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殷嵐疑惑：“……抗拒從嚴？”
段小飛不好意思的笑笑，“那什么，不是說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嗎？所以……”
殷嵐：……第一次無話可說。
殷嵐好笑的問他：“所以……你覺得我會讓你回家過年嗎？”
段小飛哭：“不會?！?/p>
殷嵐：“所以快說?！?/p>
【502，怎么辦，要說嗎？要說嗎？要說嗎？】
【你覺得不說能過關(guān)嗎？】
【不能?！?/p>
【所以……】
【我討厭所以這個詞兒?！?/p>
【好吧，換個詞兒，那么……】
【那么你就去死啊啊??！】
【……】宿主好暴躁，腫么破？
“那個就是……”段小飛磨磨蹭蹭良久，快要變成漿糊的大腦中突然靈光一現(xiàn)，一抬手，指著肩膀上的502，“您自己問它吧?！?/p>
說完，還把502從肩膀上抱下來，雙手托著，恭敬的遞到了殷嵐的面前。
502整只貓僵硬的像塊石頭，圓溜溜的貓瞳眨也不眨的盯著殷嵐。
【段小飛，你這個混蛋，有你這么做宿主的嗎？】
【咳，不好意思，死道友不死貧道?！?/p>
殷嵐伸手抓起502，摸了摸小貓的下巴，面上笑容燦爛，眼底泛著威脅，輕飄飄開口：“說。”
“咳，就是我是一個人工智能系統(tǒng)，因為需要完成原主人下達的任務(wù)，所以綁定了段小飛這個坑爹宿主，沒想到他這么沒用，最后還得靠您出手才能完成任務(wù)。”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的502不要臉的拍著殷嵐的馬屁。
段小飛瞪著502毛茸茸的后腦勺，什么叫坑爹宿主，你才是坑爹系統(tǒng)好不好。
“那個……殷老大，我只能說這么多了，再說些其他不該說的，自毀程序會啟動的。您看在我還這么小的份上放過我吧?！?02雙爪交握，眼淚汪汪的看著殷嵐，企圖用賣萌來打動他。
殷嵐拽拽502的尾巴，沉默良久，終于大發(fā)慈悲的開口了：“以后要做什么任務(wù)之前必須先告訴我。還有段小飛，為了保險起見，你過來和我簽一個契約。”
“契、契約？！”段小飛驚，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什、什么、契、契約？”
殷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主仆契約?！?/p>
段小飛淚目，抱著不大的希望問道：“我、我是仆？”
殷嵐反問：“你覺得呢？”
段小飛哭喪著一張臉：“我、我可以不、不簽嗎？”
殷嵐斬釘截鐵的回答：“不可以?！?/p>
待段小飛磨磨蹭蹭的靠近殷嵐，殷嵐利索的用指尖劃破自己的指腹，擠出鮮血在段小飛的額頭上畫下一個繁復(fù)的印記。最后一筆畫完，印記泛起一絲銀白色的淡芒，便不見了蹤跡。
段小飛不安的摸了摸額頭，又摸了摸心口，發(fā)現(xiàn)好像沒什么不同，趕緊問道502，【你說，他這個什么主仆契約真的簽了嗎？我怎么什么感覺也沒有？】
502看著系統(tǒng)空間上方那個閃爍著銀白色光芒的大大的‘隸’字，不禁在心里為可憐的宿主默哀了三秒鐘。這哪是主仆契約啊，明明就是奴隸契約。
殷老大忒奸詐忒狡猾了。為了宿主那脆弱的小心靈著想，502決定還是不要告訴宿主的好，就讓他天真的以為契約沒有起作用吧。
于是，得不到502回答的段小飛，以為因為系統(tǒng)的原因，契約沒有簽訂成功而大大的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