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叫蘇晚星，今年二十三歲，
做過最瘋狂的事就是為了一個男人在他宿舍樓下站了整整一夜。那個男人叫江城。大二那年，
他從我面前路過，陽光透過梧桐葉灑在他白色襯衫上，我就知道完了。完了。
我蘇晚星這輩子栽了。江城長得很好看，但不是那種一眼驚艷的類型。
他是越看越耐看的那種，眉眼溫和，笑起來有淺淺的酒窩。最重要的是，他很聰明，
經(jīng)常能說出一些讓人眼前一亮的話。我開始找各種理由接近他。"江城，這道題我不會，
你能教教我嗎？"我抱著書坐到他旁邊。他抬頭看我一眼，
眼神很淡："你數(shù)學(xué)不是年級第三嗎？"我臉紅了："偶爾也會有不懂的啊。"江城沒說話，
但還是給我講了題。他的聲音很好聽，低沉溫潤，講題的時候特別認(rèn)真，
偶爾會用筆在紙上畫圖解釋。我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光顧著看他的側(cè)臉了。"懂了嗎？
"他問。"懂了懂了！"我連忙點頭。第二天，同樣的題型，我又去問他。江城看了我一眼，
什么都沒說，又給我講了一遍。第三天，我還是去問。這次江城放下筆，
直接看著我："蘇晚星，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的臉?biāo)查g燒起來："我...我就是...""就是什么？"我低著頭，
聲音小得像蚊子："就是想和你說話。"教室里很安靜，只有空調(diào)的嗡嗡聲。
我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感覺整個世界都在等待他的回答。江城沉默了很久，
最后說："蘇晚星，我不想談戀愛。"那一刻，我覺得心臟被人狠狠掐了一下。
但我還是笑了笑："沒關(guān)系，我也沒說要和你談戀愛啊。我們可以先做朋友。"江城看著我，
眼神有些復(fù)雜："你為什么非要...""因為我喜歡你啊。"我打斷他，"江城，
我知道你現(xiàn)在不喜歡我，但是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我可以一直等，等到你愿意看看我為止。
"那天下午的陽光很好，透過窗戶灑在我們中間。江城的表情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很清楚，
有無奈，有困擾，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東西。"蘇晚星..."他開口想說什么。
"你不用現(xiàn)在就給我答案。"我站起來收拾書包，"我先走了，明天見。"走出教室的時候，
我的腿在發(fā)抖。但是我知道，這只是開始。從那天起，我開始了漫長的追求之路。
我學(xué)會了他喜歡的籃球，買票去看他比賽；我學(xué)會了煮他愛吃的湯面，
每次都借口做多了分給他一份；我甚至學(xué)會了他感興趣的天體物理，就為了能和他聊上幾句。
室友林小雅經(jīng)常說我瘋了："晚星，全校那么多男生喜歡你，你干嘛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我笑著搖頭："因為那棵樹值得啊。"值得我用盡全力去爭取，
值得我放下所有的驕傲去追求。只是我沒想到，這條路會這么難走。2大三開學(xué)的時候，
江城交了女朋友。那個女孩叫陳希，學(xué)音樂的，長得很漂亮，性格溫柔，說話輕聲細(xì)語的。
最重要的是，她和江城很配，站在一起就像一幅畫。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
正在圖書館看書。林小雅急匆匆跑過來告訴我，小聲說："晚星，江城戀愛了。
"我手里的筆停住了。"和誰？"我的聲音很平靜，連我自己都覺得佩服。
"音樂學(xué)院的陳希，據(jù)說是江城主動追的。"林小雅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我的表情，"晚星，
你還好嗎？"我合上書，收拾東西："挺好的啊，怎么了？""你...你不難過嗎？
"難過嗎？當(dāng)然難過。那種感覺就像是心臟被人生生挖掉了一塊，血肉模糊，
疼得我想要蜷縮起來大哭一場。但是我不能，至少不能在這里。"有什么好難過的？
"我笑了笑，"他有選擇自己幸福的權(quán)利啊。"回到宿舍，我把自己鎖在廁所里，
開著水龍頭大哭了一場。哭到眼睛腫得像核桃，哭到嗓子啞得說不出話。但是哭完之后，
我就冷靜下來了。江城有女朋友了，那又怎樣？我又沒有放棄的理由。第二天，
我照常去上課，照常坐在江城附近的位置。他和陳希一起走進教室的時候，
我甚至還主動打了招呼。"江城，早上好。"我笑得很自然。江城看到我，
表情有些復(fù)雜："早上好。"陳希好奇地看看我，江城介紹說："這是蘇晚星，我同班同學(xué)。
""你好，我是陳希。"她主動伸手，"江城經(jīng)常提到你。"我握了握她的手："你好，
你很漂亮。"這不是客套話，陳希確實很漂亮。她有著古典的五官，皮膚白得發(fā)光，
笑起來溫柔得像三月的春風(fēng)。如果我是江城，我也會喜歡她。但我是蘇晚星，我不會放棄。
接下來的日子里，我依然會給江城帶早餐，依然會在他生病的時候送藥，
依然會在他比賽的時候坐在觀眾席為他加油。不同的是，現(xiàn)在他身邊多了陳希。
很多人都覺得我瘋了，包括江城自己。那天下課后，他特意叫住了我："蘇晚星，我們談?wù)劇?/p>
"我們走到學(xué)校后面的小樹林里。"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搶先開口，"你想讓我放棄，
對嗎？"江城點頭："晚星，我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你這樣做，對你自己不公平，
對陳希也不公平。"我看著他，眼神很認(rèn)真："江城，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愛陳希嗎？
"江城愣了一下："什么？""我問你愛不愛陳希。"我重復(fù)了一遍，"不是喜歡，是愛。
那種愿意為她做任何事，愿意把她放在心里最重要位置的愛。"江城沉默了很久。
"我..."他開口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說："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我笑了："看來你也不確定。""蘇晚星！"江城有些急了，"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了，
我不會喜歡你的。你為什么就是不明白？""我明白啊。"我點頭，"你現(xiàn)在確實不喜歡我。
但是江城，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是因為你還沒有真正了解我？""我了解你，蘇晚星。
你很好，真的很好。你聰明，善良，漂亮，有很多男生喜歡你。
但是...""但是你就是不喜歡我，對嗎？"我接過他的話。江城點頭。
我深吸一口氣："江城，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眼光。我蘇晚星看上的男人，
一定有他獨特的地方。""所以你還要繼續(xù)？""是的。"我看著他的眼睛，"我會繼續(xù)，
直到你真正拒絕我為止。""我現(xiàn)在就在拒絕你！""不，你只是在逃避。"我搖頭，
"真正的拒絕應(yīng)該是，你告訴我你永遠(yuǎn)不可能喜歡我，讓我徹底死心。但是你沒有，
你只是說你現(xiàn)在不想談戀愛，現(xiàn)在有女朋友了。江城，這不是拒絕，這是在給我希望。
"那天的風(fēng)很大，吹得樹葉嘩啦嘩啦響。江城看著我，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東西。最后，
他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就走了。我站在那里，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夕陽里。林小雅說我瘋了，
也許她說得對。但是，為了喜歡的人瘋一次，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3江城和陳希的戀情維持了三個月就結(jié)束了。分手的理由我不知道，但我猜測和我有關(guān)。
那天晚上，我正在宿舍寫作業(yè)，突然接到江城的電話。"蘇晚星，出來一下。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我放下筆，急忙跑出宿舍樓。江城站在路燈下，臉色很不好，
眼睛有些紅。"你怎么了？"我擔(dān)心地走過去。"陳希和我分手了。"他說得很平靜，
但我能聽出聲音里的疲憊。我心里有一瞬間的開心，但看到他這個樣子，開心又變成了心疼。
"為什么？"我問。江城看了我一眼："她說我心里有別人。"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我知道那個別人是誰，江城也知道，但我們都沒有說出來。"對不起。"我說。
"你道什么歉？"江城苦笑，"是我自己的問題。"我們在路燈下站了很久，誰都沒有說話。
最后，江城突然開口："蘇晚星，我們試試吧。"我愣住了："什么？""我說，
我們試試吧。"江城看著我，"你不是一直想要機會嗎？我給你。"那一刻，我應(yīng)該高興的，
但不知道為什么，我的心情很復(fù)雜。"江城，你是因為和陳希分手才這么說的嗎？""不是。
"他搖頭，"是因為我發(fā)現(xiàn)，我確實在乎你。"我的心跳開始加速："什么意思？
""這三個月里，雖然我和陳希在一起，但我總是會不自覺地尋找你的身影。
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我會看看你有沒有來；上課的時候，
我會注意你坐在哪里；打籃球的時候，我會看看觀眾席上有沒有你。"江城停頓了一下，
"陳希說得對，我心里確實有別人。"我眼眶開始發(fā)熱："江城...""蘇晚星，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喜歡，但我知道，你已經(jīng)成為我生活的一部分了。"他看著我，"所以，
你愿意和我試試嗎？"我點頭，眼淚掉了下來："愿意。"那天晚上，
我們沒有做任何親密的事，只是手牽著手在學(xué)校里走了很久。江城的手很大，很溫暖，
牽著我的手的時候有些僵硬，但很認(rèn)真。"江城。"我突然叫他。"嗯？""你不用有壓力，
我們慢慢來。"江城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我："蘇晚星，謝謝你。""謝我什么？
""謝謝你一直等我。"那一刻，所有的等待都值得了。但我沒想到，這只是另一個開始。
和江城在一起后，我才發(fā)現(xiàn)他是一個多么復(fù)雜的人。他很溫柔，但也很冷漠；他很聰明，
但也很固執(zhí)；他會因為我的一個笑容高興一整天，也會因為一點小事和我冷戰(zhàn)好幾天。
最讓我困擾的是，他總是在逃避。"江城，周末我們?nèi)タ措娪鞍桑?"我要去圖書館。
""那明天呢？""明天有課。""后天？""后天...我想一個人待著。
"這樣的對話幾乎每天都在重復(fù)。江城總是找各種理由避免和我單獨相處，即使在一起，
他也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江城，你是不是后悔了？"有一天，我終于忍不住問。
他愣了一下："什么？""后悔和我在一起。"我看著他，"如果你后悔了，我們可以分手。
""我沒有后悔。"江城說得很快，"我只是...需要時間。""需要時間做什么？
""適應(yīng)。"他避開我的眼神，"我從來沒有這樣過，我不知道該怎么做。"我心軟了。
江城說得對，他確實沒有談過戀愛，至少沒有認(rèn)真談過。他需要時間，我應(yīng)該給他時間。
但是，我高估了自己的耐心，也低估了江城的逃避能力。4我們交往了兩個月，
江城親吻我的次數(shù)一只手就能數(shù)得過來。不是那種淺嘗輒止的吻，而是真正意義上的親吻。
每次我主動一點，他就會緊張得渾身僵硬，然后找各種借口逃跑。"江城，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那天我們從圖書館出來，我忍不住問。"我喜歡你。"他說得很認(rèn)真。
"那為什么你總是避開我？我想牽你的手，你說手心出汗；我想抱抱你，
你說人太多不好意思；我想親你，你說...""蘇晚星。"江城打斷我，
"給我一點時間好嗎？""你要多少時間？"我看著他，"一個月？一年？還是一輩子？
"江城沉默了。我突然覺得很累，很累。"江城，我們分手吧。"他猛地抬頭："什么？
""我說，我們分手吧。"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我們不合適。""為什么？
"江城的聲音有些慌亂，"我們明明...""明明什么？明明相處得像朋友？
明明你一碰到親密一點的事就逃跑？"我搖頭，"江城，這不是戀愛，這是折磨。
"那天晚上，江城在我宿舍樓下站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我下樓的時候看到他還在那里，
眼睛紅紅的，臉色很差。"你一夜沒睡？"我問。"蘇晚星，我們不要分手好嗎？
"他看著我，"我會改的。"我看著他的樣子，心軟了一瞬間，但馬上又硬起來。"江城，
你不用改。你很好，真的很好。只是我們不合適。"我深吸一口氣，
"你需要的是一個能夠給你足夠空間和時間的女孩，而我需要的是一個真正愛我的男人。
""我愛你。"他說得很急，"蘇晚星，我真的愛你。"我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他："江城，
你知道什么是愛嗎？"他愣住了。"愛是想要時刻和對方在一起，愛是忍不住想要觸碰對方，
愛是愿意為對方做任何事。"我看著他的眼睛，"而你，你連牽我的手都會緊張，
你覺得這是愛嗎？"江城張了張嘴，最終什么都沒有說。我轉(zhuǎn)身離開，沒有回頭。但是，
這次分手只維持了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后的晚上，江城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不同的是，
這次他沒有道歉，沒有解釋，而是直接吻了我。那是一個很用力的吻，帶著絕望和占有欲。
他的手抱得很緊，像是怕我逃跑一樣。"蘇晚星。"他在我耳邊喘息，"不要離開我。
"我的心瞬間軟了。"江城...""我想明白了。"他看著我，眼神很認(rèn)真，
"我確實愛你，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表達(dá)。給我一次機會，讓我重新學(xué)習(xí)怎么愛你。"那一刻，
我又一次選擇了相信他?，F(xiàn)在想起來，也許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應(yīng)該明白，
江城是一個需要被拯救的人。而我，成了那個想要拯救他的人。這樣的關(guān)系，
注定不會有好結(jié)果。5大四的時候，江城要出國留學(xué)。他申請的是美國一所名校的研究生，
專業(yè)是他一直感興趣的天體物理。消息是我從別人那里聽來的。"什么時候的事？"我問他。
"昨天收到通知書。"江城避開我的眼睛，"九月份就要走。"九月份，還有三個月。
"你什么時候申請的？""去年。"去年，那時候我們還沒有在一起。但即使在一起之后，
他也沒有和我商量過這件事。"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我？"我努力保持平靜。
"我...我在想怎么開口。"我點點頭："現(xiàn)在你開口了。"江城看著我，眼神里有愧疚，
有無奈，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東西。"晚星，我...""你想去嗎？"我打斷他。"什么？
""我問你想去嗎？"我看著他，"如果拋開我，拋開這里的一切，你想去嗎？
"江城沉默了很久，最后點了點頭。我的心像被人用刀子割了一下，但我還是笑了。
"那就去吧。""晚星...""江城，我不會阻止你的。"我站起來，"這是你的夢想，
我應(yīng)該支持你。"那天晚上，我們沒有再說話。接下來的三個月里，
我們都在刻意回避這個話題。江城在忙出國的各種手續(xù)，我在忙畢業(yè)論文和找工作。
我們還是會見面，還是會約會，但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像是在演戲。臨走前一個月，
江城突然問我："晚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我正在收拾東西，手停了下來："什么？
""我說，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國？"江城看著我，"你可以申請那邊的學(xué)校，或者先過去，
我們再想辦法。"我看著他，心情很復(fù)雜。一方面，我很開心他愿意帶我走；另一方面，
我又覺得這個邀請來得太晚了。"江城，你認(rèn)真的嗎？""當(dāng)然認(rèn)真。"他點頭，
"我想過了，我不想離開你。""但是你申請學(xué)校的時候，并沒有考慮過我。
"我放下手里的東西，"江城，如果你真的不想離開我，你應(yīng)該在申請的時候就和我商量。
""我..."他張了張嘴，最終什么都沒說。我知道他想說什么。
他想說當(dāng)時我們還沒有在一起，他想說他沒有想那么多，他想說很多很多理由。
但這些理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他的人生規(guī)劃里，我從來都不是必需品。"江城，
我不會和你走的。"我說得很平靜。"為什么？""因為我不想做你的附庸。"我看著他，
"你的出國計劃里沒有我，你的未來規(guī)劃里沒有我，現(xiàn)在你讓我和你走，只是因為舍不得，
而不是因為需要。""不是的，晚星，我...""江城，如果有一天，
你發(fā)現(xiàn)自己真正需要我，真正離不開我，你再來找我。"我打斷他，"在那之前，
我們都應(yīng)該過好自己的生活。"那天晚上，江城沒有再說什么。九月份，江城走了。
我沒有去送他，但我知道他走的時間。飛機起飛的那一刻，我正在公司加班。
透過辦公室的窗戶，我看到天空中有一架飛機飛過，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跡。我想，
那也許就是他坐的飛機。從那天起，我開始了新的生活。我努力工作，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
我想證明給江城看，也想證明給自己看，我蘇晚星離開了誰都可以活得很好。但是，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還是會想起他。想起他的笑容，想起他的聲音，
想起他吻我的時候緊張的樣子。有時候我會忍不住看他的社交媒體，看他在異國他鄉(xiāng)的生活。
他看起來過得很好，有了新的朋友，新的生活。我告訴自己，這樣就夠了。
只要他過得好就夠了。6江城走后的第一年，我拒絕了三個男人的追求。不是因為忘不了他，
而是因為我發(fā)現(xiàn)，經(jīng)歷過江城之后，我對愛情的要求變高了。那些追求我的男人都很好，
但總?cè)鄙冱c什么。也許是缺少江城的聰明，也許是缺少江城的深度，
也許只是缺少江城的那種讓我心動的感覺。"晚星，你不能這樣下去。
"林小雅擔(dān)心地看著我，"江城都出國一年了，你總得向前看啊。""我有向前看啊。
"我笑了笑，"我工作很努力，生活很充實，朋友也很多。""但是你沒有愛情。
""愛情不是必需品。"我說得很輕松，"沒有也死不了。"林小雅看著我，欲言又止。
那段時間，我的確過得很充實。白天在公司忙工作，晚上回家看書、健身、學(xué)習(xí)新技能。
周末的時候和朋友聚會，或者一個人去旅行?？雌饋砗芎?，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逃避。
逃避什么？逃避思念，逃避回憶，逃避對江城的那些復(fù)雜感情。直到江城第二年暑假回國。
那天我正在公司開會，突然接到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你好，我是蘇晚星。""晚星，
是我。"那個聲音，我一聽就知道是誰。"江城？"我的聲音有些顫抖。"是我。我回國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和以前一樣，但又好像有什么不同，"你有時間嗎？我們見一面。
"我看了看會議室里的同事，又看了看桌上的文件："我在開會。""那晚上呢？
""晚上..."我猶豫了一下，"好。"約定的地點是我們以前經(jīng)常去的那家咖啡店。
我提前半小時到了，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江城準(zhǔn)時出現(xiàn)，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牛仔褲，
看起來比以前瘦了一些，但精神狀態(tài)很好。"你來了。"他在我對面坐下。"你看起來不錯。
"我說。"你也是。"他看著我，"工作還好嗎？""挺好的。"我點頭，"你呢？
學(xué)習(xí)怎么樣？""還行。"我們就這樣客套地聊著，像兩個久未見面的老朋友。但我知道，
我們心里都有話想說，只是不知道從何說起。"晚星。"江城突然開口，"我想你了。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我看著他，心跳開始加速："江城...""這一年多，
我每天都在想你。想你在做什么，想你過得好不好，想你有沒有新的男朋友。
"江城的聲音很輕，"我知道我沒有資格想這些，但我就是忍不住。
"我的眼眶開始發(fā)熱："那你為什么不聯(lián)系我？""我怕打擾你的生活。"他苦笑，
"我知道你在努力忘記我，我不想成為你的負(fù)擔(dān)。""江城，你知道嗎？"我看著他，
"這一年多，我也在想你。想到睡不著，想到工作時走神，
想到看到和你相似的背影都會心跳加速。"江城的眼神亮了一下："真的？""真的。
"我點頭，"但是江城，想念不代表我愿意重新開始。"他的表情暗下來："為什么？
""因為我們的問題沒有解決。"我看著他，"你還是那個遇到問題就逃避的江城，
我還是那個容易心軟的蘇晚星。如果重新開始，我們還是會重復(fù)以前的錯誤。""不會的。
"江城急忙說，"晚星，我變了。這一年多，我想了很多，我知道自己以前做錯了什么。
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證明給你看。"我看著他誠懇的表情，心開始動搖。"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