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煥白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了,房間里彌漫著的飯菜香更加刺激了他的味蕾。
陸煥白咧著嘴,傻笑著朝著飯菜走去:“老傅,我是不是踩著點(diǎn)來的,你不是最清楚嗎?”
老祖宗怎么沒能成功創(chuàng)造出后悔藥呢?傅凜州悔得想把某些祖宗拉出來開個會。
“有什么好菜?我正好餓了?!?/p>
陸煥白缺了根筋似的,直到他看到桌子上只有兩人的碗筷,他愣住了。
“看懂了吧?看懂就滾?!?/p>
傅凜州皮笑肉不笑地奪過陸煥白手中的糖。
“不是……老傅,你不能這么沒良心啊,”陸煥白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口水,差點(diǎn)要抱著傅凜州的大腿撒嬌不肯離開。
“呵,壞了我好事,還想吃霸王餐?”
“……不就一頓簡單的家常菜嗎?你至于這么小氣?”陸煥白不滿地嚷嚷。
傅凜州看了一眼緊閉的衛(wèi)生間門,驅(qū)趕蒼蠅似的,“去去,初初好不容易請我吃飯,哪里有你的份?!?/p>
這小子,壞了他好事,還想蹭飯,想得挺美。
這是家常菜嗎?這是初初給他的愛心餐。
況且有他在,自己怎么好意思問初初要答案?
讓他快點(diǎn)滾蛋才行。
陸煥白頓時嗷嗷叫,“老傅,你重色輕友……”
“辛苦費(fèi)!”
傅凜州掏出一張黑卡,塞進(jìn)某人的手里,直接把人無情的推了出去。
大門“砰”的一聲緊閉上,陸煥白的鼻子差點(diǎn)被夾住。
嚇了一身冷汗的男人有驚無險地抹了抹鼻子,看到手中的黑卡才眼睛一亮,呲著大白牙笑:“老傅,你可真舍得下血本……早點(diǎn)拿下小嫂子啊?!?/p>
這黑卡少說幾百萬,他給的實(shí)在是太多了。
陸煥白拿著黑卡,忘了饑餓,歡喜得像只快樂的嗎嘍飛奔離開。
哼,你不來攪了我的局,說不定初初都答應(yīng)了,隔著大門傅凜州心里暗罵。
等到人走遠(yuǎn)了,傅凜州才去敲門讓人出來。
盛念初已經(jīng)洗了一下臉,眼睛還是有些紅。
“先吃飯。”
傅凜州想著先讓人填飽肚子,擔(dān)心盛念初尷尬,不停地給她夾菜。
不一會兒,盛念初的碗里就放不下了。
她無奈地看著傅凜州,“你才是病人。”
傅凜州這才停止給她夾菜。
兩人沉默著吃完飯,傅凜州自覺地收拾了餐桌。
盛念初也沒有上手幫忙,靜靜地看著他收拾,直到他收拾好,才叫住他:“傅總……”
“你不用著急著回答我……我困了,先休息一會?!?/p>
傅凜州直接上床,躺下,扯被蓋好,一氣呵成,沒有給盛念初說話機(jī)會。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頓飯他食之無味,此時手心里更是緊張地沁出了一層汗。
他希望盛念初能認(rèn)認(rèn)真真的考慮……知道如果這次盛念初還是拒絕他,他也不會放棄的。
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害怕聽到她狠心拒絕的話。
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十六年,他等的實(shí)在是太久太久了。
他是真的想照顧她一輩子。
……
“爸,謝氏的項目怎么回事?嘶……”謝延聽到消息第一時間從床上蹦跶了起來,扯動了臉上的傷,頓時疼得齜牙咧嘴的。
謝父恨鐵不成鋼地在電話那頭罵道,“我查過了,是傅氏動我們,你最近是不是又招惹人家了?”
“我們不是傅凜州的對手,說了多少次,你看到他要繞道走!怎么就不長記性?!”
謝延一聽樂了:“爸,他這是嫉妒我,所以打壓謝氏?!?/p>
“嫉妒?嫉妒你整天游手好閑,泡在酒吧里?你要知道,這次我們損失了兩個億!”
“公司目前所有項目都被傅凜州截胡了!”
謝延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一拳打在了床上。
“兒啊,爸知道你和傅凜州一直都不對付,但他以前對我們謝氏一直是小打小鬧,這次動真格,你好好想想,你怎么得罪了人家……你回來,上門道個歉,把項目要回來?!?/p>
“爸,他就是嫉妒我有商業(yè)頭腦,要不然怎么就專門針對謝氏呢?這件事我知道了,改天我就回去主持大局,讓他知道我的厲害?!?/p>
“別改天了,現(xiàn)在馬上回來,公司都亂成一團(tuán)糟了!”
“……我現(xiàn)在不方便?!敝x延捂著臉,剛剛一碰,就讓他疼得直掉眼淚的,這時候出院,他的臉以后還要不要了。
“不方便?你又死在哪里鬼混了?”
“爸,沒有鬼混……出了點(diǎn)事在醫(yī)院躺著呢?!?/p>
“草,公司出事,你也出事,我們謝家撞鬼了!”
謝延懶得聽那些亂七八糟的事,直接掛了電話,生氣地把手機(jī)扔在了一邊。
真是流年不利啊,在盛念初那個丑女人那里玩得不順,這時候死對頭還來踩他一腳,謝延越想越生氣,干脆拿起手機(jī)點(diǎn)開了傅氏集團(tuán)的官網(wǎng)。
……
夜幕降臨,蟲子低鳴。
迷糊中的盛念初感覺有什么東西壓在身上,讓她動彈不得。
她困得睜不開眼睛,只有伸出手去挪動那物體。
結(jié)實(shí)溫?zé)?,還挺光滑。
陌生的觸感讓她猛然睜開,整個人一下子徹底的清醒了。
就著昏暗的燈光,她看見了傅凜州那張立體的臉在自己面前慢慢的放大。
劍眉星目,長長的睫毛投影而下,那張薄唇粉嫩,泛著誘人的蠱惑,讓人忍不住想要靠上去。
盛念初的想法剛萌芽,身體已經(jīng)好色地靠了上去。
雙手不由地抓緊了被子,盛念初仿佛像小偷一樣,既緊張又心虛。
心里一個聲音在助威:親一下沒什么,傅凜州是睡著的,難不成這么俊朗的男人以后都便宜章如月嗎?
眼看就能觸碰上,傅凜州猛然地睜開了眼睛。
空氣剎那靜謐。
盛念初聽到了自己急促的心跳聲,還有,傅凜州凌亂的呼吸聲。
“呃……”
盛念初耳尖泛紅,對上了那雙清明的雙眸,心虛得整個人結(jié)巴,“你,你醒了……”
VIP的病房待遇都是很好的,床特別的寬敞。
由于要照顧傅凜州,下午還有一節(jié)課的她請了個假,特意留在醫(yī)院。
男人已經(jīng)睡著,盛念初本來還在看書的,慢慢的也支撐不住……
可是她記得她是伏在桌子上小睡的。
后來怎么就睡到了傅凜州的床上了呢?
不管怎么樣,現(xiàn)在她的人就是在人家的床上,人證物證都在,盛念初無力狡辯,而且她就是對傅凜州有了不一樣的心思。
……是受了章如月的影響?
好色被人逮個正著,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傅凜州的神色幽暗,活像夜里下山尋食的猛獸,沒有給她絲毫的退縮,“想親我?”
盛念初盯著秀色可餐的男人,大腦宕機(jī)了片刻,鬼使神差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男人聲音低醇沙啞,帶著蠱惑漣漪:“盛老師,這就是你的答案?”
盛念初抿著唇,耳廓控制不住的發(fā)熱,抵在他胸腔的手撤了力道,軟綿綿地伏著他。
男人禁錮著她腰間的手突然用力,盛念初整個人被按入了他的懷里。
柔軟的薄唇貼了過來,傅凜州的吻炙熱兇狠,狂風(fēng)暴雨般掠走了她所有的呼吸:“盛念初,這次不許推脫責(zé)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