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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里江謹言的律師也很委屈。
他知道江謹言向來對我不冷不熱,更是以為離婚協(xié)議書是江謹言先簽的。
“少爺,您也沒說過不想離婚啊。況且您對桑小姐的態(tài)度,是個人看了都覺得您想離婚吧?!?/p>
江謹言已經(jīng)許多年沒有大動肝火。
這次他險些將電話氣的扔出去。
“你還真是個稱職的律師,沒經(jīng)雇主同意就幫雇主離婚。去領你這個月的工資,滾蛋!”
他把所有的怒火都發(fā)泄在別人身上。
卻沒想過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我才會從老太太那拿回離婚協(xié)議書。
......
沒再搭理他們,我和顧辭舟拿了骨灰后徑直前往墓地。
媽媽的后事辦妥后我看向顧辭舟。
“我休息好了,可以正式開始工作了?!?/p>
顧辭舟挑眉,眼里是藏不住的欣賞地朝我點點頭。
在我家破產(chǎn)以前我曾在國外主修珠寶設計,原本計劃學業(yè)完成后就從事設計師工作。
嫁給江謹言后,他從未想去了解過我的從前。
只當我是個家道中落的落魄千金。
在顧辭舟的公司上班的第三個月,我設計的系列珠寶開始在頂層社會引起潮流。
不少身價上億的大佬或者他們的千金、情.婦找到我。
希望我能替他們設計獨特的珠寶。
短時間內(nèi)的單量排到了三年后。
這天我在工作室里畫設計圖時助理敲門進來:“桑小姐,有客戶想約單設計對接。雖然您說短期內(nèi)不接新單,但是對方給的價格很可觀?!?/p>
我的注意力從設計稿上挪開。
沒有什么是錢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錢不夠多。
推開門進入會客廳的時候我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是江謹言。
“迎迎!居然真的是你?!?/p>
“聽朋友說最近一位叫桑迎的設計師很出名,我還想是不是巧合,沒想到是你。”
“這么多年,你也沒說過你學的設計......”
我冷笑。
懶得應付他尷尬的寒暄,回頭對助理吩咐道:“這單不接,送客!”
江謹言急了連忙上前抓著我的手腕。
“迎迎,就算你要給我判死刑,也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吧?”
“你離開以后我把自己關在禪房關了一個月,我才明白早應該正視對你的欲.望,男女間相愛是人之常情,并不是骯臟的!”
“所以我決定還俗,和你做一對平凡夫妻。迎迎,原諒我一次,讓我有機會彌補你好嗎?”
我搖搖頭,表示不可能。
“江謹言,可我對你的愛意和對江家的感恩,都已經(jīng)在你第二次害死我媽媽的時候一點都不剩了?!?/p>
之后江謹言還想再說些什么。
卻被我的助理攔下。
“江先生,桑小姐接單也是看緣分的,請回吧?!?/p>
那天江謹言來過之后,我在網(wǎng)上刷到一組圖。
是人.體彩繪展上江謹言的照片。
【清冷佛子哥原來也會為了藝術獻身啊?!?/p>
【那個展我也在,佛子哥是為了那個小姑娘才豁出去的,佛子也難渡美人關啊?!?/p>
【佛子哥有俗家老婆的,跟小姑娘的關系嘛......】
不知道是誰將圖流傳出來。
原本那些說我心里臟看什么都臟的人,都在網(wǎng)上將江謹言某個部位不斷放大肆意討論。
盡管江家做了緊急公關,可照片實在太出圈。
江謹言出門都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
他的車停在林綿綿的校門口,心里有些懷疑他需要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