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寧舒手里的咖啡杯摔在地上，瓷片四濺。"你說什么？"葉澤站在咖啡店門口，西裝筆挺，
神情冷漠："拆遷通知書已經下了，一個月內搬走。""葉澤，你瘋了嗎？"寧舒聲音顫抖，
"這家店是我們的開始，你忘了嗎？"三年前，她還是個剛畢業(yè)的大學生，
在這條老街上開了間小咖啡店。葉澤每天下班都會來坐坐，從陌生到熟悉，從顧客到戀人，
再到結婚。這家店見證了他們的愛情。可現(xiàn)在，這個男人要親手毀掉它。"生意就是生意，
私事就是私事。"葉澤的聲音沒有溫度，"我給你的補償是市價的三倍，已經很慷慨了。
"寧舒憤怒地盯著他："你以為用錢就能解決一切？""錢解決不了的事，更多的錢可以。
"這句話如刀子般插進寧舒心里。眼前這個男人，還是她認識的那個葉澤嗎？"好，葉澤，
你既然這么絕情，那我們就離婚。"她摘下婚戒，狠狠扔在地上。葉澤的瞳孔猛然收縮，
但臉上依然沒有表情："隨便你。"他轉身離開，步伐堅定，沒有回頭。寧舒癱坐在椅子上，
眼淚如斷線珍珠般滾落。她不知道的是，葉澤剛走出咖啡店，就猛地捂住胸口，
那里疼得像要裂開。但他必須這么做。因為只有讓她恨他，
她才會離開這個即將變成危樓的地方。市政府的內部消息，這條街的地基出現(xiàn)問題，
隨時可能塌陷。他申請拆遷，不是為了利益，是為了她的安全?？伤荒苷f。說了，
她就不會走了。那個倔強的女人，寧愿死也要守著這家破店。"對不起，小舒。
"葉澤在車里狠狠砸了一拳方向盤，"恨我吧，恨我就對了。"第二天，
離婚協(xié)議書送到了寧舒手里。她看著上面冰冷的條款，心徹底涼了。房產、存款、股份，
葉澤什么都不要，全部留給她。最后一行字：希望你幸福。寧舒冷笑，幸福？沒有他的幸福，
有什么意義？她毫不猶豫地簽了字。葉澤拿到離婚證的那天，抱著酒瓶喝到深夜。
助理陳峰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開口："葉總，您為什么不告訴夫人真相？
""她不是夫人了。"葉澤聲音嘶啞，"她現(xiàn)在安全了，這就夠了。"可是這樣真的夠了嗎？
他失去了這輩子最重要的人。寧舒搬離了咖啡店，搬到城市另一端，重新開了家小店。
她以為可以忘記葉澤，忘記那段痛苦的回憶。直到她在新聞里看到那條街真的塌了。而葉澤，
在塌陷前五分鐘，還在那里搜救最后一個沒有撤離的老人。那一刻，
寧舒手里的遙控器掉在地上。她終于明白了一切。2新聞畫面里，葉澤渾身是血，
被從廢墟里抬出來。寧舒發(fā)瘋般沖向醫(yī)院。"葉澤呢？葉澤在哪里？"她抓住護士的手，
聲音顫抖。"您是家屬嗎？""我是他......"寧舒頓住，"我是他朋友。
""病人現(xiàn)在在ICU，暫時不能探視。"寧舒癱坐在走廊里，腦子里一片空白。
她想起三年前，葉澤追她的樣子。那時他還是個愣頭青，不會甜言蜜語，
每天就是默默買咖啡，一坐就是一整天。"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終于忍不住問。
"我想娶你。"葉澤紅著臉說。"我們才認識一個月。""那就先戀愛三年，再結婚。
"他說到做到，整整追了她三年。三年里，風雨無阻，每天都來咖啡店報到。她感冒了，
他端來熱粥。她心情不好，他就靜靜陪著。她忙不過來，他擼起袖子幫忙。那時的葉澤，
眼里只有她?？涩F(xiàn)在......"寧小姐？"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回憶。寧舒抬頭，
看到葉澤的助理陳峰。"陳峰，葉澤他怎么樣了？"陳峰眼眶紅了："葉總為了救那個老人，
被砸中了后背，現(xiàn)在還在搶救。""為什么？"寧舒聲音哽咽，"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因為那個老人不肯走，說要等女兒來接。"陳峰嘆氣，"葉總說，如果是您在里面，
他也希望有人會救您。"寧舒的眼淚瞬間決堤。即便離婚了，他心里還是裝著她。"寧小姐，
您知道嗎？"陳峰繼續(xù)說道，"葉總申請拆遷那條街，是因為收到內部消息，地基有問題。
他怕您出危險，才故意裝成壞人。""那他為什么不告訴我？""他說了您也不會信，
反而會覺得他在找借口。以您的性格，肯定會堅持留下來。"寧舒想反駁，
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因為陳峰說得對。如果葉澤當時跟她說實話，
她確實會覺得他在胡編亂造。她了解自己，絕對會意氣用事地留下來。"他為了讓我離開，
寧愿讓我恨他一輩子？""葉總說，只要您平安，恨不恨都無所謂。"寧舒緊緊捂住嘴，
眼淚如決堤般涌出。這個笨蛋！這個大笨蛋！他為什么要一個人扛下所有？
手術進行了整整八個小時。寧舒在門口等了八個小時，一步都沒有離開。
當醫(yī)生出來說"手術成功"時，她終于松了口氣。但醫(yī)生接下來的話，讓她心跌入谷底。
"病人脊椎受損嚴重，下半身可能會癱瘓。"寧舒身體搖晃，差點倒下。
陳峰扶住她："寧小姐，您沒事吧？""我要看他。"寧舒的聲音輕得像羽毛。
"病人還沒醒，而且......"陳峰猶豫了，"葉總醒來后可能會很激動，
醫(yī)生建議暫時不要刺激他。"寧舒明白他的意思。葉澤肯定不想讓她看到自己這副樣子。
那個驕傲的男人，怎么能接受自己變成廢人？但她不能就這么走。無論如何，她都要守著他。
3葉澤醒來時，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您醒了。"護士小聲說道，"我去叫醫(yī)生。
"葉澤想坐起來，卻發(fā)現(xiàn)下半身完全沒有知覺。醫(yī)生進來檢查，臉色凝重："葉先生，
您現(xiàn)在的情況......""我癱瘓了，對嗎？"葉澤的聲音很平靜。
醫(yī)生點點頭："脊椎受損嚴重，恢復的可能性......""我知道了。"葉澤打斷他，
"麻煩幫我辦出院手續(xù)。""葉先生，您現(xiàn)在不能出院，需要觀察治療。""我說了，
辦出院手續(xù)。"葉澤的語氣不容反駁。醫(yī)生無奈地離開了。陳峰走進病房："葉總，
寧小姐她......""不許告訴她我醒了。"葉澤冷聲說道，"永遠不許。
""可是葉總......""沒有可是。"葉澤閉上眼睛，"安排我轉院，去私人醫(yī)院，
不要讓任何人知道。""葉總，您這是何必呢？
寧小姐一直在門外等著......""等著看笑話嗎？"葉澤自嘲地笑了，
"一個癱瘓的廢人，有什么臉見她？"陳峰急了："葉總，寧小姐不是那種人！
她是真心擔心您！""夠了！"葉澤猛地睜開眼，"按我說的做！"陳峰無奈，只能照辦。
當天夜里，葉澤被秘密轉移到了郊外的私人醫(yī)院。寧舒在門口守了三天三夜，
終于等到可以探視的消息?？僧斔龥_進病房時，里面已經空無一人。"人呢？葉澤呢？
"她抓住護士問。"病人...轉院了。"護士結結巴巴地說。"轉到哪里？
""這個...我不知道。"寧舒瞬間明白了。葉澤不想見她。她跑到樓下，
攔住陳峰："他在哪里？"陳峰不敢看她的眼睛："寧小姐，葉總他......需要靜養(yǎng)。
""我問你他在哪里！"寧舒聲音尖銳。"我不能說。"寧舒愣住了。
這個平時對她畢恭畢敬的助理，竟然拒絕了她。"是他不想見我，對嗎？"陳峰沉默了。
寧舒苦笑："好，我明白了。"她轉身離開，背影蕭瑟?；氐叫麻_的咖啡店，
寧舒像個木偶一樣重復著每天的工作。磨咖啡，接待客人，收拾店面。機械化的動作，
麻木的表情?？腿藗兌颊f，這家店的老板娘看起來很哀傷。一個月后，
寧舒在報紙上看到消息：葉氏集團總裁葉澤因身體原因，辭去所有職務。
她握著報紙的手在顫抖。他的腿真的廢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如果不是為了救那個老人，如果不是為了讓她離開那條街，他就不會受傷。一切都是她的錯。
是她害了他。寧舒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抱著膝蓋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她做了個決定。
她要找到他。無論他在哪里，無論他愿不愿意見她，她都要找到他。然后跪下來道歉，
跪下來求他原諒。甚至，跪下來求他重新接受她。她不能讓他一個人承受這些。
更不能讓他以為，她會因為他癱瘓就嫌棄他。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她誰都不要。
4寧舒開始了漫長的尋找。她找了所有的私人醫(yī)院，都沒有葉澤的消息。
她蹲守在葉氏集團樓下，希望能碰到知情的員工。她甚至找了私家偵探。
但葉澤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三個月后，寧舒收到一份快遞。
里面是一張支票，數(shù)額巨大。還有一張便條：夠你開一輩子咖啡店了。
——Y寧舒看著那個熟悉的簽名，眼淚又流了下來。即便在這種時候，他還在關心她。
她撕掉支票，繼續(xù)尋找。又是三個月過去了。寧舒瘦了一圈，臉色蒼白，眼睛里滿是血絲。
朋友們都勸她放棄。"寧舒，他既然不想見你，你何必這樣折磨自己？""是啊，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他都癱瘓了，就算找到了又能怎樣？
"每次聽到這些話，寧舒都會暴怒。"你們懂什么？他為了我才變成這樣！
""就算他是廢人，我也要照顧他一輩子！""我這輩子，除了他，誰都不嫁！
"朋友們搖搖頭，覺得她魔怔了。但寧舒不在乎。她就是要找到葉澤，就是要跟他在一起。
這一天，寧舒又在網(wǎng)上搜索葉澤的消息。突然，
她看到了一個帖子："某山區(qū)支教點來了個神秘的輪椅男，據(jù)說是從大城市來的。
"寧舒心跳加速。輪椅男？該不會是......她立刻查找那個山區(qū)的位置，
訂了最早的火車票。十幾個小時的車程，寧舒一分鐘都沒有睡。她怕這又是一場空。
也怕這真的是他。到了山區(qū)，寧舒打聽支教點的位置。"您說那個輪椅老師??？
"當?shù)厝酥噶酥干缴希?在山頂?shù)哪莻€小學校。"寧舒看著陡峭的山路，咬咬牙開始攀登。
她穿著高跟鞋，走得跌跌撞撞，腳上很快磨出了血泡。但她不敢停下。
她怕停下來就再也沒有勇氣繼續(xù)了。兩個小時后，寧舒終于看到了山頂?shù)男W校。
那是一排破舊的平房，院子里有幾個孩子在玩耍。"老師！老師！"孩子們看到她，
興奮地叫起來，"有客人來了！"一個聲音從教室里傳出來："知道了，不要吵鬧。
"這個聲音......寧舒的腿軟了。是葉澤！真的是葉澤！她扶著墻壁，
一步步走向教室。教室門口，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正在給孩子們上課。他瘦了很多，
胡須拉碴，頭發(fā)有些長，但眉眼依然是她熟悉的樣子。"同學們，
今天我們學習新的英語單詞......"他的聲音還是那么好聽，只是多了些滄桑。
寧舒站在門口，眼淚決堤。找到了！她終于找到他了！葉澤感覺到門口有人，
下意識地抬頭看去。當看到寧舒時，他整個人都僵住了。手里的粉筆掉在地上，摔成兩截。
四目相對，千言萬語都化作了沉默。5教室里安靜得針落可聞。
孩子們好奇地看著門口的女人，又看看老師，不明白為什么氣氛突然變得這么奇怪。"下課。
"葉澤的聲音有些顫抖。"老師，還沒到下課時間呢。"一個小男孩舉手說道。
"我說下課就下課！都出去玩！"孩子們面面相覷，但還是乖乖地收拾書包跑了出去。
經過寧舒身邊時，一個小女孩拉了拉她的衣服："阿姨，您是來找葉老師的嗎？
"寧舒蹲下來，輕撫小女孩的頭："是的。""葉老師很好的，他教我們英語和數(shù)學，
還給我們買文具。"小女孩認真地說，"但是他總是不開心，您能讓他開心一點嗎？
"寧舒的鼻子一酸："我會的。"小女孩開心地跑了。教室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寧舒慢慢走向葉澤，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葉澤轉過輪椅，背對著她："你來干什么？
""我來找你。"寧舒的聲音很輕。"找我干什么？看我的笑話？"葉澤自嘲地笑了，
"滿意了嗎？當初那個高高在上的葉總，現(xiàn)在變成了一個癱瘓的廢人。
""葉澤......""不要叫我的名字！"葉澤猛地轉過身，眼睛通紅，"你走！
立刻走！"寧舒被他兇惡的表情嚇了一跳，但她沒有退縮。"我不走。"她堅定地說道，
"我找了你半年，好不容易找到，我不會走的。""你找我？"葉澤愣了一下，隨即冷笑，
"為了嘲笑我？為了看我有多慘？""為了道歉！"寧舒突然大聲說道，"為了跟你道歉！
"葉澤沒說話。寧舒深吸一口氣："對不起，葉澤，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因為我，
你就不會受傷。如果不是為了讓我離開那條街，你就不用裝壞人。如果不是為了救那個老人，
你就不會癱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害了你。
"她的聲音越來越哽咽："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請求你的原諒，但是我必須說出來。我愛你，
葉澤，我一直愛你。即使你癱瘓了，即使你現(xiàn)在恨我，我也愛你。"葉澤靜靜地聽著，
眼中的怒火漸漸熄滅。"我不需要你的憐憫。"他的聲音很低。"這不是憐憫，這是愛。
"寧舒走到他面前，蹲下來與他平視，"葉澤，我想照顧你一輩子。""我是個廢人。
""那又怎樣？"寧舒握住他的手，"我要的不是你的腿，我要的是你這個人。
"葉澤的手在顫抖："寧舒，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我再也不能站起來了，
再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了。跟我在一起，你會后悔的。""我不會。"寧舒搖頭，
"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當初簽了離婚協(xié)議書。葉澤，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照顧你，
好嗎？"葉澤看著她真誠的眼睛，內心的防線一點點崩塌。他想拒絕，想趕她走，
想讓她去尋找更好的生活。但是他舍不得。這半年來，每天每夜，他都在想念她。
想念她的笑容，想念她泡的咖啡，想念她在身邊的溫暖。
如果她真的愿意......"你會后悔的。"葉澤最后掙扎著說道。
"讓我來決定會不會后悔，好嗎？"寧舒眼中滿含期待。葉澤凝視著她很久很久，
最終點了點頭。寧舒激動得哭了起來，撲到他懷里緊緊抱住他。"葉澤，我找到你了，
我終于找到你了。"葉澤僵硬的身體慢慢放松，伸手回抱住她。"傻瓜，
找我這樣的廢人干什么？""因為我愛你這個廢人。"寧舒在他懷里笑著哭著，
"我愛死你這個廢人了。"6寧舒決定留在山區(qū)陪伴葉澤。她把城里的咖啡店轉讓了，
搬到山上和葉澤一起住在學校的宿舍里。條件很艱苦，一間小房子，一張床，一張桌子，
就是全部的家具。但寧舒很開心。只要和葉澤在一起，住哪里都無所謂。
她開始學習照顧癱瘓病人的方法，每天幫葉澤按摩，幫他翻身，監(jiān)督他做康復訓練。
葉澤起初很不適應。"我自己可以的。"他總是這樣說。"我知道你可以，但讓我?guī)湍悖?/p>
好嗎？"寧舒總是耐心地回答。她沒有一絲嫌棄，沒有一句抱怨。
甚至在幫他處理最私密的生理問題時，她的表情也是那么自然，那么溫柔。
葉澤心中的防線徹底崩塌了。"寧舒，你真的不后悔？"某天晚上，他問道。
"問了一百遍了，答案還是不后悔。"寧舒躺在他身邊，"葉澤，我們重新結婚吧。
""什么？"葉澤以為自己聽錯了。"我說，我們重新結婚。"寧舒認真地看著他，
"我想當你的妻子，名正言順的妻子。""可是我......""你什么？
你是我見過最好的男人，最負責任的丈夫。腿能不能動，根本不重要。
"葉澤的眼眶濕潤了："寧舒......""答應我好嗎？"寧舒伸出小指，"拉鉤？
"葉澤看著她伸出的小指，笑了。這個動作，讓他想起了三年前第一次約會時的情景。
那時她也是這樣，伸出小指跟他拉鉤，說要做他的女朋友。"好。"他伸出手，跟她拉鉤，
"我們重新結婚。"拉鉤的瞬間，寧舒笑得像個孩子。第二天，她就開始張羅結婚的事情。
山區(qū)條件有限，辦不了什么隆重的婚禮，但寧舒不在乎。她買了最便宜的婚紗，
葉澤換了身干凈的襯衫。村長當證婚人，孩子們當觀眾。簡陋的教室里，
寧舒推著葉澤的輪椅，一步步走向"婚禮現(xiàn)場"。"葉澤，你愿意娶寧舒為妻，
無論貧窮富有，疾病健康，都愛她照顧她嗎？"村長認真地問道。"我愿意。
"葉澤的聲音有些顫抖。"寧舒，你愿意嫁給葉澤為妻，無論貧窮富有，疾病健康，
都愛他照顧他嗎？""我愿意！"寧舒的回答堅定有力。交換戒指的時候，
葉澤拿出一個簡陋的草編戒指。"對不起，只能給你這個。"他有些歉疚。
寧舒看著那個粗糙的戒指，眼淚卻流了下來。她知道，以葉澤現(xiàn)在的條件，
這已經是他能給她的最好的禮物了。"我很喜歡。"她把戒指戴在手上，"比鉆戒還喜歡。
"孩子們鼓掌歡呼："老師結婚了！老師結婚了！"葉澤拉著寧舒的手，
鄭重地說道："寧舒，這輩子，我葉澤欠你的。""傻瓜，夫妻之間哪有什么欠不欠的？
"寧舒笑著說道，"我們是一體的，你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你的快樂就是我的快樂。
"那一刻，葉澤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即使癱瘓，即使一無所有，但有寧舒在身邊，
他什么都不怕了?；槎Y結束后，寧舒推著葉澤回到宿舍。"葉老師，寧老師，新婚快樂！
"孩子們在門外大聲喊道。"謝謝你們！"寧舒隔著門回答。房間里，
葉澤抱著寧舒："謝謝你，寧舒。""不要總說謝謝。"寧舒靠在他懷里，"葉澤，
我們會一直幸福下去的，對不對？""對。"葉澤吻了吻她的額頭，"一直一直。"那一夜，
他們緊緊相擁，仿佛要把分離的時光都補回來。7新婚生活平靜而美好。白天，
葉澤繼續(xù)給孩子們上課，寧舒就在一旁幫忙。她不懂英語，但她可以幫忙分發(fā)作業(yè)，
整理教具。孩子們很喜歡她，都叫她"葉師娘"。"師娘，您會做飯嗎？"一個小男孩問。
"會一點點。"寧舒笑著回答。"那您給葉老師做好吃的嗎？""當然啊，每天都做。
"孩子們羨慕地說："真好，有人做飯給老師吃。"寧舒聽了心里暖暖的。是啊，
能為心愛的人做飯，是多么幸福的事情。晚上，她總是變著花樣給葉澤做飯。山區(qū)物資匱乏，
但她總能想辦法做出美味的菜肴。"今天吃什么？"葉澤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寧舒的晚餐。
"猜猜看？"寧舒神秘地笑著。"嗯......土豆燉排骨？""錯！是紅燒肉！
"寧舒得意地端出菜，"我找村民換的，用我的化妝品換的。"葉澤心疼地看著她："寧舒，
你不用這樣的。""我愿意。"寧舒坐在他身邊，"葉澤，你知道嗎？
我從來沒有這么開心過。""真的？""真的。"寧舒認真地點頭，"以前在城里的時候，
雖然物質條件好，但我總覺得空虛?，F(xiàn)在雖然條件差一點，但我有你，就什么都不缺了。
"葉澤握住她的手："寧舒，等我的腿好了，我們就回城里。我會給你更好的生活。
""我不要更好的生活，我只要你。"寧舒說道，"而且，誰說你的腿不會好？我相信奇跡。
""寧舒......""葉澤，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寧舒看著他的眼睛，
"我們一起努力，一起創(chuàng)造奇跡。"葉澤被她的堅定感染了，點了點頭。
這樣的日子過了三個月。一天，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來到學校。"請問葉澤老師在嗎？
"他禮貌地問道。"在的，您是？"寧舒有些警惕。"我是市里來的教育局長。
"男人出示了證件，"聽說這里有位優(yōu)秀的支教老師，特地來看望。
"寧舒將信將疑地去叫葉澤。葉澤見到教育局長，也有些意外。"葉老師，您好。
"局長握住葉澤的手，"我代表市教育局，感謝您對山區(qū)教育的貢獻。""這是我應該做的。
"葉澤謙虛地說道。"我們了解到您的情況，特地來邀請您到市里的特殊學校任教。
那里有更好的醫(yī)療條件，更好的生活環(huán)境。"葉澤和寧舒對視一眼?；爻鞘校?/p>
"我們可以考慮一下嗎？"寧舒問道。"當然可以。"局長留下聯(lián)系方式，
"隨時歡迎您們的到來。"局長走后，寧舒和葉澤陷入了沉思。"你想回城市嗎？
"葉澤問道。"我聽你的。"寧舒回答。"那我們就回去吧。"葉澤下定決心，
"這里的條件太艱苦了，我不想讓你跟著我受苦。""我不苦。"寧舒搖頭，
"只要和你在一起，哪里都不苦。""但我想給你更好的生活。"葉澤握住她的手，"寧舒，
我們回城里好嗎？"寧舒看著他真誠的眼睛，點了點頭："好，我們回去。
"告別的日子很快到了。孩子們知道老師要走，都哭了。"葉老師，您還會回來看我們嗎？
""師娘，您要帶葉老師走了嗎？""我們舍不得您們......"寧舒和葉澤也哭了。
這些孩子，就像他們自己的孩子一樣。"我們會回來看你們的。"葉澤承諾道，
"你們要好好學習，知道嗎？""知道！"孩子們齊聲回答。村民們也來送行，
每個人都塞給他們一些土特產。"葉老師，寧老師，謝謝你們這幾個月的照顧。
""你們是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上車的時候，寧舒回頭看了看這個小山村。半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