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姐姐的好閨蜜楚月曦談了三年戀愛。
她曾不止一次在我耳邊抱怨，厭惡家族聯(lián)姻。
直到又一次親密后，她向我撒嬌，央求我為她那位素未謀面的聯(lián)姻對象設(shè)計婚戒。
我的笑僵在臉上，她卻說：“我們這樣的人，不都得聯(lián)姻？”
見我面無血色，她嗤笑：“弟弟，你不會還和二十歲的毛頭小伙一樣天真，以為我會嫁給你吧？”
“我們充其量，也就算床搭子?！?/p>
后來，我點頭答應(yīng)了家族安排的聯(lián)姻。
她卻狼狽不堪地出現(xiàn)在我面前，紅著眼跪下求我回來。
我挽著新婚妻子的手臂輕笑：
“當初不是你說我們這樣的人，生來就是要聯(lián)姻的。我現(xiàn)在如你所愿，你不該高興嗎？”
……
楚月曦在我身下，索求無度。
她的吻落在我的鎖骨上，留下一片紅痕。
“棲遲弟弟今天好迷人?！彼龐趁牡纳ひ粼谖叶呿懫?，溫?zé)岬臍庀姙⒃谖业念i側(cè)。
我輕輕扶住她的肩膀：“你今天怎么了？”
她不說話，手已經(jīng)探入我的睡袍，動作熟練而撩人。
很快，我的理智就沒有了，和楚月曦一起沉浮。
我只當她熱情似火，姐姐就是野。
事后，她慵懶地靠在床頭，點燃一支纖細的女士香煙。
煙霧繚繞中，她突然開口：“棲遲，幫我設(shè)計一對袖扣吧?！?/p>
我心頭一跳，努力壓抑著幾乎要沖出胸腔的狂喜，以為我和她終于要走向婚姻那一步了。
我們在一起三年，但她從未給過我任何名分上的承諾。
“怎么突然想通了？”我故作平靜地問，聲音里卻藏不住開心。
楚月曦輕笑一聲，吐出一口煙圈，語氣帶著漫不經(jīng)心：“家里安排的，總不能太寒磣。”
我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給誰的？”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干澀無比。
她吻了吻我的唇角：“當然是給家里安排的聯(lián)姻對象，還能有誰？”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
“你不是最討厭聯(lián)姻嗎？”我艱難地開口，“那次在清瑤的生日會上，你說過——”
“那都是年輕氣盛的胡話！”楚月曦不耐煩地打斷我。
“我們這種家庭，聯(lián)姻是常態(tài)。我們不是一直都心照不宣的嗎？”
她掐滅煙蒂湊過來，用她慣用的撒嬌語氣哄我：“你放心，我心里最重要的人永遠是你。他不過是個擺設(shè)，家族利益的犧牲品?！?/p>
“弟弟最好了，一定會理解并支持我的，對不對？”
見我面無血色，她嗤笑一聲：“宋棲遲，你不會天真地以為我會嫁給你吧？”
她翻身下床，隨手抓起床邊的絲綢睡袍披上，語氣輕佻地開口：“和弟弟談戀愛就是麻煩，我們充其量，也就是個床搭子?！?/p>
“床搭子”三個字像刀子一樣扎進我心里。
我想起第一次見她，是在姐姐宋清瑤的生日派對上。
姐姐非拉著我去，說要給我介紹她的好閨蜜。
我坐在角落百無聊賴地喝著酒，就聽到一個清冽的聲音。
楚月曦揮舞著香檳瓶，眼神明亮而叛逆：“都什么年代了還搞這一套！”
“我楚月曦要嫁的人，必須是我自己選的！”
那一刻，我覺得找到了同類。
她那副驕縱恣意的模樣讓我一見傾心。
我開始追她，風(fēng)雨無阻，噓寒問暖，才終于讓她點頭。
她曾說：“棲遲，你和那些男人不一樣?！?/p>
“我討厭家里那些虛偽的嘴臉，只有在你這里，我才能感到片刻的輕松?！?/p>
我以為，我們是靈魂相契的盟友，共同對抗著世俗的安排。
我以為，我們之間永遠不會有背叛。
原來，這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廂情愿。
我平靜地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p>
楚月曦有些意外我的平靜，挑了挑眉。
在她看來，我應(yīng)該憤怒質(zhì)問，會歇斯底里。
但她沒多想，只當我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縱的把戲，嘴角帶著笑意：“就知道弟弟最懂事了?！?/p>
她輕柔地摸了下我的臉頰，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獨留我坐在一片狼藉的床上，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