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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從亡國奴到將軍掌心月 香新兒 28971 字 2025-06-20 17: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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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寒夜跪罰寒夜的風(fēng)像刀子一樣刮過姜玉璃的臉頰,她跪在將軍府冰冷的青石板上,

雙手捧成一個卑微的弧度,接住從上方飄落的煙灰。滾燙的灰燼落在她掌心,

立刻灼出幾個紅點,她卻連眉頭都不敢皺一下。"從前的金枝玉葉,現(xiàn)在的生活可還習(xí)慣。

"頭頂傳來齊健威低沉冷冽的聲音,那根烏木煙桿在她眼前晃了晃,又抖下一撮燃燒的煙絲。

姜玉璃感到一陣鉆心的疼,卻仍然保持著雙手捧接的姿勢。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卻比不上心頭萬分之一的痛楚。三個月前,她還是大梁最尊貴的永寧公主,而現(xiàn)在,

她只是敵國將軍府上一個連婢女都不如的亡國奴。煙灰越積越多,她的手掌已經(jīng)通紅一片,

有幾處甚至開始泛起水泡。齊健威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那雙鷹隼般的眼睛在燭光下泛著冷酷的光澤。"怎么?這就受不了了?"他忽然俯身,

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記住你現(xiàn)在的身份,亡國奴。

"最后三個字被他咬得極重,帶著濃濃的譏諷。姜玉璃被迫仰視著這個毀了她一切的男人。

齊健威生得極為英俊,輪廓如刀削般鋒利,眉宇間透著久經(jīng)沙場的凌厲。

此刻他穿著墨色錦袍,腰間懸著那把曾斬下她父皇頭顱的佩劍,

整個人散發(fā)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奴婢不敢。"她輕聲回答,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齊健威冷笑一聲,松開她的下巴,順手將煙桿里的余燼全部倒在她手上。姜玉璃渾身一顫,

卻仍然沒有縮手。她太清楚了,任何反抗只會招來更殘酷的懲罰。"來人。

"齊健威朝門外喊道,"帶她去馬廄。既然這么喜歡跪著,今晚就跪在那里守夜吧。

"一個粗使婆子應(yīng)聲而入,拽著姜玉璃的胳膊就往外拖。她的膝蓋早已跪得麻木,

踉蹌了幾步才勉強站穩(wěn)。離開前,她最后看了一眼齊健威,那個男人已經(jīng)背過身去,

仿佛她連讓他多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走出主屋,冷風(fēng)立刻灌進她單薄的衣衫。

婆子一路推搡著她往后院走,嘴里不干不凈地罵著:"下賤的亡國奴,

也配臟了將軍的眼..."姜玉璃沉默地跟著,

思緒卻不由自主地飄回三個月前那個噩夢般的日子。那天,大梁皇宮火光沖天。

她正在御花園撫琴,忽然聽到宮墻外傳來震天的喊殺聲。等她提著裙擺跑到前殿時,

看到的卻是父皇被逼自盡的場景——那個曾經(jīng)威嚴的帝王,被齊健威用劍指著咽喉,

為了保全最后一點尊嚴,自己撞向了鋒利的劍刃。"玉璃,

活下去..."這是父皇對她說的最后一句話。然后她就被粗暴地拖出了皇宮,

像一件戰(zhàn)利品般被丟在齊健威的馬背上。沿途她看到曾經(jīng)繁華的皇城在燃燒,

聽到百姓的哭喊聲,聞到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那一刻,

她多么希望自己也能隨父皇一同死去。"到了,賤人!"婆子的咒罵將她拉回現(xiàn)實。

眼前是一個陰暗潮濕的馬廄,幾匹戰(zhàn)馬在隔間里不安地踏著蹄子。婆子一腳踹在她膝窩,

姜玉璃重重跪在了滿是馬糞和稻草的地上。"將軍說了,跪到天亮,敢閉一下眼睛,

有你好受的!"說完,婆子啐了一口,揚長而去。姜玉璃挺直腰背,

在散發(fā)著惡臭的馬廄中保持著最標準的跪姿。這是她僅剩的尊嚴了——即使淪為奴隸,

她也要像個公主一樣跪著。夜越來越深,寒氣滲入骨髓。她的膝蓋早已失去知覺,

手掌上的燙傷火辣辣地疼。馬廄里的老鼠在她腳邊竄來竄去,有幾次甚至爬上了她的裙擺。

她咬緊牙關(guān),一動不動。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姜玉璃沒有抬頭,

直到一雙黑色軍靴停在她面前。"還沒昏過去?"齊健威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意外。他蹲下身,

用馬鞭抬起她的下巴,"看來公主的骨頭比我想象的硬。"姜玉璃被迫望進他的眼睛,

那里面沒有憐憫,只有一種危險的探究。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齊健威的場景——那是在兩國和談的宴會上,他作為敵國使節(jié)出席。

當(dāng)時她就注意到這個年輕將軍不同尋常的氣度,卻沒想到再見時已是國破家亡。

"求將軍...給口水喝。"她干裂的嘴唇微微顫抖,聲音細若蚊蠅。齊健威瞇起眼睛,

忽然笑了。那笑容讓姜玉璃毛骨悚然。"求我?"他慢條斯理地說,"公主也會求人?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可惜,本將軍今天心情不好。"說完,他轉(zhuǎn)身欲走。

姜玉璃不知哪來的勇氣,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將軍..."她艱難地開口,

"奴婢...知錯了..."齊健威停下腳步,回頭看她。月光從馬廄的縫隙漏進來,

照在姜玉璃蒼白的臉上。那張曾經(jīng)傾國傾城的容顏如今憔悴不堪,卻依然美得驚心動魄。

"錯在哪了?"他饒有興趣地問。姜玉璃垂下眼睛,"錯在...還把自己當(dāng)公主。

"齊健威沉默了片刻,忽然解下腰間的水囊扔在她面前。"喝吧。"他的語氣依然冰冷,

"別死了,你這條命現(xiàn)在是我的。"姜玉璃顫抖著捧起水囊,貪婪地吞咽著清水。

有些從嘴角溢出,順著脖頸流下。她沒注意到齊健威的眼神暗了暗。"從今天起,

你睡在這里。"齊健威指了指馬廄角落的一堆稻草,"每日寅時起床,打掃整個將軍府。

廚房的剩飯你可以吃,但不準上桌。"他頓了頓,補充道,"還有,沒有我的允許,

不準踏出府門一步。"姜玉璃低頭應(yīng)是。她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待遇,甚至更糟。

亡國公主能活下來已經(jīng)是奇跡,雖然她常常懷疑,這樣活著是否比死了更痛苦。

齊健威似乎對她的順從感到無趣,轉(zhuǎn)身要走。就在這時,姜玉璃忽然眼前一黑,

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在徹底陷入黑暗前,她感覺到一雙有力的手臂接住了她。

"真是麻煩..."這是她聽到的最后一句話。當(dāng)姜玉璃再次醒來時,

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馬廄的稻草堆上,身上蓋著一件陌生的黑色披風(fēng)。天剛蒙蒙亮,

府里還沒有人起床。她摸了摸額頭,燙得嚇人。昨晚的跪罰加上風(fēng)寒,讓她發(fā)起了高燒。

披風(fēng)上有淡淡的沉香味,混合著鐵銹般的血腥氣——那是齊健威的味道。

姜玉璃不明白為什么他的披風(fēng)會在這里,也許只是隨手施舍給一條生病的狗吧。她苦笑著想。

遠處傳來雞鳴聲,姜玉璃強撐著爬起來。她知道,如果不能在寅時前開始打掃,

等待她的將是更嚴厲的懲罰。高燒讓她的視線模糊,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但她還是拿起角落里的掃帚,開始了一天的工作。掃到主院時,她看到齊健威正在練劍。

男人赤裸著上身,肌肉隨著每一個動作起伏,汗水在晨光中閃閃發(fā)光。他的劍法凌厲精準,

每一招都帶著殺伐決斷的氣勢。姜玉璃不敢多看,低頭繼續(xù)掃地。忽然,一把劍橫在她面前,

鋒利的劍尖挑起她的下巴。"病好了?"齊健威冷冷地問。"回將軍,奴婢沒事。

"她輕聲回答,聲音因為高燒而嘶啞。齊健威皺眉,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立刻被那溫度驚到了。"發(fā)燒了還干活,想死嗎?"姜玉璃沒有回答。她當(dāng)然想死,

從國破家亡那天起就想。但她不能,因為父皇臨終前要她活下去。"滾去柴房休息。

"齊健威收回劍,語氣不善,"別傳染給其他人。"姜玉璃微微一福,轉(zhuǎn)身往柴房走去。

身后傳來齊健威的聲音:"午時自己去廚房要碗姜湯,就說是我說的。"她腳步一頓,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關(guān)心嗎?不,不可能。大概只是怕她病死了,

少了個可以羞辱的玩物吧。柴房比馬廄好不了多少,但至少干燥些。姜玉璃蜷縮在角落里,

裹緊那件黑色披風(fēng)。高燒讓她昏昏沉沉,恍惚間似乎回到了大梁的宮殿,

父皇正在對她微笑..."醒醒。"一個冰冷的聲音將她拉回現(xiàn)實。姜玉璃睜開眼,

看到齊健威站在面前,手里端著一碗藥。"喝了。"他命令道。姜玉璃艱難地撐起身子,

接過藥碗。藥很苦,但她一口氣喝光了。喝完后,她發(fā)現(xiàn)齊健威還在盯著她看,眼神復(fù)雜。

"為什么..."她下意識地問。"為什么救你?"齊健威冷笑,"爺還沒玩夠,

你憑什么死。"他轉(zhuǎn)身要走,又停下腳步,"對了,今晚來我房里守夜。"姜玉璃的心一沉。

守夜...那意味著整晚跪在床邊,不能合眼。以她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wù)。但她別無選擇。"是,將軍。"她低聲應(yīng)道。齊健威離開后,

姜玉璃重新躺下。藥力開始發(fā)作,她終于沉沉睡去。夜幕降臨后,

姜玉璃拖著病體來到齊健威的臥房。男人已經(jīng)換上了寢衣,正靠在床頭看書。見她進來,

他頭也不抬地說:"跪那兒。"指了指床邊的位置。姜玉璃默默跪下。高燒讓她頭暈?zāi)垦#?/p>

但她咬緊牙關(guān)保持著挺直的姿勢。房間里很安靜,只有齊健威翻書的聲音和她的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齊健威終于放下書,吹滅了蠟燭。"不準閉眼。"黑暗中,

他的聲音格外清晰,"我會檢查。"姜玉璃在黑暗中睜大眼睛。身體的每一處都在疼痛,

但她紋絲不動。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的意識開始模糊。就在她快要支撐不住時,

一根冰冷的馬鞭抵上了她的臉頰。"我警告過你。"齊健威的聲音近在咫尺。下一秒,

鞭子抽在她的背上,火辣辣的疼。姜玉璃悶哼一聲,立刻挺直了腰背。"再有下次,

就是十鞭。"齊健威冷冷地說完,重新回到床上。長夜漫漫,姜玉璃用盡全力保持清醒。

她數(shù)著自己的心跳,回憶著大梁的點點滴滴,用回憶的痛苦來抵抗身體的疲憊。天蒙蒙亮?xí)r,

齊健威起床了。他穿戴整齊后,站在姜玉璃面前打量她。"還活著?"他譏諷地問。

姜玉璃想回答,卻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不出聲音。她的視線開始模糊,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第二章 銀簪風(fēng)波將軍府的下人院里炸開了鍋。"我的銀簪不見了!那可是老夫人賞的!

"廚娘張媽扯著嗓子嚎叫,肥厚的手掌拍得木桌砰砰響,"今早還放在梳妝臺上,

轉(zhuǎn)眼就不見了!"十幾個婢女小廝圍成一圈,面面相覷。姜玉璃站在人群邊緣,

低頭搓洗著木盆里的衣物。寒冬臘月,井水刺骨,她的手指已經(jīng)凍得通紅。"都給我搜!

"管家趙德全陰著臉下令,"每個屋子都翻一遍,偷東西的賊必須揪出來!

"姜玉璃沒有抬頭。自從一個月前被安排住進下人院最角落的柴房,

她早已習(xí)慣了這種集體搜查。亡國奴的身份讓她成為眾矢之的,每次府里丟東西,

她都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肯定是她!"一個尖利的聲音突然指向姜玉璃,

"那個亡國奴!昨兒個我親眼看見她在張媽屋前晃悠!"姜玉璃抬起頭,

認出說話的是洗衣房的翠兒。那丫頭不過十五六歲,卻生得一副刻薄相,

平日里最愛對她冷嘲熱諷。"我沒有。"姜玉璃平靜地說,聲音很輕卻異常清晰。

"還敢狡辯!"翠兒沖上來,一把揪住她的衣領(lǐng),"搜她屋子!"一群人浩浩蕩蕩沖向柴房。

姜玉璃被推搡著跟在后面,心跳開始加速。她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又一次無端的指控,

又一次羞辱性的搜查。柴房門被踹開,幾個婆子如狼似虎地翻找起來。破舊的被褥被撕開,

唯一的木箱被倒扣在地,幾件粗布衣裳散落一地。"在這兒!"翠兒突然尖叫,

從墻角稻草堆里掏出一支銀簪,得意洋洋地高舉過頭,"贓物在此!"姜玉璃瞳孔驟縮。

那銀簪她從未見過,顯然是有人栽贓。但此刻辯解已是徒勞,

周圍人看她的眼神已經(jīng)充滿了鄙夷和憤怒。"賤人!"張媽沖上來就是一記耳光,

打得姜玉璃踉蹌幾步,嘴角滲出血絲,"連老娘的東西都敢偷!

""我沒有..."姜玉璃還想解釋,卻被翠兒從背后猛推一把,跪倒在地。

"拖她去見將軍!"趙德全厲聲道,"偷竊在府里是大罪,按規(guī)矩該打三十大板,

再烙上'奴'字?。?姜玉璃渾身一顫。烙印...那是比死更可怕的羞辱。

她掙扎著想站起來,卻被幾個壯實的小廝按住肩膀,拖出了柴房。將軍書房外,

姜玉璃被按跪在冰冷的石階上。膝蓋傳來的刺痛遠不及心中的恐懼。

門內(nèi)傳來齊健威與副將的談話聲,似乎正在商議軍務(wù)。趙德全恭敬地敲了敲門:"將軍,

府里出了偷竊案,犯人已經(jīng)抓到,請您發(fā)落。"門內(nèi)沉默了一瞬,

隨后傳來齊健威冷冽的聲音:"帶進來。"姜玉璃被拖進書房,按跪在齊健威面前。

她低著頭,能感覺到男人銳利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怎么回事?"齊健威問。

趙德全諂媚地上前:"回將軍,這賤婢偷了廚房張媽的銀簪,人贓俱獲。

按府規(guī)...""我問你了嗎?"齊健威冷冷打斷,目光仍盯著姜玉璃,"抬起頭來,

自己說。"姜玉璃緩緩抬頭,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一個月來,

她已學(xué)會在這雙眼睛前隱藏情緒,但此刻,恐懼還是不受控制地從眼底泄露。

"奴婢沒有偷東西。"她聲音很輕,卻很堅定,"銀簪是被人放在我房里的。""呵。

"齊健威冷笑一聲,轉(zhuǎn)向翠兒,"你說說。"翠兒立刻跪下,

繪聲繪色地描述她如何"親眼看見"姜玉璃鬼鬼祟祟潛入張媽房間,

又如何"機智勇敢"地找到了贓物。齊健威聽完,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他伸手:"簪子拿來。

"翠兒連忙奉上銀簪。齊健威把玩著那支做工粗糙的簪子,忽然問:"張媽,

這簪子真是你的?"張媽一愣,額頭滲出冷汗:"是...是啊,

老夫人去年賞的..."齊健威眼神一厲:"撒謊。老夫人從不用這種劣質(zhì)銀器賞人。

"他猛地將簪子擲在地上,"栽贓陷害,按府規(guī)該如何處置?"書房內(nèi)頓時鴉雀無聲。

翠兒臉色煞白,張媽雙腿一軟跪了下來。"將、將軍明鑒..."趙德全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也可能是這賤婢從別處偷的..."齊健威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在燭光下投下壓迫性的陰影。他踱步到姜玉璃面前,

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你說實話,簪子是不是你偷的?"姜玉璃直視他的眼睛:"不是。

"兩人對視良久,齊健威忽然松開手,轉(zhuǎn)身回到座位上:"既然各執(zhí)一詞,那就按規(guī)矩辦。

偷竊罪要烙印,誣告同罪。"他冷酷的目光掃過翠兒和張媽,"你們?nèi)齻€,一起烙。

"姜玉璃渾身冰涼。她沒想到齊健威竟會做出這樣的判決——既不認定她有罪,

也不還她清白,而是將所有人一視同仁地懲罰。"將軍饒命??!"翠兒哭喊著磕頭,

"奴婢知錯了!是張媽讓我這么做的!"張媽面如土色,抖如篩糠:"將、將軍,

老奴一時糊涂..."齊健威充耳不聞,揮手示意侍衛(wèi):"帶下去,即刻行刑。

"姜玉璃被拖出書房時,最后看了齊健威一眼。男人已經(jīng)低頭繼續(xù)批閱軍報,

仿佛剛才只是處置了幾只無關(guān)緊要的螞蟻。刑房在將軍府最偏僻的角落,陰暗潮濕,

墻上掛滿各式刑具。中央的火盆燒得正旺,幾根烙鐵插在炭火中,已經(jīng)燒得通紅。

"按順序來。"刑房管事面無表情地說,"先張媽,再翠兒,最后是亡國奴。

"張媽殺豬般的嚎叫聲回蕩在刑房里。她被按在長凳上,后頸烙上了一個丑陋的"奴"字。

皮肉燒焦的氣味讓姜玉璃胃部痙攣,

但她強迫自己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切——這是她即將面對的命運,逃避無用。

翠兒昏過去了兩次,尿濕了裙子,被像破布一樣丟在角落。輪到姜玉璃時,

刑房管事突然接到傳話:"將軍有令,他要親自給這亡國奴烙印。"眾人愕然,

連忙讓開一條路。齊健威大步走入刑房,黑色披風(fēng)在身后翻飛。他徑直走到火盆前,

親手抽出一根烙鐵,尖端已經(jīng)燒得發(fā)白。"按住了。"他簡短地命令。

姜玉璃被粗暴地按在刑凳上,后頸暴露在外。她能感覺到齊健威走近的腳步聲,

聞到烙鐵上散發(fā)出的灼熱氣息。"最后問一次,"齊健威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簪子是不是你偷的?"姜玉璃閉上眼:"不是。"烙鐵落下的一瞬間,她咬破了嘴唇。

劇痛。難以形容的劇痛。金屬燒灼皮肉的聲音仿佛直接在腦海中炸開,

后頸處像是被千萬根燒紅的針同時刺入。姜玉璃全身肌肉繃緊到極限,卻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

"倒是硬氣。"齊健威的聲音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烙鐵被移開,但疼痛仍在肆虐,

像是有火在后頸燃燒。姜玉璃眼前發(fā)黑,勉強保持著一絲意識。她被拖下刑凳,

像垃圾一樣丟在墻角,與昏死的翠兒堆在一起?;秀敝?,

她聽到齊健威對管事說:"把她們?nèi)映鋈ィ陨詼纭?寒冬臘月,

"扔出去"幾乎等同于死刑。姜玉璃被拖到府外,丟在積雪的巷子里。

張媽和翠兒很快被家人接走,只有她,無人問津。雪越下越大。姜玉璃蜷縮在墻角,

后頸的傷口火辣辣地疼,與刺骨的寒冷形成詭異的對比。她知道自己必須找地方躲起來,

否則真的會凍死。但身體已經(jīng)不聽使喚,四肢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父皇..."她無意識地呢喃,眼皮越來越沉,"玉璃...好冷..."雪落在她臉上,

化作冰冷的水滴,像是天空在為這位亡國公主垂淚。意識漸漸模糊之際,

姜玉璃似乎聽到了一陣腳步聲。一雙黑色軍靴停在她面前,接著是一件溫暖的披風(fēng)裹住了她。

她想抬頭看看是誰,卻徹底陷入了黑暗。...高燒像烈火一樣席卷了姜玉璃的身體。

她時而在燃燒的皇宮中奔跑,時而在冰冷的雪地里蜷縮。父皇的頭顱,齊健威的烙鐵,

交織成一場無盡的噩夢。"你現(xiàn)在只是本將軍的一條狗。"齊健威的冷笑如影隨形。

不知過了多久,姜玉璃艱難地睜開眼。她躺在柴房的稻草堆上,

身上蓋著那件熟悉的黑色披風(fēng)。后頸的傷口被簡單處理過,涂了一層氣味刺鼻的藥膏。

屋里沒有人,只有門口放著一碗已經(jīng)涼透的藥和半個硬饅頭。姜玉璃試圖起身,

卻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高燒讓她渾身滾燙,嘴唇干裂出血。她勉強夠到藥碗,

顫抖著喝下那苦澀的液體。門外傳來腳步聲,她下意識縮成一團。"還沒死?

"齊健威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逆光中看不清表情。姜玉璃沒有回答,也沒有力氣回答。

她只是靜靜地躺著,呼吸急促而微弱。齊健威走近,蹲下身摸了摸她的額頭,

立刻皺起眉:"燒成這樣。"他轉(zhuǎn)頭對外面喝道,"叫軍醫(yī)來!

"姜玉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齊健威...在救她?軍醫(yī)很快趕到,

為姜玉璃診脈后連連搖頭:"傷勢過重,加上風(fēng)寒入體,怕是...""沒事兒。

"齊健威冷冰冰地打斷,"用最好的藥。"軍醫(yī)不敢違抗,連忙開方煎藥。齊健威站在一旁,

面無表情地看著姜玉璃痛苦地喘息。"為什么..."姜玉璃微弱地問。齊健威沒有回答。

他轉(zhuǎn)身欲走,卻在門口停住腳步——姜玉璃開始說胡話了。

"山河破碎...風(fēng)飄絮..."她燒得神志不清,竟念起了亡國詩,

"身世浮沉...雨打萍..."齊健威的背影僵住了。他慢慢轉(zhuǎn)回身,

眼神復(fù)雜地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

"皇恐灘頭...說皇恐..."姜玉璃的聲音越來越弱,

"零丁洋里...嘆零丁..."這是文天祥的《過零丁洋》,一首表達亡國之痛的詩。

齊健威當(dāng)然知道。他站在陰影里,靜靜聽完姜玉璃斷斷續(xù)續(xù)的背誦,臉上的表情難以捉摸。

"人生自古...誰無死..."姜玉璃的聲音已經(jīng)微不可聞,

"留取...丹心...照...汗青..."最后一個字落下,她再次陷入昏迷。

軍醫(yī)端著藥進來,看到齊健威仍站在床邊,嚇了一跳:"將軍,您還在這兒?

"齊健威如夢初醒,迅速恢復(fù)了冷峻的表情:"治好她。"說完大步離開。軍醫(yī)扶起姜玉璃,

一勺一勺給她喂藥,

搖頭嘆道:"造孽啊...好好一個公主..."姜玉璃在藥力作用下沉沉睡去。夢里,

她回到了大梁的皇宮,父皇正在御花園教她背詩。那首《過零丁洋》他最喜歡,

常說"丹心"二字最是重要..."丹心..."她在夢中呢喃。柴房外,齊健威靠在墻上,

閉著眼睛。雪又開始下了,落在他黑色的披風(fēng)上,很快消融不見。

第三章 侍寢之夜"滾出去!"隨著一聲暴喝,一只青瓷茶盞擦著姜玉璃的耳際飛過,

在她身后的門框上摔得粉碎。滾燙的茶水濺在她裸露的脖頸上,立刻燙出一片紅痕,

但她連抬手擦拭都不敢。"將軍息怒。"她低著頭,聲音細若蚊蠅,雙手緊緊攥著衣角。

齊健威站在書房中央,胸膛劇烈起伏,那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睛死死盯著她。

自從三天前她昏倒在他臥房后,這位將軍對她的態(tài)度越發(fā)陰晴不定。有時會莫名其妙發(fā)怒,

有時又會盯著她出神,眼神復(fù)雜得讓她心驚。"我讓你倒茶,不是讓你把毒藥端給我!

"齊健威一把抓起案幾上的茶壺,狠狠砸在地上。茶水四濺,瓷片紛飛,

有幾片劃破了姜玉璃的腳踝,血珠立刻滲了出來。

"奴婢...奴婢不敢..."她雙膝一軟跪了下去,額頭抵在冰冷的地磚上。

這已經(jīng)是今天第三次被罰跪了,她的膝蓋早已青紫一片,每跪一次都像是受刑。

齊健威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揪住她的頭發(fā),強迫她仰起臉來。"不敢?"他冷笑,

呼吸噴在她臉上,"一個亡國奴,有什么不敢的?說,是不是在茶里下了毒?

想為你那死鬼父皇報仇?"姜玉璃被迫直視他的眼睛,那里面燃燒著她看不懂的怒火。

"奴婢沒有..."她艱難地開口,頭皮被扯得生疼,

"奴婢只是...按管家教的法子泡茶...""閉嘴!"齊健威猛地松開手,

她猝不及防跌坐在地。"今晚侍寢。"他忽然說,聲音冷得像冰,"我倒要看看,

大梁的公主能卑賤到什么地步。"姜玉璃渾身一顫,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侍寢...這兩個字意味著什么,她再清楚不過。雖然早已不是金枝玉葉,

但骨子里的驕傲讓她無法接受這樣的羞辱??伤钟惺裁催x擇?從國破那天起,

她的命運就不再屬于自己了。"是,將軍。"她低下頭,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齊健威似乎對她的順從感到意外,眉頭微皺。"戌時過來,把自己洗干凈。

"他轉(zhuǎn)身走向書案,不再看她,"滾吧。"姜玉璃艱難地爬起來,膝蓋疼得幾乎站不穩(wěn)。

她低著頭退出書房,輕輕帶上門。剛一轉(zhuǎn)身,就撞上了管家劉媽媽譏諷的眼神。"喲,

公主殿下這是又被訓(xùn)了?"劉媽媽陰陽怪氣地說,手里拿著一疊衣物,

"將軍讓我給你送這個,說是今晚穿的。"姜玉璃接過那疊衣物,展開一看,

頓時血色盡失——那是一件近乎透明的紗衣,勉強能遮住身體,穿與不穿幾乎沒有區(qū)別。

"怎么?不滿意?"劉媽媽嗤笑,"還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呢?告訴你,

能伺候?qū)④娛悄愕母?!府里多少丫頭想爬將軍的床都沒機會!"姜玉璃死死咬住下唇,

直到嘗到血腥味才松開。"多謝劉媽媽。"她輕聲說,將那件紗衣緊緊抱在胸前,

仿佛這樣就能遮掩即將到來的羞辱。回到柴房——自從上次高燒后,

齊健威不知為何允許她從馬廄搬到了柴房,雖然依舊簡陋,

但至少干燥溫暖些——姜玉璃跪坐在草墊上,盯著那件紗衣發(fā)呆。

夕陽透過狹小的窗戶照進來,為紗衣鍍上一層血色。她伸手撫摸那輕薄的料子,

想起曾經(jīng)在大梁皇宮時穿的綾羅綢緞。那時她還是父皇最寵愛的永寧公主,錦衣玉食,

無憂無慮...姜玉璃深吸一口氣,開始解自己的衣帶。她脫下粗布衣裳,換上那件紗衣。

薄如蟬翼的料子貼在身上,幾乎起不到任何遮蔽作用。她雙臂環(huán)胸,渾身發(fā)抖,

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恐懼。戌時的更鼓響起,姜玉璃赤著腳,一步步走向齊健威的臥房。

夜風(fēng)吹過,紗衣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她纖細的曲線。沿途遇到幾個值夜的家丁,

他們肆無忌憚的目光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臥房門前,她停下腳步,抬手想敲門,

卻又猶豫了。就在這時,門從里面打開,齊健威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他已經(jīng)換上了寢衣,

領(lǐng)口微敞,露出結(jié)實的胸膛。看到姜玉璃的裝扮,他的眼神一暗。"進來。

"他側(cè)身讓開一條路。姜玉璃低著頭走進房間,立刻被濃郁的沉香味包圍。

這是齊健威身上的味道,霸道而冷冽,就像他這個人一樣。房門在身后關(guān)上,

發(fā)出"咔嗒"一聲輕響,她的心隨之一顫。"抬頭。"齊健威命令道。姜玉璃慢慢抬起頭,

卻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她能感覺到齊健威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那眼神像是有實質(zhì)一般,

所到之處皮膚都灼燒起來。"轉(zhuǎn)過去。"她順從地轉(zhuǎn)身,背對著他。忽然,

她感到一只溫?zé)岬氖謸嵘纤暮蟊?,在某個位置停住了。那里有一道舊傷疤,

是多年前宮變時留下的。"這傷怎么來的?"齊健威的聲音忽然變得很奇怪。

姜玉璃渾身一僵。那是五年前,大梁皇宮遭遇刺客襲擊,

她為救一個素不相識的年輕將領(lǐng)擋了一箭。當(dāng)時那人蒙著面,她甚至不知道他是誰,

只記得他有一雙銳利如鷹的眼睛..."奴婢...小時候不小心摔的。"她輕聲回答。

身后的人沉默了片刻,忽然冷笑一聲。"撒謊。"他的手離開了她的背,"跪下。

"姜玉璃跪在床邊的腳踏上,雙手規(guī)矩地放在膝頭。齊健威走到她面前,

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知道侍寢要做什么嗎?"他譏諷地問。姜玉璃的臉刷地紅了,

一直紅到耳根。她咬著唇不說話。齊健威忽然俯身,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你以為我會碰一個亡國奴?"他的聲音帶著刻意的輕蔑,"你不配。

"姜玉璃眼中閃過一絲難堪,但很快又恢復(fù)平靜。她早該料到會是這樣,

齊健威要的不過是羞辱她,摧毀她最后的尊嚴。"奴婢明白。"她輕聲說。

齊健威似乎對她的反應(yīng)很不滿,眉頭緊鎖。"今晚你就跪在這里守夜。"他松開她的下巴,

"不準閉眼,不準動,更不準發(fā)出聲音。明白嗎?""是,將軍。"齊健威冷哼一聲,

轉(zhuǎn)身上了床。他靠在床頭,拿起一本書翻看,似乎完全忘記了她的存在。燭光下,

他的側(cè)臉棱角分明,長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竟有幾分俊美。姜玉璃跪得筆直,

目光低垂。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的膝蓋開始刺痛,后背的舊傷也隱隱作痛。但她紋絲不動,

連呼吸都放得極輕。不知過了多久,齊健威終于放下書,吹滅了蠟燭。黑暗中,

他的聲音冷冷傳來:"記住,不準閉眼。"姜玉璃在黑暗中睜大眼睛。

房間里只剩下齊健威均勻的呼吸聲和她的心跳聲。月光透過窗欞,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她盯著那些光影,努力保持清醒。夜越來越深,寒意漸濃。紗衣根本擋不住夜間的涼意,

姜玉璃開始不受控制地發(fā)抖。她咬緊牙關(guān),生怕牙齒打顫的聲音驚醒了床上的人。忽然,

一陣劇痛從后背襲來,那道舊傷像是被火燒一樣疼。她眼前一黑,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傾去,

額頭重重磕在床沿上。"唔..."一聲痛呼不受控制地溢出唇間。齊健威坐起身,

借著月光打量她。玉璃意思有些模糊,恍惚中她被抱上了床。第二天清晨,

姜玉璃被一陣響動驚醒。她猛地坐起來,毯子從身上滑落。齊健威已經(jīng)穿戴整齊,

正站在床邊系腰帶。而她自己竟未著寸縷。"醒了?"他頭也不回地說,"去廚房拿早膳來。

"姜玉璃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睡著了,而且齊健威沒有懲罰她。她慌忙爬起來,

紗衣在晨光中幾乎透明,她羞恥地用手臂遮擋。"穿這個去。

"齊健威扔給她一件自己的外袍,"別讓人看見你這副樣子。"姜玉璃接過那件寬大的外袍,

匆匆套在身上。袍子長及腳踝,散發(fā)著齊健威身上特有的沉香味,讓她莫名心跳加速。

"謝將軍。"她低聲說,正要退出房間,卻聽齊健威又道:"今晚繼續(xù)侍寢。

"姜玉璃腳步一頓,沒有回頭,只是輕輕點了點頭。走出臥房,清晨的陽光刺得她眼睛發(fā)疼。

府里的下人已經(jīng)開始忙碌,看到她從將軍房里出來,還穿著將軍的衣服,

紛紛投來或嫉妒或輕蔑的目光。姜玉璃低著頭快步走向廚房,心里亂成一團。

齊健威到底想要什么?一邊羞辱她,一邊又給她披衣御寒;一邊罵她是卑賤的亡國奴,

一邊又讓她夜夜侍寢...廚房里,

胖廚娘一看到她就不耐煩地揮手:"將軍的早膳已經(jīng)準備好了,自己端去!

"姜玉璃默默端起托盤,上面是精致的點心和熱粥。正要離開,廚娘又叫住她:"等等,

這是給你的。"她遞過來一碗黑乎乎的藥湯,"將軍吩咐的,說是治風(fēng)寒。"姜玉璃愣住了,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齊健威...記得她生病了?"發(fā)什么呆?趕緊喝了!

"廚娘不耐煩地催促。姜玉璃接過藥碗,一口氣喝光。藥很苦,但喝下去后,

胸口卻涌起一股奇怪的暖流。端著早膳回到主院時,齊健威正在練劍。晨光中,他身形矯健,

劍鋒所過之處帶起凌厲的風(fēng)聲??吹浇窳В談θ肭?,大步走過來。"太慢了。

"他冷冷地說,接過托盤。姜玉璃低頭認錯:"奴婢下次快些。"齊健威盯著她看了片刻,

忽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藥喝了?""喝了,謝將軍關(guān)心。""關(guān)心?

"齊健威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我只是不想你病死,少了個出氣筒。"姜玉璃抿唇不語。

她知道齊健威說的是實話,但心里還是泛起一絲莫名的失落。"今晚戌時,別讓我等。

"齊健威丟下這句話,轉(zhuǎn)身進了書房。姜玉璃站在原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她不明白齊健威為何對她忽冷忽熱,更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在意他的態(tài)度?;蛟S,

在這地獄般的日子里,哪怕是最微小的善意,也會被無限放大吧。夜幕再次降臨,

姜玉璃穿著那件紗衣,又一次站在齊健威的臥房門前。這一次,她沒有猶豫,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里面?zhèn)鱽睚R健威低沉的聲音。推門而入,她看到齊健威坐在窗邊獨酌,

月光為他剛毅的輪廓鍍上一層銀邊。聽到動靜,他轉(zhuǎn)過頭來,目光如炬。"過來。

"他命令道。姜玉璃緩步走到他面前,心跳如鼓。齊健威放下酒杯,伸手撫上她的臉頰。

他的手掌溫?zé)岽植?,帶著常年握劍留下的繭。"為什么這么聽話?"他低聲問,

聲音里有一絲姜玉璃從未聽過的困惑,"為什么不反抗?"姜玉璃抬眼看他,

第一次直視他的眼睛。"因為奴婢...別無選擇。"齊健威的眼神暗了暗,

忽然一把將她拉入懷中。姜玉璃猝不及防跌坐在他腿上,

紗衣下的肌膚與他只隔著一層薄薄的寢衣。她能感受到他結(jié)實的肌肉和灼熱的體溫,

呼吸頓時亂了。"將軍..."她聲音顫抖。齊健威一手扣住她的后腦,強迫她靠近。

"記住,"他的呼吸貼在她唇上,"你永遠都是我的奴。

"第四章 刑場驚變"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前朝余孽,罪不容誅。著令虎威將軍齊健威監(jiān)刑,

即刻處決大梁永寧公主姜玉璃,以儆效尤。欽此。"宣旨太監(jiān)尖細的聲音在將軍府正廳回蕩,

每一個字都像鈍刀般割在姜玉璃的心上。她跪在冰冷的地磚上,雙手被粗糙的麻繩捆在身后,

額頭抵著地面,看不清表情。齊健威單膝跪地接旨,玄鐵甲胄發(fā)出冰冷的碰撞聲。"臣,

領(lǐng)旨。"他的聲音沒有絲毫波動,仿佛只是在接受一道普通的軍令。太監(jiān)滿意地點點頭,

將圣旨交到齊健威手中。"齊將軍,陛下說了,要當(dāng)著全城百姓的面行刑,

讓那些還惦記前朝的人看看,什么叫天威難犯。""臣明白。"齊健威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在廳內(nèi)投下一片陰影。他轉(zhuǎn)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姜玉璃,眼神冷得像冰。"帶下去,

準備刑架。"兩個侍衛(wèi)立刻上前,粗暴地拽起姜玉璃。她踉蹌了一下,勉強站穩(wěn),

始終低著頭。從被押進來到現(xiàn)在,她沒有說過一句話,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過。

侍衛(wèi)拖著她往外走,經(jīng)過齊健威身邊時,一縷發(fā)絲從她凌亂的鬢邊垂下,拂過他的鐵甲。

齊健威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顫了一下。"等等。"他突然開口。侍衛(wèi)停下腳步,

姜玉璃也微微抬頭,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齊健威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強迫她抬頭。姜玉璃的眼睛依然清澈,像兩潭不見底的秋水,平靜得讓人心慌。

"沒有遺言要說?"他問,拇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她的下巴。姜玉璃輕輕搖頭,

唇角甚至揚起一個極淡的微笑。"但憑將軍處置。"她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

齊健威的眼神一暗,猛地松開手。"帶走吧。"他轉(zhuǎn)身不再看她。姜玉璃被押出正廳,

穿過回廊時,府里的下人們紛紛探頭張望,有人竊竊私語,有人幸災(zāi)樂禍。

劉媽媽甚至朝她腳下啐了一口:"活該!亡國奴還想勾引將軍!"姜玉璃恍若未聞,

挺直腰背向前走,仿佛不是去赴死,而是去參加一場宮宴。只有她自己知道,

胸口那顆心跳得有多快。她被關(guān)進了府中最陰暗的地牢,等待午時的刑決。地牢潮濕陰冷,

墻壁上滲著水珠,角落里堆著發(fā)霉的稻草。姜玉璃靠著墻坐下,閉上眼睛。終于要結(jié)束了嗎?

這屈辱的、痛苦的、生不如死的日子?她本該感到解脫,

可心里卻涌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腦海中浮現(xiàn)出齊健威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

他掐著她下巴時指尖的溫度,他給她披上的那件帶著沉香味的外袍..."不,不該想這些。

"姜玉璃搖搖頭,強迫自己回憶父皇母后的面容,回憶大梁皇宮的點點滴滴。

這才是她該記住的,而不是那個毀了她一切的男人。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地牢的小窗外,

日影漸漸西斜。午時將至。牢門突然被打開,刺眼的陽光照進來,姜玉璃下意識瞇起眼睛。

一個高大的身影逆光站在門口,鐵甲在陽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時辰到了。

"是齊健威的聲音。姜玉璃深吸一口氣,艱難地站起來。她的腿因為久坐而麻木,

剛邁出一步就向前栽去。一雙有力的手臂接住了她,鐵甲的冰冷透過單薄的衣衫傳到皮膚上。

齊健威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出地牢。姜玉璃驚訝地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側(cè)臉,

那線條剛毅如刀削,下頜緊繃,看不出任何情緒。"將軍...我可以自己走。"她輕聲說。

齊健威沒有回答,也沒有放下她,只是大步流星地穿過庭院,來到府門外。

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已經(jīng)等在那里,看到將軍抱著犯人出來,都露出詫異的表情。"將軍,

刑架已經(jīng)在城門口搭好了。"副將上前報告。齊健威點點頭,抱著姜玉璃翻身上馬,

將她橫放在馬鞍前。他的手臂像鐵箍一樣環(huán)著她,防止她跌落。"出發(fā)。"他一聲令下,

隊伍開始向城門行進。姜玉璃被顛簸得難受,卻又不敢動彈。

她能感覺到齊健威的呼吸噴在她的發(fā)頂,溫?zé)岫鶆颉?/p>

這大概是他們之間最后一次如此靠近了,她莫名地想。街道兩旁站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有人指指點點,有人大聲叫好。姜玉璃閉上眼,不去看那些充滿惡意的面孔。"睜開眼睛。

"齊健威突然在她耳邊低語,熱氣拂過她的耳廓,"像個公主一樣,看著他們。

"姜玉璃顫抖著睜開眼,強迫自己直視前方。她曾是這片土地上最尊貴的永寧公主,就算死,

也要死得有尊嚴。城門越來越近,姜玉璃看到了那個高大的刑架,

上面垂著幾條浸過鹽水的皮鞭。周圍已經(jīng)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的百姓,

都在等著看前朝公主受刑。齊健威勒住馬,單手將姜玉璃抱下來,

交給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劊子手。"綁上去。"他冷聲命令。劊子手是個滿臉橫肉的壯漢,

咧嘴一笑,露出幾顆黃牙。"遵命,將軍。小人一定讓這亡國奴好好享受。

"他粗暴地拽著姜玉璃往刑架走去,麻繩磨破了她的手腕。姜玉璃咬緊牙關(guān),

不讓自己發(fā)出一絲痛呼。刑架上,劊子手將她的雙手高高吊起,雙腳也綁在木樁上。

這個姿勢讓她整個人完全展開,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脆弱而無助。齊健威站在刑臺中央,

環(huán)視四周喧囂的人群,抬手示意安靜。"奉陛下旨意,今日處決前朝余孽姜玉璃,以儆效尤。

"他的聲音洪亮而冰冷,"行刑!"劊子手拿起一根皮鞭,在空中甩出響亮的鞭花。"將軍,

從哪兒開始?"齊健威盯著姜玉璃蒼白的臉,忽然伸手:"鞭子給我。"劊子手一愣,

連忙遞上鞭子。齊健威接過,在手中掂了掂,緩步走向被綁著的姜玉璃。姜玉璃抬頭看他,

眼神平靜如水。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勾勒出她精致的輪廓。即使落魄至此,

她依然美得驚心動魄。"最后的機會,"齊健威用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說,"求我。

"姜玉璃輕輕搖頭,唇角甚至揚起一個極淡的微笑。"將軍請便。"齊健威的眼神驟然變冷,

猛地揚起鞭子——"啪!"第一鞭抽在姜玉璃的肩頭,單薄的衣衫立刻裂開一道口子,

露出里面滲血的皮肉。她渾身一顫,咬住下唇,硬生生將痛呼咽了回去。"啪!

"第二鞭落在她的腰間,力道之大幾乎讓她雙腳離地。鮮血順著傷口流下,

染紅了素白的衣裙。姜玉璃的額頭滲出冷汗,呼吸變得急促,但仍然沒有出聲。

圍觀的百姓開始喝彩,有人大聲叫好。齊健威充耳不聞,眼中只有姜玉璃倔強的面容。"啪!

啪!啪!"接連三鞭,分別抽在她的后背、大腿和手臂上。姜玉璃終于忍不住悶哼一聲,

身體劇烈顫抖,像風(fēng)中殘燭般搖搖欲墜。鮮血從多處傷口涌出,滴落在刑臺上,觸目驚心。

齊健威的手微微發(fā)抖,不知是因為用力過猛,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他盯著姜玉璃血跡斑斑的身體,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巨石,呼吸變得困難。"求饒。

"他再次低聲說,聲音里有一絲幾不可察的動搖,"求我,我就停手。

"姜玉璃艱難地抬起頭,臉色慘白如紙,唇邊卻掛著那抹倔強的微笑。

"將軍...何必...多言..."齊健威的瞳孔猛地收縮,握鞭的手青筋暴起。

他再次揚起鞭子,卻在半空中停住了。

姜玉璃背上的一道舊傷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道箭傷,位置和形狀都異常熟悉。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齊健威的手僵在半空,鞭子怎么也揮不下去了。那個救他的少女,

那雙清澈如秋水的眼睛...難道是..."將軍?"劊子手疑惑地喚道,

"要不要小人繼續(xù)?"齊健威如夢初醒,猛地轉(zhuǎn)身,將鞭子扔給劊子手。"夠了。

"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把她解下來。""?。靠墒鞘ブ?..""我說,解下來!

"齊健威暴喝一聲,周圍的喧鬧聲立刻靜止。劊子手嚇得一哆嗦,連忙去解繩子。

姜玉璃已經(jīng)半昏迷,繩子一松,整個人就向前栽去。齊健威一個箭步上前,

接住了她鮮血淋漓的身體。"將軍,這...這怎么向皇上交代???"副將焦急地上前。

齊健威脫下披風(fēng)裹住姜玉璃,頭也不回地說:"我自會進宮請罪。"說完,

他抱著姜玉璃翻身上馬,在眾目睽睽之下?lián)P長而去?;馗穆飞希窳г陬嶔ぶ形⑽⑶逍?。

她發(fā)現(xiàn)自己被齊健威緊緊抱在懷中,耳邊是他急促的心跳聲。

"為什么..."她氣若游絲地問。齊健威沒有回答,只是加快了馬速。風(fēng)在耳邊呼嘯,

姜玉璃又一次陷入黑暗。當(dāng)她再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身上蓋著錦被。

房間寬敞明亮,擺設(shè)考究,像是主臥。"醒了?"低沉的聲音從床邊傳來,姜玉璃轉(zhuǎn)頭,

看到齊健威坐在那里,身上還穿著那件沾血的鐵甲,眼下有明顯的青黑,似乎一直守在這里。

"這是...哪里?"她艱難地開口,嗓子干得冒煙。齊健威遞來一杯溫水,

扶著她慢慢喝下。"我的臥房。"姜玉璃一驚,下意識想坐起來,

卻被全身的傷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氣。"將軍...為何抗旨..."齊健威的眼神復(fù)雜難辨,

忽然伸手撫上她蒼白的臉頰。"那道箭傷,"他的聲音低沉沙啞,

"是不是五年前在大梁皇宮,為救一個蒙面人留下的?"姜玉璃瞳孔微縮,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那年她剛滿十五,在御花園偶遇一個受傷的蒙面人。

還沒來得及問清身份,就有追兵趕來。那人眼看要被發(fā)現(xiàn),她情急之下?lián)踉谒媲埃?/p>

被一箭射中后背..."是...是你?"她不敢相信地看著齊健威。齊健威的手微微發(fā)抖,

眼中翻涌著姜玉璃看不懂的情緒。"為什么不早說?

""我...我不知道那是你..."姜玉璃輕聲說,

"當(dāng)時你蒙著面..."齊健威猛地站起身,鐵甲發(fā)出刺耳的碰撞聲。他背對著她,

肩膀緊繃。"我進宮面圣了。"他生硬地說,"你留在這里,不準離開。""將軍!

"姜玉璃掙扎著撐起身子,"抗旨是死罪!"齊健威回頭看她,嘴角揚起一個近乎殘忍的笑。

"怎么?擔(dān)心我?"姜玉璃啞口無言。是啊,她為什么要擔(dān)心這個毀了她一切的男人?

可心里那股莫名的刺痛又是怎么回事?齊健威沒等她回答,大步走向門口。在推門而出前,

他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說:"如果我回不來,劉叔會送你出城。"門關(guān)上了,

留下姜玉璃一個人躺在床上,心亂如麻。她應(yīng)該恨齊健威的,恨他毀了她的國家,

恨他羞辱折磨她??蔀槭裁?,想到他可能因抗旨被殺,胸口會疼得喘不過氣?

窗外的日影漸漸西斜,姜玉璃盯著那束移動的陽光,數(shù)著時間的流逝。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長。終于,在暮色四合時,門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門被推開,齊健威走了進來,身上的鐵甲已經(jīng)卸下,只穿著一件黑色勁裝。"將軍!

"姜玉璃不顧傷痛坐起來,"皇上他..."齊健威走到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陛下開恩,念在我軍功累累,饒你不死。"他的聲音冰冷,"但從今以后,

你必須隱姓埋名,永遠做我的奴婢。"姜玉璃松了一口氣,隨即又困惑起來。

"為什么...為什么要冒險救我?"齊健威沉默良久,忽然俯身,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cè),

臉離她只有寸許。"我不知道。"他低聲說,呼吸噴在她臉上,

"也許是因為..."他的話沒能說完,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將軍!緊急軍報!

"齊健威直起身,臉色瞬間恢復(fù)冷峻。"進來。"副將推門而入,

看到床上的姜玉璃時明顯一愣,但很快恢復(fù)常態(tài)。"將軍,北境急報,戎族大軍壓境,

陛下命您即刻率軍出征!"齊健威眉頭緊鎖,接過軍報快速瀏覽。"傳令下去,全軍集結(jié),

明日寅時出發(fā)。""是!"副將領(lǐng)命而去。房間里又只剩下他們兩人。

齊健威轉(zhuǎn)身看向姜玉璃,眼神復(fù)雜。"我要出征了。"姜玉璃不知該說什么,只能輕輕點頭。

"祝將軍...凱旋。"齊健威突然伸手,拇指撫過她干裂的唇瓣。"等我回來。

"他低聲說,然后轉(zhuǎn)身大步離開。姜玉璃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跳如雷。

那句"等我回來"像是一個承諾,又像是一個命令。她不知道齊健威到底對她是什么感情,

也不知道自己對他又是什么感覺。唯一清楚的是,當(dāng)鞭子落在身上時,

她從他眼中看到了痛苦;當(dāng)他抱著她離開刑場時,她聽到了他急促的心跳。這算什么?恨?

愧疚?還是...更復(fù)雜的東西?夜色漸深,姜玉璃卻毫無睡意。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

卻比不上心里的混亂。她翻身面向窗戶,看著天上的明月,思緒飄向遠方。不知此刻,

齊健威是否也在望著同一輪月亮?第五章 瘟疫生死雨水拍打著窗欞,

像無數(shù)細小的手指在不停抓撓。姜玉璃蜷縮在床角,聽著外面越來越急的雨聲,

喉嚨火辣辣地疼。每吸一口氣都像吞下一把碎玻璃,胸口沉甸甸的仿佛壓著一塊巨石。

三天前,將軍府開始有人發(fā)熱咳嗽;兩天前,第一個廚娘吐血而亡;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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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20 17:04: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