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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哪里來的兔兒爺,敢在這里打攪爺爺?shù)暮檬拢掖?。?/p>
……
迷迷糊糊間,石破天聽見周圍有人在吵嚷,兔兒爺?那是什么東西?兔子嗎?
兔子確實要打,打來下酒,最是有滋味,大哥二哥的酒,又冷又熱,喝起來夠勁極了...
啪!
正遐想時,劇烈的聲響將他拉回現(xiàn)實,石破天睜開眼,又眨巴眨巴眼,看著陌生的環(huán)境,內(nèi)心疑惑道:
“這是哪兒?我怎么到客棧里來了?”
轉(zhuǎn)念一想,怕不是大哥二哥怕他著涼,特意將他抬至這店里。
當(dāng)即石破天便心生感動,左顧右盼一番,未見張三李四身影,于是出聲尋道:“大哥?二哥?”
“嘿呦,賈老二,你瞧見沒,這兔兒爺剛才還罵咱們,現(xiàn)在就叫上大哥二哥了?!?/p>
石破天一番呼喚,未曾得到張三李四的響應(yīng),反倒是對面的兩個奇怪漢子搭上話來。
環(huán)視一圈確認(rèn)沒有第二個人開口,石破天指了指自己,疑惑的問道:“兩位大哥,你們是在和我說話嗎?”
“廢話,臭小子,別擱這里裝傻充愣!”那姓賈的漢子將長劍往桌子上一拍,冷笑道:
“剛才不是挺威風(fēng)嘛,想要教訓(xùn)我們,來,動你爺爺一根手指頭試試?!?/p>
“哈哈哈,賈老二,你這不是為難這兔兒爺嗎。”
另一人捧腹大笑,引得這小小的酒招子里的老板眼神中都多了一分鄙夷。
前據(jù)而后恭,徒增恥笑爾。
“兔兒爺?你們叫我兔兒爺?”石破天懵逼了,連連擺手說道:“你們認(rèn)錯人了,我不是兔兒爺。”
“呦,你不是兔兒爺,那是什么啊?”
兩個漢子的眼中充滿了譏笑,好似在看一個滑稽的小丑。
“我是狗雜種。”石破天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噗嗤!
角落里的女孩直接忍不住笑了出來,遠(yuǎn)遠(yuǎn)看去,這女孩身段秀麗,十分引人遐想。
但可惜皮膚不止粗糙,還黑黝黝的,臉上更是長滿痘癍,丑的驚人。
對面的兩個漢子更是憋不住放聲狂笑,其中一人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扶著桌子狂笑道:
“賈老二,你聽見沒有,他說他是狗雜種,狗雜種,哈哈哈?!?/p>
此刻站在石破天身邊的兩人直接傻眼了,鄭鏢頭連忙拉住石破天,表情愕然道:“少鏢頭,你在說什么啊!”
“怎么了大叔,我就叫狗雜種啊,不叫什么兔兒爺,也不是什么少鏢頭,就叫狗雜種,雖然不好聽,但確實是我娘給我起的名字?!?/p>
“不要說了!”史鏢頭也忍不住了,痛心疾首道:“少鏢頭,你怎么能這么說王夫人,她畢竟是你娘啊?!?/p>
“可是我娘不是什么王夫人啊?!?/p>
石破天表情怪怪的,這都是些什么人???一個叫他兔兒爺,一個叫他少鏢頭,他都不認(rèn)識,還說他娘是什么王夫人。
等下。
智商忽然占領(lǐng)高地的石破天恍然大悟,興奮道:“我知道了,你們肯定又把我認(rèn)錯成別人了,就跟叮當(dāng)一樣,都是誤會。”
“我不是兔兒爺,也不是少鏢頭,我只是和你們認(rèn)識的人長得像而已?!?/p>
不是兔兒爺,但是個傻子。
在場人心中忽然同時冒出這個念頭。
“不好,少鏢頭怕不是被氣出癔癥了,史鏢頭,快,趕緊帶少鏢頭去醫(yī)館?!?/p>
鄭鏢頭畢竟走南闖北見識的多,立馬意識到他們的少鏢頭可能被氣出病來了。
當(dāng)下也不再管和兩個外來漢子的爭執(zhí),立馬招呼一旁的史鏢頭和幾個仆從一擁而上,拉住石破天去醫(yī)館。
這要是不趕緊送到醫(yī)館讓大夫救治,萬一出了什么差錯,他們怎么跟總鏢頭交代。
但他們想走,有人卻不愿讓他們走。
余人彥在一旁聽了鄭鏢頭的分析,心中鄙夷更甚,輕喝一聲,舉劍橫攔在幾人身前。
“站住,就這么拍拍屁股想走人,拿我們兄弟倆當(dāng)什么了?”
“滾開,不要不識好歹,這可是福威鏢局的少鏢頭,萬一出了什么事你擔(dān)待得起嗎!”
鄭鏢頭氣急,要不是時間寶貴,換做平時,他定要教這兩個家伙怎么好好做人。
“呦呵,你怎么知道我擔(dān)待不起?!庇嗳藦┠樕弦琅f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渾然不將鄭鏢頭的威脅放在眼里。
笑話,他爹可是青城派掌門,一個小小的福威鏢局,算什么東西。
雙方一言不合,氣氛頓時劍拔弩張,鄭史兩位鏢頭臉色難看,今天這茬子,怕是不能善了。
石破天雖然單純,但并不傻,看到雙方一個陰沉臉一個攔著路,立馬掙開幾個仆從的拉扯,跑到中間阻攔道:
“不要吵了,都是誤會,我真不是你們認(rèn)識的那個人,大家都是朋友,千萬不要因為我打架?!?/p>
“哼,蠢東西,滾一邊去?!辟Z人達(dá)對戲弄傻子沒有興趣,也不管對方是真傻還是假傻,一巴掌就拍了上去。
習(xí)武之人動作迅捷,但早就有所準(zhǔn)備的史鏢頭怎能讓他輕易得逞,二話不說就出掌迎了上去。
隨意一擊對有所準(zhǔn)備的一擊,賈人達(dá)瞬間被擊退好幾步,臉色刷一下就陰了下來。
“你找死!”
足尖輕點地,反沖而上,和史鏢頭戰(zhàn)作一團(tuán),須臾功夫,就壓的史鏢頭喘不過氣來。
孰強孰弱,一眼便知。
兩人的對戰(zhàn),在余人彥眼里沒有絲毫波瀾,甚至還有空繼續(xù)嘲弄石破天。
“來,狗雜種,學(xué)兩聲狗叫給我聽聽,說不定本大爺心情好,就放你們一馬?!?/p>
但石破天卻沒空理他,反倒是對著交手的二人焦急不已的喊道:“你們不要再打了,為什么要打架啊?!?/p>
可兩人卻絲毫不停,準(zhǔn)確的來說是被虐的史鏢頭想停沒辦法停,占上風(fēng)的賈人達(dá)不愿意停。
見狀石破天牙一咬,直接上手阻止他們。
后面的余人彥本來因為石破天的無視要發(fā)怒,看到這一幕立馬不怒了,抱手而立等著看笑話。
貿(mào)然插入戰(zhàn)斗,一般人可討不了好,止戈這件事,不是誰都能干的。
必須是武功遠(yuǎn)超...
砰!砰!
準(zhǔn)備看好戲的余人彥看笑話剛看到一半,忽然差點驚掉下巴。
兩聲碰撞過后,石破天一手抓住一人,輕而易舉的將其分開,一臉憂郁的說道:
“為什么你們總是不聽勸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