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還是像小時候一樣,你還是像狗一樣護主?!?/p>
顧甜扶起了他的身子。
“哥哥,你就不該和他們多說廢話,他們都是低等生物,根本不懂我們的世界?!?/p>
她拉出脖頸上的鉆石項鏈炫耀。
“哥哥送我的極品粉鉆,你們這輩子都沒見過,我這條項鏈都夠買你們的命了,你和我哥哥離婚是你的損失,希望你以后別哭著后悔。”
我死死咬住牙,手忍不住地抖。
那條項鏈是我爸親手設(shè)計,送給我媽的求婚禮物,也是我媽留下的珍貴遺物。
后來經(jīng)過我的設(shè)計,項鏈能夠一分為二,我和姐姐分別有一半。
它一直被我妥帖保管在家中,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偷走,又是何時轉(zhuǎn)手送給了顧甜。
我一把抓過項鏈,牢牢收進手里。
“我的東西你也敢碰?”
顧甜怒氣沖沖瞪向我,顧言瑾不停的安慰她。
當顧言瑾講清事情原委,她親昵的吻上顧言瑾的唇,挑釁的看向我。
“碰了又怎樣?你當誰都稀罕你家的破項鏈?”
顧爍此時從懷里拿出鴿子蛋大的鉆石。
“噢,那你稀不稀罕沙漠之星?”
淡藍色透亮的鉆石,散發(fā)出眼花繚亂光芒。
顧家常年從事寶玉石分銷工作,顧言瑾只是看了一眼鉆石,就怒目而視地指責我。
“我當沈家有多好的家教,還不是見錢眼開的東西,只是看見一個碩大的鉆石,你就要逼我離婚,非要和這野男人在一起?”
病房里一時只有他的唾罵聲。
是被呼叫的護士趕到房間,才結(jié)束了他的語言霸凌。
最后我以影響休息為由,請護士幫我把他們趕出去。
再次和顧言瑾見面,是三十天后領(lǐng)離婚證時。
他站在民政局門口,看著用紗巾包臉的我,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
“沈淮月,恭喜你,你賭對了。我發(fā)現(xiàn)我離不開你,我喜歡溫柔敦厚的你,也喜歡你給我煲的湯?!?/p>
“我愿意給你個臺階下,我們不離婚好不好?”
如果是以前,只要他愿意低頭。
我會無比卑微認錯和道歉。
把一切過錯攬自己身上,想盡一切辦法,和他重修于好。
可現(xiàn)在,我只是一臉淡漠的說了句。
“沒必要?!?/p>
顧言瑾怔愣一瞬,臉色不太好看,又不可一世的道。
“沈淮月,我希望你永遠不會哭著來求我!到時候我可不一定會心軟!”
我沒有回答他,只催促著他領(lǐng)證。
行動就是最好的回答。
當拿到紫紅色燙金封面的離婚證,我就頭也不回的離開。
顧言瑾看著前行單薄的倩影,總感覺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樣了。
他站在路邊點燃一根香煙,煙霧在指尖舞動又升騰,他的心傳來一陣鈍痛。
處理完了離婚事宜,我又馬不停蹄趕去拍賣會。
當拍賣師呈上一組喀什米爾?碎鉆,我身體里的血液都忍不住雀躍。
我已經(jīng)確定好鉆石設(shè)計初稿,現(xiàn)在正缺如此艷麗藍寶石。
“1071號喀什米爾?藍寶石,起拍價是二百萬?!?/p>
價格在我可接受區(qū)域內(nèi),我接連舉了好幾次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