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說我占了真千金戚錦月十八年的富貴人生,是個卑鄙的冒牌貨。
連我自己都差點信了。直到我被他們趕出家門,意外得知了真相。原來,
我才是京城頂級豪門的血脈,她不過是一個竊賊的女兒,
被她惡毒的親媽和我的養(yǎng)母聯(lián)手策劃,偷走了我的人生。1我叫戚予。
在戚家當了十八年的大小姐。直到今天,真千金戚錦月回來了。她站在門口,
穿著洗得發(fā)白的舊布裙,怯生生地看著我們,眼睛又大又亮,像一只受驚的小鹿。我媽,不,
現(xiàn)在該叫戚夫人了。她一把抱住戚錦月,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嘴里喊著「我的心肝,我的親女兒」。我那個一向嚴肅的父親,戚振雄,眼圈也紅了,
聲音哽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的哥哥戚少澤,那個總是對我愛答不理的哥哥,
此刻也走上前,眼神里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妹妹,我是哥哥」。一家人抱在一起,
哭成一團。其樂融融,感天動地。而我,戚予,站在這幅全家福的畫框外,像個多余的擺設,
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沒人看我一眼。就在這時,我的眼前,忽然飄過一行行鮮紅色的,
水墨一樣的字體?!鹃_始了開始了!經(jīng)典真假千金開局,假千金要倒大霉了!
】【前面的別吵,看戲。這個假千金戚予就是個炮灰,占了人家女主十八年的富貴人生,
今天就是她報應的開始?!俊緵]錯,今晚家宴上,
戚夫人就會把自己戴了多年的祖母綠玉鐲送給女主戚錦月,這玉鐲是戚家氣運的象征,
給了女主,就等于把假千金最后一點福氣都搶走了?!俊酒萦柽@個蠢貨還會哭著求別給,
說那是她成年禮時就說好要給她的,結果被她媽一巴掌扇在地上,徹底淪為笑柄。
】我怔在原地。這是什么東西?幻覺嗎?我眨了眨眼,那些紅色的字還在,一條條刷新,
帶著幸災樂禍的語氣。我成了別人眼中的一場戲。一個即將被打落塵埃的,炮灰。
心口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又冷又疼。十八年的親情,難道真的輕飄飄,一文不值?
晚上的家宴,豐盛得像過年。戚錦月?lián)Q上了一身我衣柜里最新款的法式連衣裙,
頭發(fā)也精心打理過,雖然舉止間還帶著點局促,但那張臉確實生得極好,我見猶憐。席間,
戚夫人不斷給她夾菜,噓寒問暖,生怕她這十八年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戚振雄也是滿臉慈愛,就連戚少澤,都破天公地地講了幾個笑話逗她開心。我的碗是空的。
他們好像把我忘了?;蛘哒f,是刻意把我忘了。終于,酒過三巡,戚夫人拉著戚錦月的手,
笑著對眾人說,「今天我們家錦月回來,是天大的喜事。我這個做母親的,虧欠了她十八年,
要把最好的都補償給她」。她說著,從手腕上褪下一個鐲子。那鐲子通體翠綠,水頭極好,
在燈光下流光溢彩。是她從不離身的祖母綠玉鐲。她曾無數(shù)次撫摸著我的頭,笑著說,
「等我們予予十八歲了,媽媽就把這個傳給你,這是我們戚家長女的福氣」?,F(xiàn)在,
她要把這份福氣,親手交給另一個女孩?!稿\月,來,戴上。這是奶奶傳給我的,現(xiàn)在,
我傳給你?!顾Φ脺厝?。戚錦月眼中閃著激動的光,伸出了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那只鐲子上,帶著祝福和期待?!緛砹藖砹耍∶麍雒?!交接氣運!
】【快看戚予那個傻子的表情,肯定要繃不住了,準備哭鬧了?!俊疚屹€一包辣條,
她下一秒就要喊「媽,那不是說好給我的嗎?」】紅色的字在眼前瘋狂跳動,
像一團燃燒的火。是啊,按理說,我該哭,該鬧,該質問她為什么說話不算話??墒?,
心已經(jīng)冷透了,就流不出熱淚了。我看著那只即將戴到戚錦月手上鐲子,突然站了起來。
所有人都看向我,眼神里帶著不解和一絲預料之中的不耐煩。戚夫人皺起了眉,語氣不善,
「戚予,你又想干什么?別在這種時候不懂事?!埂笅?,」我輕輕地叫了一聲,
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擔憂和焦急,「這鐲子,不能給妹妹戴?!蛊莘蛉说哪標查g沉了下來,
「你什么意思?這是我給錦月的,跟你有什么關系?」戚錦月也適時地縮回手,怯生生地說,
「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如果……如果是這樣,這個鐲子我不要了……」她說著,
眼圈就紅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戚少澤立刻維護道,「戚予!你別欺負錦月!她剛回來,
你能不能像個姐姐的樣子?」【哈哈哈,果然,開始作死了?!俊局巧谈腥耍@種時候頂撞,
不是找死嗎?】我沒有理會他們的指責,也沒有看那些彈幕。我徑直走到戚夫人面前,
目光緊緊盯著那只玉鐲。我指著鐲子內(nèi)側一個極其不起眼的微小斑點,語氣嚴肅而沉痛。
「媽,您看這里?!蛊莘蛉撕傻啬闷痂C子?!高@個鐲子,是假的。」我一字一頓,
聲音不大,卻像一顆炸雷在餐廳里響起。所有人都愣住了。戚振人的手一抖,
差點把鐲子摔了,「你胡說什么!這鐲子我戴了二十年,怎么可能是假的!」「媽,
您聽我說完。」我的表情無比真誠,「我前段時間跟同學去一個古玩鑒賞會,
見過一位專門研究玉器的老師傅。他說,頂級的祖母綠,內(nèi)里純凈無暇,
但凡有這種細小的墨點,行話叫『死氣』,非但不是什么福氣,
反而是會吸食佩戴者運勢的兇物!我當時還不信,沒想到……」我看向戚錦月,滿臉心疼,
「我怎么能眼睜睜看著妹妹戴上這種不祥的東西呢!這要是傷了妹妹的身子,損了她的福運,
我……我萬死難辭其咎??!」我的演技,大概是我這輩子最高光的時刻。情真意切,
感人肺腑。【臥槽?還能這么玩?】【這炮灰不按劇本走??!】【有點意思了,
她是怎么知道的?編的吧?】戚家人被我這番話說得面面相覷。玄學這種東西,信則有,
不信則無。尤其是在上海這種地方,越是富貴人家,越是忌諱這些。
戚振雄的臉色也凝重起來,「真有此事?」「爸,我不敢拿妹妹的安危開玩笑?!?/p>
我垂下眼眸,聲音里帶著一絲委屈,「我本不想說的,怕媽媽傷心??蛇@是一輩子的事,
我不能不說?!蛊蒎\夫人拿著那鐲子,左看右看,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那顆小小的墨點,
以前她從未在意過,此刻卻像一根針,扎得她心慌。
她戴了二十年……難道她這二十年的不順,都跟這鐲子有關?戚錦月站在一旁,咬著嘴唇,
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觀的怨毒。她精心準備的回歸大戲,被我輕而易舉地攪黃了。
氣氛僵持住了?!究欤≡伊怂?!這鐲子是真貨,但確實是個氣運轉換器!砸了它,
戚錦月就拿不走你的氣運了!】【對!長痛不如短痛!砸了!】彈幕給了我最后的提示。
我深吸一口氣,眼中蓄滿淚水,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我猛地從戚夫人手里搶過鐲子。
在她和所有人驚恐的目光中,高高舉起,然后狠狠砸向堅硬的大理石地面?!概尽?/p>
的一聲脆響。滿室翠綠,化為齏粉?!笧榱嗣妹茫瑸榱宋覀兤菁?,這點損失算什么!」
我哭著喊道,淚水大顆大顆地滾落,「媽,您別怪我,我不能讓這東西害了妹妹!」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戚夫人怔怔地看著地上的碎片,嘴唇哆嗦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戚振雄和戚少澤也呆住了。只有戚錦月,死死地瞪著我,那眼神,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臥槽!牛逼!】【這操作我給滿分!不僅保住了氣運,還給自己立了個人設!愛護妹妹,
深明大義的姐姐!】【女主的臉都氣綠了哈哈哈哈!】我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
心里卻沒有半點快意。我知道,從這一刻起,我跟這個家,再也不可能回到過去了。玉碎了。
情分,也斷了。我的好日子結束了,但我的新生,才剛剛開始。2摔碎玉鐲的代價,
比我想象中來得更快,也更猛烈。第二天一早,我就被戚夫人叫到了書房。
她的眼睛又紅又腫,不是因為感動,而是因為憤怒。她一夜沒睡,像是蒼老了十歲?!腹蛳?!
」她指著地面,聲音尖利得刺耳。我沒有動?!钙萦?,我讓你跪下!」她嘶吼著,
將桌上的一個青花瓷杯掃到地上,摔得粉碎。瓷片濺到我的腳邊。「媽,」我平靜地看著她,
「我沒錯?!埂改銢]錯?」她氣得渾身發(fā)抖,「你毀了戚家的傳家寶!
你毀了我對你最后一點情分!你還有臉說你沒錯?」「那鐲子是不祥之物?!?/p>
我重復著昨晚的話?!笁蛄?!」她厲聲打斷我,「什么不祥之物,
我看你才是我們戚家最大的不祥之物!自從你進了我們家,你看看,我們家發(fā)生過多少事!
你爸生意不順,少澤身體不好,現(xiàn)在錦月一回來,你就開始作妖!我看你就是見不得錦月好,
你就是嫉妒她!」原來是這樣。原來我存在過的十八年,不是溫暖,不是陪伴,
而是他們所有不如意的根源。心口那道已經(jīng)結疤的傷口,又被她狠狠撕開,鮮血淋漓。
【別跟她廢話,這個女人已經(jīng)被豬油蒙了心,她聽不進任何話。
】【她馬上就要把你趕出去了,讓你搬到下人房住,以此來羞辱你?!俊局攸c來了!
她會讓你收拾東西,這時候千萬要記得,把你房間書桌上那方最不起眼的,
黑漆漆的舊墨硯帶走!那是你真正的身份信物!】【對!那不是戚家的東西!是你被抱來時,
襁褓里唯一的東西!戚夫人嫌它又舊又破,隨手丟給你當鎮(zhèn)紙用的,她自己都忘了!】墨硯?
我腦中閃過畫面。書桌的角落里,確實有那么一方黑不溜秋的硯臺,沉甸甸的,
看著就很廉價,我平時都懶得看它一眼。沒想到,那才是我真正的來處。戚夫人還在咆哮,
說著各種難聽的話,把十八年來積壓的所有怨氣都發(fā)泄在我身上。「……從今天起,
你搬到后院的傭人房去住!你不是戚家的小姐,你只是我們家養(yǎng)了十八年的一條狗!
我給你飯吃,給你地方住,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她終于說出了彈幕預言的話。
眼神里充滿了報復的快感。她想看我崩潰,想看我哭求,想看我被這份羞辱擊垮。
但我只是點了點頭?!负?。」我輕飄飄的一個字,讓她所有準備好的刻薄話都堵在了喉嚨里,
不上不下,臉色憋成了豬肝色。我轉身,走向我的房間。那個我住了十八年,充滿了蕾絲,
玩偶和粉色紗幔的公主房。真可笑。我推開門,戚錦月正坐在我的梳妝臺前,
把玩著我的珠寶首飾??匆娢疫M來,她非但沒有半分尷尬,反而挑釁地舉起一串鉆石項鏈,
「姐姐,這個真好看,送給我好不好?」她的臉上,再也沒有了昨天的怯懦,
取而代-"-是毫不掩飾的貪婪和得意。我沒理她,徑直走到書桌前。桌角,
那方墨硯安靜地躺在那里。我伸手,將它拿了起來。硯臺入手冰涼,質地卻異常溫潤。
背面刻著一些我看不懂的,非常古老的紋路?!改阋@個破石頭干嘛?」
戚錦月不屑地撇了撇嘴,「黑不溜秋的,真難看。你現(xiàn)在也只配用這種東西了。」
我將墨硯小心地放進我的背包里。然后,我環(huán)顧這個房間。這里的一切,衣物,首飾,包包,
都是戚家給的。我一件都不要。【快走!戚振雄得到消息,正在從公司趕回來,他要扣下你,
讓你給戚錦月當一輩子丫鬟來贖罪!】【他還要逼你簽一份協(xié)議,
放棄對戚家財產(chǎn)的任何妄想,并且永遠不能對外聲稱你是戚家養(yǎng)女,簡直歹毒!】【快!
從后門走!別回頭!】彈幕再一次發(fā)出警報。我背起空空如也的背包,
里面只裝著那一方墨硯。我看了戚錦月最后一眼。她還沉浸在即將擁有這一切的喜悅中,
甚至沒發(fā)現(xiàn)我要離開。我走到門口,輕輕說了一句?!笇α耍烁嬖V你。城東那塊地,
要塌了?!蛊蒎\月愣了一下,「什么城東的地?」「沒什么?!刮倚α诵?,轉身離開。
城東那塊地,是戚家賭上全部身家,準備開發(fā)的高檔住宅區(qū)項目。這個消息,
自然也是彈幕告訴我的。【戚家為了拿到城東地塊,借了巨額高利貸,就等著開盤回籠資金。
但他們不知道,那塊地下面有嚴重的土質疏松問題,一個月后就會出現(xiàn)大面積地陷,
項目徹底泡湯?!俊镜綍r候戚家就會破產(chǎn),
而女主戚錦月會利用她親生家庭那邊的某個遠房親戚關系,搭上另一位大佬,
奇跡般地挽救戚家,從而徹底坐穩(wěn)救世主的位置?!课蚁?,
我不能讓她這么輕易地當上救世主。我憑什么要眼睜睜看著他們踩著我的尸骨,
上演合家歡的戲碼。我從后門離開了戚家別墅。上海的陽光很刺眼,我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頭,
第一次感覺到了自由。和無盡的茫然。我身無分文,只有一個背包,一方墨硯。該去哪里?
【去福源路37號,長青當鋪!】【找一個姓白的掌柜!把墨硯給他看!】【記住,
無論他出多少錢都不能賣!就說你是來找「故人」的!】彈幕像是我的引路人。
我沒有任何猶豫,招了一輛黃包車,直奔福源路。長青當鋪門臉不大,看起來古色古香。
我走進去,一個穿著長衫,戴著老花鏡的老先生正坐在柜臺后打盹?!赶壬!?/p>
我輕輕敲了敲柜臺。他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當東西?」「不?!刮覔u了搖頭,
從背包里拿出那方墨硯,輕輕放在柜臺上,「我來找人?!估舷壬哪抗饴湓谀幧蠒r,
渾濁的眼睛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他扶了扶眼鏡,小心翼翼地拿起墨硯,翻來覆去地看,
手指在背后的紋路上細細摩挲。他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高@……這東西,
你從哪兒得來的?」他聲音發(fā)顫?!腹嗜怂洝!刮野凑諒椖坏闹甘净卮?。他猛地抬起頭,
死死地盯著我,「你姓什么?」「我姓戚,名予?!刮艺f出了我用了十八年的名字。
他卻搖了搖頭,喃喃自語,「不對,不對……姓戚……」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快步走進內(nèi)堂,
很快又拿著一本泛黃的線裝書出來,在上面飛快地翻找著。最后,他停在某一頁,
指著上面的一個圖案給我看。那圖案,和墨硯背后的紋路,一模一樣?!感」媚?,」
他抬起頭,眼神復雜得讓我看不懂,「你愿不愿意,跟我去見一個人?」我點了點頭。
我知道,我的人生,從這一刻起,才真正翻開了屬于我的那一頁。
在我離開戚家不到三個小時后。城東項目工地上,傳來一聲巨響。一棟剛剛封頂?shù)慕ㄖ?/p>
毫無征兆地,塌了。雖然沒造成人員傷亡,但戚家的聲譽和資金鏈,瞬間崩塌。
戚振雄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滿世界找我。他聽完電話,一口氣沒上來,當場暈了過去。
整個戚家,亂成了一鍋粥。3白先生住在法租界一棟不起眼的西式小洋樓里。
帶路的當鋪掌柜姓張,他說白先生是他的東家。張掌柜將我送到門口,便恭敬地退下了,
沒有進去。門是開著的。我走了進去,庭院里種滿了不知名的花草,打理得井井有條。
一個穿著白色真絲唐裝的男人,正背對著我,給一盆蘭花澆水。
他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身姿挺拔,氣質溫潤如玉?!竵砹?。」他沒有回頭,
聲音卻很清晰地傳到我耳中?!赴紫壬??!刮逸p聲喊道。他放下水壺,轉過身來。
那是一張極其俊美的臉,眉眼如畫,卻帶著一種看透世事的滄桑感,讓人不敢直視。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停留了很久很久。那眼神,不像是看一個陌生人,
倒像是在看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把墨硯給我看看?!顾f。我將墨硯遞了過去。
他接過來,用指腹輕輕摩挲著,眼神里是掩飾不住的激動?!付炅?,」他輕聲說,
「終于,找到了。」我心里充滿了疑惑,「白先生,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示意我坐下,
親自給我倒了一杯茶。茶香清冽,沁人心脾。「這方硯臺,叫『承運硯』?!顾従忛_口,
「它不屬于戚家,也不屬于任何凡夫俗子。它,屬于它的主人?!顾粗遥付?,
就是它的主人?!埂緛砹?!身世揭曉前篇!】【這個白先生不是一般人,他是玄學大師,
也是女主真正家族的守護者!】【戚予根本不是什么孤兒,她的家世比戚家牛逼一百倍!
她是京城顧家的血脈!】【顧家才是真正掌握著這個國家經(jīng)濟命脈的頂級豪門,
只是行事低調(diào),不為外人所知。白先生一直在尋找失蹤的顧家嫡孫女,就是你!
】眼前滾動的彈幕,讓我握著茶杯的手微微發(fā)抖。京城,顧家?「我……我不明白。」
白先生笑了笑,笑容里帶著一絲心疼,「當年,你的母親顧婉,是京城最有才情的名媛。
她不顧家族反對,執(zhí)意要嫁給一個窮畫家,也就是你的生父?!埂讣易鍩o奈,只好同意。
可誰知,在你出生那天,醫(yī)院里一場大火,你的父母葬身火海,而你,也從此不知所蹤?!?/p>
「顧家動用了所有力量尋找,卻一無所獲。直到我通過卜算,得知你流落到了上海,
被一戶人家收養(yǎng),并且命格被盜,氣運被竊?!顾f著,眼神冷了下來。「抱錯孩子這種事,
聽起來是意外。但把顧家的血脈和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對調(diào),
用你的命格去填補另一家的氣運,這就不是意外,而是處心積慮的陰謀了?!刮业哪X子「嗡」
的一聲。我一直以為,我是那個占了便宜的人。占了戚錦月十八年的富貴人生??烧嫦嗍牵?/p>
我是被偷走人生的人。戚家那十八年的風光,他們公司能從一個小作坊發(fā)展到今天的規(guī)模,
原來……是用我的氣運換來的。我是他們的供養(yǎng)者。而戚錦叫,不過是一個竊賊?,F(xiàn)在,
供養(yǎng)者被趕出家門,戚家的氣運,自然也就走到了盡頭?!赋菛|那塊地,是你做的手腳?」
我猛地抬頭問他。白先生搖了搖頭,「我從不對普通人出手。那是戚家氣數(shù)已盡的征兆,
也是你離開戚家后,他們應得的果報。你的存在,就是他們最大的風水。風水一走,
大廈將傾?!顾f得云淡風輕,我聽得卻心頭發(fā)寒。「那他們……會怎么樣?」「破產(chǎn),
負債,從云端跌落泥潭。這是最輕的?!拱紫壬卣f,「偷竊天機,是要遭天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