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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醫(yī)院的時候,顧景堯正看到夏唯薇背對著他,想起喬迎螢說的話,心里一急,“你干什么!”
“??!”
夏唯薇冷不丁被吼一聲,手里的毛巾掉在了地上。
她回過頭已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哥哥,我在給媽媽擦身體?!?/p>
顧景堯沒看她,趕緊走過去,“媽媽不是醒了嗎?現(xiàn)在怎么回事?”
醫(yī)生看了看病例單,“老夫人剛才確實是手動了,這是一個醒來的跡象,預(yù)計不遠了?!?/p>
顧景堯的臉色這時候才好了點。
吳媽在旁邊說著好話,“小姐知道老夫人要醒之后就馬上趕來了,跑的太急,還摔了一跤?!?/p>
“吳媽!”
她露出的手臂卻是有擦傷,顧景堯心里一陣愧疚。
唯薇是這么好的女孩,怎么會做什么壞事呢。
挑撥離間讓他誤會唯薇,這就是喬迎螢的目的吧?
果然和之前一樣耍盡心機!惡毒!
他抬起夏唯薇的手,輕聲道,“這么大了,還毛毛躁躁的,快去處理一下傷口。”
夏唯薇一副顧全大局的樣子,“我是太擔心媽媽了?!?/p>
太擔心她會醒來了!
她轉(zhuǎn)身出去處理傷口,臉上表情陰寒。
沒想到這個老太婆真能熬,躺了三年居然還沒死透!
她絕對不能讓她醒來!
回來后夏唯薇繼續(xù)給顧老夫人擦身子,突然失聲尖叫,“?。 ?/p>
“哥哥!你看!”
顧景堯臉色驀得發(fā)黑,母親腿上竟扎著一根銀針!
“這,這是誰干的?好像已經(jīng)幾天了......”
吳媽在一旁插科打諢,“這個位置......”
“這好像是少夫人前幾天跪著磕頭的位置!”說完,她像是察覺到自己說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捂住了嘴。
夏唯薇瞪大了眼睛,心虛地看著顧景堯,“嫂子......嫂子,應(yīng)該......不會的......”
顧景堯臉色發(fā)黑,透著一股山雨欲來的危險氣質(zhì)。
“死性不改!”
他打了個電話,“把喬迎螢扔到地下室!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放出!”
夏唯薇眼底的笑都要壓不住,心里舒服極了。
喬迎螢,這回你就別想出來了。
“是!”
下屬掛了電話,嘴上答應(yīng)心里卻不明覺厲地犯嘀咕,上周把人從不地下室里抱出來不眠不休地守了兩天,現(xiàn)在又......
他不明白主家的心思,依舊照著命令傳給下一層,“顧總說了,把她扔地下室?!?/p>
只要他只負責傳命令,不親手做,以后顧總改變主意,也罰不到他身上。
......
顧景堯送醫(yī)院出來之后本想回家,但他又著實不想再去面對喬迎螢。
他原本以為她單純,可沒想到卻是蛇蝎心腸,耍盡心機。
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烈酒一杯一杯下肚,顧景堯喝紅了眼。
“景堯,喬迎螢出獄了,你打算怎么辦?”
身邊幾個兄弟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
“還能怎么辦?那種惡毒的女人,景堯就該把她趕出顧家,從此不得踏入江城!”
“要我說啊,就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把顧阿姨弄成了植物人,對她那個殺豬匠的爹就得以牙還牙!”
“說來也真是奇怪,喬迎螢是被奪舍了嗎?她之前對景堯百依百順,馴她跟馴條狗似的,居然會謀害婆婆!”
“知人知面不知心,喬迎螢......”
“夠了!”
喬迎螢!喬迎螢!怎么又是喬迎螢!
顧景堯摔了酒杯,臉色陰沉,“怎么處理她是我的事!輪不到你們插手!”
他們向著他說話,他怎么還生氣了?
百思不得其解。
有人大著膽子多嘴了一句,“景堯,你該不會是......愛上她了吧?”
全場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這句話終于將眾人的疑慮解惑。
怪不得喬迎螢都干出那么惡毒的事情了,現(xiàn)在還是顧家的少夫人。
原來是顧景堯心里還有她。
顧景堯也愣了一下,封閉的心好像被什么戳破了似的,竟涌上了一股奇怪的感覺。
可下一瞬,他就死死壓住了那種怪異感,咬死不認,“不是!”
“那你怎么還把她養(yǎng)在身邊呢?按你之前的脾性,她能活著走出江城都難?!?/p>
“還真是奇怪,舍不得把人放走,這不是愛是什么?是愛中夾雜著恨?”
“對啊!景堯,你是不是不想承”......“夠了!”
顧景堯咬牙切齒,握著杯子的手都帶著微微顫抖。
“我說不愛就是不愛!我顧景堯怎么可能會愛上這種惡毒,低賤的女人!”
上一次當就夠了,他怎么可能會賤到現(xiàn)在還愛喬迎螢!
“好好好,哥們好不容易出來聚一場,不提糟心的事情了,來,喝!”
“來!干杯!”
幾個朋友都領(lǐng)會過顧景堯生氣的樣子,凈揀好聽的說。
但是顧景堯的心早就亂了,心不在焉地灌著酒。
醉酒后,滿腦子竟然都是喬迎螢。
沒多久,他幾乎是落荒而逃。
鬼使神差,他竟然來到了關(guān)押喬迎螢的地下室。
他低聲咒罵,“該死!”
怎么會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