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映闕的身影在靈田間閃動,所過之處成熟的靈藥紛紛飛入他腰間的乾坤袋。云月璃站在田埂上,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住手!"
一聲厲喝從莊子方向傳來。云月璃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云蔚霜帶著十幾個護衛(wèi)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
"云月璃!"云蔚霜看清是她,臉色瞬間鐵青,"你竟然還敢回來偷靈藥!"
云月璃不慌不忙地行了一禮:"三姐姐好啊。"
"誰是你姐姐!"云蔚霜怒斥,"來人,給我拿下這個家賊!"
護衛(wèi)們一擁而上。云月璃站在原地不動,眼看刀劍就要加身——
"砰!"
一道青色身影閃過,洛映闕擋在她面前,輕輕一揮袖,所有護衛(wèi)如遭重擊,齊齊倒飛出去。
"你..."云蔚霜瞪大眼睛,"你是誰?"
洛映闕負手而立:"青玄門洛映闕,這是我小師妹。"
"青玄門?!”云蔚霜不禁咯咯笑了起來,還抬手虛虛地掩著嘴,“這是什么宗門?昨天剛成立的嗎?是不是全宗門就你們兩個人???”
“呵,我看就是這丫頭在外面勾搭的野男人吧。你們說是不是啊~”
云蔚霜帶的那些人,隨著她的話都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洛映闕臉色一沉:"姑娘慎言。"
他周身氣勢陡然一變,屬于化神期修士的威壓如潮水般涌出。云蔚霜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鬧吧,鬧吧。鬧得越大越好。
云蔚霜在書中也不是什么太有筆墨的角色,無論如何都要把事情鬧的大些,最好能把云映雪這樣的主角也攪和進來。
云蔚霜渾身發(fā)抖,眼中除了憤恨,還帶著些許驚駭。她怎么也想不通,那個廢物四妹妹怎么會突然有了這么厲害的靠山。
云月璃站得遠遠地,看著云蔚霜狼狽地單膝跪地,她覺得她還可以再拱拱火。
“三姐姐,這位是我的五師兄洛映闕,可是個化神期的前輩哦?!?/p>
她故意把“洛映闕”三個字,咬得又重又清晰,就怕不能刻進云蔚霜的腦子里。
“云家的人對修仙前輩不是都很恭敬的嗎?化神期耶,云家可沒有?!?/p>
“對了,那位天才的大姐姐也不過是金丹期吧,聽說還是剛剛結(jié)丹成功?!?/p>
“你說說你怎么敢,在一個化神期前輩面前放肆的?”
說到最后,她的眼神都凌厲了幾分。
云月璃向前幾步,與洛映闕并排而立。
接著,冷冷地開口,對著云蔚霜說,"告訴家主,我,云月璃已經(jīng)加入了青玄門,從此只是青玄門下的弟子,與云家再無瓜葛。"
她轉(zhuǎn)身指著地里的靈植,“這些有許多都是我種的,再加上這六年來我受的,這些還遠遠不夠呢。今日,我就算是先收些利息了?!?/p>
云月璃說完,抖了抖衣擺上不存在的灰塵。
“五師兄,藥草都采好了嗎?”
洛映闕溫和地點了點頭。
“那我們便回去吧?!?/p>
“好。”
云月璃在前面走著,洛映闕跟在后面,一直警惕著后面那些人。
云月璃突然腳步一停,回頭對著云蔚霜那張已經(jīng)扭著一團的臉露出一個甜甜地笑。
“三姐姐,記住,這些只是利息哦?!?/p>
說完,她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笑顛顛地走了。
洛映闕看著自家小師妹那歡快的樣子,心情也是一樣的好。對于下次再陪小師妹來找那些人出氣都有些期待了。
———
白水城,云家。
云蔚藍吃了大虧,本來要送回家中的靈植又全被云月璃搶走了。
她灰頭土臉的跑回家,但是心中卻是惴惴不安,畢竟她的父親,云家老三云守家,管理家中所有產(chǎn)業(yè),也就是掌握著云家的經(jīng)濟命脈。
云蔚藍修仙天賦不高,所以便只在家中修煉,也跟隨父親管理家中的產(chǎn)業(yè)。
前廳大堂之上。
云家家主云守業(yè),老二云守誠,老三云守家,一起端坐在椅子上。
“跪下!”云守家嚴厲地喝了一聲。
所有人都收到消息,百畝靈田上的靈植都被人搶走了。
而且竟然還有人說是四房那個丫頭帶人來搶走的。
事關(guān)家族顏面,堂上沒有別人,所有的下人也都被趕了出去。
云蔚藍委委屈屈地跪了下去。
“家主,二伯,爹爹,是云月璃那個小賤人,她伙同外人把靈植都搶走了??!”
“她帶來的那個人,境界很高,小賤人說是化神期。女兒只是被他放出的威壓就連站都站不起來?!?/p>
“呯!”
云守家將桌上的茶碗往云蔚藍腳邊狠狠一砸。
“化神期!呵~為父可真是小看你了,丟了靈草還能編出這樣的話來?!?/p>
云蔚藍嚇得縮了縮,但還是埂直了脖子,“爹,當(dāng)時女兒帶了莊子上的好些人,大家都看見了,父親可以向他們求證?!?/p>
“云月璃那個小賤人還說,她已經(jīng)加入青玄門,以后不再是云家人了。和她一起來的人,她喊他五師兄,名字叫……”
“對!叫洛映闕!”
“她還說,她干了這么多年,這次只是來收些利息,以后還會來……”
云守誠的爆脾氣,聽了這些,立刻破口而出:“放屁!”
“反了,反了,還真是反了?!?/p>
“四丫頭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竟然敢如此公然與云家作對!”
“青玄門?是個什么東西,玄奇大陸上從未聽過這個宗門,就算真有,也是個不入流的,和散修有什么區(qū)別?!?/p>
云守誠還在罵罵咧咧。
云守業(yè)放下茶碗,只是發(fā)出一聲不大的“卡達”聲,云守誠便閉上了嘴。
堂上瞬間安靜了,連個喘大氣的都沒有。
云守業(yè)淡淡地問了句:“四丫頭為何會突然離開莊子,進山去?”
云蔚藍微微抬眼,有些心虛地對上家主的眼神,立刻心虛地低下了頭。
云守家見她支支吾吾不說話。
重重地一拍桌子“說!”
云蔚藍徹底哭了出來,抽泣地說:“前幾日里四妹妹偷了幾株靈草,是我罰她去山上的。我本意也就是想罰罰她,想著晚了她自會回來,哪成想……”
“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