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就是地獄模式,妖精要上門!頭好痛。這是我恢復意識的第一個感覺,
像是宿醉了三天三夜,整個腦袋都快要裂開?!靶〗?!您終于醒了!嚇死奴婢了!
”一個穿著水綠色古代襦裙、梳著雙環(huán)髻的小姑娘哭著撲到我的床邊,
聲音里滿是后怕和慶幸。小姐?奴婢?我撐著酸軟的身子坐起來,
茫然地環(huán)顧四周——雕花木床,紗幔輕垂,一張古色古香的梳妝臺靜立在角落,
銅鏡里映出模糊的人影,空氣中還飄著一股我只在古裝劇里聞過的、淡淡的熏香。
這不是我那不到二十平米、堆滿了手辦和零食的出租屋!這是個什么地方?影視城嗎?
我昨晚不是還在一邊吃著泡面一邊N刷《活佛濟公》嗎?一個荒謬至極的念頭涌上心頭。
我踉蹌著,不顧丫鬟的驚呼,沖到那面古樸的銅鏡前。鏡中,
映出一張明眸皓齒、清麗絕俗的古典美人臉。膚若凝脂,眉如遠黛,
一雙杏眼帶著恰到好處的柔弱和驚惶。這張臉……這張臉我太熟悉了!
這不是我剛剛還在屏幕上看到的、那個被百足蜈蚣精纏上的倒霉蛋——宋婉儀嗎?!
1“小姐,您怎么了?您別嚇我啊!”丫鬟焦急地扶住我,“員外老爺還等著您身體好些,
好和白云山的白公子商定您的親事呢!”白云山?白公子?!轟——!我的大腦如遭雷擊,
瞬間一片空白!【救命!我穿了!還穿成了馬上要被妖怪抓去當壓寨夫人的終極炮灰女配?!
】如果我沒記錯,按照《活佛濟公》的劇情,這個所謂的“白公子”,
就是那只修煉了千年的百足蜈蚣精!他看上了宋婉儀的美貌,就化作人形前來提親,
被拒絕后就直接動手搶人,最后還是靠著濟公才化解了這場危機!而現(xiàn)在,
我就是那個危機本人!丫鬟還在我耳邊絮絮叨叨:“小姐您是不知道,
那白公子對您可真是一片癡心??!前兒個還派人送來了東海明珠,說是給您把玩的。
員外都說了,這等家世好、人又俊俏的如意郎君,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良緣個屁!
那是催命符!那東海明珠說不定就是他剛從哪個龍王爺嘴里摳出來的!還一片癡心,
他是饞我的身子,想吸我的精氣!】我內心瘋狂吐槽,臉上卻擠出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表情。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按照劇情發(fā)展,那蜈蚣精看提親不成,很快就要硬搶了!
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拿什么跟他斗?唯一的活路,
就是找到全劇最強的金大腿——那個瘋瘋癲癲、愛吃狗肉、愛喝酒,但法力無邊的活佛濟公!
“爹爹呢?”我一把抓住丫鬟的手,眼神里透出前所未有的急切,“快!快帶我去見爹爹!
”“小姐,您慢點,您身子還沒好利索呢……”我哪里還管得了那么多,
幾乎是小跑著沖進了前廳。我那便宜老爹宋員外,果然正拿著一份聘禮單子,笑得合不攏嘴。
“哎喲,我的婉儀啊,你可算醒啦!你快來看,白公子又派人送來聘禮了,
說是過兩日就親自上門提親!爹爹看這門親事,真是天作之合?。 薄竞蟼€錘子!爹啊,
你再這么傻白甜下去,你女兒就要被打包送去給妖精當點心了!】“爹!”我沖過去,
一把搶過他手里的聘禮單,語氣決絕,“這門親事,女兒不同意!”宋員外愣住了,
吹胡子瞪眼道:“胡鬧!你一個女兒家,婚姻大事豈容你做主?那白公子有哪里不好?
”【哪里不好?他除了人這個物種不對,其他都挺好的!】我知道,
跟這個被蒙蔽的老爹講道理是行不通的,唯一的辦法,就是用“魔法”打敗“魔法”!
我深吸一口氣,換上一副泫然欲泣、帶著神秘和驚恐的表情,拉著他的袖子,
聲音顫抖地說:“爹,您有所不知。女兒前幾日去城外進香,回來的路上,
偶遇一位衣衫襤褸、看似瘋癲的高僧?!薄澳歉呱當r住女兒,說我雖塵緣未了,但紅鸞星暗,
面帶煞氣,命中注定有一大劫!若要化解,必須去城中靈隱寺,尋一位法號‘道濟’的圣僧!
否則……否則不出三日,必有血光之災?。 蔽乙贿呎f,一邊擠出幾滴眼淚,
把一個被“高人”點化、嚇得魂不附體的少女形象演得活靈活現(xiàn)。宋員外果然被我唬住了,
他將信將疑:“道濟?就是城里那個瘋瘋癲癲、天天管閑事的野和尚?”“爹!高人行事,
豈能以常理度之?瘋癲只是表象,內里是真佛降世啊!”我一臉凝重,
語氣里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天機”,“爹,女兒的性命,咱們宋家的安危,
就全指望這位圣僧了!備馬!我要立刻去靈隱寺!”看著老爹被我唬得一愣一愣,
陷入沉思的樣子,我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在瘋狂吶喊:【濟公!我的金大腿!本姑娘來了!
你可千萬要在家,千萬別出去喝酒吃肉了啊?。?!】2事實證明,關鍵時刻,
神佛還是靠得住的。至少,沒有讓我這個剛穿越過來的可憐蟲徹底絕望。
當我心急火燎地趕到靈隱寺時,并沒能第一時間見到我的“金大腿”。
廣亮和必清那兩個活寶,一個說“道濟師叔下山云游了”,
一個說“道濟師叔可能去偷懶睡覺了”,總之就是一問三不知?!驹朴蝹€屁!睡覺才是真的!
按照這個時間點,他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山門外哪個犄角旮旯里打瞌睡,
順便等哪個有緣人給他送酒送肉!】我深知濟公的脾性,求是求不來的,得“供奉”。于是,
我沒有硬闖,而是轉身直奔城里最出名的那家“張記鹵肉”,花大價錢,
買了一只剛出鍋、還冒著熱氣的醬肘子,油光锃亮,香氣撲鼻。接著,又去最好的酒坊,
打了一葫蘆上等的女兒紅。萬事俱備,只欠“偶遇”。我提著這點“誠意”,
繞著靈隱寺的山門外,開始一寸一寸地地毯式搜索。果然,在一棵巨大的槐樹底下,
我找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他穿著那一身標志性的、打滿補丁的破僧袍,
手里拿著那把同樣破破爛爛的扇子,靠在樹干上,睡得正香,
嘴角甚至還掛著一絲可疑的口水?!菊业搅?!行走的5A級景區(qū)保護神!我的天選救星!
】我激動得差點當場給他磕一個。我平復了一下心情,
沒有像普通人一樣上前就哭天搶地地求救。我知道,對付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高人,
得用點“玄學”。我清了清嗓子,拎著醬肘子和酒葫蘆,一步一步,莊重地走到他面前。
然后,我學著電視劇里那些道士神棍的樣子,將東西輕輕放在他身邊,
對著他那張睡得毫無防備的臉,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開口道:“圣僧。”濟公沒反應,
甚至還翻了個身,打起了輕微的呼嚕。【睡得還挺香!圣僧,你再睡下去,
你未來的編外小軍師就要被蜈蚣精打包帶走了!】我提高了音量,
語氣里帶上了一絲故弄玄乎的神秘:“圣僧,小女子宋婉儀,昨夜夜觀天象,見紫微星動,
帝星旁有酒星和肉星閃耀,掐指一算,算出您今日此時此地,必有口福,故特備下薄酒一份,
醬肘子一只,前來供奉!”這番話說得我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效果是顯著的。
那原本還在打呼嚕的“圣僧”,鼻子動了動,像是聞到了什么絕世美味,然后,緩緩地,
睜開了他那雙看似渾濁、實則精光四射的醉眼。他先是看了一眼地上的醬肘子和酒葫蘆,
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然后才懶洋洋地抬起頭,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我。“哦?小女娃,
你還會這個?”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眼神里帶著一絲玩味,“那你再給本佛算算,
我下一頓什么時候有肉吃?”【來了來了!經(jīng)典的不按套路出牌!】我心里瘋狂吐槽,
面上卻依舊保持著“高深莫測”的微笑,穩(wěn)如老狗?!笆ドf笑了?!蔽椅⑽⒐?,
“天機不可泄露。小女子今日前來,是有一事相求。我算出近日家中將有‘百足之蟲,
死而不僵’的邪祟作亂,唯有圣僧您的‘降龍之息’方可化解。還望圣僧慈悲,
能往我府中走一趟,驅邪避兇?!蔽夜室獍选鞍僮阒x”咬得很重,
又把濟公的身份往“降龍羅漢”上引。這是我們穿越者和劇中人之間才懂的“黑話”,
我就不信他聽不出來里面的門道。果然,濟公聽到“百足之蟲”和“降龍之息”這幾個字,
那雙醉眼瞬間清明了幾分。他拿起地上的酒葫蘆,拔開塞子,猛灌了一口,
又撕下一大塊醬肘子塞進嘴里,吃得滿嘴流油。“嗯……這酒不錯,肉也香!
”他含糊不清地評價著,用他那油膩膩的破扇子指了指我,“小女娃,你很有趣。
比我那兩個只會念經(jīng)的徒弟有趣多了。”他打了個酒嗝,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耙擦T,
吃了你的酒肉,就合該了你一段因果。頭前帶路,本佛今日,就去你家白吃白喝……哦不,
是降妖除魔!”看著他那副瘋瘋癲癲、吊兒郎當?shù)臉幼?,我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一大半。
成了!抱大腿的第一步,也是最關鍵的一步,成功了!【圣僧,從今天起,
你就是我的首席安全官了!工資就用好酒好肉結算,管夠!】3把濟公這尊大佛請回家,
我爹宋員外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他看著濟公那一身比乞丐還破爛的僧袍,
聞著他身上濃重的酒氣,整個人都石化了,嘴角抽搐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婉……婉儀啊,”他把我拉到一邊,壓低了聲音,痛心疾首,“這就是你說的……圣僧?
我看他就是個酒肉和尚,瘋瘋癲癲的,能管什么用啊?”【爹啊,你懂什么!這叫高人風范!
你以為降龍羅漢轉世跟你一樣,天天穿著綾羅綢緞?。咳思疫@叫返璞歸真!
】我心里瘋狂為我的金大腿辯護,面上則是一副“你凡夫俗子不懂就別亂說”的表情,
義正言辭道:“爹!人不可貌相!這位道濟圣僧,乃是得道高人,深藏不露!您且看著便是!
”濟公壓根沒理會我爹的懷疑,一進門就自來熟地到處溜達,看見什么好吃的就往嘴里塞,
看見什么好玩的就拿起來扇兩下,活像個來視察工作的領導,把宋員外氣得吹胡子瞪眼,
卻又拿他沒辦法。正在這雞飛狗跳之際,下人來報——白公子,上門提親了。來了!
我心頭一緊,但看了一眼正抱著一只燒雞啃得不亦樂乎的濟公,瞬間又有了底氣。很快,
一身白衣,風度翩翩的“白公子”,也就是那只千年蜈蚣精,搖著一把騷包的折扇,
在一群家丁的簇擁下,走了進來。他長得確實人模狗樣,面如冠玉,眼若星辰,
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意,足以讓任何懷春少女動心。【可惜了,姐姐我看過劇本,
知道你這層皮囊底下,是怎樣一副惡心嘴臉。這顏值,在我眼里,已經(jīng)自動打了馬賽克。
】“宋伯父,小侄有禮了?!彼麑χ业?,行了一個無可挑剔的晚輩禮?!鞍?,白公子,
快快請坐!”我爹立刻換上一副諂媚的笑臉,熱情得不得了,完全忘了剛才還對我橫眉豎眼。
“婉儀妹妹也在?”白公子轉頭看向我,那雙看似多情的眼睛里,
閃過一絲勢在必得的貪婪和淫邪,“幾日不見,婉儀妹妹越發(fā)清麗動人了?!薄緞e!千萬別!
我謝謝您嘞!您可別動人,您一動人,我就要動不了了!】我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面上卻強裝鎮(zhèn)定,學著大家閨秀的樣子,微微屈膝,行了一禮,然后躲到了我爹身后,
一副羞怯不敢見人的模樣。只有我自己知道,我那藏在袖子里的手,抖得有多厲害。
這可是我第一次,跟一只貨真價實的千年大妖,面對面飆戲!“白公子,
您今日前來……”我爹搓著手,已經(jīng)準備開口答應親事了?!暗 蔽疫B忙打斷他,
鼓起勇氣,從他身后走了出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看著白公子,
深吸一口氣,用一種空靈而虔誠的語氣,緩緩開口:“白公子,小女子有幾句話,想對您說。
”白公子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婉儀妹妹請講?!薄靶∨幼杂仔哪椒鸱?,
早已決定將此生奉獻給青燈古佛,不問紅塵俗事?!蔽议_始了我準備已久的表演。這話一出,
不僅白公子愣住了,連我爹都驚得張大了嘴巴?!笆裁??!婉儀,
你……你何時有了這種念頭?”【就剛剛,爹,您配合一下行不行!】我沒理會我爹,
繼續(xù)用我那雙清澈無辜的大眼睛,真誠地看著白公子的眼睛,說道:“不過……小女子也知,
公子對我一片赤誠,情深意重,若就此回絕,未免太過無情?!薄八?,”我話鋒一轉,
“小女子想給公子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薄芭??”白公子挑了挑眉,“什么機會?
”“公子若真心愛慕小女,想必也是與我佛有緣之人?!蔽乙荒樓f重地說,
“小女子想考驗一下公子的‘佛性’。若公子能為我,當場抄寫一百遍《金剛經(jīng)》,
以示誠心,小女……小女便再考慮與公子的婚事?!背瓕懸话俦椤督饎偨?jīng)》!我這話一出口,
整個大廳,陷入了一片死寂。我爹用一種“我女兒是不是瘋了”的眼神看著我。
白公子那張英俊的臉,則瞬間變得青一陣白一陣,精彩紛呈。他一個千年妖精,
身上妖氣沖天,最是厭惡佛法經(jīng)文。讓他抄寫佛經(jīng),
那簡直比讓他當場吞下一百只公雞還難受!我賭的,就是他受不了這個!果然,
他握著折扇的手,青筋暴起,那溫柔的笑意也幾乎維持不住。“婉儀妹妹……這個玩笑,
可一點都不好笑。”他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靶∨記]有開玩笑。
”我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佛法莊嚴,豈容戲謔?難道……公子連這點誠意都沒有嗎?
若是如此,那看來,我們當真是有緣無分了。”我這番以退為進,直接把他架在了火上烤。
他要是拒絕,就顯得他沒誠意,別有用心。他要是答應……那純屬自己找罪受。
就在他進退兩難之際,一個懶洋洋的、帶著酒氣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鞍浲臃?,
抄寫佛經(jīng),積德行善,好事,好事??!”只見,一直在一旁默默啃雞的濟公,
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用他那油膩膩的破扇子,指著白公子,笑嘻嘻地說:“這位公子,
我看你印堂發(fā)黑,妖……哦不,是煞氣纏身,正該多抄抄佛經(jīng),去去邪祟嘛!一百遍不多,
不多!”看到濟公,白公子的瞳孔,猛地一縮。妖氣,對上了佛氣。他眼中的殺意,
一閃而過。最終,他深吸一口氣,對著我,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昂谩?!
既然是婉儀妹妹的要求,小侄……遵命便是!”他咬著后槽牙說,“只是今日未曾準備,
待小侄回去備好筆墨,過幾日,再來拜訪!”說完,他幾乎是落荒而逃般地,拂袖而去。
看著他那狼狽的背影,我懸著的心,終于放下。第一回合,我,完勝!
抱大腿是門技術活4送走了那尊瘟神,我爹宋員外終于忍不住爆發(fā)了?!昂[!簡直是胡鬧!
”他指著我的鼻子,氣得渾身發(fā)抖,“婉儀!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做了什么?!那可是白公子!
咱們杭州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就這么把他給氣走了!你……你是不是存心想讓你爹我難堪?
!”【爹啊,我不是讓你難堪,我是在救你的命!他要真成了你女婿,不出三天,
咱們整個宋府都得被他吸干了,變成他的蜈蚣子孫后備糧!】我心里瘋狂咆哮,
面上卻是一副委屈巴巴、泫然欲泣的模樣,拉著他的袖子,小聲說:“爹,
女兒也是為了考驗他的誠心嘛……再說了,那位道濟圣僧也說了,他煞氣纏身,
多抄抄佛經(jīng)是好事?!碧岬綕业臍庋骖D時矮了半截。
他看了一眼正剔著牙、一副事不關己模樣的濟公,想發(fā)作又不敢,只能恨恨地一甩袖子,
自己生悶氣去了。我趁機溜了出來,直奔后院。我知道,這一次雖然暫時唬住了蜈蚣精,
但他絕不會善罷甘休。按照電視劇里的套路,文的不行,他肯定要來武的了。下一次,
他再上門,就不會是提親,而是直接搶人了。我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濟公身上。
我的金大腿雖然粗,但他也神出鬼沒的,萬一他到時候又跑哪兒喝酒睡覺去了,
我哭都沒地方哭。求人不如求己!我必須主動出擊,做好萬全的準備!【想抓我?
先問問看過九百集電視劇、熟知各種妖魔鬼怪弱點的我答不答應!】我叫來府里的管家,
讓他立刻去辦幾件事?!巴豕芗遥蔽覊旱土寺曇?,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吩咐道,
“你馬上派人,去城里最大、最熱鬧的菜市場,有多少大公雞,就買多少!記住,
一定要那種雞冠血紅、叫聲洪亮、陽氣最足的!”“啊?”王管家一臉懵逼,“小姐,
您要這么多公雞做什么?府里也吃不完啊?!薄境??這是用來吃的嗎?這是戰(zhàn)略物資!
公雞血可是至陽之物,對付蜈蚣這種陰寒的妖精,有奇效!】“你別問那么多,
照我說的去辦!”我瞪了他一眼,“另外,再去藥鋪,買十斤……不,二十斤最上等的雄黃!
磨成粉末,越細越好!”“雄黃?!”王管家更迷糊了,“小姐,
這……這雄黃是用來驅蛇蟲的,咱們府里也沒鬧蛇啊……”“我讓你去就去!
”我加重了語氣,“還有,讓你府里的家丁,人手準備一把石灰粉,裝在袋子里,隨時待命。
記住,我說的是所有人!”王管家被我這一連串聞所未聞的命令搞得暈頭轉向,
但看我表情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也只能應聲稱是,急匆匆地去安排了。我做完這一切,
才稍微松了一口氣。雄黃、雞血、石灰粉,這是對付蜈蚣精的“物理防御三件套”。
雄黃能擾亂他的嗅覺和妖氣,雞血能破他的妖法,石灰粉……雖然殺傷力不大,
但關鍵時刻撒出去,迷了他的眼睛,也能為我爭取寶貴的逃生時間?!竞撸觾?,
跟我玩聊齋?姐姐我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科學與玄學相結合的降維打擊!
】我正為自己的機智洋洋得意,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濟公正靠在后院的月亮門上,
手里拿著那個破酒葫蘆,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靶∨?,”他晃晃悠悠地走過來,
一股酒氣撲面而來,“又是公雞,又是雄黃的,你這是要唱哪一出?。侩y道,你又夜觀天象,
算出你家要鬧蛇災了?”我心頭一跳。這家伙,看似瘋瘋癲癲,其實心里跟明鏡似的,
什么都瞞不過他。我眼珠一轉,立刻又換上了那副“神棍”表情,
煞有介事地說:“圣僧明鑒。小女子昨夜又做一夢,夢見一條巨大無比的蜈蚣,口吐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