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臺上,我聽見了丈夫江城和護士楚微的對話。"蘇晚死了最好,
這樣我們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可是她還活著?。?"那就讓她永遠醒不過來。
"冰冷的手術刀貼著我的皮膚,我想睜開眼睛,卻發(fā)現自己動彈不得。原來,我早就死了。
第一章午夜十一點,急診室里一片死寂。我蘇晚躺在手術臺上,意識游走在生死邊緣。
頭頂的無影燈刺眼地照著,周圍傳來醫(yī)療器械碰撞的清脆聲響。"血壓下降,心率不穩(wěn)。
"護士楚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興奮。我想睜開眼睛,
可眼皮重得像鉛塊。車禍前的記憶一片模糊,只記得江城說要送我去醫(yī)院檢查身體,
然后我們就出了車禍。"蘇晚的情況怎么樣?"江城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聽起來焦急又關切。
楚微停下手中的動作,走到門邊壓低聲音說:"情況不太好,她的頭部受到了嚴重撞擊,
就算醒過來也可能是植物人。""真的嗎?"江城的語氣里透露出一絲我從未聽過的輕松。
我的心猛地一沉。"江城,你是不是..."楚微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沒什么,
我只是擔心她。"江城很快恢復了丈夫應有的焦慮,"你一定要救救她。
"楚微輕笑一聲:"放心吧,我知道該怎么做。"她重新走回手術臺,手中拿著一支針管。
我看不清里面裝的是什么,但本能告訴我那絕對不是救命的藥物。"蘇晚,對不起了。
誰讓你擋了我們的路呢。"楚微在我耳邊輕語,聲音輕柔得像惡魔的低吟。
針頭刺破皮膚的瞬間,我感到一陣刺骨的寒冷從血管里蔓延開來。
心電圖上的波形開始變得不規(guī)律,報警聲急促地響起。"快,她不行了!
"楚微故作緊張地喊道,但我清楚地看到她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多的醫(yī)護人員沖進了手術室,
搶救聲此起彼伏。可我知道,一切都晚了。那支針管里的東西正在快速摧毀我的生命體征。
意識漸漸模糊的時候,我聽到江城在門外打電話:"媽,晚晚可能不行了...是的,
車禍很嚴重...我知道,我會堅強的。"他的聲音里沒有一絲悲傷,
反而帶著隱藏不住的解脫。我終于明白了,這場車禍根本不是意外。江城和楚微,
他們要殺死我。心電圖上的線條最終變成了一條直線,刺耳的長鳴聲響徹整個手術室。
時間定格在凌晨十二點零三分。蘇晚,死亡。但這只是一切的開始。死亡的感覺很奇怪,
就像靈魂脫離了軀體,可以清晰地看到房間里發(fā)生的一切,卻無法與任何人交流。
楚微摘下口罩,露出一張嬌美的臉龐。她二十五歲,比我小三歲,
也比我更懂得如何討男人歡心。"時間,凌晨十二點零三分,患者蘇晚因車禍導致顱內出血,
搶救無效死亡。"楚微對著錄音設備說道,聲音專業(yè)而冷靜。江城從門外走進來,
看著躺在手術臺上的我,臉上的表情復雜難辨。"真的死了?"他問。"嗯,很干凈,
不會有人懷疑的。"楚微走到他身邊,主動挽住他的胳膊。江城點點頭,
伸手輕撫我的臉頰:"晚晚,對不起。但你也應該理解,
我不可能為了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放棄自己的幸福。"我震驚地看著他。不能生孩子?
我什么時候不能生孩子了?"楚微懷孕了,是個男孩。"江城繼續(xù)說著,
"蘇家的財產我也會慢慢轉移,等一切處理完,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楚微嬌羞地低下頭:"江城,你真好。"原來如此。他們不僅要我的命,
還要奪走我蘇家的全部財產。我父母去世得早,留下的遺產全都在我名下,
江城作為我的丈夫,確實有繼承權。"對了,那個法醫(yī)秦川怎么辦?
他好像對這起車禍有懷疑。"楚微忽然想起什么。"秦川?"江城皺起眉頭,
"他和蘇晚是什么關系?""大學同學,聽說關系還不錯。今天他主動要求負責蘇晚的尸檢。
"江城的表情變得陰沉:"那就想辦法讓他閉嘴。""你想怎么做?""先觀察觀察,
如果他真的發(fā)現了什么..."江城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楚微點點頭,兩人相視一笑,
仿佛剛才討論的不是殺人計劃,而是明天的晚餐菜譜。手術室的門再次打開,
幾個殯儀館的工作人員走了進來,準備轉移我的尸體。"慢著。"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
我轉頭看去,是秦川。他穿著法醫(yī)專用的白大褂,面容冷峻,手里拿著一份文件。
"根據相關規(guī)定,交通事故死亡案例需要進行尸檢。"秦川看向楚微,"我需要帶走尸體。
"楚微的臉色微微一變:"秦法醫(yī),這只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
沒必要...""是不是普通的交通事故,檢查過才知道。"秦川打斷了她的話,
目光銳利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江城上前一步:"秦川,我知道你和晚晚是朋友,
但她已經走了,就讓她安安靜靜地走吧。""江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
但法律程序不容違背。"秦川的語氣不容置疑。最終,我的尸體還是被轉移到了法醫(yī)科。
看著秦川認真地為我整理儀容,我心中涌起一陣暖流。至少,還有人愿意為我尋找真相。
但我也知道,江城和楚微不會輕易放過他。一場更大的陰謀,正在暗中醞釀。
第二章法醫(yī)科位于醫(yī)院地下一層,陰冷潮濕,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和福爾馬林的味道。
我的尸體被放置在解剖臺上,秦川正在仔細檢查外傷情況。他的動作很輕,
仿佛怕弄疼我一樣。"晚晚,我一定會找出真相的。"他輕聲自語,聲音里帶著深深的自責,
"如果我早點發(fā)現江城的真面目就好了。"原來他早就對江城有所懷疑。秦川取出放大鏡,
開始觀察我頭部的傷口。車禍造成的外傷很明顯,但他似乎在尋找什么特別的痕跡。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秦法醫(yī),這么晚了還在工作?"楚微推門走了進來,
手里端著一杯熱咖啡。秦川頭也不抬:"職業(yè)習慣。""我給你帶了咖啡,你一定累了。
"楚微走到他身邊,將咖啡放在桌上。秦川停下手中的工作,看了看那杯咖啡,
沒有去碰:"楚護士,這里是法醫(yī)科,非工作人員不得入內。""我只是關心同事。
"楚微的聲音里帶著委屈,"蘇晚是我的朋友,她的死讓我很難過。"朋友?
我簡直要被她的虛偽惡心到了。秦川轉過身,冷冷地看著她:"朋友?那你能告訴我,
為什么蘇晚的血液里會有異常的化學成分嗎?"楚微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什么意思?
""我已經取樣送去檢驗了,結果明天就會出來。"秦川一步步逼近她,"如果我沒猜錯,
里面應該含有某種致命的毒素。"楚微后退了幾步,努力保持鎮(zhèn)靜:"秦法醫(yī),
你是不是太累了?蘇晚明明是車禍死亡,怎么可能中毒?""是啊,怎么可能呢?
"秦川冷笑,"除非有人在搶救過程中給她注射了什么不該注射的東西。
"楚微的手開始顫抖,她強笑道:"你這是在懷疑我嗎?我是醫(yī)護人員,怎么可能害死病人?
""是不是,等檢驗結果出來就知道了。"楚微不再說話,轉身就要離開。走到門口時,
她回頭看了一眼那杯咖啡,眼中閃過一絲惡毒的光芒。等她走后,秦川拿起咖啡聞了聞,
然后毫不猶豫地倒進了洗手池。"果然有問題。"他自言自語道。我看著這一切,
心中既感動又擔心。秦川確實在為我尋找真相,但他也因此置身于危險之中。
秦川重新回到解剖臺前,繼續(xù)他的工作。他取出一把手術刀,準備進行更詳細的檢查。
就在刀刃即將接觸我皮膚的瞬間,我突然有了一種奇異的感覺,仿佛能夠感受到金屬的冰冷。
這怎么可能?我已經死了啊。秦川也察覺到了異常,他停下動作,困惑地看著手術刀。
刀刃上竟然出現了一層薄薄的霜花。"奇怪..."他摸了摸我的額頭,"體溫怎么這么低?
"一般來說,尸體的溫度會逐漸降至環(huán)境溫度,但我的體溫卻低得不正常,幾乎接近冰點。
秦川皺起眉頭,拿出體溫計再次測量。顯示屏上的數字讓他震驚:零下五度。這絕對不科學。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房間里的溫度突然下降,連他呼出的氣都變成了白霧。
監(jiān)控攝像頭開始結冰,最終畫面完全模糊。秦川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椎直沖頭頂,他環(huán)顧四周,
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在黑暗中窺視著他。"晚晚?"他試探性地叫了一聲。我很想回應他,
但不知道該怎么做。意識集中的瞬間,房間里的燈光突然閃爍起來。秦川心跳加速,
但他沒有逃跑,反而走得更近:"晚晚,如果你還在這里,請給我一個信號。
"我努力想要與他溝通,玻璃器皿開始輕微顫動,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你真的還在..."秦川的眼中涌出淚水,"對不起,是我來晚了。"就在這時,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低聲的交談。"確定他一個人在里面?""確定,
監(jiān)控已經被我們處理了,不會留下證據。""那就動手吧,做得干凈點。"是江城的聲音!
我瘋狂地想要警告秦川,房間里的溫度驟降到了極點,所有的金屬器械都開始結冰。
秦川立刻意識到了危險,他快速收拾起檢驗樣本,準備從后門離開。但已經晚了。
房門被一腳踢開,三個蒙面的黑衣人沖了進來,手里拿著棍棒和刀具。"秦川,
不要多管閑事,否則你會和蘇晚一樣的下場。"領頭的人冷聲威脅道。秦川護著檢驗樣本,
沉聲道:"想要毀滅證據?沒那么容易。""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黑衣人舉起棍子,
朝秦川的頭部砸去。千鈞一發(fā)之際,我的憤怒達到了極點。巨大的寒流在房間里炸開,
所有的玻璃制品同時爆裂,碎片如暴雨般撒向入侵者。"??!
"黑衣人被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得四散逃竄,倉皇逃出了法醫(yī)科。
秦川驚魂未定地看著滿地的玻璃碎片,再看看完好無損的檢驗樣本,
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晚晚...是你保護了我?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能力,但如果這能幫助秦川找出真相,那就足夠了。
秦川收拾好所有證據,準備轉移到更安全的地方。臨走前,他輕撫我的臉頰:"放心,
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知道這場較量才剛剛開始。
江城和楚微今晚的行動失敗了,但他們不會輕易放棄。而我,似乎擁有了某種超自然的力量。
也許,這就是上天給我復仇的機會。第三章第二天一早,
醫(yī)院里就傳開了法醫(yī)科發(fā)生"超自然事件"的消息。清潔工發(fā)現法醫(yī)科一片狼藉,
所有的玻璃制品都被摧毀,但沒有任何撞擊痕跡,仿佛是自然爆裂。更詭異的是,
房間里的溫度計顯示零下十度,連地面都結了一層薄冰。"肯定是鬧鬼了!
"護士們竊竊私語,"昨晚蘇晚剛死,法醫(yī)科就出了這種事。"楚微站在護士站里,
臉色煞白。她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也知道那些黑衣人是江城找來的。但她無法理解,
為什么會有那些詭異的現象。"楚微,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同事關切地問道。
"沒事,就是沒睡好。"楚微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這時,江城從電梯里走出來,
徑直朝她走來。他的臉色同樣不好看,眼中還帶著一絲恐懼。"昨晚的事你聽說了?
"江城壓低聲音。楚微點點頭:"那些人呢?""都受傷了,而且被嚇得不輕。
他們說法醫(yī)科里有鬼。"江城的聲音有些顫抖。"你信嗎?""我不知道該信什么了。
"江城煩躁地揉著太陽穴,"但可以確定的是,秦川逃走了,連同那些檢驗樣本。
"楚微的心沉到了谷底:"那怎么辦?""先想辦法找到他,
然后..."江城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就在他們交談的時候,
醫(yī)院廣播響起:"各科室注意,因法醫(yī)科設備受損嚴重,所有尸檢工作暫時停止。
"楚微松了一口氣,至少暫時不用擔心被調查了。但她不知道的是,秦川早就料到了這一點,
昨晚就已經將關鍵證據轉移到了別的地方。此時的秦川正在城郊的一家私人實驗室里,
這是他朋友開的,設備齊全,最重要的是足夠隱蔽。"川哥,這血液樣本確實有問題。
"化驗員小李看著檢測報告,"含有高濃度的氯化鉀,足以致死。"氯化鉀,
一種常用的醫(yī)療藥品,正常劑量下用于治療低鉀血癥,但大劑量注射會導致心臟驟停。
"還有別的發(fā)現嗎?"秦川問。"注射痕跡很隱蔽,如果不仔細檢查很難發(fā)現。但可以確定,
這不是搶救用藥,而是故意投毒。"秦川握緊拳頭,憤怒在胸中燃燒:"果然是謀殺。
""川哥,你打算怎么辦?這可是涉及謀殺的重大案件。""報警。"秦川毫不猶豫地說道,
"但在這之前,我需要收集更多證據。""會不會太危險?對方既然敢殺人,
肯定不會放過你。""我知道。"秦川看向窗外,"但我不能讓晚晚白死。"與此同時,
在醫(yī)院的另一邊,我正游蕩在各個科室之間,尋找更多的線索。死亡給了我一種特殊的能力,
我可以穿越墻壁,可以聽到別人聽不到的聲音,可以看到隱藏在黑暗中的秘密。
我來到院長辦公室,想要了解江城和楚微的背景。院長正在接電話,語氣恭敬:"江先生,
我明白...是的,會按您的要求處理...楚微護士的升職報告我已經簽字了。"升職?
楚微殺了我,不僅沒有受到懲罰,反而還要升職?我憤怒地盯著院長,
房間里的溫度急劇下降。院長打了個寒顫,疑惑地看向空調。"奇怪,空調怎么壞了?
"他起身調節(jié)溫度,卻發(fā)現空調根本沒有開啟。我繼續(xù)搜尋著辦公室里的文件,
很快就在保險柜里找到了一份合同。那是江城以我丈夫身份簽署的巨額人壽保險合同,
受益人正是他自己。保險金額高達五千萬,而簽署時間是在車禍前一個月。這說明,
江城早就計劃好了謀殺我的計劃。我努力想要拍照取證,但發(fā)現自己無法觸碰任何實物。
看來我的能力還有局限性。正當我苦惱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江城走了進來。
"院長,關于我妻子的死亡賠償...""江先生,節(jié)哀順變。"院長裝出一副同情的表情,
"賠償方面您放心,醫(yī)院會承擔應有的責任。""多謝院長理解。對了,
關于法醫(yī)科的事情...""您放心,秦川已經被停職調查,不會再有人追究車禍的細節(jié)了。
"江城滿意地點頭:"那就好。對了,我聽說楚微護士表現優(yōu)秀,應該得到提拔。""是的,
我已經批準她擔任護士長職務,明天就會公布任命。"我聽著他們的對話,
心中的憤怒如火山爆發(fā)。這些人串通一氣,不僅殺了我,還要掩蓋所有真相。
憤怒的情緒引發(fā)了更強烈的超自然現象,整個辦公室開始劇烈搖晃,
文件柜里的資料嘩啦啦地掉落一地。"地震了?"院長驚慌失措。但很快,搖晃就停止了,
只留下滿地狼藉。江城皺著眉頭環(huán)顧四周,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那份保險合同上,合同正好掉在地上,暴露在外。"院長,
這份文件...""哦,那是您的保險合同,我剛才在整理。"院長慌忙收拾起來。
江城的臉色變得難看,他顯然不希望這份合同被太多人看到。"院長,
我希望這份合同的內容能夠保密。""當然,當然,這是客戶隱私。"江城這才放心離開,
但他沒有注意到,在辦公室的角落里,一臺隱蔽的錄音設備正在工作。
那是我在憤怒中無意間激活的一臺舊設備,而它記錄下了剛才的全部對話。也許,
這就是上天給我的機會?,F在我需要想辦法讓秦川發(fā)現這些證據。夜幕降臨時,
我來到了秦川暫時棲身的小旅館。他正在整理從醫(yī)院帶出來的資料,試圖找到更多線索。
我努力集中精神,讓房間里的臺燈閃爍起來。秦川警覺地抬起頭:"晚晚?是你嗎?
"臺燈繼續(xù)閃爍,仿佛在回應他的呼喚。秦川激動地站起身:"你想告訴我什么?
"我指向他桌上的手機,臺燈閃爍得更加急促。秦川明白了我的意思,
拿起手機:"你想讓我給誰打電話?"我努力想要傳達信息,
讓房間里的所有電子設備都開始閃爍。突然,秦川的手機自動撥出了一個號碼,
是醫(yī)院的總機號碼。"您好,這里是市人民醫(yī)院。""請轉院長辦公室。"秦川試探著說道。
"抱歉,現在是夜間,院長不在。""那請問院長辦公室是否有自動錄音系統?
""這個...請問您是?""我是法醫(yī)科的秦川,需要調取一些錄音資料作為案件證據。
""請您明天白天聯系相關部門。"秦川掛掉電話,眼中閃過一絲明悟:"晚晚,
你是想告訴我,院長辦公室有我需要的證據?"臺燈再次閃爍,這次更加明亮。"我明白了,
明天我就想辦法潛入院長辦公室。"我滿意地看著他,至少我們之間建立了基本的溝通。
但我知道,明天將會更加危險。江城不會坐以待斃,他一定會采取更極端的手段。而我,
必須用我的能力保護秦川,直到真相大白于天下。第四章深夜的太平間里,寒意森森。
我的尸體被重新轉移到了這里,等待最終的處理。按照江城的安排,明天我就要被火化,
所有的證據都將化為灰燼。但我不會讓他們如愿。太平間的管理員老張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
膽子很小,平時連大氣都不敢出。今晚他照例來做最后的巡視。"奇怪,怎么這么冷?
"老張搓了搓手,哈出的氣都變成了白霧。他走到我所在的冷藏柜前,檢查溫度顯示器。
按理說,冷藏柜的溫度應該恒定在四度左右,但現在顯示的是零下二十度。"壞了嗎?
"老張疑惑地敲敲顯示器。就在這時,冷藏柜的門突然自動彈開,
我的尸體清晰地暴露在他面前。"媽呀!"老張嚇得后退了幾步,差點摔倒。
他顫抖著伸手想要關上柜門,但發(fā)現門怎么也關不上,仿佛有什么力量在阻止他。
"蘇...蘇小姐,您有什么話要說嗎?"老張膽戰(zhàn)心驚地問道。我當然有話要說,
但更重要的是,我需要他幫我傳達信息。我集中精神,
讓太平間里的所有燈光開始有節(jié)奏地閃爍。一長兩短,一長兩短,
這是摩爾斯電碼中的字母"D"。老張看著閃爍的燈光,
費了半天勁才想起這是什么意思:"您是想說...D?"我繼續(xù)讓燈光閃爍:兩短一長,
代表"U";一短一長一短,代表"R"。"D-U-R...杜?"老張困惑地自言自語。
我有些著急,再次閃爍:短長短,代表"G";短短短,代表"S"。
"D-U-R-G-S...毒品?"老張突然明白了,"您是說有人給您下毒?
"我讓所有的燈光同時亮起,表示肯定。老張倒吸一口冷氣:"天哪,真的有人害您?
"接下來,我用同樣的方式傳達了"江城"和"楚微"的名字。
老張雖然只是個太平間管理員,但在醫(yī)院工作多年,對這兩個人并不陌生。
"江城是您的丈夫?楚微是新來的護士?"老張不敢置信,"他們害死了您?
"燈光再次同時亮起。老張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我該怎么幫您?"我想了想,
用電碼傳達:"找秦川。""秦法醫(yī)?我知道他,但聽說他被停職了。""告訴他,
院長辦公室,錄音。"老張雖然文化程度不高,但人品不錯,是個老實人。聽了我的話,
他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我明白了,我這就去找秦法醫(yī)。"老張轉身要走,
又回頭看了看我,"蘇小姐,您...您還會在這里嗎?
"我無法確定自己的狀態(tài)會持續(xù)多久,只能讓燈光微弱地閃爍一下,表示不確定。
老張離開后,太平間重新陷入寂靜。但我知道,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第二天清晨,
秦川在小旅館里接到了老張的電話。"秦法醫(yī),我是太平間的老張,有重要事情要告訴您。
""什么事?"秦川立刻警覺起來。"關于蘇小姐的死...她昨晚托夢給我,
說是被人害死的。"老張不敢說出真相,只能用托夢來解釋。
秦川的心跳加速:"她說了什么?""她說江城和楚微害死了她,
還說院長辦公室有錄音證據。""錄音?"秦川眼睛一亮,"你確定是這么說的?
""千真萬確!秦法醫(yī),您一定要為蘇小姐討回公道啊。"秦川掛掉電話,
立刻開始制定潛入院長辦公室的計劃。他知道這很危險,但為了晚晚,他愿意承擔一切風險。
與此同時,江城正在自己的公司里接受一個神秘電話。"江先生,您的事情已經辦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