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魚肚泛白,仿佛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輕輕揭開了黑夜的面紗,天漸漸亮了,樹上的鳥兒成雙對,嘰嘰嚓嚓叫個不停,宛如一首歡快的交響樂。一抹微醺的暖陽,透過窗戶,照射入雪兒的閨房。
只見華麗的床榻上,此刻的雪兒,雙手高舉過頭,雙腿大開,猶如大字般的睡姿,白皙的臉上,美目緊閉,許是被夢境困擾,她那彎彎的柳葉眉,一會兒緊鎖,一會兒舒展,烏黑濃密的秀發(fā),順著枕頭傾瀉而下。
她啊,還在與周公約會,不見醒來呢。
“小姐,醒醒,快醒醒,小姐……”,站在床榻旁邊的小喜,眼見快到與韓家小姐約定的時辰了,擔心誤事的她,一臉焦急地呼喚著雪兒。
過了好一會,床榻上的人兒,還是一副雷聲打不動的模樣,繼續(xù)呼呼睡大覺。
“小姐,你可別忘了,今天可是說好了,陪著靜蘭小姐,好好逛逛泉州城的,若是再不起來,恐怕來不及了。”無奈的小喜只能上手,輕輕地搖晃著雪兒。
“該死的蚊子,嗡嗡的,吵死了,走開,快走開?!?/p>
雪兒無意識的擺擺手,似乎在驅(qū)趕她夢境里,擾人清夢的大蚊子。隨即悠悠轉(zhuǎn)醒,映入眼簾的是小喜焦急的小臉蛋。
“小喜,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啦?”
“誒唷,小姐,日上三竿,都快晌午,您與韓家小姐可是約好時間,今天好好逛逛集市的呀!” 管家婆小喜一邊著手收拾著床褥,一邊說道。
“什么,那你為什么不早點叫醒我,哎呦,耽誤事,耽誤事啊?!?雪兒一屁股從床上坐起,大步起身,走向梳妝臺一邊交代著
“小喜,快伺候我洗漱,梳妝打扮好,出門赴約去?!?/p>
“小姐別急,小喜早已把東西備好了,這就來。” 說罷,便開始為雪兒梳妝打扮。
不一會兒,古老的銅鏡里,便活靈活現(xiàn)地出現(xiàn)一位俏佳人。
只見鏡中的女子,一身粉紅色衣裙,柳葉彎眉,美目顧盼,雙眸燦若星辰,像是要將和她對視的人,深深吸住一般。
她那小巧而挺直的鼻梁高聳著,仿佛一座精雕細琢的山峰,線條優(yōu)美流暢,令人不禁為之贊嘆。那張如櫻桃般鮮嫩欲滴的小嘴,微微上揚,透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宛如春日里綻放的花朵,嬌艷動人。
再看她臉頰兩側(cè),淺淺的梨渦若隱若現(xiàn),恰似夜空中閃爍的星星,為她原本就傾國傾城的面容,增添了幾分俏皮與可愛,使得她整個人更是風采照人,魅力四射。
看著鏡子里的俏美人,雪兒站起身,轉(zhuǎn)了一圈,滿意極了。
“小喜還是一如既往地心靈手巧啊??欤蹅兛煨┏鲩T赴約去?!?雪兒喜笑顏開道。
不出片刻,主仆二人便來到與韓靜蘭約定好的地點。
左看看右瞧瞧,卻未看到韓靜蘭的身影,一門心思尋找著韓靜蘭的雪兒,卻沒發(fā)現(xiàn),身邊的眾人看著她,流露出來的各種目光。
只見路過的公子哥,擺攤的小二哥,一臉癡迷地望著,眼前的絕色佳人,好一個傾國傾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美人兒,仿佛月宮里的嫦娥仙子般耀眼。
有的人竟看呆了眼,忘了看路,撞了路邊的大樹,有的則停了 手中干活的動作,癡癡的望著雪兒。
也有的人眼里,是驚艷過后的嫉妒,正像雪兒身旁路過的女子,驚艷于雪兒傾國傾城的模樣,反應(yīng)過來心里莫名妒忌。:“哼,這是誰家的姑娘,模樣竟比她,這個公認的美人,還要絕色一番?!?/p>
不久,在人來人往的街頭,終于見到,匆匆趕來的韓靜蘭主仆,雪兒主仆二人立馬迎上去并喊道:“靜蘭妹妹,你總算到了,我剛還擔心你們迷路了呢!”
“這位姑娘是?” 韓靜蘭上下打量著眼前的佳人,哇,好漂亮的美人兒,自己的模樣在林州城,可是公認的第一美人,想不到,竟有人比她還要絕色,不,應(yīng)該說更勝一分。韓靜蘭暗暗道。
“靜蘭妹妹,我是雪兒啊” 她眨了眨眼,調(diào)皮的開口。
“哇,你竟是雪兒姐姐,好漂亮啊?!?韓靜蘭激動地圍著雪兒上下打量著。
“我就說嘛,姐姐穿上女裝,肯定很好看。 雪兒姐姐,抱歉,靜蘭因事耽誤來遲了,讓姐姐久等啦?!表n靜蘭對著雪兒,調(diào)皮搗蛋地眨了眨眼道。
看著一眾人的反應(yīng),小喜不禁為,第一次女裝打扮,外出的雪兒的安全擔憂。暗自思忖道: “幸好隨身攜帶了面紗,為了安全起見,還是給小姐戴上吧!”
“小姐,這里人口眾多,魚龍混雜,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是戴上面紗吧?!?小喜機靈地一邊遞上面紗,一邊道。
“好吧,今天是我第一次穿著女裝出門,可不能讓人認出,更不能讓爹爹娘親知道了?!?雪兒接過面紗快速戴上。
只見佳人戴上面紗,遮擋住她那驚為天人的容貌,還沉浸在這美景中的路人,無不覺得可惜。
“靜蘭妹妹,走,我?guī)闳ミ@泉州城最有名氣的酒樓,比第一遇到你們的酒樓還要氣派,還要更勝一籌?!?/p>
“他們那酒樓呀,不僅可以一邊享用美食,靠窗的位置,還可以看到附近的湖泊無限風光呢!” 語畢,雪兒她們移步酒樓方向。
不一會兒,她們就來到酒樓,兩個美人并排走著,如果說,身著白衫的韓靜蘭是一朵惹人憐愛的百合花,透過薄薄面紗,那么一身粉紅色裙裝的雪兒,就是嬌艷欲滴的玫瑰花。
兩個如此絕色佳人的出現(xiàn),不免引起一陣騷動,人們紛紛側(cè)目。這家酒樓規(guī)模宏大,裝修更是氣派金碧輝煌,顯然來到這個地方的人,要么就是富甲一方的商賈,要么就是達官顯貴。
“雪兒姐姐說的不假,這里的食物真可口,糕點更是精美可愛。真是沒有白來一趟?!?韓靜蘭拿起一塊糕點,細嚼慢咽道。
“靜蘭妹妹喜歡便好?!?雪兒眉眼帶笑地回答著。
“喲,瞧瞧,這是誰家的姑娘,小爺我,竟還是第一次見到。 過來,讓小爺抱一個,跟著爺,保你吃香的喝辣的……?!?/p>
只見一位滿身酒氣,衣著華麗,嘴里鑲著兩顆大金牙,滿臉橫肉,肚子圓滾滾,走起路來東搖西擺的猥瑣男,指著雪兒她們,慢慢走近,作勢就要摟著韓靜蘭。
“公子休得無禮,若是公子再敢靠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p>
見狀雪兒出言制止 ,韓靜蘭更是嚇得立馬起開,雪兒也站起,將韓靜蘭護在身后。
“喲喲,今天小爺我是走了什么狗屎運了,一來就來兩個小美人,小爺真是艷福不淺啊。” 猥瑣男得寸進尺道。
“喲喲喲,小姐生氣的樣子更美了,我倒要看看你什么個不客氣法?” 猥瑣男說罷,就抓著韓靜蘭的衣擺。
“可惡的登徒浪子,快放手,別碰我?!?韓靜蘭此時此刻早已驚慌失措,淚眼朦朧。
“該死的下流胚子,快給本小姐起開?!?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雪兒學著,以前在電視里看到的那樣,跳起,來了一個飛毛腿,一腳踹在猥瑣男臉上。
“可惡,想不到這小娘子,勁兒倒是挺大,夠潑辣,爺喜歡。” 被踹一腳的 猥瑣男,吃痛猛哼一聲,捂著豬頭臉,擦著嘴角的血跡,一臉賤兮兮地說。
得到掙脫的韓靜蘭,驚魂未定,雪兒快速將她護在身后。
“大膽,青天白日,大庭廣眾之下,你竟敢調(diào)戲良家婦女,你眼里還有沒有王法? 你就等著本小姐報官,有你好果子吃的?!?雪兒毫無畏懼,一手護著韓靜蘭,怒目圓睜道。
“哼,這泉州城,誰人不識我這泉州知府二公子,你倒是看看,誰敢?guī)湍???/p>
雪兒一臉擔憂地看著四周的人們,多希望他們能夠幫幫她們。 可是,人們聽到,眼前的是知府家的二公子,礙于權(quán)貴,不想惹事上身,紛紛側(cè)目一臉擔憂,卻并未有人出手相助。
“快,快給爺上,按住她們,爺要好好啵一個?!?猥瑣男張開香腸嘴,滿口吐沫。
見狀,幾個家丁上前抓住雪兒和韓靜蘭,小喜和靜蘭貼身丫鬟上前護著,奈何男女力氣懸殊,打不過粗腳大漢,就像甩衣服一樣,紛紛被甩飛,倒地不起。
“可惡,快放開我們……” 看著眼前的情景,雪兒心里焦急萬分,回過頭再看看,快要被嚇到驚厥的韓靜蘭,她的腦子猶如過山車般,快速運轉(zhuǎn)。
“靜蘭妹妹,我想法子拖住他們,你先逃走,去找人過來幫忙……” 雪兒回過頭,一臉豁出去的表情對韓靜蘭說道。
“雪兒姐姐,靜蘭好怕……” 韓靜蘭淚眼婆娑地望著雪兒。
只見,雪兒大腦回轉(zhuǎn),回憶著在現(xiàn)代,空閑時報名學的防狼招數(shù),一個疾沖,“喝” 的一聲響,腿用盡吃奶的力氣,往后上方踹,擊中其中一個抓著她的人,只見那人吃痛,松了手,彎腰捂著命根子,一陣又一陣的哀嚎著。
雪兒沒有松懈,趁著另一人沒有反應(yīng)過來,給了他一個過肩摔,那人猛地倒地,摔了個狗吃屎。
接著雪兒借助身邊 ,能用的所有東西,全扔出去,趁著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把拉著韓靜蘭,正要往樓下跑。
“媽的,一群廢物,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快追,給爺上,別讓她們跑了。” 猥瑣男氣急敗壞追趕著。
“靜蘭,你先走,快跑,快跑不要回頭……” 雪兒一副大干一場的模樣,攔住后方,追著她們的惡人,只為了給韓靜蘭 ,爭取更多時間逃跑。
韓靜蘭驚慌失措地逃出酒樓,“不行,得快些找哥哥幫忙,雪兒姐姐為了救自己,被惡人拖住了,我一定要救她?!?/p>
只見韓靜蘭,眼含熱淚,頭發(fā)因為剛才的掙扎,而散亂不堪,韓靜蘭快速跑著,幸好和哥哥落腳的客棧,就在不遠處,得趕緊找哥哥幫忙。
看著韓靜蘭終于沒了身影,雪兒懸著的心才放下 ,不料,寡不敵眾,自己卻被圍住了。
“哎喲,小娘子,你倒是跑啊,你怎么不跑了呢?” 猥瑣男一臉賤兮兮。
“我倒要看看這面紗下面,長得什么狐媚模樣?” 猥瑣男果然人如其名,一臉猥瑣的熊樣。
猥瑣男,胖乎乎的肥手,正要掀開李雪兒的面紗?!安恍?,不要過來……” 雪兒這時候 ,真的驚慌了,聲音不由得顫抖起來。
不行,讓這色狼得手還了得 ,要趕緊想法子脫身才行,雪兒環(huán)顧四周,不經(jīng)意間被逼到了欄桿處。 若是讓這猥瑣男得逞,他那惡心的咸豬手,碰到自己的臉,那畫面,想想就惡心,令人作嘔。
來不及等到韓靜蘭,搬來救兵了,于是雪兒看著圍欄,做了個決定,與其被輕薄,倒不如碰碰運氣 ,從這跳下去一樓。
“媽的,老娘跟你拼了……” 只見雪兒縱身一躍,閉上眼往一樓跳去。
預(yù)想中的疼痛,并沒有來襲。只見,遠方一個身著青衫的男子,宛如一只矯健的雄鷹,飛身而來,將雪兒如珍寶般攔腰抱起。
他那寬厚溫暖的肩膀,仿佛是一座堅實的堡壘,將雪兒緊緊環(huán)繞,給足了雪兒安全感。 身上淡淡的麝香味,如同一縷輕煙,裊裊地飄入鼻中,令人陶醉。
雪兒被圈抱在韓天齊懷里,緊貼著他健壯的男性身軀,那有力的臂膀把她緊緊護住,滑潤的背部曲線,緊貼著他的胸膛,不留一絲縫隙。身后男人暖燙燙的體溫,惹得雪兒口干舌燥,一抹紅暈偷偷浮上了俏臉。
那種感覺好生奇怪,只是望著韓天齊那俊朗粗獷的臉龐,不知怎的,雪兒竟覺得渾身發(fā)燙,有些喘不過氣來。
雪兒不知是被眼前,俊朗如仙的韓天齊迷了心竅,還是因為跳下時受到的沖擊,如那嬌嫩的花朵,不堪一擊,昏了過去。
韓天齊施展輕功,溫柔地抱著雪兒,緩緩降落到二樓,一陣強風迎面而來,雪兒臉上的面紗掉落,露出了她傾國傾城的面容。
四周的人看著雪兒,都看呆了。 韓天齊看向懷中的人兒,更是一臉的驚艷。雪兒雖然暈過去美目緊閉,但她白皙的臉龐上,柳眉彎彎,小巧鼻梁,嬌嫩欲滴似玫瑰花的小嘴,性感而飽滿,讓人內(nèi)心升起一種一親芳澤的沖動。
“妹妹,是哪些人傷害你的,快告訴我,哥哥替你討回公道。”韓天齊轉(zhuǎn)頭詢問,待在侍衛(wèi)身邊的韓靜蘭。
“哥,就是他們,特別是那個豬頭豬腦的死胖子,快,給我教訓他?!表n靜蘭氣憤填膺,跳起來指著猥瑣男。
“唉喲,這小美人,還敢回來,喲瞧瞧,還帶了幫手呢!“
“竟敢口出狂言,想要收拾我?”
“我堂堂知府家的二公子,天不怕地不怕,還怕你們這些賤民不成?猥瑣男叉著腰,一副囂張跋扈欠抽的死樣。
“哼,我當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小小一個知府,有什么好怕的。” 韓天齊面不改色道。
傲天堡表面上只是一個運鏢的鏢局,實際上是管理官鹽水運的大戶,家境殷實,黑白兩道都有關(guān)系,韓家老夫人更是當朝景侯爺?shù)牧x女,靜林郡主。多少達官貴人上趕著 與韓家攀關(guān)系,誰會傻到和韓家作對呢!
說罷,韓天齊一手護著,暈過去的雪兒,一邊與惡人交戰(zhàn),一個旋轉(zhuǎn),一個飛踢,內(nèi)力深厚得將,靠近他的敵人震飛。猶如下餃子一樣,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紛紛掉落到一樓大廳。那精彩的畫面,和電視里拍的場景,有的一比,看著就很解氣。
“哥哥,打他,快打他?!币慌钥粗捻n靜蘭,解氣地手舞足蹈,還不忘跳起來吶喊助威,叮囑自己的哥哥。
“等回了客棧,你再和我仔細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擺平了這些惡仆,踢飛了那圓滾滾的猥瑣男后,韓天齊一邊抱著雪兒,一邊回頭對韓靜蘭道。
韓天齊小心翼翼地抱著著雪兒,目不轉(zhuǎn)睛地 看著昏過去的雪兒,緩緩地朝著,不遠處他們落腳的,那座古色古香的客棧走去。一路上,他小心翼翼地護著雪兒,生怕昏睡過去的她,受到一點驚嚇。
終于來到了客棧門口,韓天齊輕輕地推開大門,韓靜蘭則緊緊跟在身后,走進客棧后,他們穿過大堂,徑直走向二樓韓靜蘭的房間。
進入房間后,韓天齊走到床邊,慢慢地彎下腰,仿佛她是一件無比珍貴的寶物。然后,他小心翼翼地 將雪兒放在了,韓靜蘭那張柔軟舒適的大床上。而韓靜蘭則迅速上前,仔細地為雪兒蓋上被子,整理好四周的被角。
“你跟我說說,這位姑娘是誰,你們又為何被那群人追著?“韓天齊問向韓靜蘭。
“哥哥,說出來指定嚇死你,眼前的美人啊,其實你不僅認識,還見過呢?” 韓靜蘭眨了眨眼,一驚一乍,一副賣關(guān)子的樣子。
“我見過這位姑娘?” 韓天齊快速回想,卻什么也想不出來,在哪里見過這位姑娘。
“丫頭,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快詳詳細細地告訴我,這是怎么一回事?” 韓天齊一臉的茫然與焦急,似乎有關(guān)這位佳人的一切,他都想知道。
“哎呀,哥哥,其實你面前的美女姐姐,就是你當日相助找回錢袋,那丟了錢袋的主人?!?韓靜蘭緩緩道出。
“這怎么可能,那日的明明是位公子,哦,對,就是李清公子?!?韓天齊一臉懷疑的回答。
“是,那是李清大哥,也是雪兒姐姐。 你面前的才是她的真實身份,她叫李雪兒,是個姑娘家,為了出行方便,才不得已一副男兒裝扮……” 韓靜蘭耐心地將知道的一切,全盤托出。
韓天齊瞪大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眼前這位傾國傾城的美人兒。暗暗自忖道: 這姑娘的眉眼,果然與李兄十分相似。
這幾日,幾個夜里,莫名其妙地,夢里都是李兄弟的面容,醒來,嚇得他一身冷汗,驚厥未定,該死的,還以為自個病了,是不是有斷袖之癖,龍陽之好?
“真好,原來我沒病,沒有斷袖之癖,李兄竟然是位姑娘,原來在我夢里的是位美麗的俏佳人啊,哈哈?!表n天齊撓撓自己的頭發(fā),不禁傻傻發(fā)笑,心中暗自竊喜。
雪兒她肌膚勝雪,白皙得如同羊脂玉般細膩柔滑;那雙水汪汪的杏眼,猶如夜空中閃爍的星星,明亮而動人;嬌艷欲滴的櫻桃小口微微上揚,似笑非笑間散發(fā)出一種迷人的魅力。
韓天齊就這樣癡癡地望著,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他不由自主地咽下一口唾沫,喉嚨里發(fā)出“咕咚”一聲響。
此時,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輕輕揪了一下,一陣悸動,瞬間傳遍全身。不知不覺中,一抹淡淡的紅暈,爬上了他,那張原本就十分俊朗的臉頰。
韓天齊心中忐忑不安,生怕被妹妹,瞧見自己此刻的狼狽模樣。
于是,他趕忙轉(zhuǎn)過頭去,避開妹妹那可能投來的目光,并輕聲囑咐道:“靜蘭啊,這位姑娘就拜托你多多照顧了?!?/p>
說罷,他的眼神閃爍不定,似乎在急切地尋找一個合適的借口,逃離此地。
突然,韓天齊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說道:“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呢,不能再耽擱了?!?/p>
話音未落,他便匆匆忙忙地轉(zhuǎn)身,朝著門口走去,腳步顯得有些慌亂,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在追趕一般。
隨著房門輕輕合上,韓天齊那顆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些,但腦海中卻依然不斷浮現(xiàn)出,剛才那令他心猿意馬的倩影,這一發(fā)現(xiàn),讓他不禁暗自懊惱起來,自己怎么能如此失態(tài),表現(xiàn)得像個登徒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