盯著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昂?,很好。”他幾乎是咬著牙,

從齒縫里擠出這幾個字,“梁硯,你有骨氣?!薄氨就醯挂纯?,你這點骨氣,能撐多久!

”他猛地拂袖,轉(zhuǎn)身大步離去,帶起一陣冰冷的勁風(fēng)。鋪子門簾被他甩得噼啪作響。

直到那懾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外,柳芽才腿一軟,癱坐在凳子上,

拍著胸口:“嚇…嚇?biāo)牢伊私?!王爺那眼神,像是要吃人……”我站在原地?/p>

看著還在晃動的門簾,剛才強撐的硬氣慢慢褪去,后背滲出一層冷汗,

心臟還在不受控制地狂跳。我知道,赫連鋒不會善罷甘休。他那種人,習(xí)慣了掌控一切。

我的反抗和“忤逆”,對他而言,是絕不能被容忍的冒犯。平靜的日子,結(jié)束了。

###赫連鋒的報復(fù),來得又快又狠。第二天一早,我剛打開鋪門。

幾個穿著官差服色的人就堵在了門口,為首的是個留著山羊胡的干瘦男人,

手里拿著一卷文書。“掌柜的,戶房查稅!”山羊胡三角眼一翻,語氣不善,

“有人舉報你梁記藥膳坊偷稅漏稅,隱匿收入!跟我們走一趟吧!”查稅?我心頭一沉。

該來的果然來了?!安顮?,小店開業(yè)不足三月,賬目清楚,該繳的稅銀分文未少。

”我冷靜道,示意柳芽去拿賬本,“這是我們的進(jìn)出流水和完稅憑證,請差爺過目。

”山羊胡看都沒看柳芽遞上的賬本,皮笑肉不笑:“你說清楚就清楚?

舉報的人可是說得有鼻子有眼!這賬本嘛……”他隨手翻了翻,往柜臺上一扔,

“誰知道有沒有做假?跟我們回去,讓大人慢慢審!”這是要強行抓人了!

柳芽急得快哭了:“差爺!我們真沒偷稅!我們……”“帶走!”山羊胡不耐煩地?fù)]手。

兩個差役上前就要扭我的胳膊?!白∈?!”一聲中氣十足的大喝從人群后傳來。

只見錢滿挺著肚子,帶著幾個一品居的伙計,氣喘吁吁地擠開人群沖了過來。“劉書吏!

你這是唱的哪一出?。俊卞X滿滿臉堆笑,不動聲色地?fù)踉谖仪懊妫?/p>

手里一個沉甸甸的銀袋子就塞進(jìn)了山羊胡的袖子里,“梁娘子這小店剛開張,能有多少進(jìn)項?

您高抬貴手,行個方便?”山羊胡掂量了一下袖袋的分量,臉色稍緩,但依舊板著:“老錢,

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上頭有人盯著呢,舉報信都遞到戶房大人案頭了,點名要嚴(yán)查!

我也是奉命行事!”他湊近錢滿,壓低聲音:“老弟,實話跟你說,

這位梁娘子……是不是得罪什么不該得罪的人了?這陣仗,可不像普通的查稅啊。

”錢滿臉色變了變,看向我,眼神里帶著詢問和擔(dān)憂。我明白了。赫連鋒甚至不用親自出面,

只需要一個眼神,自然有人替他來收拾我。“差爺,”我深吸一口氣,推開擋在前面的錢滿,

站了出來,“我跟你們走。賬本和憑證都在這里,我相信戶房的大人會明察秋毫?!薄敖?!

”柳芽驚呼。“硯硯姐!”錢滿也急了。“清者自清?!蔽铱粗窖蚝白甙?。

”我知道這一趟衙門不會好過,但我不能跑,跑了就坐實了罪名。我也不能硬抗,

胳膊擰不過大腿。###戶房的簽押房里。我被晾在冰冷的條凳上坐了整整兩個時辰。

山羊胡劉書吏和另外兩個差役,裝模作樣地翻著我的賬本,時不時低聲交談幾句,眼神飄忽。

終于,劉書吏放下賬本,清了清嗓子:“梁氏,你這賬目……表面看是沒什么大問題。

不過嘛……”他拖長了調(diào)子:“有人舉報你私下售賣秘方,收入未入賬。還有,

你這藥膳里用的藥材,可有太醫(yī)院的規(guī)制?沒有批文,擅自使用管制藥材,這可是重罪!

”秘方?管制藥材?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強壓怒火:“差爺,秘方是我安身立命之本,

從未售賣。至于藥材,我用的都是市面上流通的普通藥材,

天麻、三七、丹參、枸杞、紅棗……哪一樣是朝廷管制的?您盡可去查藥市記錄!”“哼!

你說普通就普通?”劉書吏冷笑,“誰知道你有沒有夾帶私貨?這需要詳查!這樣吧,

鋪子先封了,你人暫時收押,待我們查清……”“劉書吏!”門外突然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

緊接著,一個穿著綢緞長衫、管家模樣、氣度沉穩(wěn)的中年男人走了進(jìn)來。劉書吏一見來人,

立刻像屁股裝了彈簧一樣彈起來,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哎喲!趙大管家!

您老怎么親自來了?快請坐!請坐!”那趙管家看都沒看他,目光直接落在我身上,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打量。然后他轉(zhuǎn)向劉書吏,

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奉我家主人之命,來問問梁記藥膳坊的案子。

我家老夫人近日胃口不佳,唯獨念著梁娘子熬的那碗開胃的山楂麥芽飲。

聽說梁娘子被請到這兒來了?老夫人那邊還等著呢?!眲裟樕系男θ萁┳×?,

冷汗“唰”地就下來了:“這…這個…趙管家…這案子…還在查……”“哦?查什么?

”趙管家慢條斯理地問,“是查稅,還是查藥材?我家主人說了,梁記的賬,他愿意作保。

至于藥材嘛……老夫人喝的湯,用的都是府上藥房撥過去的,最是干凈,

要不要請府上的供奉太醫(yī)來驗一驗?”劉書吏的臉徹底白了,腿肚子都在打顫:“不…不敢!

不敢勞煩太醫(yī)!是…是下官失察!誤會!都是誤會!”他轉(zhuǎn)向我,點頭哈腰,“梁娘子!

對不住!對不??!是下面的人弄錯了!您…您請回!鋪子照常營業(yè)!照常營業(yè)!

”趙管家這才看向我,微微頷首:“梁娘子,受驚了。老夫人還等著您的湯,請吧。

”我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跟著趙管家走出了戶房。

門外停著一輛低調(diào)卻用料極其考究的馬車?!傲耗镒诱埳宪嚒!壁w管家替我打起車簾。

“趙管家,”我沒有立刻上車,而是看著他,“不知貴主人是……?

”趙管家微微一笑:“我家主人姓徐。梁娘子救了錢滿那胖子一命,我家主人很是欣賞。

舉手之勞,梁娘子不必介懷?!毙??

京城姓徐的顯貴……難道是那位深居簡出、連皇帝都禮讓三分的閣老徐嵩?我心頭劇震。

錢滿竟然能搭上這層關(guān)系?還是說……這位徐閣老,另有所圖?無論如何,

今日是他替我解了圍?!岸嘀x徐閣老仗義援手,也多謝趙管家?!蔽艺嬲\地道謝。

“梁娘子客氣了。主人說了,舉手之勞,不必掛心。只望梁娘子日后,

莫要忘了今日這碗‘開胃湯’的情分?!壁w管家話里有話。我心中了然,這是提醒我,

人情記下了,日后可能需要我還?!傲撼幟靼?。改日定當(dāng)親自登門,為老夫人調(diào)理。

”馬車將我送回鋪子。柳芽和錢滿正焦急地等在門口,見我平安回來,都松了口氣。

錢滿擦著汗:“我的祖宗!你可算回來了!嚇?biāo)牢伊?!是徐……”我點點頭,

打斷他:“錢掌柜,這次多虧你了?!卞X滿擺擺手,心有余悸:“這回可真不是我!

是徐府的人主動找的我,問我你的事,我才知道那煞星……咳,王爺出手了!徐閣老肯幫忙,

真是天大的面子!不過硯硯姐,你這次是把王爺?shù)米锖萘?!他肯定不會罷休的!”我知道。

赫連鋒的第一次出手,被徐閣老意外擋了回去。以他的驕傲和掌控欲,

絕不會容忍第二次失敗。###果然,稅吏風(fēng)波剛平息沒幾天。更大的麻煩來了。這天,

鋪子里坐滿了客人,正是最忙的時候。突然,一個穿著綢緞、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

帶著幾個家丁,氣勢洶洶地闖了進(jìn)來,直奔柜臺。“誰是掌柜的?出來!

”管家模樣的人大聲嚷嚷,引得所有客人都看了過來。我放下手中的活計,走過去:“我是。

有何貴干?”那管家上下打量我?guī)籽?,眼中帶著鄙夷,從袖子里掏出一張紙?/p>

“啪”地拍在柜臺上。“看看!這是你們鋪子昨天送來的‘參芪養(yǎng)榮湯’!

我家老夫人喝了不到一個時辰,就上吐下瀉,腹痛不止!現(xiàn)在人還躺在床上起不來!

你們這賣的是什么黑心湯藥?!謀財害命嗎!”他聲音極大,整個鋪子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天??!吃壞人了?”“不會吧?梁記的湯我一直喝著挺好的?。 薄爸酥娌恢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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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22 23:4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