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山城還在沉睡,民宿客廳的燈已經亮了。行李箱的滾輪摩擦著地面,發(fā)出緊湊的聲響。
“起來!都起來!‘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早出發(fā)的靚仔有熊貓看’!” 徐梓國精神抖擻地挨個拍門,活像個精力過剩的吹哨人。
胡浩頂著雞窩頭,眼神迷離但手上不停地在打包垃圾:“國子,‘叫魂’呢?知道現(xiàn)在幾點嗎?‘生產隊的驢也沒這么早起’!” 他看了眼手機,“去成都的高鐵八點半,‘卷王’都沒你卷!”
應慧喬打著哈欠從洗手間探出頭:“浩子哥……‘扎心了老鐵’……昨天‘CPU干燒’,急需回血!但為了滾滾……‘拼了’!” 她揮舞沾著牙膏沫的拳頭。
張海是穿戴最整齊的,正皺著眉研究手機上的地圖APP:“……這熊貓基地在哪邊口進人少點?評論說排隊能排到‘懷疑人生’?” 他抬起頭,臉上帶著一絲茫然,“兄弟們,咱幾點能吃上早飯?‘感覺前心貼后背了’?!?/p>
車廂內,列車飛馳。
“嘖嘖,‘家人們’,這才是正經的‘速度與激情’!” 徐梓國看著窗外。
胡浩咬著巨大三明治:“‘干飯時請勿打擾’!” 蛋黃醬差點滴下,他手忙腳亂掏紙巾。
“耗子哥!說好的‘優(yōu)雅永不過時’呢?” 應慧喬遞上濕巾吐槽。
張海則低頭刷著手機,喃喃:“哎,熊貓基地攻略說上午九點到十一點是活躍期……但愿能趕上別睡覺的?!?徐梓國湊過去:“咱倆共情了,‘起床困難戶聯(lián)盟’必須拿下早起冠軍!” 他拍拍胸脯,“‘外交部長’徐某出馬,‘迷得它們找不著北’!”
爭論很快被疲憊打敗。應慧喬靠窗閉目養(yǎng)神,徐梓國腦袋一點一點,手里的游戲界面還亮著就打起了小呼嚕。胡浩戴著眼罩徹底“待機”。張海強撐著刷了會兒熊貓動態(tài),眼皮也沉重地耷拉下去,手機滑落在腿邊。
“成都大熊貓繁育研究基地”幾個大字出現(xiàn),冷風一吹,四人強行回血。
“沖沖沖!‘為了滾滾,燃燒我的卡路里’!” 徐梓國又想竄。
胡浩一把拽?。骸胺€(wěn)??!看這隊排的,‘沒倆小時絕對見不到真身’!兄弟們,‘鐵人三項第一項——站樁’開啟!”
排隊、安檢、入園耗時不短。但當沿著竹徑瞥見遠處黑白圓滾滾的身影在挪動時,所有等待都值了。
“看!樹上!它在動!‘我被國寶眷顧了’!” 徐梓國激動狂拍。
胡浩:“冷靜!‘人家只是換了個屁股方向’……不過……‘這PP圓得確實想捏’?!?/p>
應慧喬對著啃筍的熊貓眼冒星星:“啊啊?。∷缘煤孟?!‘我好想魂穿那根筍’!‘它吃竹子,我流口水’!” 張海也被萌到,掏出手機加入拍攝大軍:“拍個視頻發(fā)群里,這吃相太治愈了?!?/p>
幼崽館是“萌力核爆中心”。幾只毛茸茸的糯米團子在床上爬滾推搡,憨態(tài)可掬引發(fā)全場“awsl”聲浪。
“??!萌化了!‘血條清空’!” 應慧喬快暈厥。
徐梓國突發(fā)奇想:“‘家人們’,如果能在這當鏟屎官,‘豈不是天天rua到爽’?”
張海難得笑了:“別想了。聽說那粑粑味兒,‘能熏一跟頭’。再說,國寶是咱能隨便rua的?”
胡浩補刀:“刑啊國子,‘拷上銀手鐲’之前記得喊我們送飯。”
徐梓國瞬間蔫:“‘終究是我不配’……” 臉貼玻璃裝可憐。
路過一處館舍,一只半大熊貓背對游客掛在架子上,像塊毛絨抹布。
“喲,這位寶,‘上班摸魚大師’?‘對績效考核不滿’躺平了?” 胡浩調侃。
那熊貓突然慢悠悠轉過半個腦袋,一只小眼帶著睥睨瞥了他們一眼,又轉回去。
“噗!” 應慧喬笑噴,“它那眼神,‘三分嫌棄,七分關你屁事’,‘精神熊貓’本體上線!”
四人爆笑。徐梓國趕緊抓拍:“這‘王之蔑視’必須珍藏!‘今日份的囂張是國寶給的’!”
下午,扎進寬窄巷子玉林路的人間煙火。
“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的場面!” 徐梓國模仿小品。
胡浩護緊包:“兄弟們,‘看好口袋里的米’,小偷‘專業(yè)對口’了。”
張海好奇地看著一個糖畫攤子吹龍。
應慧喬目標明確:“看到排長隊的鍋盔沒?‘據說好吃到飛起’!快,‘去晚了只能聞味兒’!”
排隊時,旁邊“三大炮”攤子“砰砰砰”三聲巨響,嚇得胡浩一激靈:“啥?‘炸彈襲擊’?”
徐梓國大笑:“土鱉!這叫三大炮!” 他擠過去買一份,“‘網紅糯米團子跳水表演’,‘打卡成功’!口感嘛,‘甜糯有余,新意不足’?!?/p>
搶到熱乎的軍屯鍋盔,酥皮脆響,肉餡麻香燙嘴。
“‘啊啊燙!’但‘香迷糊了’!” 應慧喬齜牙咧嘴。
徐梓國對著手機:“‘家人們看!軍屯鍋盔!外酥里嫩!麻香四溢!’友情提示:‘放涼億點再吃!’” 滑稽表情引圍觀。
轉戰(zhàn)玉林路,油煙香氣更濃。
“‘沖??!缽缽雞!鐘水餃!蛋烘糕!今天‘必須吃回本’!” 徐梓國豪言。
冷鍋串串缽缽雞前,紅油浸泡的竹簽堆積如山。胡浩抓起一把毛肚雞胗:“‘入鄉(xiāng)隨俗,整它’!嚯!這味道,‘香辣帶麻’,‘巴適’!”
應慧喬在蛋烘糕攤前犯難,餡料五花八門:“‘成年人不做選擇?’老板!每樣來一個!” 老板笑:“妹妹‘大胃王直播’呢?” 張海也被香味吸引,點了個豇豆肉末的,咬一口點頭:“嗯,‘碳水快樂’?!?/p>
徐梓國端著一碗紅油湯底的鐘水餃:“‘快看!’傳說中的鐘水餃!這調料,‘香得靈魂出竅’!” 學本地口音:“‘老板!再來點蒜泥!巴適得很’!” 老板笑著加了半勺:“小伙兒,‘胃口闊以哦’!”
最搞笑是胡浩學賣蛋烘糕老板吆喝。老板喊:“蛋——烘——糕——(拉長音)”,胡浩心血來潮:“蛋——烘——(卡殼)……發(fā)糕?米糕?”
應慧喬笑噴:“浩子哥!是‘蛋·烘·糕’!不是拆字!聽著像‘收舊冰箱彩電的’!”
徐梓國配音:“‘舊電視舊冰箱舊浩子哥的破爛吆喝——’” 連老板都笑彎腰。胡浩臉紅到脖子根,抓起新出爐的蛋烘糕塞徐梓國嘴里:“‘吃還堵不上嘴’!‘噎死你丫的’!”
徐梓國燙得亂蹦:“‘謀殺親爹啊’!‘救命耗子哥瘋了’!” 這場小型社死現(xiàn)場,圍觀度滿分。
夜色中霓虹亮起,玉林路的熱鬧轉到另一種頻率。徐梓國精力不減:“‘酒吧文化懂不懂’?成都特色!‘不體驗虧大發(fā)’!躁起來!”
胡浩揉肚子:“國子,‘求放過’…‘腳底板在抗議游行’…”
應慧喬蔫了:“再走一步,‘魂歸西天’…不過…‘聽說小酒館民謠還行’?”
張海想了想:“前面好像有家‘小酒館’,口碑還行?!赛c東西歇歇腳’?”
在徐梓國“不去就是‘不給滾滾面子’”和“我請客”的雙重夾擊下,三人被架進一家燈光柔和、彈唱舒緩民謠的清吧。
“‘成功著陸’!‘感動中國’!” 胡浩癱卡座。
應慧喬打量環(huán)境,暖光木椅老海報,氛圍舒適。
“‘點單時間到!’” 徐梓國興奮翻酒單,“‘今夜不回家’來一杯?張老師,‘教父’配氣質?喬妹兒‘莫吉托’?耗子哥‘長島冰茶’?別‘一杯倒’啊哥!”
胡浩:“滾!上次是意外!…來個‘IPA’嘗鮮?!?/p>
應慧喬:“我要‘今夜無眠’,名字好聽!”
張海點個無酒精特調:“保持清醒,‘當你們最后一道防線’?!?話引來笑聲。
冰涼酒液入喉,舒緩疲憊。聊著白天熊貓萌態(tài)、鍋盔燙嘴、胡浩吆喝翻車現(xiàn)場,氣氛安逸。
突然,一個端著酒杯、穿著潮牌、眼神微醺的男生徑直走向卡座,目光鎖住胡浩和徐梓國。
“嘿,bro,” 他帶酒氣俯身,“陪姐妹多無聊?認識下?喝一杯?” 眼神在胡浩側臉和徐梓國眼睛之間曖昧流轉。
胡浩:“???”
徐梓國:“?。?!”
應慧喬:“?。。 保▎芫票镄Γ?/p>
張海:“……”(眉頭皺緊,眼神警惕)
氣氛凝固零點五秒后爆裂。
徐梓國反應最快,內心狂吼:‘臥槽!男的?哥是直的!鋼板直!’臉上擠出尬笑:“呃…哥們兒好意!不過我們…純直男!‘24K不含雜質的直’!兄弟你…‘走錯片場了’?”
胡浩像被電擊,瞬間縮進沙發(fā)角落緊貼張海,表情驚恐:“兄弟!‘性別男愛好女’??!” 死死抓住張海胳膊。
應慧喬笑到背過氣去,肩膀狂抖。
張海被拽得杯子一晃,努力板起臉,嚴肅又快速地說:“不好意思,不約。請自重。” 語氣冷硬。
那男生被直男宣言和夸張躲避弄得下不來臺,嘀咕了句“靠,搞錯了”,狼狽溜回原位。
胡浩拍胸口:“嚇死了!成都夜場‘這么刺激’?他那眼神‘能吃人’!國子,‘都怪你顏值突出’!”
徐梓國:“耗子哥你‘甩鍋第一名’!他分明‘對你更感興趣,你那肌肉練的,絕對男人吸引力拉滿了,你自己更要多當心點好吧!”
應慧喬笑出眼淚:“哈哈哈哈!‘名場面!’一個喊‘鋼板直’,一個縮成球,‘喜劇效果拉滿’!小哥臉色‘當場垮掉’!年度社死現(xiàn)場‘預定成功’!”
張海喝了口飲料,小聲道:“出門在外…還是要提高警惕…”
后續(xù)幾杯酒,胡浩和徐梓國坐立不安,警惕觀察靠近的所有人。應慧喬偷偷錄視頻準備做表情包。
打車回市中心民宿已近午夜。四人帶著一身疲憊、酒氣(除了張海)、撐脹的胃和笑僵的臉進門。
“啊啊?。 业拇?!愛我別走’!” 應慧喬撲進沙發(fā)。
徐梓國癱進懶人椅:“今日戰(zhàn)績:萌暈在滾滾前、吃垮小吃街、擊退神秘搭訕!‘電量告罄’,‘安詳躺平’…”
胡浩撐著眼皮發(fā)群消息:“各位老板,‘今日賬單已上傳’,‘請自覺打錢’…… ‘另外,精神驚嚇補助請私發(fā)’。” 發(fā)完手機一丟,直接就地撲倒昏睡。
好的,這段歸家后的夜晚時光,讓疲憊與微小的幸福感在靜謐中彌散開來,我們展開細描:
張海洗漱完,客廳里只剩下此起彼伏的鼾聲和均勻的呼吸聲。徐梓國在沙發(fā)椅上像只煮熟的蝦米蜷著,時不時發(fā)出意義不明的夢囈。應慧喬抱著沙發(fā)上那條印著熊貓的毛毯,臉埋在靠墊里,睡得很沉。胡浩則四仰八叉地占據了地毯最大的一塊地盤,姿勢豪放,睡相安詳,仿佛天塌下來也驚不醒他。
窗外,成都這座不夜城依舊車流如織,近處高架橋上的燈光連成流動的光河,遠處的高樓霓虹在夜空中描繪出抽象的光影圖案,巨大的城市像一塊鑲嵌在墨色畫布上的璀璨星圖,安靜地運行著它的喧囂。
張海走到窗邊,沒有拉窗簾。城市的燈火透過窗格,在他臉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他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樓下依舊亮著招牌的便利店,一個剛下夜班的人裹緊衣服匆匆走進去,又提著一個小袋子出來融入了夜色。一輛深夜公交亮著“空車”燈慢悠悠駛過,劃破了街角的寂靜。便利店門口,幾輛共享單車被歸置得整齊,像一排沉默的衛(wèi)兵。
這種時刻,巨大的城市似乎也收斂了它白日的喧囂和灼熱,只留下背景音一樣的生命力在流淌。他掏出手機,屏幕的光在黑暗中亮起一小片。沒有打開任何游戲或社交媒體,只是點開那個綠色的、帶齒輪圖標的熟悉軟件。指尖滑動,新建了一個便簽,標題簡單:「成都 · 一日暴走」。
他一個字一個字地敲:
滾滾 真·頂流!萌吐奶?。M足) (刪掉了之前的“心滿意足”,換了個更直白帶梗的說法)
小吃戰(zhàn)線全面告捷:鍋盔燙嘴但香炸!蛋烘糕甜軟,豇豆餡意外的上頭!缽缽雞的紅油,現(xiàn)在想起來舌尖還有點麻…鐘水餃,那個復制醬油,絕?。〒蔚?(描述更具體了)
寬窄巷子 & 玉林路:人山人海認證!胡氏吆喝翻車案,受害人徐某至今面部燙傷未愈(手動狗頭)
小酒館副本:微醺氛圍?,民謠悠揚?,附帶【夜場守護(驚嚇)】特殊劇情:敵方目標為胡某&徐某,判定為“強人鎖男”未遂!我方成功使用“鋼鐵直男宣言”&“猛男縮地成寸術”反擊!戰(zhàn)果:敵方撤退,我方輕傷(心理層面),需索賠(50精神損失費記下)
寫完這些,他仔細檢查了一遍,目光尤其在“躺著吸成都”和那行括號里的“50精神損失費記下”上停留了一下,嘴角又極輕微地彎了一下,似乎為這個小小的記仇感到一絲自我調侃的樂趣。
鎖屏,手機被放在床頭柜上充電。那個小小的指示燈亮起,像黑暗中一顆孤獨守望的星。
他沒有立刻去睡。而是走到徐梓國身邊,把他滑落到腿邊、差點掉地上的平板撿起來,關掉屏幕放在旁邊小桌上。又輕輕把胡浩壓住的電視遙控器抽出來放好,這家伙的腿踢到了一邊裝零食的塑料袋,張海順手將它拿開一點,免得半夜被絆倒。
做完這些瑣碎的小事,他才回到窗邊,這次伸出手,輕輕拉上了厚厚的遮光簾。城市的喧囂光影瞬間被隔絕了大半,只剩下簾布邊緣透進的一線微光。房間徹底暗了下來,瞬間有種包裹起來的安心感。空氣里只剩下伙伴們深沉的呼吸聲。
徐梓國在夢中突然含糊地嘟囔了一句:“烤魚……‘V我50’……別想賴……” 然后翻了個身,咂咂嘴又安靜下來。
沙發(fā)上的應慧喬在毯子里蹭了蹭,發(fā)出一聲小小的、滿足的喟嘆。
地毯上的胡浩,呼吸依舊平穩(wěn)深長,像座沉默可靠的小山。
張海閉著眼睛,緊繃的神經和活躍了一整天的思緒終于真正松弛下來。意識沉沉下墜前,最后一個模糊閃過的念頭是:今天……好像……挺有意思的。沒有驚才絕艷的見識,沒有高大上的行程,就是吃吃喝喝看看人山人海,體驗了一場混亂又帶點驚險的鬧劇……但這份亂糟糟的真實和同伴間肆無忌憚的笑罵與支撐,卻讓這座陌生的城市,突然不陌生了。
沉重的眼皮最終合攏。身體徹底放松下來,沉入無邊的、帶著火鍋香油微微麻香、紅油缽缽雞的辛香、和城市夜晚獨有塵埃味道的暖意里。窗外的喧囂被厚重的窗簾濾得微不可聞,仿佛在為這一刻的安眠讓步。
明天如何,明天再說。
此刻,只有呼吸、鼾聲、和沉入深度睡眠的疲憊身體,在這間被隔絕了部分喧囂的民宿里,共同描繪著旅途中最普通也最珍貴的畫面——一夜好夢,充好電,再迎接新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