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替身是家境貧寒,卻一身傲骨的小白花。只因那副和我相似但更年輕的臉,
惹得我丈夫憐惜。在她拒絕潛規(guī)則被導演封殺,無戲可拍之時,
我丈夫心疼的把她拉到我面前:“阿玥,你已經(jīng)拿夠獎了,把下一部戲的女主角讓給晚晚吧。
”我不同意,因為那部戲是我父親的遺作。在那之后,女孩因得罪當紅小生被人潑硫酸毀容。
沈羿得知后把她送進了最好的醫(yī)院,卻轉(zhuǎn)頭對我道:“她只是你的影子,我愛的只有你。
”可他卻在我憑借父親遺作再次奪得影后之時,派人把我綁進更衣室。
我的禮服被硬生生扒下,渾身赤裸的看著沈羿牽著和我一樣臉龐的女孩,換上我的禮服。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我:“這影后本該是晚晚的?!笨伤恢?,在他將影后換人之時,
我已接通那人的電話。1我屈辱的蜷縮著身體,看著沈羿牽著蘇晚晚打開反鎖的門。
整整3個小時,我未著寸縷,被關(guān)在更衣室。而蘇晚晚衛(wèi)冕影后,紅光滿面。
“林姐不會生氣吧。”她輕聲細語的靠在沈羿耳邊。男人嗤笑一聲:“生氣?
這獎本該就是你的。”睥見我面無表情的神情,沈羿挑眉:“你不必裝可憐,一個獎而已。
”我懶得和他爭辯,扶著桌角起身,套上衣服準備離開?!傲肢h,你的教養(yǎng)呢。
晚晚拿獎你就是這樣的態(tài)度?”看著男人皺起眉頭,我覺得好笑。四年前,我初奪影后時。
沈羿單膝跪地,輕吻我的手背:“林玥,以后你不必為任何人低頭。”僅僅四年而已。
面對蘇晚晚譏諷的面容,我淡淡開口:“那就祝賀你了,蘇小姐?!薄澳惆讯h(huán)留下。
”沈羿淡淡開口吩咐我?!耙粫河杏浾邅聿稍L,這對耳環(huán)很搭晚晚的禮服。
”我指尖嵌入掌心,怔了怔。這對耳環(huán),是我和沈羿新婚燕爾之時,
他在拍賣會上豪擲千金送我的紀念禮。隨即,我不再想,動手摘耳環(huán)。
他早已忘記當日的誓言,這對耳環(huán)便也失去留下的意義。一只耳環(huán)被摘下,
而化妝桌上的紅色顏料被我碰倒。蘇晚晚的臉色驟然發(fā)白,被沈羿一把摟住。
他立刻打電話叫了救護車,神色慌張?!傲肢h,你怎么變得這么惡毒?!倍厒鱽淼?,
是沈羿暴怒的聲音。然后我的眼前就是一黑。我還未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又是一巴掌把我掀翻在地。頒獎禮已經(jīng)結(jié)束,我看到圍觀的人群好像都在笑。
可他們具體說的什么,我卻聽不清。耳邊只有鳴響聲。我低著頭,仍被沈羿拽起。
他似乎想說什么,看到我嘴角的血,愣了愣。還不等他說話,救護車來了。他抱起蘇晚晚,
臨走前,看到蘇晚晚死死拽著那只我摘下的耳環(huán)。凝眉,回到我身邊。
硬生生把另一只耳環(huán)從我耳朵上扯了下來。疼痛感讓我意識恢復?!傲肢h,
你跟我裝可憐沒用?!蔽移鹕砼牧伺纳砩系幕遥约捍蜍嚾チ酸t(yī)院。檢查結(jié)果出來,
輕微腦震蕩。沈羿的那兩個巴掌,打得我腦震蕩。我自嘲一笑。拿著報告離開,在醫(yī)院門口,
剛好碰到陪同蘇晚晚檢查的沈羿帶人離開。蘇晚晚面色紅潤,而沈羿仍是親自將她抱上副駕。
上月我在家中高燒昏迷,作為枕邊人的沈羿卻半分未察覺到的樣子,照常去上班。
直到做飯的阿姨來喊我吃飯,才發(fā)現(xiàn)我的異常。究竟是未察覺到,
還是根本不想管我的死活呢。答案我已不想在探究?!傲肢h,你怎么在這兒?
”沈羿不悅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吹轿沂掷锏膱蟾?,他臉色冰冷:“你不用耍把戲來騙我。
”我覺得好笑,他尚未看到報告的內(nèi)容,又何嘗來騙這一字呢。不愿理他,
我仍看著手機中的航班信息。卻被他拽住手腕。他將我整個人掰向他。
“我已經(jīng)通知了你剩下兩部戲的導演,停了你的戲?!薄斑@是你自找的?!闭f罷,開車離去。
2我并未在意沈羿的話,訂好第二天的機票。他幫我停了戲,倒不用我自己去說。
可等第二天我收拾好行李準備離開時,卻被門口的保鏢攔住。“夫人,
先生說要您去給蘇小姐當助理。”我皺眉:“我沒有答應(yīng)這件事?!崩^續(xù)往門口走,
人高馬大的保鏢不放行。而是強行把我?guī)У揭惠v車里。“得罪了,夫人?!钡狡瑘?,
我沒有看到沈羿。只有蘇晚晚一人坐在躺椅上。她身上披著沈羿的外套,挑釁的讓我過去。
懶得計較,我只想等沈羿滿意,放我離開。我一邊打電話向?qū)γ婺侨吮磉_歉意,一邊走過去。
“喲,這不是我們大明星林玥嘛?!碧K晚晚旁邊的男演員摘下墨鏡夸張的對我喊。
旁邊零星的工作人員注意到我,慢慢聚集到這邊?!拔羧沼昂鬁S為替身助理。
”和蘇晚晚同期的小演員發(fā)出嘖嘖的聲音,上下打量著我。而另一個女孩則靠在蘇晚晚身邊,
捂嘴譏笑道:“晚晚,看到你,我覺得那些爽文也不怎么爽啊?!币魂囨倚Υ螋[。
蘇晚晚柔柔對我說:“麻煩林姐去給我買杯咖啡,好嗎?”可等咖啡買到手?!傲纸?,
這咖啡太冰了,阿羿囑咐我要少喝冰的?!迸⒈傅目粗摇o言,只得再去買新的咖啡。
“咖啡味兒好像有點淡欸?!薄坝悬c苦了,要加點糖。
”......等我不知道多少次帶著咖啡交給蘇晚晚,而她依舊不滿意的時候,
我有些忍無可忍。“蘇小姐如果不滿意......”我正把咖啡遞在蘇晚晚面前,
她卻抓著我的手順勢將咖啡傾倒在自己身上?!鞍 蔽业氖直簧砗笠蝗怂浪肋?,
疼得我額前冷汗驟然滴落。“林玥你在做什么?!”我轉(zhuǎn)頭,看見沈羿面色鐵青,
站在我身后。而蘇晚晚,早已顫抖著泣不成聲?!鞍Ⅳ?,阿羿——”她哭的幾欲暈厥,
“都是我太挑剔,惹得林姐生氣?!薄澳阍缰劳硗碓?jīng)被硫酸傷害過,
你還把滾燙的咖啡潑在她身上。
”沈羿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著我:“你怎么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是的,
林姐她不是故意的。”他拿起紙巾,輕柔的為蘇晚晚擦去眼淚:“你太善良了,
還替這個她辯解。”上次沒把女主角讓給蘇晚晚,就落得渾身赤裸被關(guān)在更衣室的下場。
這次呢?就要離開了,我不想再惹事。我真的很累了。
“抱歉蘇小姐......”沈羿冷冷打斷我:“道歉有用嗎?”他居高臨下看著我。
片場所有人都被這場鬧劇吸引過來。所有人都看著我?!白鲥e了事,就要受到懲罰。
”沈羿用冰冷的聲音審判著我。保鏢在他的吩咐下,把我按得跪坐在地上。我看著他的臉,
內(nèi)心酸澀無比。看著蘇晚晚在人群后無聲的笑??粗臀彝补舱頂?shù)年的愛人,
將滾燙的熱水澆在我頭上。我以為我的心早就不會痛。好疼啊,真的好疼。我眼前一黑,
栽倒在地。失去意識之前,有人急匆匆把我抱起,嘴里在喊什么,我卻聽不到了。
等我再次醒來,不知道暈了多久。臉上被白紗布包著,卻仍有些火辣辣的痛。
我費力的想坐起來,被一人穩(wěn)穩(wěn)扶住。抬眼看去,是沈羿。我有些驚訝。他面無表情,
聲音卻緩和幾分:“你是我的妻子?!彼龓臀蚁髦O果,切了一小塊,喂到我嘴邊。
我冷冷道:“沈羿,你知道我不喜歡吃蘋果。”他愣了愣,放下蘋果。良久,
悶聲道:“你已經(jīng)受了應(yīng)有的懲罰,這段時間好好休養(yǎng)一下。
”多久沒見過他這樣安靜的坐在我身邊了呢。那個在我燒水被燙傷手指,
溫柔握著我的手的男人去哪里了呢。我收回心神,低著頭,
嘲諷道:“我說我沒有潑蘇晚晚你會相信我嗎?”沈羿的聲音瞬間就冷了下來。
“是我太縱容你了嗎?讓你有錯覺我會相信你的謊話。”他抬起我的下巴,眉眼冷冽。
我笑了笑,只是望著他的眼睛。僵持良久,沈羿的電話響了,是蘇晚晚?!鞍Ⅳ啵?/p>
我剛剛做噩夢了......”電話里的聲音讓他眉頭舒展。臨走前,
他用警告的眼神看向我:“如果不是蘇晚晚,被潑硫酸的本該是你。
”3我在醫(yī)院休息了幾日,管家打來電話。告知我我曾經(jīng)的臥室已經(jīng)被蘇晚晚占去。
他問我剩下的東西應(yīng)該放在哪里。沉默片刻,我答道:“都扔了吧。
”反正我也不會停留太久,這些東西沒有存在的價值。辦理完出院手續(xù),
我的臉上的傷尚未完全愈合。只得戴上口罩。我叫了輛的士,打車去片場。
上次收拾的行李被一起帶去了片場,我得拿回來。我沒想到我的行李竟然被打開了。
我看著蘇晚晚身邊的人捻起我的內(nèi)衣,嫌棄的丟到一邊?!耙淮蟀涯昙o了還穿這種蕾絲的,
不知道在勾引誰呢?!眹^的男人很多。那些曖昧的眼神聚集在我身上,仿佛我未著寸縷。
“還能勾引誰啊,肯定是勾引沈先生?!薄扒扑洗文呛臉?,勾得沈先生抱著她去醫(yī)院。
”我和沈羿的婚姻并沒有公開。彼時,沈羿的生意還沒有起色,而我的事業(yè)蒸蒸日上。
我滿心歡喜想發(fā)通告,他卻握著我的手,讓我不要公開。他說,不想影響我的事業(yè)。
以致我們的婚禮草草舉辦,只請了一些身邊好友。如今來看,真諷刺啊。行李臟了,
我不想要了。轉(zhuǎn)身打算直接離開,卻被一人抓住手腕。那人不懷好意的開口:“誒,
誰允許你走了?!蔽以噲D掙脫,卻被更多人按倒在地上:“你們想干什么?
”“聽說我們的大明星林玥是靠身體上位,以前還在酒吧跳過脫衣舞。
”“這不得跳一個給大家看看?!蹦腥藗兣氖纸泻?。我怔住了,心臟像是被一只手用力攥住。
我曾經(jīng)在酒吧打工跳舞的事只有沈羿知道。那時,母親因病去世,我父親郁郁不得志。
我偷偷在酒吧兼職,想減輕家中負擔。我下班回家,被小混混堵住去路,
是路過的沈羿救下了我。那是我第一次遇見他。少年眼中有星光:“以后我來保護你。
”出道后,沈羿就幫我封鎖了這段負面過往的消息??蓻]想到,這段傷疤,
卻被他親手血淋淋的扒開。用來取悅他的新歡。周圍的人群嘲諷的對我笑。我也笑,
笑自己真可笑?!奥犝f她的金主是那個李昀導演?!甭牭礁赣H的名字,
我愣愣的看向說話的人。又是蘇晚晚身邊的人。而她本人一臉無辜,嘴角上揚。
“那個導演不是一大把年紀了嗎?這也下得去嘴?”“為了資源唄,我看她演技也不怎么樣,
還不是全靠金主捧?!薄耙皇悄抢项^死得早,指不定又搶晚晚多少女主角呢。
”我感到一陣眩暈,掙扎著起身。她怎么敢侮辱我的父親?!那女人的笑臉卻驟然收起,
換了一副泫然欲泣的神色。身后腳步響起。我譏笑一聲,呢喃道:“蘇晚晚,
你的演技確實很好。”“你為什么就是不能消停呢?”場面一度安靜,身后的男人開口。
我冷眼看著蘇晚晚給我安上罪名。而沈羿依舊是,溫柔的將她擁入懷中。這次又是什么懲罰?
我只希望早早結(jié)束。跟來的保鏢依照他的吩咐把我綁在了威亞上。然后緩緩升起。
我臉色發(fā)白的閉上雙眼。卻聽到沈羿的聲音殘忍的響起:“你敢閉上眼睛,
今天就在這兒吊一個晚上?!彼髅髦牢铱指?。我睜開雙眼,四目相對,
沈羿只是眉峰淡蹙。“道歉。”我已不知道說了多少句對不起。早就麻木了。
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音調(diào):“對不起?!鄙螋鄬χK晚晚問道:“你聽到了嗎?
”蘇晚晚搖頭。“再大點兒聲。”“蘇小姐,對不起,我錯了。求你們放過我吧。
”我?guī)缀跏撬缓鹬f出這句話。蘇晚晚這才點頭。我被放了下來。4我的右腿骨折了。
是操作的人故意為之還是操作不當,我已無心探究。沈羿還是把我?guī)Щ丶抑小?/p>
我的東西已經(jīng)讓管家扔掉,房間也被蘇晚晚占據(jù),便隨意找了房間住下。腿腳不便,
我向那人打去電話:“我暫時走不了了。”“那我來接你......”“你在和誰打電話。
”沈羿冷漠的聲音在背后響起。我和電話那頭的人說了聲抱歉,掛斷了電話。
卻并未回答沈羿。“我問你話呢。”下巴被狠狠捏住,我吃痛的叫出聲?!昂湍銢]有關(guān)系。
”我回避他的目光。頭被抬起,男人的臉色瞬間陰沉:“沒有關(guān)系?我是你的丈夫。
”我依舊無言。沈弈將我摔在床上,俯視逼近:“晚晚懷孕了,你最好別耍什么花招。
”聞言,我笑了,道:“那真是恭喜你了。”似是想起什么,他伸手想為我撩起碎發(fā),
卻被我躲過。他沒有在意,自顧自說道:“你肯聽話的話,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薄芭?。
”我啐了他一臉。迎來的是火辣辣的巴掌,他擰眉:“我最近好臉色給多了嗎?”“放我走。
”我捂著臉,只是固執(zhí)的回望?!半x了我還有誰要你?”沈弈臉色陰沉,一把抓起我的頭發(fā)。
“啊——”“我看你還不夠清醒?!彼盐覐拇采献聛恚徊活櫸页酝吹慕新?。
一路拽著我來到地下室。望著伸手不見五指的地下室,我驚恐的看向沈弈:“不要,
你知道我有幽閉恐懼癥的……”“不關(guān)你你怎么聽話。”男人一臉冷峻。
“等你什么時候知錯了我再放你出來?!薄拔液屯硗碛袀€宴會,今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