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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國一年半,再回來時,老公給我準(zhǔn)備一個大“驚喜”。
打開門,客廳里坐滿了女人。
他說:“是投資方塞來的女藝人,走個過場,逢場作戲,你既然回來了,她們也該走了?!?/p>
我信了,還親自替他清理門戶,把那幾位衣香鬢影的“逢場作戲的對象”請出家門。
第二天,母親從樓上摔下來,當(dāng)場死亡,哥哥在駕車途中遭人追尾身負(fù)重傷,昏迷不醒。
我站在急救室外呆坐了整整一夜,直到聽見熟悉的聲音從角落傳來。
“傅總,秦小姐胎穩(wěn)了,情緒很好。”
助理聲音不大,卻被我聽的一清二楚。
“還有,太太家屬都處理得干凈了。”
“我知道了,派人照顧好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傅總,這件事若是被太太知道......”
“我還巴不得她知道?”傅時宴冷笑。
那一刻我才知道。
原來,傅時宴才是這一系列悲劇的操控者,只因我打了他心尖的女人一巴掌。
許久,我掏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我想見你?!?/p>
回國的那天下午,陽光很好,剛落地,就收到傅時宴的短信。
“歡迎回家?!?/p>
回到家的那一刻,我卻看到客廳里坐滿了女人。
穿著精致,妝容各異,最年輕的甚至還穿著校服款的短裙。
她們看著我,有的笑,有的打量。
像是在看“正宮回朝”,又像是在看笑話。
“她們是?”
“投資方送來的女藝人,做做樣子,既然你回來了,我馬上讓她們走?!?/p>
我沒有再追問,點點頭,“行,那我來送?!?/p>
一口氣送走了六個人。
最后一個,秦柔。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眼掛在墻上的結(jié)婚照,眼神充滿挑釁。
“傅太太,本人比照片漂亮。”
說完,她抬手把墻上的琉璃照片,碰到地上。
并且,用只有我能看到的口型。
“就是,老了點?!?/p>
我氣急沖了過去,一巴掌扇在她臉上:“馬上給我滾出去?!?/p>
傅時宴立馬變了臉,奮不顧身的擋在她面前
“顧念笙,你發(fā)什么瘋,不過是一張照片而已,壞了就壞了,你要是喜歡,我給你補(bǔ)一百張。
秦柔摸著被扇紅的臉,哭的梨花帶雨:“對不起傅總,我不是故意的?!?/p>
“別理她,我送你出去。”
那天晚上,傅時宴整夜沒回房。
第二天,我同時接到醫(yī)院和派出所的電話。
派出所的打電話通知我,說我母親從十七樓掉下來,當(dāng)場死亡。
醫(yī)院通知我,我哥哥發(fā)生嚴(yán)重車禍,需要馬上手術(shù),讓家屬過去簽字。
我整個人幾乎是麻木了,直到電話對面又傳來護(hù)士催促的聲音,我這才清醒過來。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醫(yī)院,只記得,我站在急救室外呆坐了一夜。
等到醫(yī)生告訴我,哥哥的命暫時保住了,只是人還在昏迷,至于能不能醒過來,還是個未知。
我渾渾噩噩的獨自站在醫(yī)院天臺,風(fēng)很大,刺得我眼睛生疼。
無意間我聽到兩個男人的對話,那聲音熟悉得讓我耳膜發(fā)麻。
“傅總,秦小姐那邊,安排進(jìn)了郊區(qū)的靜養(yǎng)別院,醫(yī)生說只是有點胎動,修養(yǎng)幾天就好了?!?/p>
“我知道了。多派幾個人,照顧好她和肚子里的孩子?!?/p>
“明白?!敝碛行┆q豫:“太太家屬那邊,也都處理好了,沒留下任何痕跡,只是,這件事若是被太太知道......?!?/p>
“她不會知道?!备禃r宴嗓音低冷,“我倒是想讓她知道?!?/p>
我猶如晴天霹靂,一夜之間我失去了所有。
我站在天臺邊緣,眼前一片模糊。
哥哥和母親的血,客廳里女人們的笑聲,一幕幕重疊。
我擦干眼淚,回過身,一步步往下走。
“老婆?!?/p>
重癥監(jiān)護(hù)室門口,傅時宴西裝整潔,聲音溫柔:“你沒事吧?”
對上他的眼睛,我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他,不過這樣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