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奧覺得有些東西真的就是天生的,他只是想單純的鼓舞一下這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的戰(zhàn)士們,但是一講起來那些個詞句就接二連三的往外蹦,收都收不住。
看著激昂咆哮的部族戰(zhàn)士們,安東尼奧笑著搖了搖頭,轉(zhuǎn)身踉蹌著朝著不朽堡壘之中走去,在身后站了半天的樂芙蘭連忙上前攙扶了一手。
看著結(jié)束演講的安東尼奧準(zhǔn)備離開,幾位眼尖的頓時大聲呼喝道,
“安東尼奧陛下,咱們諾克薩斯這就算立國了?那我們接下來該干點什么?”
“是啊,俺現(xiàn)在感覺渾身都是使不完的勁兒!”
“您盡管吩咐,咱們都聽您的?!?/p>
“......”
安東尼奧嘴角抽搐了一下,微微側(cè)過腦袋看著臺階下一張張真誠但是無邪的面孔,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思索了一會兒,他朝著人群尋找了一番,最終在靠后的位置看見了南斯。
“每個部族自行挑選三位你們公認(rèn)靈光的人選,年齡在25歲以下,南斯,兩個小時之后帶著他們在不朽堡壘頂層議廳集合!至于其他人,我會將安排告知你們選拔出來的人選,由他們對你們進(jìn)行安排?!?/p>
達(dá)爾莫平原上的所有部族的祖先都是從初生之土或是弗雷爾卓德遷徙而來,在久遠(yuǎn)之前,剛遷來的部族之中還有著超凡能力的擁有者,也就是每個部族的祭司,但是就像那個蔑稱所代表的含義一般,這片陌生的土地就像是擁有詛咒一般,隨著血脈延續(xù),祭司們的后代卻沒能繼承下任何東西,除了那些用著獸骨刻印的典冊。
十年前那個星河流溢的夜晚,蠻火部族遷徙往草原南方的途中,那是南斯第一次切身體會巨神的偉力,那漫天的星光,和祖父激動得涕泗橫流的模樣在他的心中永遠(yuǎn)留下了重彩的一筆。
所以蠻火部族中和安東尼奧同年齡段的青少年里,南斯一直是最機(jī)靈,但是卻最盲從安東尼奧的那個,他的祖父就是蠻火部族備受人尊敬的部族祭司。
也因為這個原因,安東尼奧決定好好培養(yǎng)一下這個諾克薩斯蠻子之中為數(shù)不多的人才,首先,當(dāng)然是讓他在這些諾克薩斯子民面前露露臉。
南斯愣了一下,隨后毫不猶豫的站起身,大聲應(yīng)下,臉上滿是喜色。
少族長將如此重任交給我,這是毫無保留的信任吶??!我必定會完美完成少族長的任務(wù)?。?/p>
他的目光緊緊跟隨著安東尼奧消失在高聳塔樓中的背影,直到再也不見,他才收回目光,隨后快速調(diào)整情緒,環(huán)顧四周,看著身邊人群的目光,語氣嚴(yán)肅,
“沒有聽到陛下的命令么?每個部族三個人選,半個小時之后我會一個部族一個部族接人,陛下讓你們出人,定當(dāng)是想要培養(yǎng)心腹,諾克薩斯想要強(qiáng)盛,必然躲不開吸納子民,到時候你們部族能在帝國占到什么位置,就得看這些人的了,時間有限,行動速度一些!”
原本正眼含懷疑的打量南斯的各位部族族長恍然大悟,看著南斯的眼神逐漸開始和善和尊敬,能被圣明的陛下交托任務(wù)的家伙果真不簡單,一下子就能領(lǐng)會到陛下的意思!
念及至此,沒人在遲疑,紛紛火急火燎的拉著各自部落的祭司開始商討起稍后前往議廳的人選。
——
甬長的廊道里,安東尼奧的一條手臂搭在樂芙蘭的肩膀上,一步一步朝著不朽堡壘的頂層走去,現(xiàn)在的身軀想要承載神龍之力還是勉強(qiáng)了些,那狂暴的力量幾乎將他的五臟六腑燒成了焦炭,全靠毒液一刻不停的修復(fù),不然他都撐不到出來完成演講。
“喂,女巫,樂芙蘭,現(xiàn)在暴君已經(jīng)回到他該去的地方了,可以跟我說說你的真實目的了么?或者說,你背后的魔法結(jié)社有什么目的?”
安東尼奧有些促狹的看著縮在自己懷里的美人,笑著說道,樂芙蘭有些詫異的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后翻了個白眼,
“雖然不知道你從哪兒聽說我加入了結(jié)社,不過恭喜你,猜對了,但是說真的,是我太過于大意,讓你在我體內(nèi)留了點東西,我原本的計劃是由你們當(dāng)誘餌,將那個冥魂引走,好讓我下手,沒想到他竟然將那頭沒有理智的野獸留在了他的命門旁......也不怕陰溝里翻船......”
樂芙蘭一邊說著,一邊恨恨的磨了磨牙,然后將安東尼奧往上掂了掂,沒好氣的嫌棄道,
“你這家伙好沉吶......”
安東尼奧眼光閃爍了兩下,慢慢的將視線從樂芙蘭的俏臉上挪開,透過廊道旋梯墻壁上的懸窗看向了外面的天空。
正巧一只斑斕的蝴蝶正翩翩落下,停留在了窗沿上,緩慢撲棱的翅膀也帶動著他有些急促的心跳平復(fù)了下來。
這女人跟他了解的不太一樣啊,竟然有些該死的嬌憨是怎么回事啊?!那個貽笑大方的點子王呢??怎么只剩下笨蛋美人了??
在樂芙蘭疑惑的表情中,安東尼奧一時間有些失去言語能力,兩人之間的氛圍也就這么尷尬的陷入了沉默。
半晌后,樂芙蘭氣喘吁吁的將安東尼奧甩到了床上,這里是莫德凱撒生前的寢宮,但是復(fù)生之后他也只剩下了一具鐵殼子,自然也就不需要休息和睡眠了。
這里已經(jīng)被樂芙蘭改造成她的閨房了。
抬起手背擦了擦臉上的香汗,樂芙蘭撇了撇嘴,將法杖隨手扔到一邊自行懸浮,腳步挪動間坐到了安東尼奧身邊。
“我所在的魔法結(jié)社叫作黑色玫瑰,我們立志于搜集這世上所有的術(shù)法,以及志同道合的同伴,當(dāng)然...閑暇之余也會維護(hù)一下世界安定,直到那個冥魂的到來......”
她臉色平淡的講述著,就好像在讀一本事不關(guān)己的話本。
“無法殺死,不知疲憊......兄弟姐妹們一個接一個倒下,最后只剩我一人。”
“死亡和臣服之間,我選擇臣服,不過......我還是挺記仇的來著......所以咯臭家伙,你在我身體里放東西這個仇,我可是記下了!”
安東尼奧眨了眨眼睛,看著朝他拋媚眼的女巫,心里無數(shù)槽點不知道從哪里開始。
您也是勞倫斯?
不過,樂芙蘭這番講述倒也算是合情合理,完全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但是安東尼奧現(xiàn)在還是不能確定這個美麗的女人到底是在講述事實還是在編造有一個謊言。
“刷——”
一陣香風(fēng)晃過,安東尼奧微微瞪大了眼睛,看著趴在自己正上方的女巫,那嬌媚白皙的臉龐和他幾乎肌膚相貼,兩人之間呼吸互相交織,曖昧將昏暗的寢宮渲染的分外迷離。
“你從未對我抱有過信任安東尼奧,你很了解我?我確認(rèn)我們從未有過交集,但是我不會過多干涉你親愛的,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秘密,不如這樣......加入黑色玫瑰吧安東尼奧,我可以將首領(lǐng)的位置給你,我會想你獻(xiàn)上忠誠,怎么樣?”
安東尼奧嘴角抽搐了一下,欲言又止。
集美,咱們昨天晚上剛合謀背刺了你的老上司,你現(xiàn)在這話說得未免有些冒昧了。
樂芙蘭嘴角掀起好看的弧度,手指輕點,她背后的斗篷便瞬間脫落,露出了被緊身衣物包裹的玲瓏身段,黑紅色的細(xì)密玫瑰根系從床底探出,順著安東尼奧的褲腿鉆入,然后開始攀登。
“看來籌碼不太夠,既然如此......那這樣......如何?”
她纖長又冰涼的手指順著安東尼奧衣襟劃過,輕點著他健碩的胸肌,毫不猶豫的埋下腦袋,像小貓一樣輕咬著他的下唇。
一切發(fā)生得太快,等安東尼奧反應(yīng)過來之時,他那基本上等于沒有的防線已經(jīng)徹底失守,瞳孔巨震之際,他猛然將樂芙蘭推開,然后就被傷勢疼的齜牙咧嘴。
“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年齡,女巫......”
被推開的樂芙蘭一陣默然,臉色迅速爆紅,半露的香肩和拉到大腿處的裙擺此時襯托得畫面分外滑稽。
她呆立了一會兒,隨后扭頭就朝門外走去,同時整理著衣物,抬手招來法杖和斗篷,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冥魂怎么不砸死你??!”
——
【樂芙蘭對局語音:從前,諾克希是個蔑稱,說是那些遠(yuǎn)離太陽的人群,直到他們擁有了自己的太陽,于是他們成為了......諾克薩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