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委托人發(fā)來的出軌證據(jù)時,我呼吸一滯。
見我發(fā)愣,“許律師?這男的就是我老婆的出軌對象,她騙我領證,結(jié)果是假的。”
委托人越說越義憤填膺,“我要告死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光明正大領證出軌?!?/p>
見我還在發(fā)愣,委托人揮了揮手,“許律師,你眼睛怎么紅了?”
我用力攥緊手里的照片,死死盯著那個光著上半身,恨不得把女孩兒揉進身體里的男人。
委托人繼續(xù)訴苦,“這個狗男人我一看就來氣,他給我老婆買了棟別墅包養(yǎng),他叫什么來著,蕭什么……”
“蕭景珩?!?/p>
委托人猛然抬頭,“你怎么知道?”
我喉嚨發(fā)緊,苦笑道:“他是我結(jié)婚三年的老公?!?/p>
……
場面一度很尷尬。
委托人叫裴津風,他僵硬在原地十幾秒,尷尬的咳嗽兩聲。
“還真是巧了,這世界真小啊,許律師你說是不是?”
我沒說話,他撓了撓頭,找了個借口先溜了。
辦公室再次恢復寂靜。
我攥著那張照片發(fā)呆了很久,眼淚忍不住滴落。
我和蕭景珩是圈子里的模范夫妻。
從我們談戀愛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整整10年。
小時候他為了給我買一件公主裙,攢了三個月的早飯錢,買下那條裙子送我時緊張又激動,“微微,以后每年我都會送你一件公主裙?!?/p>
每年過生日,他都會給我準備一個大大的草莓蛋糕,凌晨準時做第一個跟我說“生日快樂”的人。
大學畢業(yè)那年我生了一場病,疑似惡性腫瘤。
蕭景珩冒著大暴雨爬到山中寺廟,三跪九叩,差點摔斷了一條腿,求神拜佛保佑我平安。
后來那個腫瘤是良性的,蕭景珩卻因為照顧我病倒了。
我問他去寺廟里許了什么愿?
他沒告訴我,卻在日記里寫道:“我去求神拜佛,拿我的一條命換微微平安無虞?!?/p>
后來我出國進修,蕭景珩第一次情緒失控,抱著我抵在墻角吻了足足兩分鐘。
他紅著眼說,“就兩年,不能再多了,等你回國我們就結(jié)婚。”
出國那段時間。
蕭景珩想我想的夜不能寐,天天泡在酒吧里買醉。
朋友發(fā)信息調(diào)侃,“許時微你可真行,出個國要了你男朋友半條命?!?/p>
“再不回來,他的魂兒都沒了?!?/p>
我仍記得回國那天,蕭景珩哭紅了一雙眼,委屈的像個可憐狗狗。
他抱著我死活不肯撒手。
“許時微,我不許你再離開我?!?/p>
一夜纏綿后,第二天天剛亮,他就拉著我去民政局領了證。
“別肖想別的男人了,微微,這輩子你都別想甩掉我?!?/p>
他在商業(yè)界是說一不二的總裁精英,幾分鐘就能拿下上千萬的訂單。
可在家里又化身家庭煮夫,我腸胃不好,他親手下廚給我做羹湯。
每個節(jié)日,他都準備滿滿的驚喜。
衣服化妝品奢侈品包包,更是幫我準備的一應俱全。
從沒讓我操過心。
圈子里都說他是寵妻狂魔,蕭景珩每回都很驕傲,“愛妻者風生水起,你們就羨慕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