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弟弟,已經(jīng)死了!是你,是你親手害死了他!”
見我依舊執(zhí)迷不悟,顧州宴收起了那最后一絲心疼,眼神重新變得冰冷。
“看來你反省得還不夠。”
他轉身不愿再與我多說一句。
這時阮秋蕓走了過來,她脫下自己的外套,看似好心地披在我身上,動作溫柔。
但她湊到我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語道:
“知遇姐姐,別白費力氣了?!?/p>
“你真以為你能撈到你弟弟的尸體嗎?”
我的身體猛地一僵。
她嘴角的笑意越發(fā)惡毒:“是我偷偷把綁著他的繩子打成了死結?!?/p>
“也是我還讓人提前在湖里放了點食人魚,這樣的話,就算他水性再好,也必死無疑!”
“我就是要讓當你連他的骨頭渣都找不到,就是想看你一無所有跪地求我的樣子!”
“你下跪的樣子真的很好笑,你知道嗎,就像一只哈巴狗?!?/p>
她的話,讓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雙眼空洞地望著前方。
阮秋蕓欣賞著我的表情,繼續(xù)用那甜膩的聲音挖苦我:“誰讓你搶走了州宴哥哥,不過,那又怎樣呢?!?/p>
“只要我一句話,他不還是親手殺了你弟弟?!?/p>
“在他心里,你連我的一根頭發(fā)絲都比不上?!?/p>
4
“啊——!”
暴怒和仇恨在一瞬間沖垮了我所有的理智,我用盡全力,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阮秋蕓的臉上。
清脆的響聲,讓她臉上的得意瞬間凝固。
顧州宴的保鏢眼疾手快,狠狠將我推倒在地。
“秋蕓!”
顧州宴第一時間沖過去,心疼地將阮秋蕓抱在懷里,輕聲安撫。
“州宴哥,我的臉好痛啊?!?/p>
阮秋蕓的臉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委屈地靠在顧州宴的懷里。
顧州宴再看向我時,像是要把我處死。
“沈知遇,你真是無藥可救!”
說完,他不再理會我,抱著阮秋蕓上了車。
等到他們所有人都走后,我獨自一人,像個游魂,回到了我和弟弟一起長大的家。
推開門,屋子里空無一人,再也沒有那個會咋咋呼呼沖出來喊“姐,我餓了”的陽光少年。
我走到客廳,墻上掛著我們姐弟倆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