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不管他們怎么狗咬狗,我去了京市新生報到。
清大果然是頂級學(xué)府,一切都那么新鮮有趣。
我在網(wǎng)上放出了“寶媽的秘密花園”黑幕錄音,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全網(wǎng)播放量很少,也并沒有什么熱度。
“哈哈哈,死丫頭,你以為老子怕你嗎?”有人給我賬號后臺留言:“老子今天就再給你上一課,叫‘有錢能使鬼推磨’!”
是孟常!
很快,我的錄音就被全網(wǎng)屏蔽、下架、刪除,連賬號都被查封了。
我無比絕望,這世間就沒有公道,任由黑幕只手遮天嗎?
禍不單行的是,我媽突然病危,我不得不向?qū)W校請假回家。
誰知一進門,就被敲暈了反綁雙手,又是孟常。
“多多,媽對不起你,”我媽淚如雨下,捂著臉哭:“可他們綁架了你侄兒,那是咱們老鄭家唯一的香火,媽不能不管?。 ?/p>
呵,所以就能稱病騙我回家?
一個不滿一歲的無齒小兒,都比我這個親生女兒重要,就因為胯下那二兩肉。
我終于掐滅心底最后一絲對親情的期待。
“多多你就把錄音給孟老師吧,”我哥一臉不耐煩:“不是都試過了么,有幾個人關(guān)注你這個狗屁黑幕?家里都這么多事了,你能不能別沒事找事?”
周晴芳扒拉開我哥,死死拽住我胳膊,急切道:“多多,孟老師說出五十萬買錄音,嫂子的臉就有救了,你也不想吃苦頭吧?就答應(yīng)了吧!”
這群人還是豺狼一般,貪婪又自私。
我甩開她的手,冷冷一笑:“我要是不答應(yīng)呢?你們還敢殺了我不成!”
我若是屈服了,誰來替上輩子被濃硫酸燒得骨肉分離的我發(fā)聲?
“死丫頭,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孟常獰笑一聲,揪住我頭發(fā)就往外拖。
我歇斯底里掙扎,家里人卻紛紛偏過頭去,如上輩子一般,熟練地裝聾作啞。
周晴芳甚至貼心地挪開了桌椅路障。
孟常一拳將我擊暈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又到了噩夢一般的廠房。
孟常擰著銹跡斑斑的鋼筋條,戳在我臉上:“死丫頭,老子最后再問一次,錄音你給還是不給?”
上一世就是它插進腹部,攪得我腎臟破裂,生不如死。
“你那個訓(xùn)練營就是害人的!”我嘶吼:“你是騙子,什么意識流,心理療愈,明明是PUA,是誘導(dǎo)犯罪!”
孟常皮笑肉不笑:“那又怎么樣呢?我又沒偷沒搶,是她們心甘情愿付的錢。在家不快樂,所以來我這買快樂,不行嗎?”
我愕然:“你放屁,是你給她們洗腦,還引誘她們做那些齷齪事!”
“你是說當(dāng)眾脫衣?還是說跟我發(fā)生性關(guān)系?再說一遍,她們都是自愿的,而我,是她們的神!”孟常猖狂大笑,末了陰惻惻道:“退一萬步講,那最多也只是道德問題?!?/p>
“可你還迷暈她們,拿她們做交易!”我赤紅著眼喊,聲嘶力竭。
孟常終于變了臉色,狠狠一棍抽下來:“死丫頭,你怎么知道?錄音在哪兒?”
劇痛從小腿上炸開,白嫩的皮膚上迅速隆起青紫色血棱,我痛得倒吸一口氣。
孟常得意地抽回鋼筋:“還嘴硬?”
接著第二下凌空而落,破風(fēng)聲在空中拉出猩紅的血線。
“住手!”我高聲叫道:“你以為他們會放過你?”
孟常臉色大變,掐著脖子將我擰了起來:“你說什么?”
他經(jīng)常蠱惑那些年輕的媽媽“突破”自我,引誘她們獻身以后,又威脅她們接待其他客人,不愿意的就用迷藥迷暈,害了無數(shù)寶媽。
這背后巨大的利益鏈,涉及多少達官貴人,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知道怕了?”我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淡然一笑:“你說那些人要是知道你沒能拿到錄音,會怎么處置一條沒用的狗?”
孟常瞬間暴怒,劈頭蓋腦抽下鋼筋:“賤人!給我,錄音給我!”
血跡從額頭上蜿蜒而下,還有骨頭碎裂的輕響。
身體劇痛無比,可我內(nèi)心卻十分平靜。
輕輕勾起唇角,我默默倒計時。
見我油鹽不進,孟常終于癲狂:“死丫頭,不給錄音,那就去死吧!”
他拽著我的腳踝,一步一步朝濃硫酸池子走去。
10,9,8,7,6,5,4,3……
我聞到了頭發(fā)被硫酸腐蝕的臭雞蛋味,雙手狠狠抵著池邊不肯被拋下。
“哈哈哈,知道怕了吧!”孟常揚聲大笑:“可惜啊,晚了!”
說著,他一甩手,要將我拋進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