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女孩的聲音,很軟很溫柔。
只是聽聲音,言姝都能想象出女孩的性格。
多半是個性子軟糯的人小姑娘。
“你是誰,你在哪兒?發(fā)生了什么需要我救你?!?/p>
言姝爬起來,第一時間看了下床底。
沒有人。
難不成是在柜子里。
打開柜子,里面也沒有人。
言姝將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都看了一遍,都沒有找到聲音的主人。
耳邊的聲音卻沒有停。
女孩痛苦又膽怯地向她求救,一聲又一聲,絕望到了極點。
聽得本來就暴躁的言姝越發(fā)暴躁。
“你要讓我?guī)湍悖惨日f怎么幫,就說救救你救救你,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嗎,知道你在想什么……”
話沒說完,言姝忽然知道為什么自己會覺得這人聲音耳熟了。
緊接著,雞皮疙瘩爬了出來。
言姝記性很好。
哥哥們還開過玩笑,說以后可不能隨便招惹她。要不他們忘了,言姝可能都還在記仇。
就在那一剎那,言姝知道自己在哪兒聽過這聲音了。
這就是她的聲音。
自己的聲音因為傳導方式不同,本人聽到的和別人聽到的并不一樣。
這也是為什么有些人通過音頻聽到自己的聲音,會覺得陌生。
見鬼了嗎?
言姝覺得自己寒毛都要立起來了。
活了那么久,言姝還沒遇見過這么靈異的事。
但很快她反應過來,說話的人可能是原主。
言姝不知道原主以什么樣的情況存在。
既然她還在,沒準知道怎么讓自己回去。
言姝壓低了聲音,“言姝,是你嗎?”
沒有人回答。
在言姝覺察到那道聲音主人可能是原主之后,聲音消失了。
無論言姝說什么,那道聲音都沒有再出現(xiàn)。
結合原主剛才說的話和她現(xiàn)在的處境。
言姝有了個猜想。
原主可能是因為恐懼不敢出來。
如果她將原主身上這些事處理干凈,或許原主就會出現(xiàn),她就能夠回去。
她也不是不能幫忙。
不過——
“要是讓我出手,結局可能會不太好看,到時候你別覺得我太狠就行?!?/p>
言姝勾唇一笑。
那張明艷的臉越發(fā)璀璨,甚至透著幾分讓人挪不開眼的冶艷。
那些暗地里搞事情的渣滓要小心咯。
她可不是原主這個軟綿綿的小貓咪,任人宰割。
要是出手,勢必有人要為此付出代價。
可能是一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太多,又或許是單純認床,言姝醒得很早。
覺得身上有汗不舒服,她沖了個澡,順道讓酒店的人送一套干凈衣服上來。
原主的禮服裙確實好看,穿著實在不方便。
沖完澡,衣服還沒送過來。
言姝就準備先解決眼前的問題。
既然相機不是原主的東西,多半是別人故意拿進來陷害她的。
言姝準備將內存卡拿去專業(yè)地方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不找不要緊,一找還真讓言姝發(fā)現(xiàn)了點端倪。
被沈逸掰斷的內存卡都不見了。
那東西太小。
言姝之前忙著揍沈逸,還真沒注意到東西什么時候不見的。
擔心是人太多,東西被踢開了。
言姝還特意看了下其他地方。
東西確實不見了。
一點碎片都看不到。
“有點意思?!?/p>
如果說之前言姝只是懷疑背后有人故意針對原主。
那么現(xiàn)在她就可以肯定,確實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
只是為什么呢?
言姝將擦頭發(fā)的毛巾放在一旁,靠坐在沙發(fā)上。
原主做了什么,值得背后那人這般處心積慮的報復。
或者說原主身上有什么東西,讓他這么干。
看了原主記憶。
言姝覺得這兩個可能性都很小。
原主性子太軟了,對別人動手幾乎沒有可能。
至于貴重東西更不可能。
真有什么貴重東西,她不可能不知道。
到底是為什么呢。
思路一下子陷入了僵局,找不到打開的鑰匙。
想了半晌,愣是沒有思緒。
言姝懶得想。
既然那人目標是她,肯定還會再次出手。
只要會再次出手。
她總有抓住那人狐貍尾巴的一天。
這一覺睡得不是很好,以至于言姝心情相當不美妙。
想到自己腦袋上的大包,心情越發(fā)不好。
她準備先去醫(yī)院看看傷,再回言家。
言姝將手機大致翻看了一下。
手機里的聯(lián)絡人不多,從頭翻到尾也就那幾個人。
看到手機里刺眼的大哥二哥這兩個稱呼。
言姝咬著牙將備注改成了兩人名字。
這兩個狗東西才不是她的哥哥們。
才改完備注,一條信息來了。
發(fā)信人未知。
只一眼,言姝就笑了。
她點開信息,信息里都是污言穢語。
發(fā)信人用骯臟極具侮辱性的詞語形容言姝,言語間透著對言姝的下流調侃,甚至還帶著pua的意味。
她仔細將信息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修長白皙手指快速打下一行字發(fā)了回去。
【傻逼,要是實在發(fā)育不完全,就趕緊回爐重造。不僅用吊打字,腦子也是吊。】
話不多,但攻擊力十足。
直接給對面的人說破防了,噼里啪啦給言姝發(fā)了一大堆。
言姝懶得看,【別發(fā)了,我聽不懂畜生話,想和我交流,麻煩自己去進化一下?!?/p>
打下麻煩這兩個字時,言姝還夸了自己一句懂禮貌,這個時候還會用禮貌詞。
對面那人更破防了。
不僅瘋狂給言姝發(fā)信息,還想給言姝打電話。
言姝還要去醫(yī)院,哪兒有時間和這人說廢話,直接拉黑,管都不管。
這人也倔強,又換了個電話打,言姝索性把手機靜音了。
這時門鈴響了。
言姝要的衣服送過來了。
衣服才換好,電話響了。
言姝以為還是剛才那人,仔細看了發(fā)現(xiàn)是言復止。
言姝不耐煩地接通電話,“喲,一晚上過去,言大總裁總算記起我這個人了,沒有陪著你親愛的林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