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書成了暴君。這暴君為了奪兵權(quán),聽信丞相偽造的證據(jù),給男主家扣上謀反的罪名,
滿門抄斬,卻獨(dú)獨(dú)留下男主。不殺他,反而下旨強(qiáng)娶他當(dāng)皇后,就為了羞辱他。
按照原著劇情,洞房花燭夜,男主就要一刀送暴君上路。好巧不巧,
我穿過來了…1.我一睜眼,看見一個太醫(yī)正在檢查我鎖骨的箭傷。見我睜眼,
他撲通就跪:“陛下可算醒了!您都昏迷兩天了!”這場景,
跟我昨晚熬夜看的那本爛尾小說一模一樣。就因為我罵了句‘爛尾狗都不看’,
結(jié)果眼前一黑,再睜眼就穿進(jìn)來了。我低頭一看。 胸平了,褲襠多了二兩肉。
記憶隨著小說劇情涌進(jìn)來,原主是個不折不扣的暴君,為了奪兵權(quán),滅了謝家滿門,
就剩謝青臨一個,還故意讓他當(dāng)男皇后羞辱他。最要命的是,
原主昏迷前還下了死令:他今日就是死了,兩日后也得完婚。窗外天色越來越暗,
按照原著劇情,今晚洞房花燭夜,就是我的死期。如果沒記錯的話,
剛剛給我檢查傷口的是陳太醫(yī),是原主最信任的太醫(yī)。我撐起身子揮退陳太醫(yī),
他躬身退出時,一塊玉佩從袖中滑落到我床榻上,剛拿起,殿門就被人踹開,
我慌亂把玉佩放在枕頭下。2.一道紅影逼近,一個穿著喜服的男人看著我,眼底戾氣翻涌。
下一秒,匕首貼上我的喉嚨,涼得我渾身一僵。“聽說陛下醒了?”他輕笑一聲,
指尖撫過我發(fā)抖的脖頸,“真稀奇,您殺我全家時,可不是這副模樣?!蔽已柿搜士谒?,
冷汗直流,大腦瘋狂運(yùn)轉(zhuǎn),怎么才能讓他放下匕首?!澳鞘裁?,謝、謝將軍,有話好商量?
”我試探性地往后縮了縮。他冷笑一聲,刀尖微微用力,“陛下現(xiàn)在想商量?晚了?!蓖甑?,
他真準(zhǔn)備動手!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我猛然抬手抓住他手腕:“等等!你中毒了!
”我盯著他的嘴唇,胡謅的話脫口而出:“你嘴唇發(fā)紫,右手在抖?!敝x青臨眉頭一皺,
瞥了眼自己的手。其實我根本不懂醫(yī)術(shù),但原著里提過,丞相給謝青臨下了毒,
就是為了控制他?!柏┫嘞碌亩?,對吧?解藥…朕有,你先松手!”鬼才有什么解藥,
但刀架脖子上,蛤蟆都能說成金蟾。3.謝青臨手上一頓,匕首還架在我脖子上,
“……什么?陛下如何知道?”我知道他問的是我怎么知道下毒的事情,
總不能說我是穿書來的吧…不知道為什么手有點(diǎn)麻,剛活動幾下,一支箭破窗,直沖我而來。
我懵住了,原著沒這段???難道因為我沒按時間死,劇情提前崩了?謝青臨反應(yīng)極快,
匕首往腰間一收直接撲倒我,箭擦過我的耳邊釘進(jìn)床頭,箭尾泛青,離我的腦袋只有二寸。
我心臟差點(diǎn)停跳,沒想到謝青臨會救我?!笆秦┫嗟娜恕!彼蜗履侵Ъ?,仔細(xì)端詳著箭尾,
“看來想殺陛下的,不止臣一個?!薄撍赖墓坟┫啵故菚魰r候?,F(xiàn)在好了,
前有謝青臨的刀,后有丞相的箭,橫豎都是個死。出神間聽到刺啦一聲。
抬眼看見謝青臨撕下衣擺,草草纏上小臂的傷。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手臂被箭擦出一道血痕,
雖不深,但襯著他冷白的皮膚,格外扎眼。左右腦互搏了幾秒后,我伸手接過布料,他冷嗤,
倒也沒攔:“陛下還會這個?”我沒應(yīng)聲,手上故意用力一勒,他肌肉瞬間繃緊,
硬是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嘖,真能忍?!柏┫嘞胱屛覀兯溃献靼?,朕不想死。
”4.謝青臨雖然被丞相下了慢性毒,但是他畢竟是武將出身,別說護(hù)我一個,
再來十個刺客他也能單手摁死。最主要是他那張禍水臉,我瞧著可太順眼了,
扔京城能引發(fā)貴女暴動,可惜心里供著白月光。兩人本來好好的,因為原主強(qiáng)娶,
活生生拆了人家姻緣。按原著,這會兒我該死了,好讓他跟白月光雙宿雙飛。
但現(xiàn)在我沒死……嘖,劇情崩了關(guān)我屁事?我的命可比他們的愛情重要。
愛情沒了還可以再談,命沒了可就真沒了。他抱臂睨我,唇角譏誚:“陛下憑什么覺得,
我會信你?”又到了胡謅保命的環(huán)節(jié)。余光掃過他腰間的刀,
謝青臨“快刀王”的名號不是白叫的,只怕“救”字剛出口,我腦袋就得搬家。硬的不行,
那就來軟的。我狠狠掐一把大腿,眼淚瞬間涌上來:“朕娶你,是因心悅你,絕非羞辱。
”他明顯僵住,耳尖“唰”地紅了,卻還強(qiáng)壓著冷笑:“……荒謬?!蔽遥??不是,
我就隨口一編,他耳尖紅什么?該不會……真吃這套?不到一會兒,謝青臨眼神突然變冷,
耳尖那點(diǎn)紅瞬間消失,變臉比翻書還快。幸好我還有后手,原著里陳太醫(yī)那老頭心軟,
偷偷把他妹妹換出來了。我壓低聲音:“你妹妹沒死,人在陳太醫(yī)那。”謝青臨怔住了,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的我吃痛:“……真的?”“砰!”四個黑衣人破窗而入。還來?
!我直接一個滑跪鉆床底, 命都要沒了還要個屁的形象。謝青臨手起刀落,
三個刺客瞬間倒地。最后一個撲向我時,他反手一刀刺穿對方胸口。確認(rèn)安全后,
我才灰頭土臉爬出來,扯開刺客面巾,臉上寫著丞相二字,又是丞相府的人。
謝青臨甩了甩刀上的血,一眼都不看我。我:“……”這人是屬河豚的嗎?氣鼓鼓的給誰看?
我從枕下摸出玉佩,他玉佩落在了我這里,順便讓謝青臨送回去:“拿這個找陳太醫(yī),
他能解毒?!标愄t(yī)號稱能解百毒,雖說有一定水分,但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吧。謝青臨沒接,
眼底晦暗不明。“我們現(xiàn)在是一條船上的。”我干脆把玉佩塞他手里,
“你不想去見你妹妹嗎?況且,謝家的事,朕欠你的?!彼站o玉佩,身形有些站不穩(wěn),
“陛下最好記住自己說的話,若騙我——”“那你再殺我不遲?!蔽以捯魟偮?,
人已翻窗而出。不是,有大門不走?5.第二天早朝前,老太監(jiān)端著碗黑乎乎的藥進(jìn)來,
臉上堆著諂笑:“陛下,該喝藥了?!蔽叶⒅峭胨帲@老太監(jiān)早就是丞相的人了,
原主那個大聰明居然還把他當(dāng)心腹,天天喝他送來的補(bǔ)藥。
殊不知這玩意喝夠一年就能讓人癱在床上當(dāng)啞巴,算算日子,原主已經(jīng)喝了大半年了,
離變廢人也不遠(yuǎn)了?!皵R著吧?!蔽覒醒笱蟮財[手,連個正眼都懶得給他。王公公瞇起眼,
步子紋絲不動:“陛下,這補(bǔ)藥涼了可就失效了。”“放肆——”我話剛出,
謝青臨大步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二話不說抽出銀針往碗里一探。銀針漸漸泛出青黑色。
“王公公,”謝青臨目光森冷,轉(zhuǎn)向王公公,“你活膩了?”王公公腿一軟,
直接跪在地上:“陛下,老奴冤枉??!這、這是太醫(yī)院開的補(bǔ)藥,
您一直都在喝……”謝青臨直接掰開他嘴把藥灌了進(jìn)去?!凹热皇茄a(bǔ)藥,那公公自己喝。
”王公公癱在地上,手指拼命摳喉嚨,咳得滿臉通紅。我抬眼看著那個出手果決的身影,
心沒來由地輕顫了一下,該死,為什么會有奇怪的感覺?低頭勉強(qiáng)平復(fù)呼吸,
抬頭看向謝青臨:“……謝了?”他居高臨下地瞥了我一眼:“別誤會,
我只是不想讓丞相的人搶先殺了你。”......行吧。“殺還是留?
”謝青臨踢了踢地上抽搐的王公公。我摸著下巴的胡茬思考了一下:“丞相的人,留不得。
”在王公公驚恐的眼神中吐出三個字:“殺了吧。”──6.剛上早朝,
丞相一上來就發(fā)難:“陛下,謝青臨乃罪臣之后,不堪為后,請廢黜!
”滿朝文武立刻附和:“請陛下廢后!”我坐在龍椅上,心里緊張起來。廢后?開什么玩笑?
廢了謝青臨,我怕是活不過今晚?,F(xiàn)在朝中暗流涌動,我這個皇帝就是個空殼子,
全靠那枚假兵符撐場面,至于真兵符,那本爛尾的原著根本沒說清下落。最可笑的是,
現(xiàn)在唯一能保我命的,居然只有謝青臨這個隨時可能殺我的男人。殿外忽然傳來腳步聲。
是謝青臨來了。他身著朝服,大步踏入殿中,腰間赫然掛著我給的玉佩。
“丞相大人這么急著廢后,是怕本宮查出一年前的真相?”他聲音不緊不慢,
卻讓整個朝堂瞬間安靜。丞相臉色一沉:“謝青臨!你一個戴罪之身,也敢在朝堂上放肆?!
”謝青臨冷笑:“那丞相敢不敢讓陛下查查,當(dāng)年謝家謀反的證據(jù),是誰偽造的?
”此話一出,滿朝嘩然。7.我一臉滿意地看著謝青臨,那天謝青臨翻窗出去的時候,
我命人把丞相偽造的證據(jù)放在他房里了。我趁機(jī)拍案而起:“此事朕必當(dāng)嚴(yán)查!退朝!
”下朝后,謝青臨一路跟著我回了寢宮,抱臂斜倚在柱子旁,
似笑非笑:“自從陛下中箭醒來后,倒像是變了個人?!蔽腋尚笸耍?/p>
小腿撞上床沿:“謝卿說笑了,朕只是突然想當(dāng)個明君?!薄懊骶??”他眉頭一挑,
箭步上前逼近我,“人會一夜之間性情大變?還會‘好心’往我房里塞證據(jù)?
”空氣瞬間凝固。他眸色陰沉,一字一頓:“你、到、底、是、誰?”我跌坐在床上,
強(qiáng)裝鎮(zhèn)定:“你這是什么意思?”“宋錦馳沒你這么怕死。”他逼近一步,陰影完全籠罩我,
“不會說‘欠’,不會行事古怪。”“更不會說,娶我不是羞辱?!???? 冷汗涔涔,
我這個冒牌貨簡直像被架在火上烤。謝青臨忽然伸手,一把扯開我的龍袍,
鎖骨暴露在空氣中,涼意夾雜著他炙熱的視線?!胺潘?!你敢非禮朕?”我嚇得往后一縮。
他卻只是輕撫過我鎖骨上的箭傷,眉頭緊鎖:“這傷……是我弄的?!蔽遥骸啊裕?/p>
”我愣住了,他居然親口認(rèn)了?原主到死都沒能查出的兇手,此刻竟毫不遮掩地承認(rèn)了?
原著里的謝青臨殺人從不留把柄,更不會輕易坦白。他抬手掐住我下巴,指尖冰涼,
力道重得發(fā)疼:“陛下可知,這一箭若再偏半寸,就能要你的命。”抬眸時,
他眼底翻涌著我讀不懂的情緒。像某種近乎痛楚的情緒,像是愧疚,又像別的什么,
在黑暗中無聲沸騰。我的心跳猛然失控。下巴的鉗制驟然一松,臉上卻驀地一熱。
看見謝青臨把掌心貼在我臉上,指尖還故意蹭了蹭。然后再看我一眼,轉(zhuǎn)身就走?!皇?,
幾個意思?8.幾天過去,謝青臨一切如常,仿佛那天的人不是他。丞相那邊一直沒動靜,
肯定在憋個大的,指不定想怎么陰我呢。我已經(jīng)設(shè)好局,就等丞相入局。深夜,
我正裝模作樣批奏折,蠟燭一晃,窗邊傳來輕微的響動。來了。我假裝沒發(fā)現(xiàn),
繼續(xù)低頭寫字,余光看見一個人從房梁跳下,舉刀朝我后背刺來。我猛然側(cè)身,
那一刀劃在手臂上,頓時鮮血直流?!皝砣耍∮写炭桐ぉ?!”我捂著胳膊踉蹌后退,
幾乎是同時,殿門被一腳踹開,謝青臨持劍沖了進(jìn)來。他看到我手臂上的血,眼神瞬間變冷。
刺客見勢不妙,轉(zhuǎn)身就要逃。謝青臨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砰地按在墻上,
聲音冷得像冰:“誰派你來的?”刺客咬緊牙關(guān)不答。謝青臨手指收緊,骨節(jié)咔咔作響。
“說?!贝炭湍樕珴q紅,終于擠出幾個字:“丞、丞相……”謝青臨眼都不眨,
直接擰脫了他的手腕。刺客慘叫一聲,昏死過去。我:“……”臥槽,好兇殘!
謝青臨丟開刺客,大步?jīng)_過來一把扣住我的手腕檢查傷口。這幾日他態(tài)度明顯大變,
殺意也淡了,尤其是那天之后,但為防萬一,我還是留了后手。暗中咬破提前含著的胭脂,
咳嗽兩聲,嘴角溢出一絲血,順勢往他身上倒,裝出虛弱的樣子:“朕,
是不是不行了……”謝青臨渾身一僵,呼吸陡然一亂:“陛下?!”隨即暴吼:“太醫(yī)!
傳太醫(yī)!”太醫(yī)還沒到,他一把將我打橫抱起按到榻上,一手按壓住傷口,
一手擦我嘴角的血。我虛弱地扯他袖子:“謝青臨?!彼皖^。 我瞳孔地震,
謝青臨眼里居然有淚光?“你哭了?”我震驚到破音。謝青臨會哭?
原著里他殺人都不眨眼的啊。眼看美人落淚,我立馬慫了:“裝的!血是胭脂!別慌!
”謝青臨:“……”死寂幾秒后,他迅速抹了把臉,表情瞬間結(jié)冰,冷颼颼瞪我。
哈哈哈這變臉?biāo)俣?,有點(diǎn)可愛怎么回事。9.太醫(yī)匆匆趕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給我上藥,
忽然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過來,一把奪過藥瓶。“下去。”謝青臨冷聲道。太醫(yī)如蒙大赦,
連滾帶爬地往外跑,中途還被門檻絆了一跤,愣是沒敢吭聲,爬起來繼續(xù)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