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趕緊給你爸認(rèn)個錯,他氣壞了身體可怎么辦?”
聽到他的話,爸爸反而對我更生氣:
“你看看你,再看看人家徐浩,比你懂事,比你孝順多了?!?/p>
看著自己拿爸爸壓我初見成效,他一副對我手拿把掐的樣子。
我一言不發(fā),只是用壓迫感的眼神緊緊盯著他,直到盯得他心里開始發(fā)毛。
他干笑兩聲:“媛媛,這,這是干嘛?”
而后又退回到爸爸身邊,話鋒一轉(zhuǎn),帶著滿滿的委屈:
“我知道我們家小門小戶,娶你算是高攀,你不愿意嫁,我理解?!?/p>
“但我媽說了,只要你嫁進(jìn)來,絕對不讓你干一天家務(wù)活,對你會比對親閨女還好?!?/p>
“是嗎?”我冷冷地說:“真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p>
我直白的嘲諷讓他臉色微變:“別這樣,媛媛,我們以后都是一家人,這話傷和氣?!?/p>
傷和氣算什么,你們前世做過的事,那是傷天理!
上一世,我剛嫁過去的時候,他跟他媽還裝一裝。
后來,等老公成為新任廠長后,他們母子倆的真面目才徹底暴露。
此時的徐浩不僅掌握了廠里的大權(quán),也控制了家里的經(jīng)濟(jì)命脈。
而我爸的身體卻每況愈下,為了不讓他擔(dān)心,還要給他付醫(yī)藥費(fèi),我只能對徐浩忍氣吞聲,對自己的處境只字未提。
婆婆為了顯擺兒子娶了城里的廠長千金,天天招呼七大姑八大姨來家做客。
十幾人的洗衣做飯,臟活累活都落在我一人身上,而原本應(yīng)該干這些粗活的保姆,卻跟老公一家吃香喝辣,對我指手畫腳。
大冬天的時候,手上全是凍瘡,一冷,那是鉆心的疼,一熱,又是鉆心的癢。
我的隱忍換來的不是將心比心,而是助長了他們的囂張氣焰。
于公,他們不僅視廠里的財富為私有財產(chǎn),隨意貪污受賄。
于私,自從爸爸住院他一次都沒去看過,而且,還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說爸爸早晚都要死,與其浪費(fèi)時間在他身上,不如留在家里伺候他們。
就連保姆也跟著他開始公然出雙入對,一副自己才是廠長夫人的模樣。
最后,我爸走的時候,我們連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可現(xiàn)在的他,卻是一副人畜無害,對老人關(guān)懷備至的虛偽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