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城內,不一會兒石破天幾人就找到了正怒氣沖天的恒山三定之一,定逸師太。
一群尼姑的組合,還是蠻顯眼的,尤其定逸還是個暴脾氣,任誰見了都印象深刻。
原本聽到弟子稟報,儀琳失蹤,定逸正怒氣沖沖的準備出去找人,剛好撞到匆匆而來的石破天一伙。
“師父?!眱x琳眼圈通紅,一頭鉆進定逸懷里,涉世未深的少女,哪里經歷過這些天的磨難。
“唉,沒事,沒事了?!?/p>
看到儀琳完好無損,定逸當下便松了口氣,本來想出聲責罵,但看到儀琳的紅眼圈也是不再忍心。
安慰了幾句,便對石破天三人拱拱手道:
“多謝幾位救下我這不成器的徒兒,未曾請教閣下幾位從何而來。”
“福...”林震南本能的就想報出福威鏢局的名號,但一想到青城派正針對自家,倒嘴的話卻頓住。
雖然他自信石破天的內力不亞于各大門派掌門人,但畢竟沒有真的交過手,況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現在不是出風頭的時候,還是等治好了石破天,再從長計議。
于是開口便成了:“我們是從福州來的散人,特意前來參加劉老爺子的金盆洗手大會,路上救下令徒,也不過是巧合罷了,師太無須掛齒。”
“救了儀琳,那就是我恒山派的朋友,既然幾位也是參加金盤洗手大會,不如和我們一起,我恒山派的面子,在武林當中多少還是好使的?!?/p>
定逸臉色和勉,雖然她脾氣比較火爆,但也要看針對的對象。
對敵人那是如火山爆發(fā)般噴涌升騰,對朋友對自己人,便如春風般溫柔。
“也好,也好?!绷终鹉宵c點頭,默認了定逸的意思,反正他本來也是要去看看有沒有奇人異士能治病。
石破天就更無所謂了,有酒喝就行,按照林震南之前的囑咐,石破天全程發(fā)呆。
林震南也不想別人發(fā)現自家兒子的異樣,最關鍵的是石破天那張嘴太‘毒’了,嘲諷力拉滿。
這幾天趕路的途中,林震南可謂是深有體會。
儀琳倒是還想跟石破天說些什么,不過現場人多,張張嘴,最終也沒說出來。
緊接著石破天三人就被恒山派安排在她們包下的客棧,接著又派人去尋找令狐沖。
儀琳倒是沒忘了還有另外一個救命恩人。
但小半天過去,任憑恒山派的人怎么找,也沒找到令狐沖的半根頭發(fā)。
無奈只能先去通知同在城里的華山派弟子。
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前來的各路武林人士可不少。
尤其他們五岳劍派,名義上算是同氣連枝,什么大事都少不了其他幾家。
衡山派的劉正風金盆洗手,恒山派來的是恒山三定之一的定逸。
其他幾個門派來的人分量也不會差到哪去。
送回了儀琳,林震南夫婦帶著石破天也暫時在客棧里安頓下來。
林震南夫婦忙著到處打聽各路奇人異士,留下石破天自己在客棧,這可把他給郁悶的夠嗆。
習慣了天大地大任我闖,待在客棧,多少有點不舒服。
好吧,其實待在客棧還好,石破天這人在懸崖之上過十幾年都行,還不至于連這點耐性都沒有。
讓他郁悶的,是有人說他認識的人都不存在,都是瞎編的。
石破天對著窗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冒出來的小姑娘認真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老伯伯武功可厲害了,江湖中人都想要他發(fā)的什么,賞善罰惡令,任何人拿到了,老伯伯都會完成他的一個愿望?!?/p>
“嘻,沒聽說過?!鼻菬熥诖斑?,兩只小腿來回晃蕩,俏皮道:
“江湖上的高手,從來沒聽說過有什么摩天居士謝煙客,凌霄城雪山派更是聞所未聞。”
“我只知道黑木崖的日月神教,東方不敗才是當今武林的第一高手。”
“日月神教?東方不敗?”石破天大腦微微宕機,從來沒聽說過這些。
事實上從他來到這衡山城后,接受的各種信息,就和他以前知道的大不相同。
什么五岳劍派,魔教神教,每一個人都說是江湖上赫赫有名,但他卻一個都沒聽說過。
本來還堅定幾分的信念,又變得迷茫起來,不由的就站在鏡子前,摸了摸自己陌生的臉蛋,喃喃自語道:
“難道我真的不是狗雜種?”
噗嗤!
曲非煙忍不住了,她原本只是好奇,劉爺爺邀請的人里都是些什么人,所以才出來溜達。
看到恒山派邀請了幾個路人,趁著林震南夫妻不在,專門上來逗逗這小白臉。
畢竟石破天現在長得的確是很帥。
順帶打探一下底細。
但讓曲非煙沒想到的是,石破天呆頭呆腦的,不僅沒有絲毫戒心,還非常會編故事。
聽起來還挺像那么回事的。
只是現在石破天稱呼自己為狗雜種,讓她實在是繃不住,忍不住說道:“哪有人給自己起名叫狗雜種的,喂,你大名叫什么?”
“我也不知道,以前有人叫我石破天,現在林伯伯說我是他的兒子林平之?!?/p>
石破天微微迷茫,“但我覺得我自己就是狗雜種?!?/p>
“那就是唄?!鼻菬熆礋狒[不嫌事大,笑嘻嘻道:
“狗雜...狗哥,說不定那是你上輩子呢,我聽說有人生下來還會帶著上輩子的記憶,你說的那些什么謝煙客,說不定就是你上輩子認識的人?!?/p>
曲非煙還是沒辦法直視狗雜種這個名字,念不出口。
“上輩子嗎?”石破天本人并不傻,只是太過于單純,純純的赤子之心。
聯(lián)想到一路上林震南念叨的離魂癥,不禁讓他真的懷疑起來,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了病。
阿秀他們,都只是自己上輩子認識的人?
可自己一身熟悉的內力又是怎么回事?
石破天思緒有點亂。
見到石破天又又又陷入了自我懷疑,曲非煙覺得自己好像捅了點簍子。
為了彌補過失,她眼睛一轉,笑嘻嘻道:“好了狗哥,別煩惱了,成天憋在房間里多悶,我?guī)愠鋈ネ??!?/p>
“好啊,去哪玩?!?/p>
一聽有人帶他玩,石破天頓時開心起來,單純的人就這么個好處,煩惱來的快,去的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