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扮成你玩了嫂子那么久,被她發(fā)現(xiàn)怎么辦?”
男人語氣淡淡:“關(guān)燈,喝酒,她分不清的。”
“這幾天我要去陪夏夏,晚星那邊,你繼續(xù)幫我應付?!?/p>
后面的,宋晚星不敢再聽。
她跌跌撞撞跑回房間,把自己關(guān)進浴室。
熱水一遍又一遍沖洗著身體,皮膚被搓得發(fā)紅發(fā)痛,宋晚星還是覺得臟,扶著洗漱池吐個不停。
他的丈夫霍予安是京圈太子,商業(yè)天才,十七八歲時就能獨自操盤上百億的項目。
可二十五歲時,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令他雙腿殘疾,靠輪椅度日。
出生醫(yī)學世家的宋晚星,從小到大都默默仰望、喜歡著霍予安,她不忍心見到他難過頹廢受人嘲諷,一邊陪伴開導,一邊遍訪名師虛心求學,終于在三年后讓霍予安重新站了起來。
也是那一天,霍予安向宋晚星求婚,發(fā)誓會一生一世愛護她。
那時候,宋晚星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事業(yè)有成,婚姻美滿,再跟霍予安生一個可愛的寶寶,她的人生就沒有遺憾了。
可時至今日她才知道,這些她所自認為的圓滿,竟是個徹頭徹尾的謊言!
“晚星,怎么在浴室里待了那么久?”
霍予安擔憂地詢問,推開門走了進來。
宋晚星企圖從他關(guān)切的表情里找出一絲破綻,可是沒有。
“水溫舒服,泡澡就泡得久了一些?!?/p>
宋晚星面不改色地回答,仔細打量他的臉。
他和霍知聿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鼻尖多了顆淡淡的痣。
身形相似,聲音相似,再關(guān)上燈喝些酒,在那樣的情況下,宋晚星的確分不出這兩兄弟來。
可是為什么呢?
既然不愛她,甚至連同房這種事都要讓弟弟來代替他,當初又為什么要向她求婚呢?
宋晚星心存最后一絲希望,攀住霍予安的脖子。
“予安,爸催我們要個孩子?!?/p>
她湊上去,雙唇相貼前霍予安后退了一步。
他揉揉宋晚星的腦袋,語氣寵溺:“我不是跟你說過,想同房要提前跟我講一聲嗎?”
“今晚公司要加班開會,明晚再陪你,好不好?”
換在以前,宋晚星肯定就信了,霍予安工作忙,她理解。
如今,宋晚星靜靜注視著霍予安的雙眼,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她強扯出一抹笑,心如死灰地從抽屜里取出離婚協(xié)議。
“下個月是我的生日,你不是讓我自己挑禮物嗎?”
“我選好了,你簽個字吧?!?/p>
“好?!?/p>
霍予安答應得很干脆,看都沒看一眼就簽下名字。
他知道宋晚星愛他如命,不會做任何對他不利的事情。
霍予安前腳離開別墅,宋晚星后腳就跟了出去。
……
車停在郊外偏遠的別墅跟前,即便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可親眼看到霍予安在門口就跟林聽夏吻得難舍難分時,宋晚星仍然覺得心在滴血。
突然,林聽夏扇了霍予安一巴掌。
這位在生意場上讓人聞風喪膽的煞神,竟也不惱,耐心問:“小姑奶奶,怎么了?”
“你是不是碰她了?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霍予安,我不要臟了身子的男人,你滾!”
宋晚星羨慕她的嬌縱張揚。
可一想到這份嬌縱是霍予安慣出來的,宋晚星就難受得喘不過氣。
“夏夏,答應過你的事情,我不會食言,只是一起說了幾句話。”
他握住林聽夏的手往下帶,“不信的話,你親自驗驗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