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螺鎮(zhèn)的血色黎明中,蘇棠掌心的青銅牌仍在發(fā)燙,
紋路里滲出的血珠與機械表產生詭異共鳴。陸沉將電磁脈沖槍重新上膛,
目光掃過逐漸被晨光吞噬的蟠螭圖案:“那些銅鏡碎片雖然被擊碎,但能量波動還在增強。
”他調出手機里的檢測報告,“輻射值已經超過核電站安全標準的三倍。
”周明雪用鑷子夾起塊碎鏡片,放在便攜式顯微鏡下:“碎片表層附著的血紋不是人血,
檢測出大量磷和朱砂成分,和古代巫蠱祭祀的材料吻合。”她突然皺眉,“你們聽,
銅鈴聲...”張阿婆手中的銅鈴突然毫無征兆地停止了搖晃,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了。
她那原本渾濁的眼眸突然變得異常銳利,緊緊地盯著鎮(zhèn)口的方向,嘴唇微微顫動著,
喃喃自語道:“他們來了……帶著鏡子的影子……”就在張阿婆的話音未落之際,
一陣清脆而急促的馬蹄聲響徹了整個小鎮(zhèn)。那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狹窄的街道上回蕩,
讓人不禁心生恐懼。緊接著,八匹通體漆黑的駿馬如閃電般疾馳而來,它們的鬃毛隨風飛舞,
四蹄奔騰如飛,仿佛要沖破這片寧靜的小鎮(zhèn)。而在這八匹黑馬的身后,
一輛青銅打造的馬車正被它們拖著飛速前行。那輛馬車看上去古老而莊重,
車身上雕刻著精美的蟠螭紋,但這些紋路卻顯得有些扭曲。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車簾上竟然滲出了暗紅色的液體,一滴滴地落在地上,形成了一串詭異的血痕。“退后!
”陸沉舉起槍,子彈擊中馬車卻濺起火星。馬車停在眾人面前,車門緩緩打開,
戴著斗笠的女子手持青銅長笛現(xiàn)身,笛身上纏繞的紅綢滴落血水:“蘇家后人,交出青銅牌,
饒這小鎮(zhèn)百姓一命?!彼穆曇粝袷菑那嚆~器皿中發(fā)出的回響。
蘇棠握緊了青銅牌:“你和鏡淵村的血祭有什么關系?為什么要收集銅鏡碎片?
”“鏡淵的詛咒本就該由蘇家償還?!迸酉崎_了斗笠,露出臉上的血紋刺青,“三百年前,
你們的先祖用活人獻祭鑄就血紋銅鏡,現(xiàn)在是時候讓這份罪孽終結了。”她將長笛抵在唇邊,
笛聲響起的瞬間,青螺鎮(zhèn)的百姓突然雙眼通紅,手持農具紛紛涌來。
周明雪甩出袖箭射斷長笛,卻被女子反手抓?。骸笆冂R人的雕蟲小技?!迸邮滞蠓D,
周明雪的袖箭竟調轉方向刺向自己。千鈞一發(fā)之際,張阿婆的銅鈴發(fā)出尖銳聲響,
震碎了控制百姓的血紋。陸沉趁機拿槍開始射擊,子彈擦著女子臉頰飛過,削掉她一縷頭發(fā)。
女子冷笑一聲,馬車突然燃起幽藍火焰,化作青銅粉末消散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