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龍勢如猛虎,憋住潛伏,壓抑的怒火,從嗓子眼爆吼咆哮著吼道。
“兄弟們,沖??!殺!”
只是。
下一瞬。
令趙山河、李云龍都為之汗顏,震撼。
因為當發(fā)動沖鋒號,從長津湖之外的小山丘。
兩翼包抄攻襲向美軍時。
卻被眼前一幕觸動了心弦……
目測足有二十名戰(zhàn)士,依舊以藏匿身姿匍匐臥倒在地。
或是倚靠在戰(zhàn)壕,面目仍是一副沖鋒之姿。
然而。
他們卻被凍死了,凍成了冰雕。
縱然如此。
他們并未吱聲,這是一支有著鐵的紀律軍隊。
但凡任何動靜,都極有可能,引來鷹醬的空襲。
一旦暴露了藏身之處,那就是滅頂之災。
而這些看上去年紀輕輕的戰(zhàn)士,英勇無畏。
縱被凍成冰雕,堅守鐵的紀律!
這,就是華夏威武之師!
這,是一支不可戰(zhàn)勝的猛士!
甚至,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名字。
但,他們卻載入史冊,名垂青史!
他們是無名英雄,是國之棟梁!
趙山河眼眶濕潤,但他沒有任何可煽情,揮淚的閑暇。
他從嗓子眼里,暴吼一聲。
“致敬我們的鐵血兄弟,敬禮!”
“我們的戰(zhàn)友不會白白犧牲,必須要拿美軍的血來祭奠我的兄弟!”
“兄弟們,戰(zhàn)斗的時刻到了!”
“不管美軍的北極熊軍團武裝到牙齒,還是武裝到骨髓!”
“我們這幫兄弟,為了戰(zhàn)爭的勝利,寧愿被凍死,被凍成冰雕,寧愿犧牲,堅守鐵的紀律!”
“他們是英雄,是我們?yōu)橹畱?zhàn)斗的軍魂!”
“兄弟們,軍魂不滅,英雄不朽!”
“沖啊,殺!”
一番鏗鏘有力的話語,振奮人心。
即便零下30-40℃,這一刻,所有將士胸腔里的熱血沸騰。
一雙雙猩紅血色的眼球,化悲憤為仇恨。
是對侵略者無盡的滔天怒火。
必須要為死去的戰(zhàn)友復仇。
“嘀嗚、嘀嗚~”
沖鋒號響起。
這一支威武之師,仿佛沉睡的猛虎,猛然醒來。
化作最為恐怖的狂暴殺戮。
趙山河、李云龍一前一后,分兵兩路。
包抄,轟殺向長津湖畔,山谷狹隘的泥土公路上的美軍。
“砰!”
“Duang!”
縱然是81式步槍,最好的武器不外乎是歪把子步槍。
然而。
在趙山河、李云龍親率這一支勇士,摧枯拉朽式,覆滅向山谷。
那一支美軍如夢初醒,嘰里呱啦嗷嗷叫。
“噓忒!法克!”
“哪來的部隊?”
“萊恩上校不是說,長津湖這一帶安全,絕不可能有軍隊嗎?”
“快!快!傳訊萊恩上校,我們遇襲,敵人應該是……是華夏軍隊?!?/p>
“……”
趁著那些手足無措,慌亂不堪的美軍,還沒反應過來之際。
趙山河、李云龍強勢沖殺。
“噠噠噠!”
“砰!”
“轟隆~”
顯然。
當從潛伏的長津湖畔,山丘之上,凍死了戰(zhàn)士。
給予了生者胸腔里,燃起了復仇之火。
將所有對戰(zhàn)友的悲憤化作了無形的力量。
無論是陸崇仁、劉綱,還是張大彪、魏和尚、段鵬等一眾戰(zhàn)士。
勇猛如虎。
“啊忒!去尼瑪的,狗雜種美軍,去死吧!”
張大彪嗷嗷叫,怒罵不止。
魏和尚、段鵬憑著拳腳功夫,加上槍械。
迎著那些美軍戰(zhàn)士,痛擊爆殺。
一場慘烈而又熱血的戰(zhàn)斗,瞬間引爆在河谷……
屠刀所向,日月失色,血流成河。
當斬殺了鷹醬的車隊士兵,繳獲了那些卡車,軍火武器。
甚至盤下了那兩輛坦克……
李云龍“啊忒”一口淬罵道。
“忒娘的,我還以為什么狗熊軍團,多么不可戰(zhàn)勝呢!”
“在俺老李面前,都是唬人的紙老虎!”
他歪斜著腦袋,看向趙山河。
“老趙,瞧瞧,這一場戰(zhàn)役,戰(zhàn)利品不少?!?/p>
趙山河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絲毫沒有因為擊潰打敗了這一支美軍,而有任何勝利的喜悅。
他渾濁的眼孔,緩緩摘下了軍帽。
他略微輕拍了染紅鮮血的了軍裝。
轉身,正對潛伏小山丘,聲音頗為沙啞,哽咽地道。
“兄弟們,對不起,是我沒能把你們平安帶回家!”
“我趙山河對天立誓,若這一場抗擊鷹醬之戰(zhàn),不將美軍驅逐,贏得戰(zhàn)爭勝利,我以項上人頭,祭奠各位弟兄的在天亡靈!”
李云龍踱步走過來,抬手拍了拍趙山河的肩頭。
“老趙,節(jié)哀!”
“大部隊仍需要你統(tǒng)率!”
“長津湖之戰(zhàn),不是結束,戰(zhàn)爭才剛剛開始!”
趙山河哽咽悲壯地說道。
“老李,從秋收后,我們投身軍旅,一晃23年了!”
“我們歷經了大小戰(zhàn)役,沒有一百,少說也八十?!?/p>
“戰(zhàn)爭是殘酷的,我們的兄弟也為之犧牲……”
“可,你看看,我們的兵,我們的戰(zhàn)士,不是死在戰(zhàn)場上,卻被活活凍死,一個大活人被凍成……凍成冰雕!”
“我有罪,我愧對這幫弟兄!愧對我的兵!”
“我連他們的亡魂,都帶不回國,老李,我……”
李云龍“唉”長嘆了一口氣。
“老趙啊,你的心情,我何嘗不懂呢!”
“這些戰(zhàn)士,年紀最小的也就十四五歲,生在戰(zhàn)爭年代,為了保家衛(wèi)國?!?/p>
“我們誰都喜歡戰(zhàn)爭,但當侵略者來了,我們必須無懼。”
“縱身死,也要將敵人的腦袋給擰下來?!?/p>
陸崇仁、劉綱以及張大彪、魏和尚等戰(zhàn)士,亦是從旁勸慰趙山河。
“老總,兄弟們被凍死,不怨您!您別太難過了!”
“是啊,首長,真要怨,該怨那幫挑起戰(zhàn)爭的美狗,我們該化悲憤為力量,血債,必須血償!”
“老總,這一戰(zhàn),我們豁出去了,要么我們戰(zhàn)死,要么美狗死,二者只能活一個!”
“首長,兄弟們誓死追隨您的步伐,抗擊鷹醬必勝,泱泱華夏必贏!”
“……”
趙山河緩緩轉身,看向所有戰(zhàn)士。
軍裝上,染紅了鮮血,但紅了眼。
緊攥著拳頭,對美狗咬牙切齒,是燃燒的仇恨。
一時之間,士氣高漲,燃起了一股欲與美軍決一死戰(zhàn)的燎原之火。
趙山河凝噎,內心深處,亦是深受震撼。
這是華夏軍魂的不屈,無懼!
錚錚鐵骨,英雄無畏。
他們是逆行者,是為了捍衛(wèi)祖國江山社稷的逆行者!
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人!
趙山河欣慰地頷首,斬釘截鐵地道。
“好!都是好樣的!”
“兄弟們,為了戰(zhàn)爭的勝利,為了死去的兄弟,我們與美狗誓不兩立!”
“怒發(fā)沖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
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p>
“所有人都有,向凍死的兄弟致敬!”
趙山河側轉身,李云龍、陸崇仁、張大彪等所有將士。
亦是紛紛轉身,面對凍成冰雕死去的戰(zhàn)士方向?!?/p>
“敬禮!”
“唰~”
所有人齊刷刷敬禮,是敬意,更是涌動了內心深處的軍魂……
“老李,長津湖河谷之戰(zhàn),算是將美狗的新興里部隊切斷分割了。”
斂聚心神,趙山河繼續(xù)和李云龍部署作戰(zhàn)。
“那么,我們今晚必須順著長津湖一帶,河畔,奔襲抵達下一站……下碣隅里!”
李云龍愣住了,詫異地反問道。
“老趙,今晚?你不會是被戰(zhàn)爭沖昏腦殼了吧?”
“從這兒距離下碣隅里那不是80米,而是80公里!”
“況且,我們打掉了美狗的這一支車隊,必然會馬上驚動鷹醬的北極熊軍團,一定會出動更為迅猛的兵力,鎮(zhèn)壓我們!”
趙山河毫不含糊地肯定答道。
“對,沒錯!”
“這聽上去,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p>
“但是,我們別無選擇!”
“必須要趁著夜晚奔襲,同時,這一路上,還要對抗北極熊軍團的武裝力量鎮(zhèn)壓。”
李云龍:“……”
彼時。
遠在柳京[平壤]指揮作戰(zhàn),美軍的麥克阿瑟將軍、萊恩上校。
本幻想著當以北極熊軍團揮師南下,一路橫推碾壓之勢。
最好是跨過三八線,跨過鴨綠江,進犯入華夏境。
開啟鷹醬的征霸世界的夢想……
豈料。
當從長津湖河谷的新興里,傳回來了戰(zhàn)敗的消息。
“叮鈴鈴、叮鈴鈴……”
臨時駐扎點,響起了前線的電話呼叫。
萊恩走過去,接聽了電話。
“喂,作戰(zhàn)指揮部,我是萊恩……”
“報……報告萊恩上校,我……我們遇襲了……”
萊恩:“Wha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