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上,有人問京城四少之一的林左:“左哥,你明天就要訂婚了,
裝窮學(xué)生時的女朋友怎么辦?”熟悉的男人聲音響起:“她?打發(fā)時間的玩意罷了。
”“真假?以前你不是挺寶貝她的嗎?”“有什么可寶貝的?不過是阿貓阿狗一樣的玩物,
我可從來沒把她當(dāng)過女朋友。”看著眾人哈哈大笑,我和林左的目光對上。再后來,
聽說林左為了挽回他那窮女朋友,硬生生把自己搞了個半身不遂,
只可惜那女孩再沒看過他一眼。1京城,夜店包間內(nèi),很多人在說笑。“左哥,
你裝窮學(xué)生時的女朋友怎么樣了?”男人哈哈大笑,
仿佛全然沒放在心上:“打發(fā)時間的玩意罷了。”站在外面端著菲利克礦泉水的手抖了抖,
里面的聲音太熟悉,很像我的窮男朋友。可是他只是一個窮學(xué)生,
平時擠在八個人一間的宿舍,穿著泛白的牛仔褲和破洞的白襯衣,還有打不完的工。
他不會是京城四少之一的林左。“真假?以前你不是挺寶貝她的嗎?
”男人笑著說:“有什么可寶貝的?不過是阿貓阿狗一樣的玩物,
我可從來沒把她當(dāng)過女朋友?!薄耙矊Γ阄椿槠蘅墒顷惣业拇笮〗汴愌?。
海歸碩士加大美女,又是左哥的白月光?!薄澳歉F女人連我嬌嬌姐一根手指頭都比不過。
”“聽說你那個女朋友叫李念念,長得很不錯,你不要了給我們玩玩呀。
”熟悉的男聲又開口:“找機(jī)會吧。”我心里咯噔一下,全身上下仿佛被冰凍了一般,
僵硬地站在原地,宛若雕塑。我的名字叫李念念,
好像就是他們口中說的那個窮學(xué)生……2酒店經(jīng)理經(jīng)過,
催促著:“里面的公子哥不是要酒嗎?你趕緊送進(jìn)去?!蔽胰鐗舫跣?,
顫抖的手一點(diǎn)點(diǎn)打開一道門縫。里面坐著一個眾星拱月一般的男人,
與我的窮男朋友長得一模一樣。他有一雙大長腿,還有一張帥氣堪比男團(tuán)的臉。他勾唇,
舉杯喝酒時,露出右手小臂上的駭人疤痕。那晚我從酒吧兼職出來,被一群小混混攔住,
是他宛若天神降臨,及時出現(xiàn)擋在了我面前。小混混拿著匕首沖過來,他替我擋了一刀,
小臂上的疤痕再也消失不了。后來我們倆加了微信,我視他為救命恩人,四年來他對我如初。
我們倆一起打工,為我們的未來不懈努力。今年我生日,
他還送了我一大束白玫瑰和一條小鹿造型的金鏈子,說我和白玫瑰一樣純真爛漫,
說我們倆的好日子在后面,將來一定會長長久久,永遠(yuǎn)相愛。為了攢錢付房子首付,
他除了完成學(xué)業(yè)外,還沒日沒夜地打工。酒吧兼職,飯店當(dāng)服務(wù)員,洗車,送外賣,當(dāng)代駕,
工地搬磚……但凡能賺錢的他都干。他很努力,也很愛我,自己舍不得吃一塊錢的老冰棍,
卻舍得給我買高檔化妝品,帶我高檔餐廳吃昂貴的食物。他說,
將來要在京城給我買一套房子,要給我一個家。我以為我倆會長長久久,
但實(shí)際上似乎不可能了?!澳阏l???”一個穿著小香風(fēng)套裝,
肩上背著一把小提琴的女人走過來,推了我一把:“好狗不擋路?!彼龔街弊哌M(jìn)去,
興奮地說:“阿左,剛剛我在你車上看到了這個,這把小提琴雖然舊了些,
但還算是個好物件,給我吧。”林左一愣:“這是李念念媽媽的遺物。
”“是她媽媽的遺物啊,真晦氣?!彼氖忠凰?,小提琴落地,發(fā)出一陣悶悶的聲音。
女人抬腳,狠狠踩下去:“現(xiàn)在被我搞壞了,你不會生氣吧?
”林左上前摟著女人的肩膀:“有什么好生氣的,死物罷了。”他跟著女人一起踩。
我推開門大喊:“別碰我的東西!”所有人都看過來。林左臉色一白,神色僵硬,
直挺挺地站起來:“念念?”3我推開林左和陳雪嬌,跪在地上,
雙手顫抖地捧起被摔壞的小提琴。媽媽是拉小提琴的,這把小提琴是媽媽的遺物,很珍貴。
媽媽逝世后,這是她唯一留給讓我思念的物件。可現(xiàn)在,這最后一點(diǎn)念想也沒了。
看著媽媽的小提琴如此被糟蹋,我的心都在顫抖。很多人開始竊竊私語。
“左哥剛剛喊‘念念’,這是他那個窮學(xué)生女友?”“應(yīng)該是,長得還不錯,
難怪左哥會費(fèi)心思陪她玩兒?!标愌杀е觳?,高傲地說:“你就是李念念?
”“誰準(zhǔn)你糟蹋我的小提琴的?”我憋著眼淚,怒火中燒。
剛剛他們明明都知道這是我媽媽的遺物,可卻冷眼旁觀。我握緊雙拳,恨不得沖上去揍人。
“念念,你聽我解釋,昨天你說小提琴好久沒保養(yǎng)了,我只是想拿去給你保養(yǎng),
真沒想……”林左的表情緊繃,看著我生氣的模樣,上前又不敢。談戀愛四年,
他看清我真正生氣時會露出這樣欲言又止的表情。我抓起桌上的啤酒瓶,
對著他的頭直接砸下去。所有人都傻眼了。大家呆愣愣地看著,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
他是京城四少之一的林左,沒人敢這么做?!傲肿?,你他媽的就是個傻叉!
”鮮血順著他的發(fā)絲和額頭流下,他卻一點(diǎn)也沒生氣,反而緊張地看著我:“念念,
我、我只是讓她去我車?yán)锬梦衣湎碌氖謾C(jī),
沒想到她會拿來……”“可是你剛剛明明踩得很開心!”他怔住?!皨寢屌R死前沒錢做手術(shù),
她都沒舍得把這把琴賣掉,你這么做對得起我嗎?”他張了張嘴,一字沒說。
我撿起地上的小提琴,緊緊抱在懷里,轉(zhuǎn)身離去。4林左追上來,步伐又快又急:“念念,
你別走!”我站在夜店外面的噴泉前,冷笑道:“怎么,還沒踩夠嗎?”他神色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