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還不知道先前河邊發(fā)生的事。
她俏生生地站在一旁。
默默流著淚,一臉柔弱地對著陳璧君道:“嫂子,就算你做錯了事,跟人偷情被發(fā)現(xiàn),也不能把誠哥綁起來?。 ?/p>
“你這些事放在以前,可是要被浸豬籠的!誠哥心善,只要奸夫坐牢就好,你怎么還讓人把誠哥綁起來了呢?”
林琳按照她跟江城的原計劃,帶著劉月娥出現(xiàn)。
她們倆的出現(xiàn),是要把濕身的陳璧君,釘死在偷情的恥辱柱上。
但到了現(xiàn)場,林琳看著與想象中截然不同的場景有些疑惑。
一愣過后,她繼續(xù)按照原計劃演戲。
村民們戲謔的目光落在林琳身上,她渾然不覺。
而陳彥夫妻,臉色已經(jīng)很不好看了。
他們不傻.
從剛剛陳璧君的話,以及后面趕來這兩女人的話中,意識到了什么。
這對狗男女是滅口不成,先往自己妹妹身上潑臟水??!
“我就知道你這個小娼婦是個不安分的!”
劉月娥刻薄的眉眼瞪著陳璧君,一根手指就要戳上她腦門!
正要接著演戲。
給陳璧君兩巴掌,給這小娼婦給扇暈了扣罪名。
“放你爹的狗屁!”
陳彥一把推開劉月娥。
他怒吼道:“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偷情被抓現(xiàn)行殺我妹妹不成,還敢對著我妹妹滿嘴噴糞!真當我陳家人是死的?”
這是槐花村的地盤,陳是本村最大姓。
全村都是他們老陳家的自己人。
江誠母子敢當著這么多槐花村人的面撒潑,說不得平時是怎么欺負他妹妹的!
陳彥氣得想殺人!
劉月娥看著青年壯碩寬闊的身軀,嚇得一激靈。
林琳也忍不住后退半步。
“你......你們要干什么?”劉月娥緊張地咽口唾沫。
虛張聲勢道:“我可告訴你們這些泥腿子!我兒考上了重點大學,前途無量,你們得罪了他,以后他當大官,弄死你們!”
村長跟村支書聽了這話,對了個眼神,點點頭。
扭頭看向陳璧君:“璧君啊!你是我們村子的人,叔們自然是護著你的。你要離婚,我們就幫你!”
這江誠母子,是靠著娶了壁君才能在槐花村過上好日子。
現(xiàn)在母子能串通做這些事,人品差勁可見一斑。
他們還怎么敢指望,他以后有了出息幫槐花村的人一把?
不弄死他們算輕了。
有劣跡的人上不了大學,江誠真想搞事情,他們就先把他摁死在這里!
壁君好歹也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孩子。
見村長跟村支書想明白了,陳璧君面露驚喜。
“謝謝叔!”
她扭頭再看向江誠,臉上就帶了嫌惡。
“江誠,既然你跟林琳感情這么好,我就成全你們一家四口!我們今天就辦手續(xù)離婚!”
“等等,什么一家四口?”
陳彥跟村長們糊涂了。
陳璧君給他們解惑:“他們兩個幾年前就生了一對兒女。林琳知道江誠考上了大學,馬上要飛黃騰達了。可不就拋下她那破產的丈夫,來了我們這鄉(xiāng)下嗎?”
“你胡說什么?!”
當著所有人的面,被揭了短。
林琳一臉羞憤,與江誠對視的眼中又驚又怒!
這個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難道是誠哥告訴她的?
不應該?。?/p>
江誠眼底也寫滿了慌張!
這些事情,他從沒跟陳璧君說過。
她是怎么知道的?
陳璧君走上前。
冷笑著看了一眼兩人:“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江誠,林琳,如果不想孩子以后沒了爹媽,你們最好答應我三個條件!”
林琳跟江誠怒視著她。
陳璧君笑聲更冷:“第一,江誠跟我離婚后,兩個孩子歸我,你跟孩子簽下斷親書,以后你們沒有任何關系,見面也當作不認識!”
她做鬼十幾年,也算見多識廣。
這條是免得以后牽扯不清,孩子們若有了什么出息,江誠像吸血蟲一樣扒上來!
她的孩子上輩子過的夠苦了,這輩子,絕不要再受親爹一點拖累!
江誠在陳彥的虎視眈眈下,勉強點了下頭。
反正他也不想要這個土包子,跟她生的兩個攪家精!
“第二,這幾年來我含辛茹苦掙錢養(yǎng)家,江家的錢全是我掙的!讓你賠我兩百塊,不為過吧?”
“你!”
這話一說出口,江家三人都又急又氣。
這年頭的兩百塊可值錢哩!
普通人的一個月工資才三十到六十塊。
這女人一張口,就是兩百塊!
那可是普通人家六個月工資??!
“不愿意?”
陳璧君冷笑:“行??!那我就把這件事鬧大,鬧到縣城,省城,上報紙!我看你怎么讀大學,這女人怎么做人!”
江誠一口老血哽在心頭。
他憋屈地點了點頭。
明明開始他跟林琳掌握了先機。
只要把偷情的帽子,先扣在陳璧君頭上。
鄉(xiāng)下女人又好拿捏,怕被人笑話,不會把他跟林琳的事說出去。
陳彥是個能干的。
他想著,以陳璧君偷情的名聲威脅,一定能從他那搜刮些油水出來!
正好他念書,需要生活費。
可莫名其妙的,這情勢就變了。
變成他跟林琳被人捏到把柄。
現(xiàn)在,在場的人都知道他跟林琳偷情的事。
最近作風抓得很嚴,若是陳璧君真去告他倆搞破鞋。
很有可能,他跟林琳兩個人都完了!
劉月娥見兒子就這么答應了,有些著急。
那些錢是她好不容易存下來的!
怎么能就這樣給了這個鄉(xiāng)下女人?
“第三,你脖子上那個玉佩,送給我并寫轉讓書?!?/p>
陳璧君冰冷的目光,讓劉月娥心虛地縮回了脖子。
她纖長的手指,指著林琳的脖頸處。
林琳一愣。
低頭看了眼自己脖子上的玉佩。
這枚玉佩她生下來就戴身上。
玉質很一般,甚至可以說是差。
她從小就很嫌棄。
但她媽不讓她離身,說這玉可以保她一輩子大富大貴。
林琳娘家敗落,夫家破產。
她從不相信,這玉能有什么神通。
只是,成色再不好,這玉也陪了她二十多年。
“我......”林琳有些不舍,摩挲著玉佩。
“不愿意?”
陳璧君立刻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