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趙瑞龍從衣兜里,掏出了軍官證。
狠狠拍在了陳巖石的老臉上。
“這是我的軍官證!”
“把你兩個牛蛋的狗眼睛,瞪大一點兒,看清楚,瞧仔細了!”
陳巖石拿著軍官證,盯著仔仔細細,反反復(fù)復(fù)看了一遍又一遍。
“不!不可能啊!”
“你……你一個坐過牢的罪犯,怎么可能當兵?”
“哼!我懂了,這軍官證是偽造的,是贗品!”
說話間。
“咔嚓!”
他當場直接把趙瑞龍的軍官證撕成碎片。
將碎屑狠狠砸在趙瑞龍的臉上。
“趙瑞龍,我以京州市公安局人民警察的身份,對你這個越獄逃犯,予以正式拘捕!”
說話間。
他探手掏出手槍,以及手銬。
上前一步,一手持槍,將槍口對準了趙瑞龍。
一手直接將銀手鐲,便欲往趙瑞龍手腕上銬。
對陳巖石犟脾氣,一通騷操作,直接驚呆了所有人。
包括趙瑞龍,都高估了陳巖石的什么黨性原則。
他竟然敢當眾,直接將趙瑞龍的軍官證給撕成碎片。
更是持槍威脅恐嚇,要拘捕趙瑞龍?!
趙立春見狀,立即上前,擋在了趙瑞龍身前,攔住了陳巖石。
他沉下臉,勉強擠出一張笑臉。
對陳巖石仍是保持恭敬,客氣地央求道。
“陳老,息怒!別激動!”
“犬子年輕,不懂事,難免犯了錯誤。”
“但,我相信瑞龍說的,他就算多么頑劣?!?/p>
“那也不至于違法犯罪,更不可能對抗法律,公然越獄逃出來的?!?/p>
“至于他是否當兵入伍,你也看了,軍官證上,‘東南軍區(qū)’紅色的鋼印,如假包換?。 ?/p>
“你曾經(jīng)也是軍人,軍人是多么的神圣不可侵犯?!?/p>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膽敢偽造軍官證呢!”
“你這突然撕毀了瑞龍的軍官證,屬實有點兒欠考慮,不妥!”
“再者說了,假如,你對瑞龍是否作為軍人身份,持懷疑態(tài)度,你作為人民警察,也是可以先調(diào)查,去部隊了解清楚?!?/p>
“再……再做定論也不遲?!?/p>
“你這突然發(fā)飆,蓋棺定論,要拘捕瑞龍,這……這真就有點過分了,真不太合適!”
“況且,這有失你的身份不是……”
不等趙立春說完。
陳巖石晃了晃手里的警槍,以及銀手銬。
擺出了一副手握正義,要審判囚犯的姿態(tài)。
唾沫橫飛地斥道。
“趙立春,你要干什么?”
“怎么?你要護犢子嗎?對于越獄逃犯,你是要包庇嗎?”
“你不僅搞特殊,脫離群眾,更要包庇逃犯嗎?”
“難道,你兒子趙瑞龍從小是個什么鳥樣,你心里沒點數(shù)嗎?”
“在整個京州,誰不知道,趙瑞龍就是一個天生壞種,平時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敗家子!”
“哪怕走在大街上,他都是一個欺壓良善的惡霸!”
“對這樣一個道德敗壞,品行惡劣的社會毒瘤、人渣敗類?。?!”
“養(yǎng)不教,父之過。你還要包庇縱容他違法犯罪嗎?”
“你這個市委書記是怎么當?shù)??你的黨性原則,思想覺悟在哪兒?”
“我鄭重警告你,必須在黨組會上,深刻反省,深刻檢討!”
“現(xiàn)在,我最后通牒,讓開!別妨礙我執(zhí)行公務(wù),今天我必須要把趙瑞龍給拘了,銬上押送往漢城監(jiān)獄!”
趙立春傻眼了,木然僵硬,身子石化了般。
縱然,論官職,他作為陳巖石的上級。
本來說,官大一級壓死人。
可,但凡漢東整個官場,政治生態(tài)。
誰敢不忌憚幾分陳巖石?
縱使陳巖石的官職不大……
但他當年一起扛炸藥包的戰(zhàn)友……
那可都是惹不起的存在!
因此。
以趙立春的政治手腕再硬。
他斷然不愿與陳巖石正面硬剛。
況且。
趙立春深知,他背后的身世,真要論權(quán)勢。
那也無懼陳巖石。
只是……
當年與趙山河、吳爽、趙蒙生等,一家子斷絕一切關(guān)系……
至今為止。
趙立春仍不想,與老趙家存在任何瓜葛。
鑒于此。
他從插隊下鄉(xiāng),知青開始,勤勤懇懇,兢兢業(yè)業(yè)。
一路扎根基層,耕耘群眾基礎(chǔ)。
尤其是改革開放以來,他更是銳意進取,推行改革。
化身為漢東的開疆大吏,改革先鋒。
他能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位子,絕對不是虛的。
那都是政績,成果,擁有絕對的群眾基礎(chǔ)。
可是,面對陳巖石如此咄咄逼人,趙立春竟然有些吃癟,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誠然。
知子莫若父。
他清楚趙瑞龍的品行,本性是不壞。
但因為從小,他忙于政事,各種公務(wù)繁忙。
平時,對趙瑞龍嬌慣放養(yǎng)。
很少嚴加管教。
主要也是得益于兩個女兒芳華、小惠,帶著兒子瑞龍。
的確。
趙瑞龍身上呢,染上了一些不好的習(xí)氣。
日常里,存在霸道,存在囂張跋扈。
這些不可否認。
可要說越獄當逃犯,絕不可能!
因為當初趙立春在項目上,出了問題需要擔(dān)責(zé)。
是趙瑞龍主動愿意頂罪,去坐牢的……
趙立春仍是懇切地道。
“陳老,浪子回頭金不換,瑞龍不會越獄的,還望你網(wǎng)開一面,先調(diào)查清楚吧,拜托了!”
陳巖石嗤之以鼻,冷哼一聲,“趙立春,你再敢胡攪蠻纏,包庇袒護你的罪犯兒子,我連你一塊拘了!”
“讓開!”
趙立春噎住了。
“這……你……”
“陳巖石,你好大的官威啊!”
然而。
一只手搭在了趙立春的肩頭,溫和地寬慰道。
“爸,別急,有我在,沒事兒!”
“交給我處理吧!”
說完。
他往前走了一步,一雙犀利如劍的眼神。
狠狠激射向陳巖石,一字一頓地質(zhì)問道。
“陳巖石,你撕毀我的軍官證,已經(jīng)是死罪!”
“更是公然罔顧事情真相,不分青紅皂白,要拘我?”
“你作為下屬,如此狂妄,出言不遜,侮辱上級?!?/p>
“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今天,你拘了我,可要承擔(dān)起后果!”
陳巖石凜然怒氣沖沖地斥道。
“趙瑞龍,無知小兒,口出狂言!”
“你以為我是三歲孩童,撂下幾句狠話,就能嚇唬住我嗎?”
“放棄掙扎,別負隅頑抗!”
“老實點兒,否則,我手里的槍可不長眼!”
趙瑞龍仍是一派睥睨之姿,輕蔑斜睨了一眼陳巖石。
“呵呵!”
“陳巖石,你真是人如其名,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
“這可是你自找的,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今天你拘了我,我會讓你往后余生,都蹲在監(jiān)獄懺悔,為你今天所犯下的錯誤贖罪!”
“來啊,夠膽,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