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傻妮子，這地堿得很，除了粟米和野菜，啥都長不好?！敝形缁丶?，

娘端上的糙米糊糊稀得能照見人影，碗底沉著幾顆干癟的豆子。狗蛋捧著碗喝得呼嚕作響，

李小夏喝了一口，粗糙的米粒刮得嗓子生疼。

她想起以前在公司樓下買的 28 元一份的沙拉，突然覺得胃里一陣抽搐。

村里的日子比她想象的更難。

隔壁王婆子總是愛站在自家門口指桑罵槐：“有些人就是賤骨頭，

窮得叮當響還學人家讀書人裝斯文！”這話是說給她聽的，

因為她拒絕了王婆子想把她嫁給自家瘸腿兒子的提議。一次她去河邊洗衣服，

村霸兒子趙二狗帶著幾個無賴堵住路，嬉皮笑臉地說：“小美人，跟哥回家吃香的喝辣的??？

”她抄起洗衣棒就砸過去，心里罵著“去你媽的吃香喝辣”，手卻抖得厲害。

唯一的安慰是鄰居家的少年阿誠。阿誠比她大兩歲，爹娘早逝，靠打獵和幫人干活糊口，

皮膚曬得黝黑，眼睛卻亮得像星星。有一次她被趙二狗堵在巷子里，是阿誠背著柴火路過，

用斧頭背敲了敲石墻，冷冷地說：“趙二狗，再欺負人，我去你家提親，娶你妹妹。

”趙二狗最怕他妹妹是個母老虎，罵罵咧咧地走了。“謝了?！崩钚∠牡皖^絞著衣角。

“沒事，”阿誠把手里的野棗塞給她，“山上摘的，甜?！币皸椇苄?，表皮粗糙，

咬開卻有股清甜的汁水。李小夏看著阿誠沾滿泥土的手，

突然想起現(xiàn)代那個只會在微信里發(fā)“加油”的前男友。那晚她坐在門檻上吃棗，

看著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圓，清輝灑在破舊的院子里，突然覺得這碗糙米糊糊，

好像也沒那么難以下咽了。她開始琢磨著改變。村里的婦女都會編草席，

但樣式老土賣不上價。她想起現(xiàn)代夜市上的編織杯墊，就試著用細草編了幾個帶花紋的杯墊，

讓阿誠幫忙帶到鎮(zhèn)上賣。沒想到很快就被一個布莊老板娘買走了，還下了十件的訂單。

拿到第一筆銅板時，她攥著那幾枚沉甸甸的硬幣，手心都出汗了。

這是她在古代掙的第一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