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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的婚禮如期舉行。
袁夢身上的婚紗是加急從國外調(diào)過來的。
雖然有些不太合身,但也是光鮮亮麗。
她看著傅容,眼里閃爍著光芒。
“好看嗎?”
“傅容,好看嗎?”
程安穿著婚紗的模樣,讓傅容一下子看呆了。
她還特意地在他的面前晃啊晃,那明媚的笑容晃得傅容有些睜不開眼。
記憶里的那一幕和現(xiàn)在重疊。
傅容晃了一下神。
看著傅容發(fā)呆,袁夢的臉色難看了一下,但又飛快地調(diào)整好了狀態(tài)。
她伸出手拉了拉傅容的西服。
“是緊張了嘛?”
傅容察覺到袁夢的靠近才猛地一下子驚醒。
程安的面容如同玻璃碎片一般破裂。
傅容沒由來的有些心慌。
不過他還是安慰自己,等婚禮結(jié)束,他們就可以離開這里了。
傅容胡亂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外面響起了婚禮進(jìn)行曲,袁夢挽著傅容走上了花路。
這路程明明很短,卻又那樣長,讓傅容覺得有些喘不上氣。
“新郎,你愿意以后謹(jǐn)遵結(jié)婚誓詞,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順利或失意,都愿意愛她、安慰她、尊敬她、保護(hù)她?并愿意在你們一生之中對她永遠(yuǎn)忠心不變嗎?”
“我…”
傅容的眼前全是程安的身影。
即便他心里知道這只是虛假的儀式,可突然這三個字就像哽在了喉嚨里。
程安,我愿意,我愿意和你一起。
“我…”
周圍所有的目光都聚在他的身上,傅容閉了閉眼眸。
“我愿意?!?/p>
他的回答掀起了全場的gao潮。
在高聲喊叫中,主持人宣布“恭喜二位結(jié)為夫妻,祝你們百年好合?!?/p>
傅容再睜眼,迸發(fā)出了從未有過的明亮。
他婉拒了上來敬酒的所有人,邁著大步就往外面走。
程安,我們終于自由了。
傅容從出租車上跑下來,
幾乎是顫抖著手將鑰匙cha進(jìn)門鎖。
這三年,他與程安僅一墻之隔,可他卻從不敢過來見她。
他怕看到程安,看到她那雙溫潤的眼被苦澀覆蓋。
還好,終于結(jié)束了。
他們可以正大光明的活在陽光下了。
“程安,我…”
傅容推開門,屋子里靜悄悄的。
照片仍舊擺滿在屋中的每一個角落,可傅容就是沒由來地覺得有些心慌。
他拿起手機(jī)撥打程安的電話。
嘟——嘟——
每一聲都如同敲在傅容的心上。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傅容愣了一會,才如同如夢初醒般沖進(jìn)房間里。
衣柜里的屬于他的衣服整整齊齊地擺在那,而原本女主人的衣服卻全都消失不見了。
“程安?!?/p>
傅容從未想過程安會離他而去。
直至現(xiàn)在。
他的心跳止不住的彭彭狂跳。
大腦被沖擊的一片空白。
恍惚之間,傅容似乎看到程安在向他招手。
一如初見時她穿著的白色衣裙。
“醫(yī)生,我兒子他沒事吧?!?/p>
等傅容再有意識,消毒水的氣息彌漫在鼻尖。
周圍嘈雜的聲音絡(luò)繹不絕。
他不愿睜開眼。
直到所有的聲音都消失。
天似乎黑了。
傅容睜開眼卻見不到一點(diǎn)光亮。
他摸索著,卻觸碰到了溫?zé)岬氖终啤?/p>
“程安,是你嗎?”
傅容小心翼翼的詢問。
心里升起了隱秘的期待。
“我是袁夢啊傅容,程安那個女人已經(jīng)拋下你離開了!”
袁夢沒想到在新婚之日等待她的居然是新郎在別的女人的房間里暈倒。
原本她還以為徹底拿捏了傅容。
眼看著程安被逼離開,她即將過上豪門闊太太的好日子。
一切卻發(fā)生了變故,她幾乎成為了京市最大的笑柄。
聽到袁夢的聲音,傅容飛快的撤回了手。
就像是沾染上什么臟東西一樣,狠狠地蹙著眉。
“滾出去?!?/p>
傅容的聲音里滿是冷漠。
“傅容,只有我會陪在你的身邊。”
“我說讓你滾出去!”
隨著噼里啪啦的聲響,終于一切歸于寧靜。
袁夢狼狽地從病房里走了出去。
只剩下傅容呆呆地坐在病床上,仿佛了無生氣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