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楚幼薇的第五年，她家破產(chǎn)了。雖然清算完后還余留一些資產(chǎn)，
但明顯不能再支撐她留學(xué)。等到楚幼薇開口向我借錢時，我半開玩笑的說："沒問題，
只是家里管的嚴，要不你幫我生個孩子吧！這樣我也能..."可惜我話還沒說完，
楚幼薇就給了我一擊粉拳，"我把你當(dāng)兄弟，
你卻想讓我生猴子?"01我盯著手機屏幕上楚幼薇發(fā)來的消息，
手指卻懸在鍵盤上方遲遲沒有落下。"默默，明天有空嗎？想請你喝咖啡。"簡單的一句話，
我卻讀了不下十遍。楚幼薇很少主動約我，更不會用"想"這樣的字眼。
她向來是大大咧咧地直接甩個定位過來，附上一句'不來是小狗'。五年了，
我暗戀這個傻白甜已經(jīng)整整五年。手機突然震動，
又一條消息跳出來："有重要的事想和你商量。"我的心猛地一沉。重要的事？
該不會是要告訴我她交男朋友了吧？或者是準備和那個一直追她的學(xué)長一起出國？"沒問題，
老地方見。"我最終回復(fù)道，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像往常一樣輕松。放下手機，
我走到衣帽間，開始翻找明天要穿的衣服。雖然在她眼里我們只是"兄弟"，
但我每次見她都會精心打扮——只是不能太明顯，否則會被她嘲笑"突然這么娘"。
第二天下午，我比約定時間提前半小時到達了我們常去的那家咖啡館。選了個靠窗的位置，
點好她最愛的焦糖瑪奇朵和我的美式，然后開始不安地等待。"默默！
"清脆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抬起頭，看見楚幼薇穿著一件淡藍色連衣裙走進來，
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她身上，給她整個人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她的長發(fā)隨意地扎成馬尾，
隨著步伐輕輕晃動，臉上依然是那副沒心沒肺的笑容。但當(dāng)我仔細看時，
發(fā)現(xiàn)她的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笑容也不如往常自然。"等很久了？"她在我對面坐下，
立刻捧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啊，還是默默最懂我。""剛到不久。"我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問，
"什么重要的事啊，這么正式？"楚幼薇的手指在杯沿上畫著圈，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那個..."她深吸一口氣，"我家破產(chǎn)了。""什么？"我差點打翻咖啡杯，
"什么時候的事？""上個月正式申請的破產(chǎn)保護。"她苦笑一聲，
"其實從去年開始就有跡象了，爸爸一直瞞著我和媽媽，直到再也瞞不下去。"我一時語塞，
楚幼薇家雖然比不上我家，但也是中產(chǎn)階層(千萬以上)，突然破產(chǎn)是我沒想到的。
"清算后還能剩下一些，生活不成問題。"楚幼薇繼續(xù)說，聲音越來越低，
"但是...我的留學(xué)計劃可能要泡湯了。"我終于明白她今天為何如此反常。
楚幼薇從大二就開始準備去德國讀研，為此還考了TestDaF。本來一切都準備好了，
如今家里卻出了問題。"學(xué)費加生活費，一年至少要六十萬。"她咬著下唇，
"爸爸說...家里現(xiàn)在拿不出這筆錢。""所以...默默，我可能需要向你借一筆錢。
"聽聞此話的我不知為何突然有些高興，
我家確實有錢——疫情期間靠瀕臨破產(chǎn)的口罩廠翻身，
現(xiàn)在資產(chǎn)近三億——但楚幼薇從未因此對我另眼相看，
甚至經(jīng)常嘲笑我是個'躺平的富二代'。"我知道這個請求很過分。"她急忙補充，
"我可以寫借條，按銀行最高利息算，工作后一定盡快還你！"看著她急切的樣子，
一個瘋狂的念頭突然閃過我的腦海。這么久了，我始終不敢表白，怕連朋友都做不成。
而現(xiàn)在，命運給了我一個機會。"沒問題。"我聽見自己說，"只是家里管的嚴，
要不你幫我生個孩子吧！"楚幼薇的手停在半空中，
咖啡杯里的液體因為突然的震動而濺出幾滴，落在她白皙的手背上。她緩緩放下杯子，
眼睛瞪得圓圓的，像是聽到了什么荒謬至極的笑話?！澳恪銊偛耪f什么？
”她一字一頓地問，聲音里帶著不可置信。我咽了咽口水，心里有些發(fā)虛，
但既然話已經(jīng)說出口，干脆破罐子破摔?！拔艺f，你可以幫我生個孩子，
這樣我爸媽就不會整天催我相親了，而且——”“啪！”確認不是自己聽錯，
楚幼薇猛地拍了下桌子，引得周圍幾桌客人紛紛側(cè)目。"林默！你腦子被門夾了是不是？！
"她咬牙切齒，臉漲得通紅，"我把你當(dāng)兄弟，你居然想讓我生猴子？！"下一秒，
她的粉色'王八拳'就朝我招呼過來，力道剛剛好，懵逼不傷腦。
02楚幼薇一邊打一邊罵：‘變態(tài)！’‘禽獸！’‘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哎哎哎！輕點！
我開玩笑的！"我一邊躲一邊求饒，心里卻莫名有點暗爽——至少她沒直接甩臉走人。
“開你個大頭鬼的玩笑！”她氣呼呼地收回手，抱起胳膊瞪我，
“你是不是覺得我現(xiàn)在走投無路，就會答應(yīng)這種離譜的條件？
”我揉了揉被她捶得發(fā)麻的肩膀，故作輕松地聳聳肩：“那……200萬？
”楚幼薇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她猛地湊近我，壓低聲音："林默，你瘋了嗎？
200萬就為了......"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耳尖卻悄悄紅了起來。"300萬。
"我直視著她的眼睛，心跳如雷。我知道自己在玩火，但此刻卻停不下來。
"你......"楚幼薇的表情變得復(fù)雜，她咬著下唇，手指無意識地絞在一起，
"這不是錢的問題......""500萬。"我深吸一口氣，報出了這個數(shù)字。
這是我賣完跑車，加上個人賬戶里能動用的資金極限了。
咖啡館里的背景音樂突然變得格外清晰，是一首纏綿的鋼琴曲。楚幼薇的睫毛輕輕顫抖著，
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500萬......"她輕聲重復(fù)著這個數(shù)字，眼神飄向窗外，
"足夠我在德國讀完碩士，還能有余錢幫家里......"我的心沉了下去，
她居然真的在考慮！"默默，"她突然轉(zhuǎn)回頭，直視我的眼睛，"你確定是認真的嗎？
不只是開玩笑？"我的喉嚨突然發(fā)緊，此刻我應(yīng)該笑著說是玩笑，然后爽快地借錢給她。
可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龐，我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楚幼薇深吸一口氣，
然后做了一個讓我震驚的動作——她伸出手，輕輕覆在我的手背上。"好，我答應(yīng)你。
"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但有個條件。"我?guī)缀醪桓蚁嘈抛约旱亩洌?/p>
手心傳來的溫度讓我心跳加速到幾乎要沖出胸腔。"什么條件？"我努力保持聲音平穩(wěn)，
生怕嚇跑這突如其來的轉(zhuǎn)機。楚幼薇的手指微微收緊，我能感覺到她也在緊張。
"承包我生育的一切費用。"她低著頭，聲音越來越小，
"包括產(chǎn)檢、營養(yǎng)費、產(chǎn)后恢復(fù)......還有......""沒問題！
"我迫不及待地打斷她，生怕她反悔，"全包！我還可以給你請最好的月嫂，
住最好的月子中心！"楚幼薇抬起頭，
眼神復(fù)雜地看著我："你答應(yīng)得也太快了吧......""因為我是認真的。
"我反握住她的手，感受著她指尖的顫抖，"從大二第一次在社團見到你，
我就......""停！"她猛地抽回手，臉漲得通紅，"現(xiàn)在說這些太奇怪了！
我們......我們還是先談?wù)隆?03她從包里拿出一個小本子，
開始認真地列出條款："第一，錢還是算借的，我會還；第二，
你承擔(dān)我懷孕期間的一切費用；第三......"看著她低頭寫字的側(cè)臉，
我突然有種不真實感。五年了，我做夢都想不到會以這種方式和她產(chǎn)生更深的羈絆。"第三，
"她咬了咬筆頭，似乎在斟酌詞句，"等孩子出生后，
我們......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
我明白她的意思——生完孩子后，我們的關(guān)系就回到"兄弟"狀態(tài)。"好。"我聽見自己說，
心里卻已經(jīng)開始盤算如何在這段時間里讓她改變主意。楚幼薇似乎松了口氣，
繼續(xù)寫著："第四，孕期你不能干涉我的正常生活......""第五，
"她抬頭瞥了我一眼，"不準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爸媽。""這有點難，"我撓撓頭，
"畢竟突然多了個孩子，總得解釋......""那是你的事。"她斬釘截鐵地說，
"我可不想被當(dāng)成傍大款的。"我忍不住笑出聲："楚大小姐，你現(xiàn)在可不就是在傍大款嗎？
""林默！"她抓起餐巾紙砸向我，"這是借貸關(guān)系！借貸！""好好好，"我舉手投降，
"都聽你的。"她氣鼓鼓地繼續(xù)寫，我則悄悄打量著她。這么多年了，
我終于可以這樣明目張膽地看著她而不必擔(dān)心被發(fā)現(xiàn)。"寫好了。
"她撕下那頁紙推到我面前，"簽字畫押。"我接過一看，
上面工整地寫著《特殊借貸協(xié)議》，條款列了足足十條。最后還空著一行，
寫著"附加條款：______"。"這是什么？"我指著空白處。"以防萬一想到別的。
"她眨眨眼，"怎么，不敢簽？"我二話不說簽上名字，
然后在附加條款后面寫下："借款人有權(quán)隨時探望孩子。"楚幼薇看到這一條，眉頭微蹙，
但最終沒說什么。"那么，"她收起協(xié)議，突然變得拘謹起來，
"接下來......""接下來我先把錢轉(zhuǎn)給你。"我掏出手機，"100萬定金，
現(xiàn)在就轉(zhuǎn)。""等等！"她按住我的手，"你......你不怕我拿了錢跑路?。?/p>
"我笑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再說......"我故意拖長音調(diào)，
"我對自己的基因還是很有信心的。""滾！"她作勢要打我，但嘴角卻微微上揚。
轉(zhuǎn)賬完成后，楚幼薇盯著手機銀行的通知看了好久，眼眶有些發(fā)紅。"謝謝。"她小聲說，
"我一定會還你的。""不著急，"我柔聲說，"先解決你留學(xué)的事吧。"她點點頭，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對了，
那個......我們要不要......"她支支吾吾的樣子讓我心跳加速："什么？
""要不要去醫(yī)院做個檢查？"她終于說出口，"既然決定要孩子，
還是先確保雙方都健康比較好。"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對對對，應(yīng)該的。
明天就去？""嗯。"她點點頭，然后突然壓低聲音，
"還有......那個......我們要不要先......練習(xí)一下？
"我的大腦瞬間宕機："練、練習(xí)什么？
就......"我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往頭上涌："你、你是說......""我查過了，
"她語速飛快，"排卵期前后成功率最高，
所以我們可以先......適應(yīng)一下......"我咽了咽口水，
突然覺得咖啡館的空調(diào)開得太足了："那......今晚？"04"那......今晚？
"我的聲音有些發(fā)顫，手指不自覺地敲擊著咖啡杯邊緣。楚幼薇低著頭，
睫毛在燈光下投下一小片陰影。她輕輕點了點頭，幅度小得幾乎看不見。
"我、我公寓就在附近。"我急忙補充，生怕她反悔，"走路十分鐘就到。""嗯。
"她依然低著頭，聲音細如蚊吶，"先去吃個晚飯吧......我有點餓了。
"我這才意識到已經(jīng)下午六點多了，連忙起身結(jié)賬。走出咖啡館時，
夕陽正好灑在楚幼薇的側(cè)臉上，給她鍍上一層柔和的金色光暈。我鬼使神差地牽起她的手，
她輕輕掙了一下，沒掙脫，也就任由我握著。"想吃什么？"刻意拉開一點距離，
我裝作若無其事地問。
楚幼薇咬著下唇思考的樣子讓我心跳加速："就...你平時吃的那家？"我愣了一下，
隨即明白她說的是我們常去的那家粵菜館。沒想到在這么緊張的時刻，
她會選擇熟悉的地方尋求安全感。"好啊，正好順路。"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靜。
去餐廳的路上，我們一反常態(tài)地沉默。以往總是楚幼薇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我負責(zé)吐槽或附和?，F(xiàn)在她安靜地走在我身邊，雙手緊握著小包的帶子，目光始終盯著地面。
我偷偷瞥了她好幾次，發(fā)現(xiàn)她的臉頰一直紅紅的。"最近...社團怎么樣？
"我試圖找個安全話題打破沉默。"啊？"她像是被嚇了一跳，"哦，
還行...新來的學(xué)弟學(xué)妹挺活躍的。"又是一陣尷尬的沉默。
我從未想過有一天和楚幼薇相處會如此不自在?；洸损^的老板見到我們，
熱情地迎上來："喲，小兩口又來啦？老位置？
""不、不是..."我和楚幼薇同時開口否認，聲音重疊在一起。
老板露出心領(lǐng)神會的笑容，
還是把我們帶到了靠窗的角落位置——這里確實是我們常坐的地方，
但此刻"老位置"三個字卻讓我如坐針氈。點菜時，楚幼薇心不在焉地翻著菜單，
最后只點了個白灼菜心。我加了蝦餃、燒鵝和蟹黃豆腐——都是她平時愛吃的。"多吃點。
"我把蝦餃推到她面前，"你太瘦了。"楚幼薇夾起一個蝦餃，小口咬著，眼神飄忽不定。
吃到一半，她突然放下筷子："默默，我們真的要這么做嗎？""你...后悔了？
""不是..."她搖搖頭，聲音越來越小，
"就是覺得好奇怪...我們明明是兄弟..."我深吸一口氣，決定誠實一點："薇薇，
其實我從來沒把你當(dāng)兄弟。"她抬起頭，眼睛瞪得圓圓的。"從高中第一次見到你時，
我就喜歡你了。"我直視著她的眼睛，"只是怕說出來連朋友都做不成，才一直裝成好哥們。
"05楚幼薇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說什么，卻又咽了回去。她低下頭，
用筷子戳著碗里的豆腐："那現(xiàn)在...算什么？""我不知道。"我老實承認，
"但我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對話就此結(jié)束。終于，
她小聲說："我也是...第一次和男生...你懂的...""我、我也是。
"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應(yīng)，感覺臉燒得厲害。這個尷尬的坦白反而讓氣氛輕松了些。
楚幼薇突然笑出聲："所以我們倆都是菜鳥？""看來是。"我撓撓頭，也跟著笑了。
吃完飯，我提議在附近商業(yè)街走走，楚幼薇欣然同意。夜色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