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秉風:o.O?不是剛剛還不讓他說?
許是覺得自己有些唐突,虞聽搓搓自己通紅的小臉,緊跟著解釋了一下。
【小魚釣貓】:不好意思哥哥,我只是覺得你聲音很好聽,想多聽聽,不方便就算啦。
配上游戲里瑤妹略顯呆萌的建模,整個人都透露著懵懵的天然呆。
祁秉風手不自覺地握成拳,抵在嘴邊,像是要擋住那即將溢出的笑聲,
可終究還是沒忍住,肩膀輕輕抖了抖,笑意從指縫間溜了出來,帶著幾分少年氣的羞澀和無奈。
緋色順著耳根緩緩蔓延。
如果陳墨此時在宿舍的話,一定會特別驚訝地扯著嗓子大喊他祁哥居然有朝一日會害羞。
祁秉風是真有些不好意思了,剛剛在逗小姑娘說那些騷話的時候,他耳根就已經(jīng)有些發(fā)熱,現(xiàn)在更是一發(fā)不可收拾。
別看他平時拽得二五八萬一樣,但實則根本不會和女生相處。
越是這樣,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了。
麥克風一直沒關,虞聽自然聽到了那一聲短促的笑聲,在沉默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明顯。
正巧一局游戲剛剛結束,兩個人自動回到了隊伍房間內,
沒有了局內的游戲音效,安靜到虞聽甚至感覺自己可以聽見網(wǎng)線那邊男人的呼吸聲,
要不是對方的麥還一直開著,他都要覺得是不是自己哪句話說錯了。
【小魚釣貓】:哥哥你怎么不理我了呀?是不是哪句話惹你生氣了呀?
“沒有......我沒有生你氣?!?/p>
幾乎是消息發(fā)出去的一瞬間,小話筒的圖標立刻閃爍了起來,
傳來男人略顯急切的否認,似乎還夾雜著一些羞惱的窘迫。
聽這反應,剛剛還騷話連篇的這家伙居然害羞了?
虞聽偷笑,遂得寸進尺。
【小魚釣貓】:哥哥聲音好聽,今天打游戲沒手感,要聽哥哥的聲音才能好。
【小魚釣貓】: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說話說話說話說話說話。
【小魚釣貓】:尊嘟不說話了么?
【小魚釣貓】:o.O?
祁秉風:“......”
很好,很會順著桿子爬的一個小騙子。
看他這么迫切的份上,祁秉風決定把麥克風關上。
【憂郁的農村人】:看你表現(xiàn)吧。
虞聽:?
網(wǎng)上不都是說男生男生面對撒嬌的女生都是有求必應嗎?
怎么到他這里卻反過來了?
【小魚釣貓】:哥哥?我什么表現(xiàn)?
耳邊的熱意已經(jīng)平息下去,祁秉風哼笑一聲,適當?shù)靥岢隽俗约旱男≡V求。
【憂郁的農村人】:想讓我開麥,那你是不是要禮尚往來呢?
【憂郁的農村人】:小魚不會是要空手套白狼吧?
感受到了他話語里的促狹,虞聽有些炸毛。
什么空手套白狼?當自己的聲音是什么香餑餑嗎?
笑死,這樣的聲音也敢和他提條件?
就不怕他原地380000度旋轉跳躍單膝跪地,手捧鮮花嘴叼玫瑰直接求婚嗎?
兩分鐘后。
虞聽在網(wǎng)上下單了隔日到的變聲器。
退一步海闊天空,他們有擔當?shù)哪腥擞肋h這么寬容。
但是此刻,就因為他是個男人,所以要找個理由先溜之大吉,一切都等明天變聲器到了再說。
見他長時間沒反應,祁秉風也不急,
微微敞著一雙長腿,漫不經(jīng)心地輕晃,仿佛一個有耐心的獵人在等待小白兔掉入陷阱。
【小魚釣貓】:會禮尚往來的哥哥,但是今天嗓子有些啞,不太方便開麥。
【憂郁的農村人】:嗓子啞了?感冒了?
虞聽也不算在說謊,下午睡覺被虞德堅打電話喊醒的那種惡心感還沒有消散,
喉嚨里像是塞了棉花一樣,半個字都不想開口。
【小魚釣貓】:沒有呢哥哥,只是心情不好。
見他說這話,祁秉風收回腿,神態(tài)也不像之前那樣散漫,若有所思。
這小騙子不會是挨欺負了心情不好然后把嗓子哭啞了吧?
怪不得剛開始打游戲的時候一副很消極的樣子。
祁秉風腦海里自動開始腦補一個被欺負后,獨自躲在墻角扯著手絹抹眼淚的小可憐包。
靠,拳頭硬了。
【憂郁的農村人】:有人欺負你了?
虞聽此時還并不知道對方已經(jīng)腦補了一萬場八點黃金檔的情感糾葛大戲,只是有些意外對方會這么關心他。
【小魚釣貓】:沒事的哥哥,我已經(jīng)不傷心了。
被欺負了還這么懂事,哪天被賣了估計都得幫對方數(shù)錢。
祁秉風煩躁地把袖子擼了上去,露出修長有力的小臂,
一瞬間他竟然異想天開地想穿過網(wǎng)線去把那些欺負小姑娘的人全部打一頓。
意識到自己有這個想法后,他更煩躁了,“真是瘋了,居然想要去護著一個小騙子?!?/p>
明明知道小騙子找他只是為了上分,甚至可能十句話有八句話都是假的,可他就是該死的下意識想要去保護她。
【憂郁的農村人】:開,帶你殺人。
【小魚釣貓】:噢噢好的哥哥。
見他突然有些兇巴巴的,虞聽有些摸不清腦袋,但還是乖巧地按下了匹配按鈕,畢竟他的主要目的還是上分。
陳墨同學曾有言:
“千萬不要惹到祁哥,不然你就會承受到未來霸總的怒火?!?/p>
這是一條他的宿舍生存指南,他那雙大耳狗拖鞋就是最好的證明。
天涼鞋破,都是霸總成長路上的小消遣罷了。
此時此刻,這條生存指南得到了更多的印證,具體表現(xiàn)為接下來幾局對敵方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屠殺。
【拼中線手慢無】:不是哥?我就剛出了防御塔一個腳趾尖你就把我殺了?
【廣東野生蟑螂】:你這算好了,我連塔都沒出就死了,他讓瑤把我血包偷吃了嚶嚶嚶。
【忙于喂雞】:我麻了,咱們都回家吧,回家喂雞去。
剛剛偷吃了血包的虞聽毫無心虛,操縱著人物繼續(xù)回到憂郁哥頭上呆著,
從沙發(fā)旁撈起一包小餅干嘎吱嘎吱吃起來,津津有味地觀賞對面被虐殺后的民生百態(tài)。
雖然不知道這位憂郁哥為什么突然開始毫無人性,
但他喜聞樂見,畢竟,躺著收人頭,真的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