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場唯一穿著整齊的王慧萍提著糞叉直往兩人身上招呼。
【爽??!老太太終于支棱起來了,打死他丫的!】
【踹他命根子,讓他以后還敢不敢亂搞!】
“啊啊啊!王慧萍你瘋了?”
吳建華伸手想去抓王慧萍,卻摸到糞叉上的豬屎,黏膩感夾雜著惡臭充斥著他的鼻腔,差點沒讓他把隔夜飯吐出來。
李寡婦也沒好到哪里去,被王慧萍狠狠抽了幾下,焦黃的后背瞬間腫了起來。
鄰居們被臭得連連后退,都忘記了要拉架的事,婦女們捂住當(dāng)家人的眼,自己則偷偷從指縫里看。
“沒想到萬利媽平時那么穩(wěn)重溫柔,打起人來跟變了個人似的?!?/p>
“哼,萬利媽把吳老頭和李寡婦捉奸在床,她再能忍就真是烏龜了!”
“這李寡婦真不要臉,吳老頭有家室有孩子,她居然還勾引人家,這不是破壞人家家庭嗎?”
住在李寡婦家旁邊的劉嬸突然開口:“一個巴掌可拍不響,吳老頭要是定力好,李寡婦能勾引到他?”
說話間,她瞥了眼自家男人,后者臉色一僵,他知道自家女人又要翻舊賬了。
鄰居們知道劉嬸意有所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沉默了。
大家的話直接把吳建華和李寡婦釘在羞辱柱上,吳建華知道再不解釋,他就要背上亂搞的名頭。
“老婆子住手,你聽我解釋!”吳建華抓住糞叉,努力睜開紅腫的眼睛:“我和李寡婦真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王慧萍冷哼一聲,“衣服脫了,脖子上還掛著人家的肚兜,你告訴我你們沒關(guān)系?”
“吳建華!我嫁給你整整38年,為你生兒育女照顧公婆,你捫心自問,我可有對不起你?平時你打我罵我就算了,我都忍了,可現(xiàn)在你背著我亂搞,還想和我離了娶李寡婦!”
“你比李寡婦大了整整二十二歲,都能當(dāng)她爹了!你怎么能這么不要臉?”
王慧萍越說越委屈,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如果沒有彈幕,她只怕到死都不知道真相。
鄰居們聞言,皆對吳建華嗤之以鼻。
吳建華沒想到王慧萍敢公然反駁他,覺得她好像突然變了個人,他強(qiáng)勢慣了不愿丟臉面,連忙找補(bǔ)。
“都說了沒關(guān)系,是你不問緣由先入為主,朝我們潑辣椒面,還扒了我們的衣服,王慧萍,我看你就是故意報復(fù)我,要我的命??!”
張皇失措的李寡婦也反應(yīng)過來,直接把臟水潑到王慧萍身上。
“王嫂子,我不過就是請建華哥幫我搬個東西,你問也不問就踹翻我的門,扒我的衣服。”李寡婦委屈地抽噎道:“還……還誣陷建華哥要娶我,要知道王嫂子會多想,我寧愿找別人……也不開這個口了?!?/p>
“嗚嗚嗚,要是我男人還在,他肯定會相信我的。”她摸索著衣服擋住胸前,“嗚嗚嗚,以后我可怎么在村子里活???”
【嘖嘖嘖,你男人要是知道,只怕棺材板都按不住要爬出來打死你?!?/p>
【這兩人倒打一耙的本事真厲害,要不是我親眼見到,我都得懷疑真實性?!?/p>
【呵忒,還狡辯?吳建華偷的銀簪子還藏在你枕頭下呢!那可是老太太娘家給她的嫁妝!】
看到彈幕的話,王慧萍也顧不上生氣,求證似的走到床邊,她翻開枕頭,一個黑木盒子映入眼簾,王慧萍認(rèn)出了那是她媽媽留給她裝嫁妝的盒子。
她顫抖著手去拿,剛打開就看到一根鎏金銀簪躺在里面,牡丹纏枝的花樣,花心嵌著顆老翡翠,綠得像口深井。的確是她一年前丟失的鎏金銀簪!
王慧萍平時舍不得帶一直藏著,同銀簪丟的還有一百塊,她懷疑家里進(jìn)賊去報了警,卻被吳建華呵斥看不住東西扇了一巴掌,她整整耳鳴了兩月才恢復(fù)過來。
挨了打,銀簪也一直沒有下落,如果按照時間推算,吳建華早在一年前就和李寡婦好上了,還偷了她的嫁妝給李寡婦獻(xiàn)寶!
王慧萍面色鐵青,鼻孔翕動,她緊緊攥著黑木盒子,質(zhì)問道:“李金花,你口口聲聲說我污蔑你和吳建華有一腿,那我的嫁妝銀簪怎么會在你家枕頭下?”
“這銀簪連同黑木盒子是我娘家媽給我的嫁妝,卻在一年前不翼而飛!這事大家應(yīng)該都有印象吧?”
住在王慧萍家隔壁的張嬸子一拍大腿,道:“我記得你當(dāng)時報了警,和銀簪丟的還有一百塊錢,對吧?”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也想起了去年警察進(jìn)村,挨家排查的事,只不過沒人見過王慧萍的銀簪,還唏噓是不是很值錢被賊惦記偷走了。
吳建華和李寡婦聽到銀簪也慌了神,不明白王慧萍怎么會發(fā)現(xiàn)這東西?
“張姐記得沒錯!”王慧萍看向李寡婦道,聲音透著寒意:“李金花,你為什么要偷我的嫁妝和錢?連我男人也要偷?”
“嘖嘖嘖,偷竊罪可是要判刑的!”張嬸子雙手環(huán)胸,唏噓道:“偷錢偷男人?你這手真該剁了?!?/p>
李寡婦被嚇到了,她捂著手道:“我沒有偷!這……這是……”
她想脫口說是吳建華給的,卻又反應(yīng)過來不能說,不然就著實了她和吳建華偷情。
李寡婦話鋒一轉(zhuǎn),“銀簪是我花錢買的,它不是你的什么嫁妝,你別想污蔑我,快把東西還給我!”
王慧萍后退一步,捂住銀簪,“是不是報警就知道了?!?/p>
說著,她又轉(zhuǎn)身看向大家道:“還請大家?guī)臀易髯C,不能讓偷盜犯這么猖狂!”
“警局有銀簪的照片,你說我冤枉你,那就等警察來查?!蓖趸燮伎聪蚶罟褘D道:“到時候還請你拿出你買銀簪的證據(jù)來,警察可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吳建華愣在原地,壓根不敢開口,要是讓王慧萍知道這東西是他偷給李寡婦的定情信物,這事肯定過不去,真鬧上警局他就完了。
李寡婦是牙尖嘴利,卻沒遇到過這種事,她也怕因為這個銀簪被判偷盜罪,這年頭偷盜罪嚴(yán)重,偷大偷小都得坐牢。
比起坐牢,偷情的罪名就小了不少。
利弊權(quán)衡下,李寡婦急忙道:“不是我!這東西是吳建華送給我的定情信物,我真沒有偷!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是你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