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城近在咫尺?!熬沤憬?,我們先去找十哥吧!”朱巧夕放下簾子,
又想起一個或許能令九姐姐開心的提議。江越王朱懷。其生母乃京城青樓內(nèi)一個花魁,
身份卑微,卻長著一張好樣貌?;实壑熵S貪戀其美貌,卻又擔(dān)憂朝廷內(nèi)流言蜚語,
只好私下悄悄地,玩一出“金屋藏嬌”。可紙終究包不住火,
那花魁生下朱懷的消息還是傳到了孫皇后耳邊。為了保住皇家顏面,同時給皇帝一個臺階下,
尚在襁褓的朱懷就過繼到了孫皇后這邊,一直撫養(yǎng)到十一歲。而他生母,據(jù)說被逐出了京城,
至于去了哪兒,沒人知道。朱懷十一歲歲封江越王,
落府江州溪城——江越王府位于溪城西北角,占地千畝不止。北面環(huán)山,云霧繚繞,
數(shù)座華麗的建筑散落其中,或傍水而建,或藏于花樹之間。俯瞰整個江越王府,
猶如一片世外仙境,叫人心生向往。朱巧夕頭一回來溪城,
便想到可以先帶九姐姐去十哥家躲一躲,暫緩回金澤侯府的時間。一來,可以跟十哥告?zhèn)€狀,
讓他幫襯著點自家人。二來,她能賴在溪城,不必匆匆回宮。好不容易出來一趟,
怎能這么輕易就回去呢?“嗯?九姐姐?”見朱妤沒回答,朱巧夕又問了一遍。
朱妤顯是累了,這才聽到問話,秀眉微揚,回過神:“就聽妹妹的,去看看十一弟吧,
雖說我們都住在溪城,可平日也不大來往,上回見他已是兩年多以前。
”朱懷在這溪城做的就是個閑散王爺,一天到晚也沒個正經(jīng)事兒,
更別說管理江州諸多事務(wù)了。況且,這些事最終的決策,都在那小小的金澤侯府內(nèi)敲定。他,
朱懷,擺設(shè)罷了。朱巧夕:“我也有些想念他了,記得最后一次見他,
還是五年前父皇的慶生宴上呢,還是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樣,也不知,
如今還會不會像從前那般,抱著酒罐子睡覺?!敝鞈巡贿^大朱巧夕三歲,
二人幼時關(guān)系親如親兄妹,時常一塊在桃花園內(nèi)玩耍。二人在桃花樹下,
撿些散落的花瓣撒著玩,被孫皇后抓著,訓(xùn)斥朱懷?!澳阋粋€皇子,成天跟個姑娘家似的,
不跟別的皇子們一起習(xí)武練劍,成日在這‘尋花問柳’,怕是生錯了男兒身罷!”“巧夕,
該走了?!睂O皇后面露冷色,甩袖而去。朱巧夕緊跟在母親身后,不知所措。
她回頭望著愣在原地的朱懷,看著他笑容漸黯,垂下腦袋看手里的桃花瓣,被風(fēng)吹走。
到了晚上,朱巧夕就著夜色,帶著睡眼惺忪的白虹,摸到了朱懷的寢宮。“十哥,十哥,
快開門吶!”朱巧夕讓白虹在一旁把風(fēng),自己則小心翼翼地敲著門。不一會兒,門開了,
出現(xiàn)的是朱懷身邊的侍從阿疾。還未等朱巧夕問話,朱懷也從門后邊出現(xiàn)了,
主仆二人一齊打了個哈欠,揉著眼,滿臉疑惑。朱懷聲音懶懶:“十三妹,這么晚了,
你來這里做什么?”朱巧夕從白虹那兒拿過食盒,遞給朱懷?!笆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