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看到她的堅決之后,林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她捆了扔到了胡家的柴房。
林菀堂也會打卦,而且打得很準。
但一年之中最多打三卦,俗稱為卦上卦。
不是牽扯太多人的生死大事,她不會測!大奸大惡之人想謀求富貴,她不會測。
沒有堆積如山的金銀財寶,她不會測,當然最后這一條,是要斷了一些有臆想之人的后路,省得沒事來煩!
在林婆子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之后,這時林母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她把林嬌嬌依舊按在了桌底。
然后鉆出來指著林小丫說道:“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賤貨,不是棄了我家的三兒,跑去胡屠夫家當小老婆去了嗎?”
“還不給我滾回去,省得丟人現(xiàn)眼?!?/p>
在看到林菀堂無動于衷之后。
接著罵道:“說說,你還回來干什么,我們林家的臉都給你丟盡了,天哪,天哪,我怎么養(yǎng)了你這么個喪盡天良的東西,早知道你忘恩負義,當初就應(yīng)該把你留你在山溝里喂狼!”
倒打一耙的功夫林菀堂見識到了。
往常原主只要林母一哭訴,立刻就跪地求饒。
林菀堂都懶得和她嗶嗶,只捏著林婆子的手腕冷聲的道:“呵呵,老巫婆,你對我好,那我還你恩情!”
在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鷙目光時,手指一個用力,只聽‘喀嚓’一聲脆響。
林婆子立刻跳起了腳來,發(fā)出了一陣殺豬般的嚎叫。
貌似林婆子的手腕折了。
這可是天大的事情,要不是林婆子神乎其神的傳說,和打卦的本領(lǐng),他們家也不會過上這么安穩(wěn)的日子。
唬得林大福顧不得害怕,抓起地上剛剛打他的掃把,就朝著林菀堂沖了上來。
“林小丫,你個賤人打我就罷了,傷害娘,我跟你拼了!”
包括躲在左右?guī)康娜?,都是神情一驚,老婆子受傷可是大事,于是全都跟著涌了出來。
有拿剪刀的,有拿錐子的,有拿扁擔和凳子的。
全都一股腦地,朝著林菀堂招呼過來。
除了林家老大那個猥瑣男,不知道躲哪去調(diào)戲良家婦女去了,其余的人均動手了。
但在林菀堂的字典里,從沒有不打女人這個說法。
林婆子依舊痛得跺腳,而沖過來的人,卻被林菀堂幾個連環(huán)腿,快速地踹了出去。
只聽‘噼里啪啦’地一陣亂響。
包括林大福、林母,林嬌嬌,林大朗的媳婦喬氏,二郎林家橋,全都被踢得摔飛了出去。
家里門和桌椅凳子,頓時都被這幾個的身體砸得碎裂。
來得稍晚,還沒來得及動手的林二郎媳婦白氏,手抓著一本厚厚的書冊。
快速地后退幾步,捂住她三歲的閨女眼睛,站在廂房內(nèi)眼淚‘嘩嘩’地流著。
人卻顯得更加的溫和動人,還有伸出個蘭花指指著林菀堂,不知道要罵什么為好。
只悲傷地說了一句,“你,你作為晚輩太放肆了!”
然后又‘砰’地一聲,把門給關(guān)上了。
隔絕了所有人的信息,包括她的好男人,也都被關(guān)在了門外。
二郎林家橋一向是個混不吝的,平時溜貓逗狗打架斗毆的,在外面晃蕩沒少惹人嫌。
娶妻白氏,是鎮(zhèn)上一個教書匠的女兒,生有一女,這白氏長得溫柔嫻靜小白花的形象,自詡是文化人。
雖然極其看不起林家。
卻因為林家在當?shù)氐挠绊懥?,和她母親貪那高額的彩禮,也就嫁了,在林家是個奇葩的存在。
沒事就喜歡捏著個書本看,說些大家聽不懂的話,喜歡吟詩作對。
林老二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嘴甜,疼媳婦,哄得白氏,和他還算是一對和諧的夫妻。
白氏對于原主不好不壞,不苛責卻絕不會幫襯,有點神叨叨的。
“好你個賤丫頭,竟然敢動手!”林家橋見自己在妻子面前丟了面子,氣得咬牙跳了起來。
左右看看,再次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扁擔,朝著林菀堂再次砸了過來。
“砰~!”
又是一聲巨響。
這一次林家橋總算是砸飛了出去。
把他婆娘剛剛關(guān)閉的房門,又被磕碰開了,摔落在地,嘴角不由自主地溢出了一抹血跡出來。
頓時,屋內(nèi)就傳來了白氏壓抑著的‘嚶嚶’哭泣,一家三口抱成了一團,哭得就跟死了爹娘似的。
林婆子也被這一變故,嚇得臉色泛白。
根本忘了疼痛,只對著林菀堂那張抹了血跡的臉,端詳了起來。
嘴里喃喃自語道:“不對,一定是哪個地方弄錯了,我不會算錯卦的。”
當時這丫頭抱回來后,她就打了一卦,大富大貴之命,因被人轉(zhuǎn)走所有福運,旺夫,早年卒。
因此她才毫不猶豫地,把她定為最小孫兒的童養(yǎng)媳。
想著,她又掐著手指頭算了起來,越算眉頭越是擰成了疙瘩,再看此時的女孩,臉上就像是蒙上了一層的陰影。
腦海中只閃爍著幾個字,置之死地而后生。
這,絕對是弄錯了。
林婆子‘噔噔噔’地向后退了三步,面上的神情還算冷靜。
想知道這丫頭的底是什么路數(shù)。
她心中沒來由的一顫,眼神犀利地看了過來,厲聲喝道:“你,你不是林小丫,你到底是誰!”
原來的林小丫連說話都不敢高聲。
做事畏畏縮縮的,成天佝僂著個身軀,看人低頭側(cè)臉小心翼翼。
一家人聽到這話,更加的驚懼起來,別是不干凈的東西,上了林小丫的身吧。
“呵呵~”林菀堂再次譏笑起來,沒想到這婆子還真拜對了柳木娘娘,有兩把刷子。
可惜心黑手辣少了福報。
“老巫婆,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呢,忘了我從小就力大如牛,不然家里十來口人的衣服怎么洗,屋前屋后堆滿的柴火誰砍的,家里的水誰挑的,家里的地誰翻的,寒冬臘九誰下河摸魚,供養(yǎng)你們這幫吃人不吐骨頭的畜生……”
林晚棠越說火氣就越大,捏著林婆子的手勁也逐漸加大。
這家人根本就沒把原主當人,而是當牲口使喚著呢。
壓榨完最后的利用價值,就把她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