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幾歲時就覺得江闊俊朗的賞心悅目,很有質(zhì)感。
哪怕是到了現(xiàn)在28歲時,她再重新見到江闊,也還是這樣認為。
“江闊?”
她喚了一聲,那人的目光從交談之人的身上移了過來,一副剛看到她的樣子,可是在錢染看來,他似乎不是很驚訝。
事實上,江闊叫她的時候,語氣里也確實沒有驚訝,只有平靜,似乎早有預料她會叫他,又好像就等著她叫他,然后他好順理成章的叫她名字。
“錢染?!?/p>
也許是因為江闊的這句錢染,背對著她的那人也回過身來,明顯比江闊的反應要大得多,十分驚訝。
“我還以為我聽錯了,真是錢染啊?你回國了?什么時候的事兒?”向明是真不知道錢染回來的事情,雖然也有錢染的聯(lián)系方式,但是他和錢染聯(lián)系的并不多,他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而且上個月他休假去了,今天剛回的民宿。
然后一回民宿,剛下車就看到了在門口等他的江闊,向明那時候受寵若驚,沉浸在驚訝中,以往這家伙什么時候在民宿門口接過他?
剛剛呢,又被江闊騷包的樣子驚呆了,光顧著笑江闊。
可到了這會兒吧,向明似乎察覺出了點什么不對味的地方,江闊破天荒的騷包,又莫名其妙脫外套解扣子,他總覺得江闊這都是有意而為之。
不過老同學相逢,他現(xiàn)在顧不上那么多便跟錢染開始聊起來了。
一旁的江闊沒再說話,只安靜地聽錢染和向明聊天,可眼睛,卻不從錢染身上離開。
十年了,少女成長為了女人,個頭似乎長了點,整個人修長窈窕,烏黑的長發(fā)夾在腦后慵懶卻不凌亂,身上穿的是剪裁合身的黑色吊帶長裙,將本就白皙的人襯得更是膚白明媚。
江闊看著她與向明說話,半晌沒吱聲,直到向明說了件趣事,讓她忍不住發(fā)笑。
他看著她本就動人的臉上因為這笑容變得更加明艷后,終究還是沒忍住,把自己的外套遞了過去,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江闊抬手把外套遞到了錢染那邊,臉色依舊平靜,似乎只是擔心高中同學會感冒似的,“傍晚了,海風要變大了,披個外套吧,沒別的意思?!?/p>
那頭聊得正歡的兩人被打斷,兩雙眼睛都盯著江闊看,一雙是向明的,滿眼都是想吃瓜的意思。
因為到了此時此刻,向明再不懂就是傻子了。
什么專門來接他,江闊分明就是找借口把他堵在門口說話,好等著錢染出現(xiàn)呢!
雖然不知道江闊是什么時候知道的錢染回來了,但是向明真的服了他了,搞半天,他這好兄弟時隔多年的開竅,還是為了錢染。
而另一雙眼睛,是錢染的了然和婉拒,隱隱的還帶了點不易察覺的笑意。
“不用了,現(xiàn)在二十度出頭的天氣不冷。”
江闊收回手后,就那么看著錢染,錢染也沒退縮,迎著他的注視看了回去。
向明盯著兩人左看看右看看好一會兒,他總覺得這兩人現(xiàn)在看著都很冷靜,可又只是表面冷靜罷了,眼神都要擦出火花了,他思考了短暫的三秒后,選擇跑路,前任們的事情這二位自己解決,他只是個吃瓜的,況且吃瓜不急于一時,他還是先填飽肚子比較要緊。
“我要把行李拿進去,你們聊。”向明匆匆丟下這句話后就推著行李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