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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聽到蘇露露的名字時,還是程妄回家同我吐槽。
“公司今天來了個面試的小姑娘,穿的跟蛋糕一樣,真搞不懂現(xiàn)在的小姑娘都是怎么想的。”
后來他口中的小姑娘成了他的助理。
我們之間的話題也從我們變成了他和她。
我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他已經(jīng)整日將人掛在了嘴邊。
我問他發(fā)展到了什么程度,那天他冷臉看我,扔了一句,“你真是心思臟看什么都臟?!北汶x開了。
從此他對她明目張膽的偏愛。
無論我怎么吵怎么鬧,要求他將人辭退,他都以公司需要注入新鮮的血液為由搪塞了回去。
我以為他知道胡鬧該有限度,顯然他并不知道。
玻璃碎裂的聲音將我的思緒拉回。
我回過神,就瞧見不遠處的酒塔已經(jīng)碎了一地。
周圍的賓客受了驚嚇,有些女賓更是白著臉驚叫了起來。
酒塔碎裂時,玻璃碎片四濺,還劃傷了一些客人。
場面混亂不堪。
而蘇露露就站在不遠處,手中拿著場上唯一完整的酒杯,正后怕的拍了拍胸脯,天真的嘟囔著。
“還好,我拿住了一個,碎碎平安,大吉大利。”
我努力平復(fù)著自己的心情,忍著將蘇露露趕出去的沖動,上前替著她收拾殘局。
我一邊和受驚的客人道歉,一邊讓人通知醫(yī)務(wù)人員過來幫忙處理一下客人的傷口。
而程妄只顧著安撫著他的小助理。
蘇露露紅著眼,一副受驚的模樣,扯著程妄的胳膊不肯放開。
“老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網(wǎng)上說拿中間的酒杯不會倒的,我只是想要給你個驚喜,給你拼一個勝利的手勢的?!?/p>
“沒事的?!?/p>
程妄滿臉寵溺的在她頭上拍了拍。
我走上前,抬手就打了過去。
這樣的場合弄出這樣的動靜,一個巴掌都是輕的。
我知道我不該失態(tài),可蘇露露實在太過分了。
最后一刻,程妄攔下了我。
他看出了我的怒氣,難得低聲解釋了一句。
“小姑娘也只是想給我一個驚喜,是好心,沒有別的意思?!?/p>
“小姑娘好心?”
“好心將一場好好的宴請弄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面對我的諷刺,程妄臉色沉了下來。
不再似剛剛低姿態(tài),語氣重了幾分。
“周歲,你嚇到她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說,你現(xiàn)在說她能解決什么?”
我當(dāng)然知道解決不了什么,可是我得表態(tài)。
否則這樣的鬧劇,難道讓我來背鍋嗎?
程妄沒給我在為難蘇露露的機會,拉著她徑直離開了。
我看著我的丈夫當(dāng)眾抱著小姑娘低聲細語的哄著,便很清楚我和他的婚姻已經(jīng)走到了末路。
我沒在糾結(jié)他為何要這么做,收起了那點傷心,轉(zhuǎn)身去安撫李總。
我以為經(jīng)過這次的教訓(xùn),蘇露露能夠安分一些。
卻不想好不容易安撫好的場面,又一次被她搞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