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蘇璃,一個在21世紀能徒手抓蟑螂、邊吃螺螄粉邊做開顱手術的中西醫(yī)結(jié)合學教授,
一朝穿越到架空的玄凰王朝,成了十八線小醫(yī)女。左手執(zhí)銀針濟世人,右手握狼毫寫策論。
這女帝頒布《均才制》,女子也能考科舉,我怎能錯過?我憑著現(xiàn)代醫(yī)學智慧和勇氣,
治瘟疫、斗權貴,誓要在這古代闖出一片天,讓萬惡的封建社會知道,
什么叫現(xiàn)代靈魂的降維打擊?。ㄍ敌Γ╉槺懔靡话寻翄尚⊥鯛?,畢竟,
誰不喜歡八塊腹肌的美男呢?”第一章 醫(yī)女穿玄凰,
志在金榜名(手指在脈枕上敲出噠噠的聲響)此刻的我正被迫營業(yè)古代版"斜杠人生"。
"蘇大夫啊,我這老寒腿比欽天監(jiān)的天氣預測還準!"張大娘的棉褲腿一掀,
潮濕的霉味混著藥香直沖天靈蓋。
我捏著鼻子強顏歡笑:"大娘您這腿疾得用附子湯溫經(jīng)散寒……"話沒說完,
眼神已經(jīng)不由自主飄向窗外。這雨下得,比依萍問她爸要錢那天還大!
雨絲像不要錢似的往地上砸,把青石板路砸出一個個小水坑。我盯著那些水坑,
恍惚看見自己站在金鑾殿上——當然不是穿著粗布衣裳,而是狀元袍!
自從史上第一位女帝登基,改國號為玄凰,便開始打破各種傳統(tǒng),如今更是頒布《均才制》,
不論男女老少與出身貴賤,都可以參加科考的消息傳遍大街小巷,
這不僅僅是要打破“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的局面,
更是要試圖挑戰(zhàn)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nèi)心OS瘋狂刷屏:蒼天??!
女帝都頒布《均才制》了!科舉大門對全天下女性敞開了!這潑天的富貴終于輪到我了!
我要讓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看看,什么叫現(xiàn)代靈魂的降維打擊!)"蘇大夫!
"小藥童突然撞開門,懷里抱著的《女誡》嘩啦啦掉進水洼。我眼疾手快用裙擺接住,
書頁還是洇出了朵朵墨梅。呵,瞧瞧這世道!女子行醫(yī)要被說"拋頭露面",
想考科舉更是癡人說夢。即使女帝開創(chuàng)先河,要改變世俗的偏見又豈是那么容易。
我摸著書頁上"三從四德"的字樣,突然抄起剪刀"咔嚓"剪掉半截裙擺。"東家使不得啊!
"藥童的尖叫快掀翻屋頂。我甩著輕便許多的裙擺,
把《論語》往藥柜底層一塞:"從今天起,本姑娘要當醫(yī)學界最會寫策論的,
科舉場最懂把脈的!"雨幕中突然傳來馬蹄聲,我踮腳望穿雨簾。
要是這時候有考官來遞科舉報名表……(幻想破滅)哦,是王員外家的小廝,
來取給妾室安胎的藥。(翻了個白眼)這萬惡的封建社會!我狠狠碾碎藥碾子里的當歸,
汁液濺在臉上像血淚。第二章 王爺戲嬌娘,雨中反被撩"蘇姑娘好大的火氣。
"我沒好氣的抬眸,只見慕容翊搖著折扇立在雨中。他紫袍玉帶不沾泥,
活像畫里走出來的妖精,"蘇姑娘可知,寒門女做鎮(zhèn)北王府貴妾可比狀元娘風光百倍?
"慕容翊走近我,輕佻的伸出手指想要挑我下巴,我猛地后仰避開他的指尖,
嘴里嚷著"登徒子",眼角卻不受控制地往下瞟——該死的,這妖精的紫袍被雨水打濕了!
領口處若隱若現(xiàn)的鎖骨像剛出窯的冰裂紋瓷器,水珠順著喉結(jié)滾進衣襟,
活脫脫一幅美男濯雨圖。"寒門女做鎮(zhèn)北王府貴妾?"我冷笑一聲,突然往前半步。
慕容翊大概以為我要賞他耳光,折扇"啪"地合攏防衛(wèi)。誰知我踮起腳尖,
雙臂如靈蛇纏上他脖頸,溫熱吐息噴在他耳垂:"小王爺可知,色令智昏四個字怎么寫?
"指尖順著他腰封滑進去的瞬間,我聽見自己咽口水的聲音。八塊!整整八塊!
這妖精莫不是把大理石雕成腹肌縫在身上?這送上門的男人可真香?。∮昴恢?,
慕容翊整個人僵成紫檀木雕,連折扇"吧嗒"掉進積水里都渾然不覺。"蘇、蘇姑娘自重!
"他終于慌了神,耳尖紅得能滴血,卻不敢推開我——畢竟我另一只手正揪著他衣襟,
但凡用力過猛,某人春光可就要比雨后海棠更燦爛了。我故意用指尖在他腹肌上畫圈圈,
抬眼笑得像個偷腥的貓:"方才不是挺能耐?怎么現(xiàn)在倒像被調(diào)戲的良家婦男?"話音未落,
腳尖突然踩到塊滑溜的青苔,整個人往前撲去。"小心!"慕容翊下意識摟住我的腰,
結(jié)果兩人齊齊摔進路邊草垛。我趴在他胸口悶笑,
手底下硬邦邦的觸感更清晰了:"小王爺這身腱子肉,怕不是天天對著銅鏡練的?""胡鬧!
"他咬牙切齒地要起身,我卻趁機把臉埋進他頸窩猛吸一口:"別動!讓本姑娘聞聞,
你用的什么香胰子?怎么比醉香樓的頭牌還勾人?
"雨幕中忽然傳來小廝憋笑憋到變調(diào)的通報:"小王爺,
老夫人派人來問……"話沒說完就被慕容翊抓起半塊磚頭砸過去,磚頭"咚"地砸在墻根,
驚飛一窩麻雀。我趁機在他腰間軟肉上掐了一把,
聽著他倒抽冷氣的聲音笑得直打滾:"哈哈哈,小王爺這身子骨,中看不中用啊!""蘇!!
璃?。?慕容翊突然翻身將我壓在草垛上,發(fā)冠歪斜,衣襟散亂,
活像被掀了殼的螃蟹:"你當真以為本王不敢動你?!"我望著他近在咫尺的喉結(jié),
鬼使神差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雨更急了,澆得他睫毛都掛滿水珠,倒像是哭過似的。
這畫面太美,我腦子一熱,脫口而出:"小王爺要不試試?我保證不告訴未來王妃,
你腰窩有顆紅痣……"慕容翊慌忙捂住我的嘴,
臉紅得能煎雞蛋:"你、你怎知……""上次你受傷,我給你上藥時瞧見的。"我眨眨眼,
趁他石化之際,又在他腹肌上摸了兩把,"手感真好,
改明兒讓繡娘照這個尺寸給我繡個枕頭。""蘇璃!!"他終于炸了毛,
卻被我揪著衣襟拉近,發(fā)梢的水珠正巧滴進我衣領,"再亂動,本王就……""就怎樣?
"我故意用膝蓋頂了頂他某處,成功看見某只傲嬌孔雀炸成火紅色,
"難不成小王爺要哭著回府告狀?說被寒門女輕薄啦?"慕容翊瞪著我,
突然伸手捏住我臉頰:"牙尖嘴利的小狐貍,早晚把你牙拔了鑲金的!"說完猛地起身,
紫袍翻飛間險些又被積水滑倒,狼狽逃竄的模樣哪還有半分貴公子風范。
我躺在草垛上笑到打嗝,雨絲鉆進衣領涼絲絲的,可掌心殘留的觸感卻燙得驚人。
遠處傳來小廝驚慌的呼喊:"小王爺!您跑反了!馬車在東邊!""閉嘴!
"慕容翊惱羞成怒的吼聲混著雨聲傳來。"小王爺!"我沖他背影喊,
"下回再讓我摸兩把唄?"回答我的是一聲悶響,大概是某人踢到了石階。
我笑得在草垛上滾成團,全然不知自己發(fā)間沾了根稻草,活像只偷到雞的黃鼠狼。
第三章 王府暗流涌,無奈假迎合慕容翊踩著滿靴泥水沖進府門時,
正撞見趙婉兒翹著蘭花指賞玩新染的丹蔻。"翊哥哥可算回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趙婉兒拈著帕子掩唇嬌笑,忽地柳眉倒豎,猛地站起來,金鑲玉護甲直戳慕容翊心口,
"你這領口怎么濕了?莫不是被那個狐媚子……"慕容翊捂著胸口后退半步,
紫袍下擺還在往下滴水:"婉兒妹妹輕些,本王這胸肌可經(jīng)不住你撓。"趙婉兒氣得直抖,
抄起手邊博古架上的玉雕貔貅就要砸,卻被慕容翊眼疾手快奪了:"我的好妹妹,
這可是御賜之物,砸了要掉腦袋的!"他順手將貔貅塞進懷里,正巧硌到腹肌,
疼得倒抽冷氣。"你你你!"趙婉兒跺腳尖叫,"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今日在雨中與那蘇璃拉拉扯扯,還讓她摸了你……"她忽然捂住通紅的臉,
從指縫里擠出"腹肌"二字。慕容翊眼底閃過一抹厲色,
卻又不知不覺換上一副大驚失色的模樣,他忙捂住趙婉兒的嘴:"姑奶奶小聲些!
你這消息可真夠靈通的!那妖女扒我衣裳時我正被壓在草垛里,腰都要折了!
我做這些還不是因為你么,只要她進了我王府做了我的妾,就沒辦法再處處壓你一頭了。
""活該!你可別跟她假戲真做!"趙婉兒掙開他,從袖中甩出張灑金箋,
"三日后太液池詩會,我已經(jīng)打聽過了,蘇璃也會參加,且尤其不善飲酒。
我已備下十壇梨花春。屆時你只管將那賤人灌醉,讓她當眾脫衣獻舞……"她忽然湊近,
眼中閃過狠厲,"就像她娘當年做舞姬那樣。"慕容翊捏著酒帖的手驟然收緊,指節(jié)泛白。
他忽然想起蘇璃伸手偷摸他腹肌時,指尖若有似無擦過他心口的溫度。
那雙總帶著三分譏誚的杏眼,方才在雨中卻亮得驚人,像偷了腥的貓兒。"如何?
"趙婉兒推他一把,"可是心疼了?別忘了你這小王爺?shù)奈恢眠€不穩(wěn),
我們丞相府和鎮(zhèn)北王府才是一體的……""自是聽婉兒妹妹的。"慕容翊突然笑得風流,
折扇挑起趙婉兒下巴,"好妹妹消消氣,三日后,且看本王給你演場大戲。
"趙婉兒一巴掌拍開折扇。待她氣鼓鼓地離去,慕容翊這才緩緩坐在紫檀椅上,
冷眼看著趙婉兒離開的方向。他從懷里掏出塊帕子,正是蘇璃方才擦過手的芙蓉錦帕,
上面還沾著草屑。慕容翊忽然低笑出聲:"小狐貍,
這回你打算如何應對……"窗外雨聲漸歇,
在蘇璃家院子中兩人互動的場景縈繞在慕容翊腦海中,他心跳莫名加速,
有些煩躁地扯了扯衣襟,將手里的芙蓉帕子緊緊攥了攥。第四章 太液池詩會,
鋒芒初顯露三日后,我站在太液池畫舫上吹風,手里捏著茶盞裝文藝,
心里早把慕容翊那廝罵了八百遍。這貨今天穿得跟從《春宮圖》撕下來的封面男模似的,
月白長衫配玉帶,活脫脫要把滿船貴女魂兒都勾走。我咽了咽口水,
暗罵自己沒出息——不就是個會走路的男妖精么!"蘇璃!你這首詩絕了?。?/p>
"突然炸雷般的吼聲嚇得我手抖,酒液差點潑在剛做的留仙裙上。
轉(zhuǎn)頭就看見滿船世家子弟跟傳閱高考答案似的,搶著看我的詩稿。方才以"當歸"為主題,
我胡謅了句"春分太淵通天地,霜降神闕藏陰陽",好家伙,
直接把幾個老學究驚得摔了茶盞,活像看見母豬上樹。"不過是些鄉(xiāng)野俚語,也配稱詩?
"趙婉兒捏著嗓子從屏風后走出,丹蔻指甲快戳到我臉上,"蘇大夫行醫(yī)救人便罷,
怎的連詩會都要來拋頭露面?"我慢悠悠抿了口茶,
余光瞟見慕容翊那廝正倚在紫檀案旁搖扇子,眼神往我腰間荷包瞟。呵,早猜到這貨要搞事!
荷包里除了醒酒丸,還藏著三棱銀針呢,就等著扎他個生活不能自理。"趙姑娘此言差矣,
"我故意晃了晃酒盞,琥珀色液體映得指尖發(fā)亮,
"我們玄凰王朝的女帝可是當今女子第一人,如今還頒布了《均才制》,不限男女,
不論背景,均可參加科舉。怎的如今我這寒門女子作詩倒成了罪過?"話畢,
慕容翊突然湊過來,衣袍廣袖蹭得我手背發(fā)癢:"蘇姑娘好牙口,
這梨花春可是醉仙樓的招牌,陪本王喝一杯。"(內(nèi)心OS:這妖精又來撩騷了!
)我盯著慕容翊那張放大的俊臉,他身上龍涎香直往鼻子里鉆。
我接過酒杯時故意在他指尖撓了一下,看著他喉結(jié)明顯滾動,差點笑出聲。仰頭灌酒時,
余光瞥見他嘴角得逞的笑,心里"咯噔"一下——這杯特么是清水!好家伙,
擱這兒跟我玩無醇啤酒呢?(內(nèi)心OS:狗男人套路深?。。┪已鹧b踉蹌往前一撲,
整個人跟考拉似的掛在他脖子上?!疤K姑娘這就醉了?還是故意主動投懷送抱?
”我故意在他衣襟上蹭了蹭臉,"小王爺想聽真話?
"我指尖銀針不著痕跡地往他腰窩紅痣上戳,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語氣曖昧,
"您這顆痣長得真妙,要是能繡在……""蘇璃!"慕容翊猛地掐住我手腕,
力道卻比平時輕了三分。他掐著我手腕的指尖突然發(fā)燙,耳尖在燭火下泛起薄紅,
卻偏要擺出那副紈绔世子的招牌笑。"蘇姑娘這針法……"他忽然俯身,
溫熱吐息噴在我耳垂上,激得我差點捏斷銀針,"莫不是想把我這顆痣,
繡在你陪嫁的鴛鴦枕上?"我手腕一抖,針尖在他腰間劃出道血痕,
這廝卻像被撓了癢癢似的笑出聲,衣袍廣袖順勢纏上我手腕:"小心些,
這料子可是西域進貢的冰蠶絲,劃破了……"他忽然貼近,聲音低得像呢喃,
"可得拿姑娘的褻衣來賠。"畫舫里突然炸開了鍋。"親一個!親一個!
"不知哪個世家子帶頭拍著案幾起哄,滿船的紈绔子弟頓時像嗅著葷腥的貓,敲碗的敲碗,
跺腳的跺腳。幾個貴女用團扇遮著半張臉,眼睛卻亮得跟點了燭火似的。
慕容翊這廝反倒來了勁,長袍廣袖故意往我頸側(cè)蹭,
活像條搖著尾巴的大尾巴狼:"蘇姑娘看,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他指尖勾著我腰間荷包流蘇,熱氣噴在我耳尖,"要不……就從了民意?
"我反手將銀針抵在他喉結(jié),針尖順著他鎖骨往下滑:"小王爺這皮相是真好,
就是不知道……"我忽然壓低聲音,狡黠一笑,"要是這針扎在會陰穴,
您還能不能這么嘴硬?"他喉結(jié)猛地滾動,掐著我腰的手突然收緊。
我將銀針抵在他臍下三寸,針尖隔著衣料都能感受到他驟然緊繃的肌肉,"您這身子骨虛得,
怕不是連繡花針都舉不動?"他突然抓住我手腕按向某處,
笑得像只逮著兔子的狐貍 :"虛不虛的,蘇姑娘方才驗得還不夠清楚?
要不……再仔細摸摸?"(內(nèi)心OS:摸你大爺!老娘的銀針可是能扎穿三層棉被的!
)我正要再刺他兩句,卻聽"啪嚓"一聲,趙婉兒氣急敗壞把茶盞摔得粉碎,“你個寒門女,
真是不要臉,大庭廣眾發(fā)酒瘋!"她突然邪肆一笑,指向一旁舞臺,
"早就聽聞蘇姑娘的母親當年可是京都名動一時的舞姬,最擅長的就是《霓裳羽衣》。
想必蘇姑娘一定得到了真?zhèn)?,還不快給大家助助興?"滿船哄笑中,
我扶著雕花柱子搖搖晃晃站起來,發(fā)間金步搖撞得叮當響。慕容翊突然抓住我手腕,
我反手在他虎口處來了個九陰白骨爪,疼得他直皺眉才輕笑:"小王爺莫急,
且看這出《李代桃僵》。"踉蹌著撲向舞臺時,我寬袖一掃,葡萄荔枝跟下雨似的滾落滿地。
趙婉兒正要發(fā)難,卻見我突然扯開腰間絲絳,外衫"唰"地落地——露出里面十二破留仙裙,
每層裙擺都用銀線繡著《黃帝內(nèi)經(jīng)》穴位圖。"諸位可瞧好了,"我旋身時銀針暗藏指縫,
正巧劃過趙婉兒裙擺,"這《霓裳羽衣》要配著《黃帝內(nèi)經(jīng)》跳才夠味。"話音未落,
銀針已經(jīng)刺入她足三里穴。趙婉兒突然跟踩了電門似的跳起來,滿頭珠翠叮當作響。
她還想踩住我裙擺,卻不知我早用銀針改過裙褶。
她這會兒倒像只撲棱蛾子在舞臺上亂竄:"有螞蟻!好多螞蟻咬我!
"我倚著朱漆柱子笑出鵝叫,看她滿地打滾時發(fā)簪勾住裙裾,整件茜素紅褙子"刺啦"裂開,
露出里面繡著并蒂蓮的肚兜。滿堂寂靜中,不知誰先笑出聲,
緊接著此起彼伏的嗤笑幾乎掀翻畫舫。"趙姑娘且安心,"我晃著手中銀針走過去,
針尖在燭火下泛著幽藍,"此針名曰'鬼門十三針',專治……登徒子妄想癥。
"說罷指尖輕彈,銀針正巧釘在她發(fā)間玉簪上,簪頭翡翠應聲而裂。
趙婉兒捂著胸口尖叫著逃向屏風后,我慢悠悠拾起外衫,突然聽見畫舫角落傳來清冷掌聲。
轉(zhuǎn)頭望去,只見珠簾后隱約坐著個玄衣女子,鬢間九翟冠在燭火下流光溢彩。
"好個'銀針定乾坤',"那女子掀開珠簾,眉眼間威儀天成,"朕的《均才制》,
倒真尋著個寶貝。希望能在這次科考中見到你的名字,蘇璃!"我手中酒盞"當啷"落地,
滿堂貴女公子齊刷刷跪倒。慕容翊急忙拉住我一起跪下,溫熱吐息拂過耳畔:"小狐貍,
這次可玩大了。"第五章 科舉報名難,智斗衙役忙天越來越熱,日頭毒得能煎藥,
蟬聲卻比那藥吊子還鬧騰,青磚縫里鉆出幾簇新苔。我站在青石板路上,
看著不遠處登記科舉考試報名冊的衙役,正悠閑的在樹蔭底下納涼。
我手里攥著剛寫好的科舉報名帖,感覺掌心全是汗。這年頭,女子想考科舉,
就跟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似的——還是烤糊了的那種。"喲,蘇家丫頭這是要考狀元?
別是昨兒個被門檻絆傻了吧?"王大娘叼著瓜子殼,嗓門大得能震碎隔壁豆腐坊的招牌。
"就是就是!"菜販子老李頭跟著起哄,"科舉場那地方,連你爹當年都考不上,
你個小丫頭片子湊什么熱鬧?"圍觀人群哄笑聲里,我聽見有人嘀咕"傷風敗俗",
有人啐了口"不知羞恥"。要是原身那個嬌滴滴的醫(yī)女在這兒,怕是早哭著跑回家了。
可我是誰?二十一世紀穿越來的中西醫(yī)結(jié)合學教授,經(jīng)歷過高考淬煉、醫(yī)考磨礪的學霸,
見識過各種網(wǎng)暴和霸凌的現(xiàn)代靈魂!還怕幾個老古董的唾沫星子?我深吸一口氣,
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轉(zhuǎn)身面對那群老古董,"大娘大爺,
這《均才制》可是女帝親自頒布的,各位是在質(zhì)疑女帝的決策?
"我故意把《均才制》三個字咬得像炸糖糕般響亮。瞬間,王大娘的瓜子殼卡在嗓子眼,
咳得驚天動地。老李頭拎著的豬腰子"啪嗒"掉進泥里,
濺起的泥點子精準命中他新納的千層底。方才還嚷嚷得最兇的幾個老頑固,
此刻像被女帝的圣旨掐住了脖子,齊刷刷別過腦袋看天的看天、數(shù)螞蟻的數(shù)螞蟻。
我差點笑出聲。"各位要是沒別的指教……小女可要去報名處嘍?"人群轟地散開,
活像見了瘟神。我來到衙役的桌前,把報名帖放在桌上,“大人,民女要報名科舉考試。
”那衙役頭子斜眼瞅了我一下,慢悠悠地拿起我的報名材料。他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
突然“啪”地一聲把材料摔在桌上,橫眉豎眼地吼道:“你這材料不全?。艏C明呢?
路引呢?還有,你這報名費怎么只交了一半?”我愣住了,這些材料我明明都準備齊全了,
而且報名費也是按照告示上寫的數(shù)目交的。心里頓時一陣窩火,這衙役明顯是在刁難我,
想多要報名費。我咬了咬牙,強壓下心頭的怒火,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和:“大人,
您再仔細看看,我的材料都是齊全的,報名費也是按照告示上寫的數(shù)目交的?!薄褒R全?
我看你就是來搗亂的!”衙役頭子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來,“來人,
把這個搗亂的女人給我轟走!”我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光天化日之下,
這衙役竟然如此蠻不講理。我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周圍的衙役都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我,
仿佛在看一場好戲。這時,慕容翊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悠閑地走到我身邊。
卻見他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那眼神仿佛在說:“看吧,沒有我,你連報名都報不上。
”“且慢!”我靈機一動,對著衙役頭子喊道。衙役頭子看見慕容翊的瞬間,
臉比川劇變臉還精彩。前一秒還拽得二五八萬的,
這會兒笑得跟朵曬蔫的菊花似的:"小王爺大駕光臨,小的這破地兒……""認識這位爺吧?
"我直接截斷他的話頭,把報名冊拍得啪啪響,"睜大你的狗眼看看!
我可是小王爺?shù)膶俅蠓颍∷先思业灿袀€頭疼腦熱,那都是我拿銀針扎好的!我問你,
我的材料到底全不全?”衙役頭子腦門汗如瀑布,舉著材料的手直哆嗦:"全……全乎著呢!
定是小的老眼昏花看岔劈了!""看岔劈?"我叉腰逼近三步,指尖戳著他官服補子,
"您這眼睛可得好好治治,萬一下次把小王爺認成叫花子……"我故意拖長尾音,
余光瞥見慕容翊肩膀可疑地抖了抖。(內(nèi)心OS:笑你妹啊笑!
)慕容翊突然伸手抽走我手里的報名冊,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冊頁上摩挲:"蘇姑娘今日好大的官威。"他俯身湊近,
龍涎香混著雪松味兒撲面而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本王第八房小妾呢。
"(內(nèi)心OS:第八房?您當是集郵呢!前七房怕不是都讓您這毒舌氣得投井了!
)我翻著白眼搶回冊子。慕容翊突然伸手刮了下我的鼻尖,
玉扳指刮得我鼻子有些疼:"這嘴還是這么利,比本王養(yǎng)的鸚鵡還利。"他突然壓低聲音,
溫熱氣息噴在我耳廓,"不過……本王就喜歡你這副張牙舞爪的樣兒。"我皺眉冷哼一聲,
轉(zhuǎn)頭對著衙役把報名冊一拍:"現(xiàn)在能蓋章了吧!""蓋蓋蓋!
"衙役頭子抓起官印的手比娶親還急,紅彤彤的印泥"啪"地摁在冊頁上。
然后恭恭敬敬地遞給我一塊牌子:“蘇姑娘,這是您的報名牌,請收好。
”第六章 雞毛當令箭,報名終得成離開報名處,慕容翊看向我,
眼神里滿是戲謔:“蘇姑娘,看來你今天運氣不錯,遇到了我這個貴人?!蔽野琢怂谎?,
沒好氣地說:“是啊,托小王爺?shù)母?,我才能順利報名?!蹦饺蓠匆膊簧鷼猓?/p>
只是笑瞇瞇地看著我,“不過你拿我當令箭這件事,準備怎么報答我呀?”他搖著折扇,
聲音不緊不慢,“不如就從了我,入我鎮(zhèn)北王府做我的貴妾?”"小王爺這算盤打得,
怕不是要把算盤珠子崩我臉上?"我捏著報名牌的手微微顫抖,不是怕的,
是氣的——我就知道這狗男人沒安好心。慕容翊折扇"啪"地收攏,
桃花眼瞇了瞇:"蘇姑娘莫不是害羞了?放心,我院里那棵歪脖子棗樹最是旺妻,
前年剛埋過三房小妾……""您可拉倒吧!"我直接打斷施法,把報名牌往胸口一揣,
"上回您說給我送醫(yī)書,結(jié)果送來三箱春宮圖的事兒我可還記著呢!
"圍觀人群突然發(fā)出此起彼伏的嗆水聲,我趁熱打鐵:"再說了,
您這后院比科舉考場還熱鬧,我去了是考狀元還是宮斗?。?慕容翊明顯噎了一下,
折扇敲在手心發(fā)出脆響:"牙尖嘴利!"我翻了個宇宙無敵大白眼,"要我說啊,
小王爺這缺德帶冒煙的性子,八成是小時候被驢踢過腦殼。"說著我踮起腳尖,
在眾人倒吸冷氣的背景音里,伸手戳了戳他腦門上根本不存在的包。
空氣突然安靜得能聽見路人擦汗的聲音。
慕容翊那張禍國殃民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成了鍋底灰,
我甚至看見他后槽牙在陽光下閃著寒光。就在我以為他要當場表演手撕活人時,
這孫子突然笑了,笑得跟廟里歪脖子的彌勒佛似的。"有趣,太有趣了。
"他伸手捏住我后頸,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脊椎骨捏出花來,"蘇姑娘可知,
這京城里敢這么跟我說話的,墳頭草都三尺高了?"我疼得直抽氣,"小王爺且慢動手!
"我扯著嗓子嚎得跟殺豬似的,"您看這天兒熱的,民女請您吃冰碗兒啊!
"慕容翊手勁松了半分,我趁機掙脫出來,使出當年參加學校田徑運動會的架勢,撒腿就跑。
第七章 童謠風波起,反擊顯智謀我剛拐進茶樓,氣喘吁吁的坐下想喝口茶壓驚,
就聽見說書先生一拍醒木:"各位客官,今兒個說段新鮮的——蘇家女,欲登天,
科舉場里拋繡球~""噗!"我一口茶全噴在了小二臉上。這什么狗屁不通的童謠?
還拋繡球?當科舉是相親大會呢!茶樓里說書人正唾沫橫飛地唱著,
滿堂喝彩聲像巴掌扇在我臉上。“蘇姑娘臉色這般難看,”慕容翊不急不徐的跟了過來,
“可是因為那首童謠?”“小王爺說笑了,我不過是心疼說書先生嗓子?!蔽页冻鰝€假笑。
他扇骨輕輕敲著掌心,“趙婉兒連夜請了十二個說書人,每人二兩銀子,唱足三天。
上次太液池你讓她‘出盡風頭’,她可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我瞳孔猛地收縮。
二兩銀子夠普通人家吃半月,趙婉兒這手筆,擺明了要把我釘死在恥辱柱上。
茶樓外忽然傳來孩童嬉鬧聲:“蘇家女,欲登天,科舉場里拋繡球~”“小王爺讓讓,
”我抓起桌上的碎銀拍在案幾上,“我得去給說書先生送潤喉費了?!蹦饺蓠磪s伸手攔住我,
扇骨壓住我袖口。“趙婉兒這般毀你名聲,蘇姑娘就打算忍了?”他聲音有些冷。
我盯著他壓在我袖口的扇子,玉骨折扇上雕著九霄云紋?!靶⊥鯛斚胝f什么?
”“本王可以幫你,”他忽然收扇,指尖劃過我手背。我猛地抽回手,
手背泛起細密的雞皮疙瘩?!靶⊥鯛?shù)臈l件,怕是比趙婉兒的童謠還難聽。我可不敢聽。
”我嘴角慢慢勾起,“不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么?”趙婉兒,你既然喜歡玩童謠,
那我就陪你玩票大的。當夜,我翻出壓箱底的男裝。月白綢衫,銀絲繡著暗紋,
發(fā)間插上支蛇形銀簪。銅鏡里映出少年模樣,眸光冷冽如銀針。京城里不乏富商權貴,
給他們看病我可攢了不少。三更時分,我?guī)е业腻X箱,翻進城西瓦舍。
說書人老張頭正就著咸菜喝悶酒,見我進來,愣了一下?!靶」诱艺l?
”“聽說先生童謠唱得好,”我甩出錠銀子,“我出五兩,幫我說段新的。
”老張頭眼睛瞬間亮了,"公子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他撲過來抓銀錠時,
我故意把寫滿唱詞的紙往邊上推了推。果不其然,那雙渾濁的老眼立馬黏在"趙家女,
心如蝎,買通說客造謠言"這句上。"明兒開嗓前,"我又往他手心塞了塊玉佩,
"勞煩您老跑趟醉仙樓,就說有位貴人要給全城說書先生送福利。
"老張頭摸著玉佩上乘的羊脂白,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次日正午,
抄滿趙婉兒黑料的傳單刷得滿天飛。"號外號外!尚書府千金夜會三書生!""驚天大瓜!
趙家女與表哥不得不說的二三事!"我混在人群里高聲喊:"茶樓說書的要爆猛料啦!
"話音未落,人群"嘩啦"全往茶樓方向涌,那架勢比科舉放榜還熱鬧。
十二家茶樓同時響起新童謠。我穿了身粗布短打,混在人群里看熱鬧。當唱到“慕容郎,
假慈悲,扇底藏刀笑里針”時,人群突然騷動?!白岄_!都讓開!”官差撥開人群,
慕容翊黑著臉站在茶樓門口,折扇捏得咯吱響。我憋著笑往后縮,
卻聽他突然揚聲:“唱得好!賞銀十兩!”人群嘩然。我瞪大眼,
看著官差捧著銀錠放到說書人案前。慕容翊轉(zhuǎn)頭,目光直直射向我藏身的角落。
第八章 醉仙樓對峙,情愫暗生長當夜,我房門被敲響。開門就撞進慕容翊帶著酒氣的懷抱,
他手里捏著張唱詞,墨跡未干。“蘇姑娘手段,”他低頭湊近我耳畔,“把我也編進童謠,
嗯?”我推他胸口,卻推不動分毫?!靶⊥鯛敳皇钦f過要幫我?”我仰頭笑,
“這童謠可是在夸您呢?!彼鋈灰ё∥叶?,低笑震得我渾身發(fā)麻?!疤K璃,”他含糊道,
“你可知調(diào)戲王爺,該當何罪?”我反手摸出銀針抵住他腰眼,輕笑出聲,“小王爺可知,
醫(yī)者殺人,可不見血?!彼蝗凰墒趾笸耍凵日归_擋住下半張臉,只露出一雙帶笑的眼睛。
“趙婉兒在醉仙樓設宴,”他轉(zhuǎn)身道,“蘇姑娘可愿同去?”我抓起外袍跟上,
銀簪在月光下泛著冷光?!靶⊥鯛攷?,我這針,正好缺個活靶子?!弊硐蓸抢?,
趙婉兒正舉著酒杯嬌笑,突然看見我跟著慕容翊進來,臉色瞬間難看?!疤K璃?你來干什么?
”“我掃了眼滿桌珍饈,“趙小姐這宴席,排場夠大啊,
就是不知道……”我忽然抓起盤里的烤乳鴿,“這鴿子肉,夠不夠填滿某些人的黑心肝?
”趙婉兒猛地站起來,酒杯摔在地上?!澳惴潘?!”“放肆?”我甩手把烤乳鴿砸在她腳邊,
“趙小姐買通說書人造謠的時候,怎么不說自己放肆?”慕容翊突然輕笑出聲,
扇骨敲了敲桌面。“趙小姐可知,本王最討厭什么?”他抬眼,眸光冷得像刀鋒,
“最討厭有人在本王眼皮底下耍手段。”一旁的眾世家貴女和公子們見狀,紛紛告退離開,
不想摻和這渾水。趙婉兒臉色瞬間慘白,慕容翊卻突然轉(zhuǎn)頭看我,眼神突然變得溫柔。
“蘇姑娘,”他輕聲問,“你說,該如何處置這種女人?”我愣住了。
這妖精變臉比翻書還快,前一秒還殺氣騰騰,下一秒就溫柔似水。
趙婉兒卻突然尖叫起來:“慕容翊!你為了這個賤民要這么對我嗎?!別忘了你的位置!
沒有我爹,滿朝上下誰會在意你這個沒有實權的世襲王爺!”我隨手拿起的茶盞差點沒端穩(wěn)。
這什么修羅場展開?前腳還在上演王爺溫柔殺,后腳直接變權謀宮斗劇了?
趙婉兒這波操作簡直是社畜開會時突然掀桌——不講武德??!
慕容翊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敲著扇骨,白玉般的指節(jié)在燭光下泛著冷光。
他突然輕笑出聲,笑聲像冰棱子掉進熱油鍋,濺得我后頸汗毛都豎起來了。"趙小姐這番話,
倒是提醒本王了。"他慢悠悠支著下巴,眼角那顆朱砂痣紅得妖異,
"令尊最近在查的江南稅銀案……"他故意拖長尾音,看著趙婉兒瞬間慘白的臉,"你說,
要是讓圣上知道丞相大人賊喊捉賊,私吞那三萬兩賑災銀……""你胡說!
"趙婉兒踉蹌著后退,撞翻了身后的青瓷瓶,
"我爹怎么可能……""噓——"慕容翊食指抵住薄唇,笑得人畜無害,
"趙小姐該不會以為,本王這個閑散王爺?shù)木粑?,是靠喝西北風保住的吧?"他突然起身,
玄色大氅劃過一道凌厲的弧線,嚇得趙婉兒直接跌坐在滿地瓷片里。
我在心里瘋狂鼓掌:這波操作簡直是綠茶鑒定大師現(xiàn)場教學!前腳還被按在地上摩擦,
后腳直接反殺拿捏七寸,慕容翊這男人怕不是披著王爺皮的九尾狐?"管好你的嘴。
"他彎腰捏住趙婉兒下巴,力道大得她眼尾都泛起淚花,
"再讓本王聽見‘賤民'二字……"他忽然松手,掏出帕子慢條斯理擦著手指,
"本王就把你送到教坊司,讓你好好體會什么叫‘賤民'。"趙婉兒抖得像篩糠,
我甚至聽見她后槽牙打顫的聲音。慕容翊卻突然轉(zhuǎn)頭沖我眨眼,
方才的殺氣瞬間切換成春日暖陽:"蘇姑娘被嚇到了?要不要吃塊桂花糕壓壓驚?
"我盯著他遞到嘴邊的糕點,突然想起現(xiàn)代那些變臉主播——前一秒還在哭喪,
后一秒就對著鏡頭喊"家人們點關注"。這男人怕不是有什么人格分裂癥?
"小王爺這戲法變得,比天橋賣藝的還溜。"我咬著糕點含糊吐槽,心里卻警鈴大作。
他越是對我示好,我越覺得像踩在薄冰上——這年頭穿越女不都是拿團寵劇本嗎?
怎么到我這兒就成了夾在腹黑王爺和瘋批千金之間的三明治餡?慕容翊突然湊近,
唇瓣擦過我耳畔:"蘇姑娘可知,本王為何留你到現(xiàn)在?"我抬頭看他,月光落在他眼睫上,
像鍍了層銀霜。他看著我嘴角的糕點屑,卻像發(fā)現(xiàn)什么新奇玩意般輕笑:"有趣!我想看看,
你這只炸了毛的狐貍,到底能掀起多大的風浪。"我瞪著他近在咫尺的桃花眼,
突然福至心靈——這貨該不會把我當解悶的貓逗著玩兒吧?第九章 備考夜挑燈,
醫(yī)道悟治國離科舉考試的日子越來越近,此刻的我正窩在書房里,跟一堆古書死磕。
我眉頭緊鎖,正努力把能用上的知識揉巴揉巴,塞進古代科舉的框架里。
燭淚在青銅燈臺上凝成蜿蜒的琥珀,油燈將我的影子投在斑駁的土墻上,形如巨獸。
筆桿在齒間咬出深深牙印,忽然靈光乍現(xiàn),——將十二經(jīng)脈走向比作治國之道,
把藥性配伍原則寫成策論框架。當雞鳴三遍時,泛黃的宣紙上已爬滿密密麻麻的字。
門外忽然飄來荷葉粥的清香。不用猜,肯定是慕容翊那廝。"蘇姑娘,備考再緊,
也得給五臟廟上供不是?"慕容翊的聲音裹著晨霧鉆進來。我假裝沒聽見,筆鋒重重一頓,
墨汁在宣紙上洇開團烏云??蛇@廝竟直接推門而入,青竹紋的錦袍下擺還沾著露水。
他變戲法似的從食盒里端出青瓷碗,熱氣氤氳中,我看見晶瑩的米粒裹著翠色荷葉碎,
旁邊碼著三枚梅花形棗泥糕。"小王爺這是把早市搬來了?"我冷笑,
肚子卻不爭氣地咕嚕一聲。昨夜啃的冷饅頭早化作了滿腹經(jīng)綸,此刻聞著米香,
方才覺出喉間火燒火燎。慕容翊執(zhí)起瓷勺攪動粥碗,
瓷勺碰著碗壁叮當作響:"太醫(yī)院的張御醫(yī)說,熬夜傷陰,我讓人在這粥里添了石斛。
"他忽然傾身,溫熱呼吸拂的我一個激靈,"你若病了,如何參加科考?"我猛地后退,
后腰撞上書案,鎮(zhèn)紙嘩啦落地。正要發(fā)怒,卻見他舀起一勺粥遞到唇邊,
琥珀色湯汁映著他修長手指:"當心燙。""我自己來!"我劈手奪過瓷勺,
粥碗?yún)s險些潑灑。隨后惡狠狠舀了勺粥往嘴里懟,下一秒直接表演了個人體噴泉。"嗷!
燙燙燙燙燙!"舌頭瞬間燙成波浪形,我齜牙咧嘴對著空氣瘋狂扇風,
活像條被扔上岸的鯰魚。慕容翊低笑出聲,指尖突然擦過我嘴角,帶起一縷殘粥:"沾著了。
"我僵在原地,看他慢條斯理將那點粥漬送入自己口中。晨光爬上他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