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付澤林的臉色幾經(jīng)變化,眉心緊皺,嘴唇也顫抖著,身體卻還是固執(zhí)地定在原地,不愿彎下腰去揭開那塊白布看一眼。
最終,所有情緒匯聚成憤怒。
“你在胡說些什么!”
他拎著秘書的衣領(lǐng)。
“什么被野獸咬死,這里哪來的野獸!你是不是收她的好處了,跟她合起伙來騙我!”
他雙眼猩紅,模樣可怖至極,秘書被嚇得一聲都不敢吭。
還是夏晚晴“好心”救了他。
“澤林哥哥,你別生氣,秘書也不是一直待在這里的,他可能也不知情,知秋姐姐......”
她一邊說一邊捂著自己的后腰和腹部,聲音逐漸虛弱了起來。
“姐姐她可能是真的生氣了,你別發(fā)脾氣,好好說,你別急,我......”
付澤林立馬注意到了她的變化,當(dāng)即也顧不得我的事情了。
“你怎么了?晚晚,你沒事吧?”
夏晚晴懂事地?fù)u了搖頭:“我沒事,就是肚子有些不舒服,可能是之前的老毛病了,我自己歇一歇就好?!?/p>
付澤林馬上聯(lián)想到了她為自己捐腎的事,神色軟和下來,扶著她到一邊:“那我陪你回去看醫(yī)生?!?/p>
夏晚晴:“可知秋姐姐這邊......”
付澤林聽見我的名字,神情又變得狠厲不耐煩了起來。
“不用管她!”
他直起身,朝著山林里喊話,“慕知秋,你的父母已經(jīng)沒了!他們護(hù)不住你了!你現(xiàn)在想著來鬧脾氣了,我看你能鬧到什么時(shí)候!”
我就站在他面前,看著他不留一絲溫情的雙眼,心里空蕩蕩地抽痛。
付澤林,我想問他,我父母的車禍到底有沒有你?
可我發(fā)不出聲音,也抓不住他。
我只能睜著兩個(gè)空洞洞的眼睛,眼睜睜看著他抱著夏晚晴離開,又一次,拋下我,頭也不回。
付澤林送夏晚晴回來的路上,夏晚晴忽然改變主意,說什么也不肯去醫(yī)院。
她當(dāng)然不肯去,去了,不就暴露了她沒有給付澤林捐腎的事實(shí)了?
付澤林寵著她,沒有違拗,他們又回到了家里。
夏晚晴還是穿著我的衣服,我新買的情趣睡衣,吊牌都沒拆,她穿著,直接跨坐在付澤林的身上。
付澤林沒有扛住她的誘惑,兩人在沙發(fā)上就顛鸞倒鳳起來。
這個(gè)家、這家里的每樣?xùn)|西,都是我父母為我添置的,給我結(jié)婚用,現(xiàn)在卻淪為了付澤林和夏晚晴調(diào)情恩愛的工具。
只不過,今天的付澤林不再溫柔,他像是頭野獸,粗暴地宣泄情緒和欲望,連夏晚晴的眼淚都不疼惜了。
兩人折騰到半夜,付澤林累得沉沉睡去。
午夜夢(mèng)回,他忽然呢喃出聲:“慕知秋。”
他摟著夏晚晴喊我的名字,叫我別鬧了。
我站在床頭,和夏晚晴四目相對(duì),雙雙流淚。
付澤林,你對(duì)不起任何人。