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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松口賣房子,張義霖又馬上回到暴戾的狀態(tài)。
我給這對狗男女煮了泡面,正要把自己那一碗端走,就被他粗魯?shù)負屪摺?/p>
“保姆有什么資格跟主人吃一樣的東西?滾一邊去!”
我不想挨打,只能屈服。
不是沒有試過反抗逃走,換來的只有一頓拳打腳踢,還有狗籠外多一把鎖。
王楚楚吃了兩口,就嫌棄地扔下筷子,要點外賣吃。
張義霖自然順著她。
下好單,張義霖忽然獰笑看著我。
“不是想吃泡面嗎?現(xiàn)在讓你吃個夠!”
他端起碗,居高臨下地把泡面倒在狗盆里。
這是張義霖特地給我準備的碗,放在狗籠里。
“回你的狗窩吃去!敢浪費一根面,看我不打死你!”
我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聽話地回到狗籠。
老家到這里的早班車已經(jīng)到站。
不一會兒,門鈴響了。
公公婆婆一進門,就逮著張義霖問我的去向。
“晗晗的電話怎么一直關(guān)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打你電話也不接!”
每個月15號我都按時給公公婆婆轉(zhuǎn)生活費,每周也會打兩次電話問候。
張義霖這個白眼狼嫌棄父母是農(nóng)民,進城讀大學(xué)后就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
看到爹媽來電,他自然懶得搭理。
婆婆著急找我,卻在走到陽臺時哭了出來。
此時的我,正戴著腳銬項圈被拴在狗籠里。
面前的狗盆里是泡發(fā)得沒法看的泡面。
婆婆罵了一聲“造孽”,便哭著要把我解救出來。
公公氣得狠狠扇了張義霖一巴掌,把狗男人的臉都打歪了。
“畜生!晗晗這么好的媳婦兒,你怎么能這樣對她?!”
張義霖梗著脖子嚷嚷,他是病人,行為不受控制。
婆婆把我從狗籠里拉出來,看到我身上那件圍裙,哭得更厲害了。
王楚楚給我定制的,幾個大字格外顯眼。
【我是**狗?!?/p>
公公抄起花瓶就要砸向張義霖。
張義霖卻怨憤地看了我一眼。
“要不是曲藝晗不肯賣房子,我早就有錢去國外治病了!”
“既然你們二老來了,多少也表示一下吧?我是家里獨子,你們難道要見死不救?”
得知張義霖打算賣掉房子帶王楚楚出國,留我在國內(nèi)繼續(xù)工作給他掙醫(yī)藥費,公公眼前一黑,跌坐在沙發(fā)上。
“你去治病不帶著自己媳婦兒,反而帶著保姆?這是人干的事兒嗎?”
張義霖撇了撇嘴,不屑地表示,王楚楚比我更適合。
我幽怨地開口。
“既然義霖覺得她照顧的更好,那就讓她陪義霖出國吧!我沒關(guān)系,一切都是為了義霖的病?!?/p>
我的犧牲和大義,讓公公婆婆動容。
同為女人,婆婆自然看出了王楚楚那點心思。
“治病可以,但不能帶著保姆!別以為我不知道她打的什么鬼主意!”
“我們只認晗晗這個兒媳,別的阿貓阿狗別想進張家的門!”
公公也點頭贊同。
張義霖?zé)o視爹媽的反對,興奮地問我。
“老婆,你真的同意賣房讓我出國治病了?”
就在這時,大門被人砸得砰砰響。
進來兩個五大三粗的紋身男,兇神惡煞。
“誰是曲藝晗?欠的錢什么時候還?別以為拖著就有用,這套房已經(jīng)抵押給我們了,我們可以收走!”
我裝作瑟瑟發(fā)抖的模樣,把張義霖推出去。
“這是我老公,我借的錢也算夫妻共同債務(wù),家里的錢都在他這里,你們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