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盡管時晏安對自己有自信,但一直找不到許晚辭讓他煩躁。
他知道,許晚辭應該在陸久封身邊。
但北方跟南方相距太遠,陸久封又是刻意隱藏,時晏安就是找不到許晚辭的確切位置。
這天,有兄弟叫他出去玩,他不想一個人在冷冰冰的家里,就去了。
時晏安最近總是沉溺在酒精中。
出了海,他依舊沉默,只是手里的酒杯沒有放下過。
跟他相熟的幾個,陪著喝了一會。
酒過三巡,有人開始試探時晏安的口風。
“晏安,你還記得嗎?上次咱們出海,可有意思了,安排了好多節(jié)目。”
“可不是嗎?不知道哪找的人,那天我可玩爽了?!?/p>
“我記得,那次是王勇安排的吧?!?/p>
“對對對,是王勇,誒,自從上次......你說,為了一個女人,壞了咱們的這么多年的感情,值得嗎?”
時晏安挑了挑眉,放下酒杯,坐直身體。
“有話就直說吧?!?/p>
見他識破,幾人訕訕笑了起來。
“誒,這不是想著,大家都是兄弟,王勇最近過得挺難的?!?/p>
“對啊,因為你上次跟王勇翻臉,他家老爺子在繼承人人選上,又搖擺不定了?!?/p>
“王勇就是想托我們跟你說個情,你不松口,他這次真懸了?!?/p>
時晏安沒有說話。
見狀,他們以為有回旋的余地,連忙將王勇叫出來。
王勇從后面出來,比上次消瘦了不少。
他低服做小地道歉,“晏哥,我錯了,你還沒消氣呢?”
時晏安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
王勇深吸一口氣,說,“晏哥,有個事我要跟你坦白,其實上次,是丁梨慫恿我的,她跟我說,你要訂婚了,對許晚辭膩了,讓我們找個人接手,我才對她下手的,不然我哪有那么大膽子,對你的女人下手啊。”
“丁梨?”時晏安一字一頓地念出這兩個字。
王勇不停地點頭,“對,就是她指使我的?!?/p>
不想,時晏安一腳踢翻了王勇,怒道,“那你上次還敢說是許晚辭勾引你的?”
王勇哭喪著臉說,“那時候丁梨還是你未婚妻,她讓我這么說的,我就順著這么說了,我哪想那么多啊,我當時太害怕了?!?/p>
時晏安沒想到,他傷許晚辭最深的一次,會是這樣。
那天,他說了極盡羞辱的話,還跟許晚辭動了。
他打了許晚辭一巴掌。
難怪,許晚辭會這么堅定地跟他劃清界限。
原來,是他冤枉了她。
時晏安不解氣地又上前狠狠踹了王勇一頓。
但現(xiàn)在不是跟王勇算賬的時候,罪魁禍首是丁梨!
時晏安立即下船,全面接觸了時家跟丁家的合作。
并且在各個領域封殺丁家。
丁家很快,頂不住壓力,上門求饒。
時晏安開門見山,“丁梨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我,耍我,這口氣,我得出完再說?!?/p>
其實丁家上門前,已經(jīng)猜到是跟丁梨相關的了。
畢竟,他們沒有其他地方得罪過時晏安。
既然上門求饒,丁家就做好了付出代價的準備。
為了一整個家族的興衰榮辱,他們只能舍棄丁梨了。
他們提了好幾個方案,但時晏安都不滿意。
最后,丁家提出把丁梨嫁給海城一個有名的鰥夫。
那鰥夫比丁梨大二十歲,克死了幾任妻子。
用克死并不準確,準確來說,是被他折磨死。
聽到這,時晏安暫時滿意了。
知道消息后,丁梨幾乎哭死過去。
她哭,她鬧,她用跳樓威脅,可是都不管用。
一向愛護她的父母,一旦涉及到家族利益,全部變得冷血無情起來。
丁梨反抗不過,最終被嫁了過去。
只是她在離開前,公然宣稱,“我恨你,時晏安,我要是死了,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時晏安知道后,只是不屑地一笑。
活著的時候都斗不過,死了又能如何。
并且,他終于在這個時候迎來曙光。
找到了許晚辭的具體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