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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走裴言徹后,我的手都在抖。
第一時間給醫(yī)院打去電話,請他們幫我保存好寶寶的尸體,我會過來處理。
可電話那頭卻傳來醫(yī)生歉意的聲音。
“抱歉,周小姐,剛才有位自稱孩子父親的人帶走了孩子的尸體?!?/p>
“要不要我們幫你核對一下孩子父親的名字?他叫裴言徹。”
三個字,仿佛在我心上落下烙印。
我感到天旋地轉(zhuǎn),撥通了裴言徹的電話。
“你把寶寶帶到哪去了?”
“裴言徹!我說沒說過,我不許任何人動寶寶!”
裴言徹的態(tài)度卻比我還要強硬。
“周曼!你清醒一點!人死不能復(fù)生!”
“既然他能救一條人命,為什么不救?”
“你這么惡毒,怪不得三十三個孩子,沒一個能保住,為了今后,也為了孩子,你積點德吧!”
“言徹,胎盤帶來了沒有?我好難受啊......”電話那頭響起蘇婉的聲音。
我還想再說,裴言徹卻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我立刻打車前往醫(yī)院。
手里緊握著三年前我第一次懷孕時,裴言徹親自去廟里為我腹中胎兒求來的平安符。
我等不到裴言徹的報應(yīng)了。
我想當(dāng)面問問他,蘇婉就這么重要?
值得他犧牲三十三條無辜的小生命,也要讓她坐穩(wěn)紀(jì)太太的位置?
可等我趕到醫(yī)院,看到的卻是寶寶的尸體被隨意扔在垃圾桶里。
他小小的身體被拆的七零八落,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我顫抖著手不敢去觸碰,旁邊卻傳來蘇婉低低的哭泣聲。
“言徹,怎么辦?醫(yī)生都把那個孩子給肢解了還是沒有找到胎盤。”
“會不會是周曼姐討厭我,提前把胎盤給藏起來了?”
“她恨我沒關(guān)系,可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無辜的??!她怎么可以......”
蘇婉靠在裴言徹的懷里哭的梨花帶雨,裴言徹也像一個丈夫一樣,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安撫她。
“不會的婉婉,我不會讓你和肚子里的孩子出事的?!?/p>
“相信我?!?/p>
溫馨的一幕刺痛了我的雙眼。
撿起垃圾桶里寶寶七零八碎的身體,我小心翼翼包好準(zhǔn)備將他帶走。
蘇婉卻看到了我,指著我的方向驚呼出聲。
“周曼姐怎么來了?她不會是知道了胎盤的事,來找我麻煩的吧?”
“言徹,我好害怕......”
柔弱的模樣激起了裴言徹的保護欲,他立刻出言安慰。
“別怕,有我在,不會讓你和孩子出事的?!?/p>
大步走到我面前,裴言徹的眼底滿是怒意。
“周曼!你還有臉來!”
“是不是你提前把胎盤藏了起來?”
“我就知道像你這樣惡毒的女人,不會出手幫婉婉!”
“胎盤在哪?快點交出來!”
“我不知道!我要帶寶寶回家了?!蔽矣昧ο胍﹂_裴言徹的手,可他的力道卻大到幾乎要將我的手腕捏碎。
直到蘇婉捂著嘴開口。
“胎盤不在胎兒身上,不會在周曼姐身上吧?”
“周曼姐,你恨我,不想幫我,我能理解,但你也不能這么作踐你自己的身體吧?”
“我聽說胎盤在體內(nèi)時間長了,會發(fā)爛發(fā)臭,影響生育?!?/p>
“虧得言徹這么努力,想給你找醫(yī)生,你卻這么糟蹋他的心意!”
裴言徹的眼眶突然紅的厲害,一把將我拽進了手術(shù)室,對著醫(yī)生發(fā)號施令。
“把她肚子里的胎盤,給我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