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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場經(jīng)理板著臉,冷冷道:“你不需要知道理由,馬上離開,否則我就只能讓人趕走你們了!”

姜念初的臉色陰沉下來,頓覺沒面子。

在小叔面前,她不想被人這樣粗魯對待。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商場里做了什么違反公眾秩序的事情才會被拉黑。

她轉身沖著容時宴撒嬌:“小叔,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這家商場的主人,但我什么也沒做,真的~”

容時宴抬手示意她別急,又看向商場負責人,一如既往的溫文爾雅。

“勞煩我打個電話解決一下,可以嗎?”

負責人驚疑不定地看著他,有些猶豫。

他只聽命于宋澤桉。

少爺讓他趕走姜念初,卻沒說趕走她身邊的人。

負責人眼珠一轉:“給你們兩分鐘,如果上面的人沒發(fā)話讓我放行,你們就必須馬上離開!”

容時宴點頭,轉過身去打電話。

姜念初不知道他要打給誰,也許是去查商場背后針對她的主人。

不過她對這些不感興趣。

她只知道,無論是多困難的事情,只要小叔出馬就一定能夠解決!

姜念初扯了扯紅唇,露出一抹趾高氣昂的笑容:“告訴你,我小叔人脈很廣,朋友遍地,你們是不可能把我趕走的!什么問題他都能解決,什么關系他也都能打通!”

她在這邊,把容時宴吹得神通廣大。

負責人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根本不在意容時宴牛不牛,人脈廣不廣。

他只聽令于宋澤桉,其他的人在他眼里,就是個屁!

很快,容時宴收起手機走過來。

姜念初眼前一亮,眼巴巴看著他:“小叔,怎么樣?”

容時宴罕見露出幾分尷尬的神色,微微蹙眉,搖頭:“我沒查到商場的主人是誰,我們只能先離開了?!?/p>

負責人當即發(fā)出輕蔑的哼笑。

姜念初臉上無光,咬咬牙,顧不得自己尷尬,連忙安撫:“沒事的小叔,估計也是對家公司的,沒事,咱們換個地方逛,走吧走吧!”

她趕緊拉著容時宴離開。

商場二樓。

宋澤桉垂眸,手插口袋,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離開。

他眼里劃過一抹嘲諷的冷光。

是。

他知道容家的人脈四通八達。

但是任何人脈,在他這兒都行不通。

容家之上,還有宋家。

“澤桉哥哥?!?/p>

身后傳來沈魚兒羞澀的聲音。

她穿著純白長裙走出來,卷發(fā)如海藻垂落在腰際,美得驚心動魄。

“怎么樣?我穿這身好看嗎?”

宋澤桉目光一凝,看著她身上款式差不多的長裙,緩緩攥緊拳頭。

前段時間,他送過姜念初差不多的裙子。

可姜念初以為是容時宴送的,興高采烈打電話過去,才發(fā)現(xiàn)鬧了個烏龍。

姜念初特地等他回來,當著他的面,拿長裙用來擦桌上的咖啡漬。

她說的話,宋澤桉到現(xiàn)在都記得。

“你送的破布,我才不會穿!你也不配給我買衣服,明白?”

直到現(xiàn)在,宋澤桉還記得姜念初冰冷嫌棄的眼神。

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沈魚兒愣了下,有些緊張地攥緊衣裙:“怎么,這件衣服不好看嗎?那我現(xiàn)在就換下來。”

她提著裙擺,轉身進去。

宋澤桉定了定神,跟上:“我沒覺得不好看,只是你更適合淡藍色?!?/p>

他將另一邊的衣裙拿起來,遞給沈魚兒。

“試試吧?!?/p>

沈魚兒黯淡的面容頃刻間迸發(fā)光彩,眉眼彎彎地拿著衣服進去了。

結果裙子大一號,穿上很松。

沈魚兒沒放下,執(zhí)意要買。

宋澤桉不解,幫她付了錢問:“尺碼不對,真能穿嗎?”

“不穿,我要留著?!?/p>

沈魚兒拎著購物袋,笑得燦爛:“這可是澤桉哥哥第一次給我挑衣服,不管合不合身,我都要拿回家珍藏!”

聞言,宋澤桉怔了怔。

他看著沈魚兒嬌美明媚的容顏,忽然就想到那句話。

“有人棄我如敝履,有人待我如珍寶?!?/p>

姜念初眼里,他連送出一件衣服的資格都沒有。

這樣的女人,不值得他付出。

離開姜念初以后,宋澤桉也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的心意以及送出去的禮物,是會被人珍視的。

他的好,才不是一文不值。

宋澤桉面對沈魚兒時,緊繃淡漠的眉眼緩緩柔和。

“走吧,我送你回去?!?/p>

他拉開車門,示意沈魚兒坐進副駕駛。

把沈魚兒送回家后,宋澤桉回到公司。

他回歸時,公司張燈結彩,布置得喜慶又隆重,將歡迎儀式辦在公司頂樓,百十號公司的高管層過來參加。

宋澤桉回到公司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成立建筑部門,奪回宋家以前在房地產(chǎn)業(yè)占據(jù)主導的地位。

短短兩天的時間,容家參與競標的三個項目地皮,全部被宋澤桉帶領團隊拿到手。

公司上下喜氣洋洋。

宋澤桉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提筆,將掛在墻上的日歷畫了個叉。

二十六天。

還有二十六天,他徹底回歸單身,恢復自由。

宋澤桉望著日歷正出神,一通電話就打了過來。

他接通時,沒留意到電話號碼是姜念初家里的座機號。

“喂?哪位?”

“宋澤桉!”

姜念初的語氣冰冷,不帶絲毫溫度:“你還知道接電話?。空觳换丶?,你去哪了?現(xiàn)在和誰在一起?”

宋澤桉捏了捏眉心,回身坐在桌邊:“與你無關,有事嗎?沒事我掛了?!?/p>

說罷,他就要掛斷。

“等,等等!”

姜念初深吸一口氣,語氣軟了點:“家里的胃痛藥呢?”

宋澤桉頓了頓。

“茶幾下面?!?/p>

“沒了,我剛才找過?!?/p>

“那就是吃完了,你自己買,別來煩我?!?/p>

宋澤桉再次要掛斷。

姜念初徹底急了:“我現(xiàn)在在家脫不開身,宋澤桉,你幫幫我,幫我送一盒胃藥和退燒藥,求你?!?/p>

她的語氣,竟然罕見地多了一絲懇求和可憐。

宋澤桉從來沒聽她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過話,聽起來,似乎病的很嚴重。

他瞇了瞇眸子。

姜念初和他都胃不好。

他是為了給姜念初打工,生意場上喝酒喝出來的。

姜念初則是因為容時宴傷心難過,就會跑去買醉,久而久之落下病根。

宋澤桉不想管姜念初。

可他們還沒真正離婚。

他可不想離婚冷靜期還沒過,姜念初就死在家里,到時候他還要作為丈夫出席葬禮。

宋澤桉咬咬牙,抓起車鑰匙離開。


更新時間:2025-06-22 12:58: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